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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劫演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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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虽然挺久,但我还是记得的,维拉科查么,身高一米八四左右,肚子挺圆,一头白发,是白种人的肤色,那羽毛蛇是他从家乡带过来的宠物,每次他见到我就说,丁戈你这个游手好闲的无赖泼皮,这话我记得很清楚。他倒勤快,教人们怎么耕地种树,打猎采果,成了你们神话里的圣人,其实这丫在老家原来就是个农民。外号‘村长’。”
听了这席话,云拔把眼睁得黑白分明:“蛇神陛下可是三千年前的人物啊!你怎么能说出他的真正相貌,还和他说话?”
丁戈知道说漏了嘴,忙改了话题:“你说吧,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嗯?”
“没,没有啊!真的没有┅┅”
丁戈忽然松了手,四把枪同时顶住他的脑袋。
云拔仰在桌面上继续叫唤。
丁戈夹手一夺,四个人的手臂顿时绞在一起,枪分别交叉指向另一人,四人一惊都撒了手,枪纷纷落地。丁戈踹开门,说:“云拔,今天的私谈,就到这儿了,回去告诉幕后策划者,他们的时代早已成为过去,历史不容倒退!”
“你到底是谁?”云拔痛楚难当,愤怒地喊道。
“我是丁戈。”丁戈拍拍胸脯,“你懂中文吗?‘我’字拆开就是。”
第七章 赤色狂潮 第四话 祖先的遗产
阴郁的天空透不出一丝光亮。
弹间宙梦见了自己的母亲,他拉着母亲的围裙欢快地唱着歌。母亲慈祥地笑着,用手撕裂惨叫着的活羊,用力一咬,便将羊的后腿轻松地拽了下来,血淋淋的体液和内脏溅了一墙,洒得母亲满脸污血。母亲也唱起歌,再一口,把整个羊头咬断,放到嘴前贪婪地吸吮着,然后大啃大嚼,双眼几乎要迸裂出来。
弹间宙似乎突然长大了,他猛地意识到,正常人的妈妈做菜时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他狂喊一声,从梦魇惊醒,汗湿透了整件衣衫。
阿雪默默递给他浸过热水的毛巾,弹间宙凝视了她一会儿,接过擦了脸,擦着擦着;毛巾一片鲜红,原来他的鼻子流血了。
“你别再去想了。”姐姐劝道。
弹间宙扔掉毛巾,说:“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
“又要换地方?”姐姐惊奇地问,“我们才住下不久啊,况且我清理了整整一星期才把房间弄好的。”
“那么谁又叫你清理了?”
阿雪一脸委屈:“总不能睡在垃圾堆里吧,这样心里不舒服。”
“你要舒服就回家吧,回到那个贱女人身边去。”
阿雪由委屈变为慌恐,拼命摇头说:“你别再提她了,别提了┅┅”
弹间宙上闭上窗帘,小心地四下看看,然后拉开抽屉,取出一支锃亮的手枪小心上好子弹。
“阿宙,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
“你以为我喜欢吗?这是我们这种人唯一的生存方式。”弹间宙毫不在意地瞄准,“我们偷窥了不该知道的事┅┅”
“我宁愿永远不知道,宁愿当她是妈妈┅┅”
“你闭嘴!”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弟弟熟练地举起枪,“幸好我们知道,因为我们必须知道。大是大非上绝不能含糊,一个家庭破裂算得了什么!”
外面响起了铃声,有人敲门。
弹间宙示意姐姐开门,他把枪别到身后,除了在中东,没人会想得到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竟会有枪。
门打开,浅川鞠躬说:“打扰了,请给我们加油。”
阿雪说:“我们已经不做生意了。”
浅川不由生气了:“什么嘛,方圆十几里地就你们一家加油站,你们又没挂‘暂停营业‘的牌子,钱又不会少了你们的。”
阿雪转头问弹间宙:“那再做最后一次?”
“不!”弹间宙粗暴地打断,“你耳屎多了冲不下去了?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浅川也火了:“你们这个加油站到底是谁做主,是你还是这个没教养的小嵬子?”
弹间宙跳起来,一记熟练的翻腿,把浅川踢了个踉跄,从楼梯上撞下来。好在他还是个孩子,气力尚显不足,但狠辣有余,浅川疼得几乎要昏过去。
阿雪拉开弹间宙,央求着说:“你┅┅你别再伤人了!”
片山在车上看时报,忽然见到这一幕,大叫着冲出来。阿雪见他这副模样,尽管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禁吓得尖叫,弹间宙了吃了一惊,迅速拔出枪,喝道:“你们是不是人?是她派来的?”
浅川见他有枪,怕他行凶,忙说:“别开枪!有话好好说┅┅什么她,她是谁?我们怎么就不是人了?”
