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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1上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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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帘外的天依旧黑沉沉的,打开灯发现才凌晨两点,这几天我做梦的时间越来越早了。
  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必须得去冲个热水澡。
  穿过黑暗的房间,拉开卫生间的门,却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疑惑地打开电灯,瞳孔猛烈地收缩一下,仿佛有个黑影从眼前掠过。
  父亲。
  当我看到父亲——我的眼睛一表情都凝固住了,大脑嗡的一声几乎空白,整个身体和双腿都僵直在卫生间里。
  不,这不是梦,也不是想象,而是真实的场景,致命的场景。
  父亲倒在放满了水的浴缸里,而整个浴缸里的水,都已经被染得血红血红的。
  其实就是血。
  等我冲到父亲身边,才发现他的手腕有道很深的伤口,这个竟跑在浴缸半温的水中,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半个身体几乎被染红了!
  分明是割腕自杀!
  我将父亲从浴缸中抱出来,再摸了摸他的鼻子,感觉还有一些微弱的呼吸。
  “妈妈!”
  我疯狂地冲进卧室叫醒母亲,他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大半夜吼什么啊?”
  “爸爸出事了!”
  等她走进卫生间看到爸爸的样子,当即几乎晕过过去。我急忙把妈妈扶起来,她浑身颤抖地说:“快!快!送医院!”
  “等一下,先包扎伤口!”
  家里正好有些包扎工具,我把父亲割破的手腕包扎起来,期望暂时能够止血。
  “快打120叫救护车吧?”
  妈妈已哭得六神无主了,我摇摇头说:“救护车过来还要十几分钟,我们小区对面就是医院,必须马上把爸爸送过去!”
  我艰难地背起父亲,他要比我重十几斤,现在更是死沉死沉的。妈妈帮忙在后面托着他,踉踉跄跄冲出房门。我一手撑着楼梯扶手,一手抓着爸爸的胳膊,仿佛压着千钧重担,随时都会将我压入泥土。等小心地走下楼梯,我的额头上已满是汗水,肩膀和腰背异常酸疼。
  为了抢救父亲的生命,我不顾一切地往小区门口跑去。凌晨的晚风吹到我脸上,风赶了刚才的流淌的眼泪。妈妈贴着爸爸的脸,呼唤他的名字期望他能醒来,黑夜的路灯照着我们,走出小区门口,马路对面就是医院了!
  可我感觉力气已经用尽了,背上的父亲越来越沉,我整个人要崩溃了。深深呼吸了一口起,咬紧牙关背着爸爸小跑着冲过马路。凌晨出头疾驰的汽车,对横穿马路的我不停鸣喇叭。我却把性命豁了出去,虽然几乎被一辆大卡车碾到,但幸运地跑到了医院门口。
  直接背着父亲进了急症室,把他残留着最后一口气的身体,小心地放在担架床上。妈妈匆忙跑去办理挂号手续,值班医生简略检查了一下父亲,摇摇头说:“手腕的伤口很深,大量失血,心跳和脉搏都很微弱,瞳孔放大,非常危险!”
  眼泪再次掉下来,我抓着医生的手吼道:“快点救他!救他!”
  医生重新包扎了手腕的伤口,把父亲推到另一个房间,“病人大量失血,唯一的办法就是输血,但他需要的输血量非常大,现在医院血库里的存血已经用光了。”
  不用他再说下去,我立刻伸出手说:“抽我的血!我是他的儿子!”
  随后,我和父亲分别火速做了血型检验。
  结果出来以后,医生却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对不起,你不可以给你的父亲输血。”
  “为什么?”
  “你们的血型不一样,你的父亲是O型血,而你却是AB型血。”
  我张大嘴巴,“什么?我是AB型血?”
  “血型排列是很复杂的,父母与孩子的许性不同也很正常。”
  妈妈痛苦的摇摇头说:“我是B型血,也不能给老头子输血吗?”
  “不可以,我也无能为力了!”
  我抓着医生的胳膊说:“不,医生,请你再想想办法,能不能从其他医院再调血过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你让我怎么调?”
  然而,医生的眼睛却让我发现,他心里的另一段话——
  “老头子真可怜啊,儿子居然是替别人养的!”
  我的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握紧拳头,盯着医生的眼睛说:“什么?你说什么?”
  医生表情古怪地后退了一步,“没社呢们,我要去抢救你的父亲了。”
  我和妈妈都绝望地看着他,在急诊室外的小房间里,各种仪器插入父亲的身体,反复折磨着奄奄一息的他。
  凌晨的医院,大厅里空空荡荡,呼啸着阴冷的风,只有一盏掉等诡异地闪烁着,是否感应到了某种灵体?
