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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忧-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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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安青默然望天,“你认错人了。”
蒲萱盯着安青的脸仔细看了半晌,笑了笑,然后低头靠在他的胸口,“错了吗?错就错了,无所谓。”

是谁都无所谓,她只是想找个人,说出那些话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蒲萱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失去意识,熟睡起来。
安青试着动了动身,然后悲哀地发现,蒲萱的双手依旧牢牢卡在他背后,抱得可紧了。
安青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蒲萱的后脑。
她刚才眼中所见的,并不是他。
无论如何,被当成替身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蒲萱的呼吸碰在安青的皮肤上,惹得他浑身痒痒的,安青不禁将手移到她颈后,将她的身体摁在自己怀中。
“蒲萱。”安青低唤。
没人应。
“我会陪着你的。”安青笑着,将双手放在她背后,紧紧抱住,“一直一直……无论如何,绝不放手。”
还是没人应。
片刻之后,蒲萱的双手松了力道,睡得还是那样熟。
安青从她怀里挣出,坐起身来。
安青想,她之所以会抱着别人不放,大概只是想被人拥抱一会儿。

安青苦笑。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如果真能消愁,那倒真是不错。

蒲萱醒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头脑因为宿醉疼得要死。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看到一地酒坛。
蒲萱诧异,“我昨晚上有喝这么多吗?”然后她才感到自己肩上还搭着一只手。
回头,看到安青。
安青坐在床边,她枕在安青腿上。
“醒了?”安青笑着问她。
蒲萱愣了半天,又凑近闻了闻,皱眉道,“你怎么也喝?”声音中隐隐有些责备。
“我酒量比你还好点。”安青苦笑。
蒲萱斜眼瞪他,见他精神还好也懒得再多管,起身下床。
安青却突然从身后拥住她,不让她走。

“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到这地步吧?”蒲萱问。
安青不答。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蒲萱又问。
安青还是只是静静抱着她。
“我喝醉之后,是会有些不正常。”蒲萱苦恼地揉了揉头,“如果发生过什么时候,请不要在意……呃,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负责。”
自己醉酒之后是个什么德行,蒲萱自然知道,所以她并不会轻易碰酒。
只是这一次,实在需要借酒发泄,又只有安青在身边。
安青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她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
当然,实际上也并没有出什么事情……但是安青这个模样实在太能令人误解了!

“好歹说句话吧!”不知发生过什么事的蒲萱很焦躁,“到底怎么了?就算你想叫我负责,你也该说话啊!”
安青用力将蒲萱勾了回去,按在床上,倾身定定看着她。
蒲萱被他看得发毛。
怎么了,难道他喝醉之后就是这个症状?不对啊,虽然地上多了那么多酒坛,他的眼睛可清明得很!
对了,他到底为什么要喝酒?
蒲萱皱起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问道,“怎么了?”
安青咬唇,身上有些颤抖。
好吧……蒲萱叹了口气:喝完酒的人总是有些脆弱,风水轮流转了而已。

“怎么样了都好,你先放我……”蒲萱再次开口,刚刚说了一半,双唇就被盖住,“唔”的一声,剩下的话全被堵进了对方喉中。
安青托着她的后脑,覆在她的身上。
这是什么?强吻!
她脑中轰地一声炸了一片,空空荡荡全是白芒,整个被惊得呆掉了。
单被强吻还不至于让她这么震惊,问题是现在她面前的人是安青——这小子什么时候敢强吻了,他什么时候会强吻了,啊?到底是谁教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别说,感觉还不错,虽然技术太青涩了点。

片刻之后,安青松开了她的唇,靠在她的身旁喘气。
他的身体很热,呼吸沉重。
“蒲萱……”安青低唤。
“还有事吗?”蒲萱很淡定地回道,“没事就算扯平了,放开我。”
安青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每一寸皮肤都尽力贴在她的身上,张嘴含住她的耳廓,细细舔着。
他的欲望是那样明显。
但是这么一来,蒲萱反而放心了:很显然,这小子还非常青涩,至少昨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蒲萱没有猜错,安青确实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
她醒了,也就谈不上趁人之危了。

“我劝你死心。”蒲萱道,“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安青抬起头,静静看着她,“我不会放弃。”
不知为何,他的眼神让蒲萱有点心慌。
他的眼中有太多坚持,还有少许斩断了什么似的决绝……以及绝望。
怎么,难道不是昨晚上有什么不对劲,也不是酒不对劲,而是他本身就由哪儿不对劲?
昨晚上他对劲吗?蒲萱仔细想了想,只记得自己那时在拼命喝酒。
“你会后悔。”蒲萱放弃了回想,笑道,“就算继续做下去,你也只会成为他的替补。”
安青抿唇,“我不会后悔。”
“变成替身也无所谓?”
“我不在意。”
“我在意!”蒲萱突然怒吼,然后屈膝就往安青堵住上一撞。
安青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被撞了个正着,身体猛的弓下,手上也没了力气。
蒲萱翻身下地,扬长而去。

