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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男二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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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华不无谢意地说,让你这么一白话,我倒是真成了生在福中不知福了。今天可没和你白聊,给我出了那么多主意,说了那么多的宽心话。原来还觉得奇怪,老师为什么让你当班长,以为就因为你是干部子女,今天才发现你的本事,肚子里是真有货。说到干部子女了,你也说说你家你最佩服谁?
树梅不过说了一些心里想说的话,没想到正对了建华的心思,被建华几乎吹到了云里雾里,正心里美滋滋地乐着,听建华这一问,马上回到现实中。
树梅说,我家里嘛,我最佩服也只佩服我爸,枪林弹雨里过来的,用我爸的话说,吃过糠,扛过枪,渡过江,负过伤。现在领导那么一个大企业,没人说他一个不字。特别是回了家,从来不跟我们耍态度,我们就是做了错事,也从不打骂。根本不象个爸爸,倒象是我们的一个大朋友。
建华又问,你妈也是个大干部,也是能人呀,为什么不佩服她?
树梅的情绪一下低落了,说,我妈和我爸就不一样了。我听同学讲,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我家正相反,是严母慈父。我妈在家是“一把手”,什么事都是她做主,我可怕她了。对了,我刚才说的这些,你可别对别人说,传到我妈的耳朵里,我可就遭殃了。
第八章 酸涩的野山杏
第八章 酸涩的野山杏
金灿灿的七月,田地间的作物流光溢彩,争先恐后地疯长着,带着一路欢歌笑语,奔向硕果累累的秋天。山野中的各种野生植物,虽然没有得到人的呵护,却以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同时也给大自然奉献出自己的美丽。时间的流淌将早已垂涎山中野果的孩子们不断地载入大山的怀抱。
胡同的孩子中,早有捷足先登者到山里采回毛桃、山杏、油瓶子之类的美味野果,在胡同中一路招摇地臭显,还有的把自己的胜利果实带到学校里炫耀。当酸酸涩涩还略带一丝苦味的山杏被人放到嘴里“咔吃吃”咀嚼时,那夸张的嘴形和夸张的声响,让周围的人从牙根里往出冒酸水的同时心生嫉妒。
建军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折磨,他不能容忍别人在他面前继续耀武扬威下去,他要豪情万丈地上山,采回比别人更多更大的野果来。陪他上山的第一人选自然是树生。他担心树生不会去,他家有钱,商店里只要有卖的什么样的水果都可以买,何必放着好东西不吃,却上山摘那些酸涩的玩意。树生听建军约他去采野果激动的要蹦起来,他说早吃腻了商店里那些酸不酸甜不甜的东西,自己亲手上山摘野果那是什么劲头啊,野果好吃不好吃先搁在其外,单就这件事本身就够刺激的,平时也没有这种玩法。听说要上山,建业和建设也要跟着去,反正是星期天,在家玩还不是那些老套路。见二人苦苦哀求,建军答应只带建业去,建设小怕他爬不了山,上山还得照顾他,把正事都耽误了,再给弄丢了,那麻烦可就大了。他答应回来把摘得最好的东西给建设,建设只好噘着嘴接受这个现实。
走在路上,建业想起那天建华把他拉到小南房所说的话。出于好奇,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俩成为那样。
他小心翼翼地问建军,你和二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是打嘴仗?
建军扭回头望了一眼跟在后头的建业说,谁说我老和她打嘴仗,不就那么几次么。谁让她老那么傲气,整天兴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有啥了不起的,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就是要经常给她泼凉水,让她清醒清醒。
建业又吭吭巴巴地问,你俩没闹意见吧?
建军嘿嘿地坏笑了几声说,闹意见,别逗了,你以为和外人哪,自家人哪有那么多意见。
建业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建军和树生说了几句别的。过了一会他觉得刚才建业的话里有话,要不然他没事说这些干嘛。
他慢走了几步,等建业跟上来问,你刚才什么意思呀,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建业犹豫了一下之后下定了决心,近似讨好地对建军说,那天二姐跟我说你俩老打架,让我以后向着点她。
建军追问说,你答应她啦?