  十分中后,医生向我们走来宣布:父亲因失血过多导致脏器功能衰竭,已确认死亡。
  父亲死了。
  没有父亲的日子。
  第一天.
  凌晨五点,医院。
  我亲手把父亲送进太平间,摸着他的身体逐渐由热变冷,皮肤由苍白变得黑紫,骨骼与肌肉渐渐僵硬。医院大厅的电灯始终在闪烁,风从走廊席卷而过,吹动父亲的头发,要带走什么东西。手腕伤口的血早已干涸,在担架床上留下些许血迹。他历史了提内大部分的血液,整个人更加干瘦僵直,就连小护士都蒙起了眼睛。
  可我并不感到害怕,只是不停地抚摩父亲,心里默默地对他说话,所有的言语加起来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你为什么选择割腕自杀?
  太平间的门口,我泪流满面地与父亲告别,目送他进入冰冷的世界,不知他的灵魂是否还流连在我左右?
  失魂落魄地回到观察室——妈妈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她早就痛苦地昏迷了过去,同样也无法接受父亲的自杀。
  我难过地为妈妈办理手续,同时打电话联系殡仪馆。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分别向舅舅和阿姨报丧,而父亲这边并没有什么亲戚。
  回到仍然昏迷的妈妈身边,我的眼泪早已经六过了几遍,现在再也哭不出来了。
  2006年我出车祸昏迷了一年,奇迹般的苏醒的以后才六个月,我的同事在我的办公桌上上吊自杀了,还有两个同事神秘地失踪了,然后我就被公司裁员砸了饭碗,现在父亲又莫名其妙地自杀身亡,留下孤独的我和痛不欲生的妈妈——屋楼偏蓬连夜雨,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为敌,我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错误的,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要遭受厄运,而我的每一次命运转折都是悲剧!
  上帝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脑袋又剧烈疼起来,太阳穴的神经有要爆炸的感觉,我抓着额头艰难地依靠着墙壁,不知是自己前世罪孽太重?还是命运本来就不工整,天生要拯救某些人,又要抛弃某些人,而我就属于被抛弃的那一类人?
  不,父亲绝不会白白地死去!
  他一定是有原因的,比如死前一晚接到的神秘电话,跑出去几个小时直到凌晨一点才回来,而他的解释明显是说谎。究竟是谁给他打了电话?他们又在外面谈了什么?这些都随着父亲的死而成了谜,但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父亲的死一定与那个神秘电话有关!
  还有昨晚父亲和我单独谈的那番话,完全一反常态,当时就感到很古怪。以往他和我很少说话,都是严厉刻板的表情和语气,可昨晚他语重心长,像在企求我的原谅?他还第一次那么深情地抱住我,说他一直深深爱着我。我知道父亲爱我,但干吗要突然这么说呢?
  当父亲说完深深爱我的几个小时后,他就悄悄地卫生间里割腕自杀了。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对我说的那番话,更像临终孤托的遗言。
  难道又是蓝衣社?
  这个让我不寒而栗的人?
  是他找到了我的父亲?要从他身上找到某个秘密?而父亲就是为了保护秘密,确切地说是为了家族的秘密而死的?
  作为兰陵王的传人,父亲死了,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吧?
  然而,刚目睹过生离死别的我丝毫都不恐惧。一个人最大的毁灭就是死亡,他们对我实施的最高伤害也不过是死亡,如果我连死亡艘不恐惧,还能恐惧什么?
  但我摇了要头,真的不恐惧死亡吗?
  不,如果我死了,兰陵王高长恭的血脉就将断绝!父亲没有兄弟姐妹,而他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和年可能我们家族数代单传。历史上的北齐皇室作恶多端,在灭亡过程中遭到了大屠杀,所有的基因就集中到了我一个人身上。
  我不单单是高能,我还是兰陵王家族的基因之河,我人生的使命就是传递兰陵王的基因,所以父亲昨晚说我平平安安,就是对他最大的孝顺。
  想到这儿后背又冒出冷汗:基因?血统?血型?
  脑海中浮现起那个医生的眼睛——“老头子真可怜啊,儿子居然是替别人养的!”
  如针扎在脑子里,霎时天旋地转起来,看着病床上昏迷输液的母亲,又想起自己的血型——AB型,而父亲是O型血,妈妈又是B型血,为什么我的血型和爸爸妈妈都不一样?