片山捂住脸,说:“对┅┅对,对┅┅”
弹间宙叫道:“你别狡辩了!他自己都承认了!”
浅川哭笑不得:“你耐心点儿等他说完好不好?”
片山继续说:“对,对不┅┅起,起,我太,太丑,太丑┅┅”
阿雪忽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怜,问道:“你┅┅真是人?”
浅川又好气又好笑:“你们看样子不像匪徒,怎么会有枪?我朋友只是长得丑了点,你们也不至于这么讽刺他吧?”
阿雪有些歉意,忙说:“对不起,我弟弟脾气太古怪,喜欢说胡话,你们别介意┅┅”
弹间宙仍狐疑地打量着片山,最后终于点头说:“嗯,大概是个人吧。没想到还有人能丑成这样。”随即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
片山一脸窘相,当然更加难看了。
“那大概可以给我们加油了吧?”浅川试着问。
“已经饶了你们,还不知足?”弹间宙喝道,“快带这个鬼家伙远一点儿!长得丑不是他的错,可不该到处恶心人!”
突然间空中的积云压到了一起,影影绰绰,隐约有了些许腥红的晕彩。
“怎么还下雨?”浅川惊恐地喊。
弹间宙冷冷地说:“浓度越来越淡了。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淋死你们。进来吧!雨一停马上滚蛋!”
浅川气冲冲地走进去,倒是片山不住道谢,其实他只想说两次谢谢,但架不住惯性太大说了近十个,阿雪误以为他太客气了,也客气地说:“这是应该的,人与人之间要互相帮助,说起来我还得替弟弟的粗鲁向你们道歉呢。”
黑红色的雨倾盆而下,窗玻璃被击得砰然作响,有的地方竟然凹进去。闪电的剑锋似乎要从这里插入。
“这里储了不少油,万一烧起来就麻烦了。”弹间宙起身取出把钥匙,打开一间储藏室似的门,里面竟是个嘴里塞着破碎布团,捆得像个粽子一般的胖老头。“这是这个月挣的钱,我们拿应得的部分,”弹间宙分出一沓扔给他,“剩余的给你。我可记住你的长相了,报警的话,小心你全家!”
浅川一凛,叫道:“我就知道你们是歹徒!”
片山不由瞄瞄阿雪,说:“你┅┅也,也是?”
阿雪感到脸上一红,把头偏向别处。
“雨一停我们就都离开,你们也别乱说。”弹间宙把枪口对准浅川,“听见了吗?”
浅川不屑地说:“你这档子破事还值得我们说?”
弹间宙不知道他们曾经历重大变故,见浅川面对枪口并不十分惊惶,疑心又起,喝道:“你到底是谁?”又转向阿雪喊道:“你过来!他们有问题!”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神经过敏?”浅川苦笑着说,“我们还能把你怎么样?”
弹间宙问片山:“丑八怪!你叫什么名字?”
“片┅┅片山┅┅满。”
“哪里人?”
“东京银座!”浅川替他答道。
“没问你!”弹间宙走过去,枪口把浅川脸腮的肉压了进去。
“我和他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的,他的事我全知道。他讲话有些困难。你不要为难他!”
弹间宙情绪波动很大,似乎稍微消了些气,把枪撤下,问道:“要吃些什么?”
浅川摇头:“用不着。”
谁都不曾注意到,房檐有些漏水,血滴般的红液从顶部淌流而下,正好落在被捆着的站长脸上,胖老头大叫一声,那东西已经溶入肌肤了。
“你喊什么!”弹间宙舞着枪叫道,“你想出去洗个澡么?”
站长像受伤的野兽般狂嗥了一声,只听“扑哧扑哧”几声响,身上的粗麻绳撑开了,全身似乎正在灼烧,冒着香浓的烟气。
“房子好象漏水。”浅川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嗯,漏水┅┅”弹间宙“砰”地开了一枪,正击中胸口。
浅川想去夺枪,“你为什么打他要害?”但很快停住了,那站长并没有停下脚步,越走越近,而身材也愈发显得高大起来,面部已经不呈人形,胸部竟也裂开了,剧烈颤动的内脏暴露无遗,全身骨骼噼叭暴响,青色的筋脉和红色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肌肉不停地大幅度蠕动,简直像全身爬满了大大小小的鼻涕虫。嘴时发出低沉的嘶吼,顺着雨声远远地传送出去。
弹间宙侧身跳过,抓起门后的背包,拉开后拿出一杆大口径的猎枪,“轰”地放了一枪,那怪人连左肩带头部都炸得筋肉乱飞,但还是制止不住移动的步伐。
弹间宙面色越来越难看,砰砰地放着枪,杀伤力极强的霰弹把那怪人的四肢都炸断了,这才停止了活动,可内脏仍在强有力的搏动着。
弹间宙扔掉没弹了的枪,长吁一口气,“差点儿就没命了。”
浅川和片山看着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久久不能言语。半晌,片山打破沉寂说:“雨好象小了,咱们收拾一下快离开吧。”
“不能出去!这里什么时候论到你┅┅”弹间宙一怔,随即暴怒道:“好哇!你们两个骗子,真是强盗遇上贼爷爷,差点栽了!你说话现在倒流利了?”