她确定她现在很生气。
心中的这团无名火,大概可谓之“怒其不争”。

“蒲萱!”安青大喊着追了上去,手刚搭上蒲萱的肩,就被她一把捉住手腕。
蒲萱吸气,屈膝,躬身,前倾,发力,甩臂,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至极,直接一个过肩摔将安青甩了出去。
安青躺在地上吸冷气,蒲萱看也不看地从他身边踏过去。
安青抬手拉住她的衣摆,一脚将蒲萱扫翻在地,再度将她捉进怀里。
“你!”蒲萱怒瞪,然后发现,他的神色真的很不对劲。
不是被拒绝的失望,是绝望。
“怎么了?”蒲萱问。
安青不答。
发生过什么事情,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就发生在她身边的这个小鬼身上,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蒲萱突然有点惊慌。
有什么发生了,她却不知道。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过在意这个跟在身边的小鬼了,什么也没在意,只做出一副潇洒的姿态,花费几乎所有精力独自舔着心中的伤口。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场,她还会无视身边的一切到什么时候?





时事新闻

蒲萱深刻地觉得:酒真不是好东西。
虽然她自己喝起来很爽,自己喝醉了撒酒疯也很爽……自己醒着看别人醉酒,就一点也不爽了。
当然,安青现在的症状看起来是比她昨儿晚上要强得多。
但是昨晚上蒲萱发泄出来了,安青没有。
昨晚上蒲萱睡了一觉,安青没有,他一直在床边坐了一整晚。

蒲萱揉了揉安青的脑袋,将他抱到床上,叹着气道,“有什么事你也不说……好吧,不说就不说,你好好躺着,睡一觉之后会舒服得多。”
安青依旧拉着她的手臂,不愿松开,眼皮却不受控制地阖了下去,片刻之后,手上的力道到底还是松了。
蒲萱按了他身上几个宁气安神的穴位,能确保他睡得很好。
或许不应该这样对他……但是如果让他醒着,一看他的双眼,蒲萱就是一阵百爪挠心般的不安。

蒲萱坐在床边按着额头,她头疼。
本来就宿醉,再看到安青这么一副样子,头就更疼。
好在安青并不是一个脆弱的小鬼,等他酒醒了应该就好了。
嗯,一定会好。
蒲萱终于舒了口气,揉着腰站起身,苦恼地看了看躺在自己床上的安青,然后朝原本该安青住的隔壁房里走。
她还需要再好好睡上一觉。

两个时辰之后,蒲萱被来送饭菜的小二的敲门声叫醒。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安青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坐在桌前,正揉着头。
“头疼?正常的。”蒲萱笑道,“拿凉水冲一冲就好。”
安青白了她一眼,扭过头,沉默了半晌,然后又微微侧回来,用眼角偷瞄蒲萱。
蒲萱眯着眼笑,一副“是,我等着你的解释在”的姿态。
“我……”安青犹犹豫豫地开口,“今天早些时候,我……总之,很抱歉,我……那个……不过我是认真的,其实……”
“声音太小了。”蒲萱微笑,“我什么都没有听清。”
安青立马闭上嘴,愤愤地瞪着蒲萱看了一会儿,然后挫败地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会一直陪着你。”
蒲萱一愣。
“我昨天晚上和你说过这句话,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安青道,“我不会走,我不会放弃,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就算你把我摔出去我也会把你拉回来,你别想甩开我。”
蒲萱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我还以为你要道歉。”
“本来是准备道歉的,但是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没那个必要。”安青低声道,“我今天早上所做的,都是我心底真正决定好了的。”顿了顿,又道,“当然,我会尽量争取你的同意。”
蒲萱默然望天,“完了,还以为你总算正常了,结果你现在更不正常。”
安青没接话,低头默默吃饭,然后默默捡碗擦桌。

“我看你应该去多找几个小姑娘,多交点小朋友。”蒲萱望着天花板道,“你的交际圈子太窄,接触的异性太少,这不利于你的心理发育健康。”
安青抬起袖子嗅了嗅,“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买几件换洗的衣服了?”
“……”
这个话题转得太狠了,狠到蒲萱想无视都不行。
他们在山里少说呆了了半个月,换洗的衣服总共只从石头底下抢回了两件,现在通通泛着一股怪味。