建业赶忙回答,没……没有。
建军说,其实你就是答应她也没事,你就和她一拨得了。我俩再吵嘴,你就帮她,也许你还能帮她个倒忙,那可就更好玩了。嘿嘿,哈哈。
建军笑的那么开心,好像和建华斗嘴又占了上风。
建业若有所失,望着眼前欲来欲近的东山不再说话。
三人一路说笑来到东郊的山上。极目远望,山山相连,无穷无尽连绵起伏,群山巍峨,高低错落有景有致。山中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山花烂漫,美不胜收。各种野生的果木丛,载着自己的果实,一簇簇,一片片,在阳光下闪着异样的色彩,煞是喜人。三人顾不得爬上山来的劳累,更顾不上欣赏这美丽的画面,在一颗山杏树下尽情地采摘,不时地品尝一下那酸涩的滋味。抽空向四周望去,嗬,倒是今天休息,上山的人还真不少。刚摘了没一裤兜,建业已不满足这棵树上的果实,他来到稍远的一颗树下,摘了一颗尝了尝,然后对另外两人喊,到这儿来吧,这颗树上的更好吃。建军和树生于是跑过来先摘一颗尝尝,然后将刚摘好的从兜里掏出来扔掉。
如此这般地这山望着那山高,摘了扔扔了摘的三人不知不觉来到一片铁丝网前,里边是一片栽种规矩的杏树,果实比外面的大了许多。建军眼睛一亮,兴奋得对二人说,我的娘,这可是好东西,是家杏,酸甜酸甜得一点也不涩,那才叫好吃。不信你们看,看那几个,家杏是圆的,山杏是扁的,还带着尖,不顺眼。树生已不想听建军的解释,他两眼放光地看着铁丝网里面的杏树群,迫不及待地说,打住打住,你先别白话了,看看里边有没有人,没人咱就进去摘好的去。三人不再作声,都哈下腰从树下往里面望。良久没有发现人影。三人小心翼翼钻过铁丝网进了杏树园。靠外边的几棵杏树显然已经被人光顾过,只剩下一些小杏还挂在树枝上,三人继续往里走,渐渐地大一点的圆圆的杏儿多了起来。三人刚刚摘了一点,正欲大展身手痛摘一气,却不料从远处传来一声吆喝,跟着就是一条黑乎乎的大狗向这边奔来。三人顿时吓得灵魂出壳,慌不择路地向反方向狂奔。由于在树丛中,三人根本跑不快,边跑边回头看越来越近的狗,现在是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就在三人要绝望时,眼前出现了铁丝网,三人急忙找豁口钻了出去。狗这时也追到了近前隔着铁丝网向三人狂吠了一阵,然后悻悻地回去了。
三人小脸蜡黄地坐在地上。再看看四周,已不是刚才进杏树园的地方。周围已没了杏树,左前方是一片郊区的农舍。这时建业感到内急,想是刚才连跑带吓的大便告急,建军让他到上边那棵树底下去拉,省得呛人。那边建业拉屎,这边建军发牢骚说,他妈的,今天可真倒霉,高高兴兴上山却弄了这么个结果,真是命不好。家杏是吃不成了,看来只能弄点山杏回去了。树生抬头望了望已近头顶的太阳,说,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快吃中午饭了吧,再往山上找山杏去那得什么时候回家,回家晚了屁股上又得挨板子。建军抬头看了看太阳,又摸了摸兜里经过奔跑所剩无几的杏儿说,哎,就这么回去可没法向建设交差了。树生苦着脸说,那没办法,命苦不能赖政府,只好等下礼拜了。他又转向建业说,嘿,还没拉完呀,该走了。建业连忙说,完了完了,可我没带纸,你俩谁有纸呀?建军虎着脸说,谁没事干上山还带擦屁股纸。就你懒驴上磨屎尿多,找块石头擦,要不就在树上蹭一蹭。建业撇着嘴找了块石头,擦了擦上面的土,在屁股上抹了几下。提起裤子他又特意看了看身旁的这棵树树干上粗糙的象砂纸,龟裂的树皮层层叠叠。他想,建军这不是毁我吗?就一下这树就能把我 的屁股蹭个血里糊碴。
三人一路无话垂头丧气往回走,全不象去时的面孔。正走着,树生忽然发现建业的衣服后面撕开了一个三角口,破了的地方在风中一扇一扇的象要从里面钻出什么东西来。建业急忙脱了衣服看,立刻摆出一副哭丧脸说,这可咋办呀,连家也回不了了。建军也想起对父亲发誓的事,一下也没了主意。还是树生头脑清醒,说,我看回去就说是帮我家砍柴划的。建军闻听马上说,屁,谁信呀,你家富的都快流油呀,还用上山砍柴?树生一拍后脑勺说,噢对,那就说是帮王孝刚家,我给做证明。建军看了一眼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建业,想了想说,也只好这么办了。三人快到胡同口时,看见建设站在那里。建军担心他是专门在这儿等杏的,心想是实话实说还是编个谎话。走到近前还没等建军开口,建设急切的对建军说,不好了,你们老师来家访了,刚从咱家出去,又进了树生家。我猜是你们干了什么坏事,赶紧出来给你们抱个信。闻听此言,建军和树生都大吃一惊,干了坏事?没干什么事呀?建军忙问老师说了什么没有。建设说,我也没听完,刚开始说你最近上课又爱说话了,听课老走神,让家长配合抓一抓。我听了一会就出来等你,怕你进去给撞上,后来说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出来没多一会就看见老师又去了后院,肯定是去树生家了,现在还没出来。听建设这么说,建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长出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老毛病了,没啥。树生还是有些惊魂不定地说,我也想不起我最近干了啥,好象就迟了几回到,这也不至于老师家访吧。建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依我看你也别躲也别怕,还是赶紧回家,既然没干啥,还怕他说啥?况且当着你的面还能说啥,你不在场可就难说喽。建业一听有道理,随声附和说,就是。树生也觉得有道理,他拍了拍身上,整理了几下衣服,快走了几步回家。
第九章 土豆和白菜的故事
第九章 土豆和白菜的故事
进了家门,建军发现父母的脸上并无不悦的表情,他的心彻底掉进肚里。吃饭时父母一唱一和地说了老师来家访的事,无非是些课堂纪律,学习成绩之类的事,末了,母亲笑着说,我还让老师尝了咱家的丝糕片,老师直说好吃呢!