阿雪固然吃惊,浅川更是不敢相信,片山和他交往这么久,按其智商之低,强装结巴是装不来的。
片山比他们谁都害怕,摇摇头说:“我┅┅我现在怎么┅┅”
弹间宙毫不留情地举枪命令道:“你张开嘴!”
“张开嘴干什么?”片山不解,但习惯了被人命令,于是张开了嘴,这里浅川、弹间宙和阿雪都惊呆了,片山嘴里上下四颗锯齿般的尖牙,与此同时片山的眼也变绿了,仿佛蛇的眼睛。这一切决不是虚幻,因为在闪电白昼般的照耀下,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弹间宙叫骂着就要开枪:“就知道你不是人!”
浅川喊道:“别杀他!”
这时门被撞开了,近十几个被红雨侵蚀了的丧尸缓缓走进来,弹间宙的枪口被迫改了方向,但根本不能打退这样一群毫无疼感的行尸走肉。房子在红雨和尸体的合攻下,摇摇欲塌。
也正与此同时,片山突然大声嘶吼,声音几乎将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炸裂开来,背也似乎越来越驼,一股肉在拼命隆起,浅川这才想起这些日子片山的驼背好象的确越来越严重了,但他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
肉全部涌出,将衣服撑破,展成带着体浆的两只巨翼。片山的头顶也有肉隆起,却是两根黝黑锋锐的尖角。耳朵变得又尖又长,裤子后面,一条鳄鱼般的尾巴四下乱摆,像极了古代欧洲传说中的飞龙。
片山再度大吼起来,弹间宙示意阿雪,一起阻住耳朵,浅川也跟着模仿,而如潮水般涌入的怪人们似乎承受不了这股刺激,脑骨纷纷炸裂,响声阵阵,惨像不可言状。
片山忽地尽数张开两张臣翼,几乎有六米多长,像活物般揽过浅川,弹间宙和阿雪,脚一蹬,身体就像火箭一般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将房屋彻底震塌。
浅川挣扎地睁开眼,雷鸣电闪,狂风暴雨之中,伴着撕裂黑夜肉体的白色闪光,一只巨龙般的身形在空中不断攀升。
三个人渐渐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最后几乎透不过气来,片山已经到了云端,雨再也淋不着了,片山向远处飞去,再度降下,已经来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这里没有雨。
安全落地的片山奇迹般迅速恢复了原状,趴到地上呼呼地喘气。
“你没事吧?”浅川紧张地扶住他。
“他不过是第一次基因突变,不太习惯而已。”弹间宙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得谢谢你们的命。”阿雪恳切地说。
“不用。你们不也收留我们避雨吗?大家扯平了。”浅川刚要扶片山离开,弹间宙的枪却已对准他。
“你又要干什么?”浅川有些愤怒,淡淡地问:“你以为枪能解决所有问题么?”
“你误解了。”弹间宙和气地说,“我不能任由你们离开,那个丑东西还没有遇到同类,暂时不会对我们的生命造成威胁,从刚才的行为还能看出来他隐约保留了点儿人类的良知。”
“他到底是谁,难道你知道?”浅川的疑问像珊瑚虫的尸体一代一代地堆积,终于浮出水面。
“这我不能告诉你,但好在偶然间获得这样的力量,要好好为我们所用。”弹间宙收起枪,“跟我们走吧,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瘟 疫
中国东汉末年有记载:“或合门而殪,或半族而丧”,说的就是历代的大型瘟疫。南宋朱翌云:“汇有病疫之象,往往至亲皆绝迹不敢回疾,恐相染也,药饵饮食无人主张,往往不得活。”
公元542年,罗马帝国皇帝贾斯廷纳野心勃勃地占领了西西里和部分的西班牙。这时邪恶之源黑死病爆发了,它从埃及开始出发,在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疯狂地传播开来,向西扩散到欧洲。在它达到巅峰时,每天有一万人死去。直到公元590年左右它还不时地发作,三四年一次间歇性地卷土重来。公元610年它蔓延到了中国,在这之前的十年中,有人估计它已使一半的欧洲人丧生。而公元14世纪,“黑色死亡”又毁灭了欧洲三分之一人口。
这是神的惩罚,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这样描写公元前430年毁灭雅典的那场瘟疫:“至于神,似乎都是同样的东西。无论人是否崇拜他们,当你看到好人和坏人都不分青红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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