蒲萱默默走在街上,心中充斥着挫败感。
青少年的心理发育健康多重要啊,她居然败给了干净的新衣服!
“那边买花的小姑娘多可爱呀。”蒲萱再接再厉,“你就不考虑一下?”
安青回头,打量了她一会,然后去找那个卖花的小姑娘,买了把花,送到蒲萱手边。
“喂……”蒲萱苦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听说前面有家店不错,那店里的衣服穿着舒服。但是街西边的那家店里衣服更好看。”安青道。
“好吧。”蒲萱叹了口气,接过花,“我们先去前面那家看看。”
“这花配你才漂亮。”安青笑,“看得我心痒。”
“臭小鬼,打哪学的这些不正经的话!”蒲萱一脚踹过去,“要调戏找小姑娘去!”
安青笑着躲开,一下子窜出好些距离。

蒲萱愤愤地看着他跑远,懒得去追。
无奈啊……纯洁的小安青呀,一去不复返了。
蒲萱哀声叹气了一会,抬脚走了几步,斜眼瞄到路边的一个茶摊。
茶摊上有人说书:邛苍国的说书先生大多与时俱进,越是新闻说得越带劲。
蒲萱想着自己好久没关心过实事了,便向那茶摊走去,真巧听到那堆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月炙内讧了!”
唔,只是内讧而已?蒲萱还以为舒言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动手灭月炙了。
而说书先生正摇着扇子,淡定一笑,“这月炙内讧的事情已经闹了好几天,但大多数人只知其表面,不知其缘由……”

缘由嘛,一定是舒言搞的鬼。
蒲萱望着天,又想起来自己差点被砸死的那一场。
说书先生正是从那一场开始讲起。
月炙的一部分军队突然发难,灭掉了正在北岭办事的一支邛苍军队,之后又趁着士气大涨,潜进京城,趁着舒言行猎的时候突然暴起,试图弑君。
当然舒言是没有死的,孤狼和易阳同时带人挡在了他的身前,而易阳对这只月炙叛军毫不知情。
月炙叛军见无法杀掉舒言,也不投降,纷纷喊着报仇的口号,指责舒言口头借着两国合作的名头,借月炙的兵夺自己的王位,却居然私下派人刺杀他们大将军。
舒言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于是下令调查此事。
月炙人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要求就地对质——因为牵扯到月炙将领的性命,易阳倒戈了。

一直到此,蒲萱都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感慨舒言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说起了,安青突然那么不对劲,难道是舒言这次终于玩火玩大发了,真的被杀了?啊,那可太美满了。
蒲萱笑眯眯地继续听下去。
说书先生说:许多月炙人都见过凶手,正是舒言原本的那个心腹手下。
蒲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人是安青杀的,安青是听命于舒言的。
但是在几乎所有人眼中,安青只是个拐了主子的未婚妻跑了的叛徒而已。
说书先生继续说:最后查出,那个凶手在叛离陛下之前,原来竟然曾与月炙易阳有过接触。
蒲萱不禁握紧拳头,用力得指节都发了白,气得忍不住地哆嗦。
接触?对,是曾有过接触,当时安青落到那个姓易的混蛋手中,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半死不活的,到现在手臂也没完全治好。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舒言一句“那个叛徒”,将事情摘了个干净。
再问了一句,“易将军,你当初到底和那个叛徒商量了些什么,能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一交代清楚”,就把罪名栽赃了个干净。
易阳绝不可能承认他当初是捉安青去刑讯的,一旦他承认,两国会直接交恶。
难怪,难怪非要安青去杀那个人,原来他还可以被这样利用!

“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吗?”蒲萱还是没忍住,直接站在茶摊里质问了起来,“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那说书先生诧异地看了看她,笑道,“小姐,这事情举国上下都已经传遍了,你大可以找其他人问问——当然他们讲得不会有我这么精彩详细,但事实总是不会错的。”
“舒言那混……”蒲萱含下咒骂,继续问道,“他当真那么说过?”
身后有人拉了拉蒲萱的袖子,蒲萱不耐烦地一甩手,回头就看到了安青。
“三方军队在场,传出的都是一样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假?”说书先生回答道。
安青脸色惨白,对着蒲萱摇了摇头,伸手握住蒲萱要拉她走,手心冰凉。
蒲萱一口气堵在心口,看到他,这口气也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只回头狠狠刮了那个说书先生一眼,拉着安青,一路怒气冲冲地走了。

“你听到了?”蒲萱问。
安青苦笑,“早听到了。”
他听到的版本还没有这么详细,只不过是“刺杀月炙将军”“叛徒”“易阳还想嫁祸给舒言陛下”之类的只言片语而已。
蒲萱转身甩掉安青的手,怒吼道,“那个混蛋!”
安青沉默。
蒲萱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骂,但是看到安青,她这一肚子话都像被堵在了心里,怎么也骂不出口。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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