母亲说的话让建业若有所思。
建业的早点向来不带到学校,因为家里的早点经常是窝头和丝糕。同学的早点大多是馒头和花卷,还有的是烧饼。军人子弟一般要好一些。建业不敢把早点带到学校是怕同学笑话。其实也有别的同学偶尔带一回窝头,但他觉得那是别人的事,别人能做到,他做不到。赶上吃馒头或金银卷,他就会偷偷地剩下一个半个的,第二天带到班里当早点,可他这个经常不在学校吃早点的忽然把早点带到学校的偶然现象,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感到很沮丧。其实,母亲用高粱面或棒子面和少许白面掺起来蒸的丝糕刚出锅时虽然不太好吃,但等切成片放在炉子上一烤,那味道可就不一样了。有一次母亲蒸的丝糕第二天没吃完,天热怕坏了,就把它们切成片放在炉子边上烤干了。自从发现了这一点,家里的炉盘上就没断过这种吃起来又脆又香的丝糕片。用张小虎的话说,酥脆香甜,比馒头片还好吃,好吃的都找不找北了。那是有一次建业起床晚了,没来得及在家吃早点,把几片丝糕带到了学校,课间躲在教室外边吃时被张小虎发现,问他什么好东西一个人偷着吃。建业瞒不过,不好意思地拿了出来,张小虎尝了尝后做了个非常夸张的表情说,太好吃了。当下与他商定,每天的早点用馒头换丝糕片。面对这不平等的交换,建业心里乐开了花。看的出张小虎比建业还高兴。也难怪,他爸爸是个军官,大米白面早吃腻了,他们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高粱面和糖精搅在一起是什么滋味。有又香又脆的丝糕片给他换口味,他当然高兴的找不着北。
家里的困境给建业带来的心里压力很大,但对建军和建设却截然不同,他们好像根本就不关心这个。他们的早点有时间就在家里吃,没时间就带到学校,两人凭自己的两片嘴皮,有时还能从同学那里骗个把烧饼。这是晚上睡觉前瞎聊时建业听到的。刚听到这事时,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不可能的事呀。追问了几次才知道是真的。他觉得他俩可真伟大,真不可思议。建业认为这事要想在他身上发生,那肯定是下辈子的事了。
最让建业犯愁的是学校组织集体活动,比如植树、外出劳动,一出去就是一天,中午要带饭家里不是窝头丝糕,就是高粱米饭,外加白菜熬山药。建业不想让同学知道他天天就吃这个,每遇这种场合,他都是一个人借故躲到远远的地方自己吃,而且吃的很快,早早结束战斗,好尽快把自己从尴尬的局面中解放出来。
建业胡思乱想着把饭吃完。收拾碗筷时建设悄悄问他杏摘了多少,建业怕被父母听到,让他呆会出去说。
把家收拾完,建军和母亲说先出去玩一会。母亲说都玩了一上午了还没玩够,玩一会就赶紧回来写作业。
父亲不同意,说,是玩重要还是学习重要,分不清个主次还行。一上午就没着家,先把正事干了,再玩。
三人只好回到里屋写作业。建军说要出去玩其实是想跟建设说摘杏的事,既然出不去,那就只好在家说了。不能等写完作业在出去告诉建设,建设都等不行了,自打回了家就一直没机会说。他放低了声音把上午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建设听完嘴一噘说,得,白高兴一场,原来还想着明天带学校显摆显摆呢,这下完了,没指望了。那下次呢,下次多会去呀,下次去可得带上我。
建业说,不行,你根本就不能去。刚才不告诉你了么,让狗那么一追,我都快跑不动了,到现在还害怕呢 ,下次我都不敢去了,你还去?嘁,真是。
建设不服地说,你别拿我和你比行不,别看我比你小,可我比你强,比你胆大呀。
他们在里屋嘀嘀咕咕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躺在外屋炕上的父亲发话了,写作业不悄悄写,哇啦哇啦的能写好个作业?
建设连忙说,爸,我问作业呢。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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