  虽然医生说父母与子女血型不同很正常,但我心中仍充满疑窦,颤抖着掏出新买的手机,虽然是五百元的山寨机,手几上网却没问题,上网搜索人类血型的资料,找到一个比较权威的网页——
  父母血型         子女可能有的血型         子女不可能有的血型
  O O                   O                     A  AB  B
  O A                   O A                   B  AB
  O B                   O B                   A  AB
  O AB                  A B                  O  AB
  A A                   O A                   B  AB
  A B                   A  B  AB  O         …
  A AB                  A  B  AB            O
  B B                   O  B                  A  AB
  B AB                  A  B  AB             O
  AB AB                 A  B  AB             O
  如果父母血型是O型或B型,那么子女的血型可能为O型,有可能为B型,但绝对不可能是A型和AB型。
  而我恰恰就是这绝对不可能里的AB型!
  不,居然会是真的!
  怪不得那个医生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会怎么想,原来这是确凿无疑的血型铁律!
  这以为着我与父亲没有血缘关系,我不是他亲生的?
  低头看了看昏迷的母亲,难道是妈妈与其他A型或AB血型的男人……该死!我怎么能缓役妈妈?
  然而,深深的耻辱感涌上我的脸,只感到耳朵烫得厉害。痛苦不堪地走出病房,躲到卫生间 里高声咆哮。
  “快点擦掉!快点借我一把橡皮擦,把这些疑问都从脑子里擦掉!就像被抹得一干二净的从前的记忆。”
  精神即将崩溃之际,手机却响了起来,听到莫妮卡的声音,“喂,高能,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
  “医院?你出事了吗?”
  她的声音紧张起来,而我平静地回答,“我的父亲死了。”
  二十分钟后。
  “高能!”
  仍然是医院的观察室,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看是一张混血美女的面孔。
  “莫妮卡,我不是叫你不要过来吗?这是我家的事,不用麻烦你。”
  “从现在起——”莫妮卡意识到这是病房,压低声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拜托,我的大小姐,就别添乱了。”
  “我不是老添乱的。”
  她把我拉到僻静的角落,从包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信封,“这是两万元现金,我知道你急需钱花,这个钱就算我借你的。”
  “你——”
  烫手的两万元。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真正信任她,也不想棘手别人的施舍丧失尊严。但如今已焦头烂额,确实非常需要钱。刚失业的的我囊中羞涩,父母的积蓄都是银行定期,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
  “发什么呆!”她把信封硬塞到我手里,“快点拿着!”
  “好吧,下周就还给你!”
  “快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随后,我简明扼要地把父亲自杀的情况告诉了她,却略过血型不对着一段。
  “也许,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
  我和她都想不出什么办法,回到观察室妈妈已经醒了。安慰了妈妈许久,医生说她没什么问题,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妈妈看到莫妮卡也很以外,我说她是以前的同时,她六着眼泪感谢莫妮卡,让我很不自在。
  下午,莫妮卡陪我和妈妈出院,回到马路对面的家里。
  本来不想让她去的,尴尬地说:“我家又小又破,不好意思让你进去。”
  “没关系,今天你肯定忙不过来的。”
  走进家里,我自卑地低下头,“看,这就是普通中国人的生活,比不得你们美国。”
  “有什么好比的,你们这里的习惯是什么?布置灵堂吗?”
  我先去清理卫生间,浴缸里一池子血水,散发出血腥味——人死了,血却还留在这里。
  赶紧把浴缸里的水放掉,把其他地方的血迹擦掉,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干净。
  舅舅、舅妈和阿姨、姨夫都赶来了,各自带来了布置灵堂的的用具,又安慰眼泪不断的妈妈。模拟卡手忙脚乱地帮着忙,在客厅挂起遗像,摆好烛台,她说自己从小就独立生活,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小姐。
  这么一个陌生漂亮的混血女孩,居然在帮我家布置灵堂,让亲戚门都感到吃惊,但又不敢直接去问她,舅妈偷偷地问我:“能能,这是不是你新谈的女朋友啊?”
  我不置可否地苦笑了一声,然后给自己的袖子戴上黑纱。
  把家里全部收拾好,弄得像殡仪馆似的,才把亲戚们都送走。父亲单位的领导也来了,宣传科长自杀时间,早已在全单位传的沸沸扬扬。我反复结实了几遍,确定父亲的死与单位没关系。
  莫妮卡帮我忙了一天,累得花颜憔悴,我真的被她感动了,“谢谢!谢谢!”
  “别客气!”她疲倦地吐出一口气,“陪你妈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一直送她到小区门口,看着她坐上出租车离去。
  孤独地站在马路边,看着满天的烟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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