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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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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个青梅竹马也对小游不忠,那有钱有势的说两句好话,拍拍屁股就跟到去了,板凳都没坐热,又跟到皇亲贵族跑了,说来说去,女的,长得好看的女的,都水性杨花得很,还是像我们这种摊锅盔的,男人回来至少还有块锅盔吃!”
于是……那三个人不吵了,全跑了。阿菊,你不用跑,我根本没有说过你,那全是王大娘对我青梅竹马的臆想和污蔑啊!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老松,拿着扫帚,似天兵天将一般正守蓝天门的伟岸。他干什么呢?都不用问,我急忙拉了两位同窗,挡在前面,灰溜溜地跟在其后,企图蒙混过关。
我的眼对着老松聚精会神,一只黄蜂在我鼻头嗡嗡地作响,我也不敢有丝毫的分心。我发誓,这一辈子还没有任何东西能得到我如此的青睐,老松,你可幸运?
天帝保佑,我顺利地进了大门,并无任何的不妥。可这却更叫我胆战心惊,一只、两只、三只……那是什么东西?!分不清是第几只停在我的眼皮上时,能肯定,这种物种虽然看着平凡,可是绝对稀有。
他们可能是玉皇大帝调皮的女儿,化为此种刁专之物,特来为祸于我。此物名为黄蜂,与先前那一只属同类,在松动的土层下,或是树枝间,常可见,因而平凡,不惹人注意。那我为何又夸他们绝对稀有呢?在解释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向老天吼一嗓子,“又来咬我!”是何缘由,现在你应该明了。欲哭无泪之时,自问游子冶,你可不幸?
“别吼了!站着别动,否则…哼哼…”
虽不知道是不是站在此处,角度不对,然为何听着老松的调调竟有那么点点…得意忘形?我迫切地回头,希望看一看他的表情,是否正如我猜测的那般,“老松,你……啊啊啊!疼死个人啦……啊啊啊,老子要把你挫骨扬灰,大卸八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啊啊啊!快点召回你的黄蜂……啊啊啊!啊……”
这一唱三叹调,我想我是真正演得好。
我在想我已然够低调,但为何每次都遇到,这样千年不遇的好事,“老松,你已用小黄蜂替桂花报仇雪恨了,落井下石这种事,应该不再屑做吧。帮帮忙,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与天与老松,适巧构成勾股弦三边,我躺在地上,为勾,九十度忧郁地望向明媚的蓝天,天为股,明媚地笑,任我觊觎,老松俯卧在我的上方,为弦,无辜却阴险,含着双面,“可巧,好不容易领着小峰出来耍耍,没想到龟儿子些看中了你的包,我看看,恁多油饼,我吃吃看……嗯,酥香甜脆,不错不错……”
“对了,苟夫子说有事找你,让你来了,马上去找他……赫赫,不曾想,老头子耽误你恁多时间,赫赫,老头子溜小蜜蜂去了,咱回见啊,赫赫……”
我躺在地板上,透过秋衣仍能感到到细细的凉意,穿过骨头缝。若是够幸运,真希望就这样长眠。想起老松不怀好意的样子,轻笑一声,抬眼一看,天上的云,与老松的背影,恰似深海中倒立的金枪鱼。
远离了喧嚣和浮华,孤寂之情来得迅忽不及。
室内,书声琅琅。室外,蓝天白云。亦动亦静间,平添出许多杂绪。
人生,索然无味的人生,要这般活到多久?容不得我自问,冥冥中早已给定了答案。我恼怒其花开花落的顺理成章,更怨愤小家子气的无所事事,痛恨于得过且过的混吃等死。我为何要这样?!我为何学会了伪装,凭些许漫不尽心流落于外。我又为何沉默如斯,任众多波澜壮阔翻卷于胸。我是谁?可问过……
“怎么,看见夫子不爽怎么的,连个笑都没有?!斯…锅盔呢…”你看不清更道不明他是何意,难道能说在夫子跟前讨巧卖乖,专职卖笑营生么?那又是没了必要。再叩首一问,甘蔗可好吃?那怕又是自己给自己找许多麻烦。
无事闲来耍嘴逗趣,一来可说诙谐,二来可道悦耳,日子极好混过。但这般本就显时间快、日子少之时,还是留点牢靠的记忆才说妙。我可不愿临了,脑子里只有那歪头歪脑念叨“青蛙为什么没参加?他在洞里睡着了!”的幼稚映像。
“哟,我看你是不屑于本夫子说话啦!?那好,斯……我还是把苟夫子叫回来吧,斯……小心某人要遭殃咯,赫赫赫赫……”他站在那里,初始流露出为人夫子的端庄高傲,待说到遭殃二字,却已面目全非,惨笑不绝于耳,下巴周围沾满了不知是糖水还是口水的东西。
我哪里是他的敌手,只得无动于衷,看他手舞足蹈,看他形似鬼魅,飘浮一声奔出了室内,徒留下一截酷似被老鼠锯齿所啃过的甜蔗,啪摔在了地上。
忽然想到,志怪杂谈曾书道,古时有一地方名为江湖,江湖中有一人群名为高手,高手中有高高手,曾使得凌波微步、水上飞鹭等众多绝世武功。这样的猜测只是杜撰,不可能存在于现世,没想到,今日竟有幸看到了这样的奇迹,得多感谢这位夫子。
撞钟被打响,悠悠当长鸣。且不闻话语,但见人如蚁。一时不知前途,默默沉沉以当避。
我偷桂花的惩罚还不够,被锁在苟夫子屋里关禁闭。从窗口望去,阿平的一举一动皆在眼前,远远比学堂里看得真切。热水蒙蒙中,他伸长了手搅动着,锅中开水汩汩冒着泡,想必是刚下了一锅的馄饨,已经被煮沸,翻滚了起来,小桌上的客人像在催促,他偏头应答,又赶快做着手上的动作。很忙,但是看着,却很真实。
又来了一位客人,他赶忙招呼,收拾好临近小摊旁的桌子,用肩头搭着的抹布,使劲擦了又擦,大概那位客人是爱惜物品之人,竟慌忙抢走了抹布,可能是因为这位客人说了他几句,阿平再不复热情,转身作食,隔得如此远,似乎都可以听到馄饨,如铁锤砸在锅底的声音。客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查看。
他被挡在了阿平的身后,只得锲而不舍的探头探脑。阿平端上一碗馄饨,客人随即在后,却不想那碗是给先前那位客人的,客人随即拂袖而去。走上半道,却不见店家婉转邀约,只好徒劳坐下,斜眼望天。不多时,桌上悄无声息地搁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客人极度欢喜,望望已回到锅前忙碌的阿平,十分满意,抽出竹筷,大口朵颐。时而,阿平看见客人的背影微笑。却不知此时的笑,再难进人眼,人眼,冷漠之极。
“你在看什么?”背后有人拍他,“天色已晚,怎么还不回家?”
他一时难免有些征立当场,不知谈何作答。
“游子冶!”面前的人讶异看着他,他才一怔,这是怎么了?哦,走神了,当即拱手,笑道,“苟夫子,学生一直等在这里,聆听您的教诲。”
半晌无语,他抬眼,苟夫子早已不在他的面前,正整理着书室。他看着苟夫子整理,每一本书归属于每一属类,每一张椅子端方于每一位夫子桌下,井然有序,各归其位。他看着苟夫子的手,穷劲有力,干着这些活,得心应手,他想到了平日自己也如这般,做着杂活……
这才魂归其位,不禁称道,“夫子,以身作则,不愧是学生的好老师。”
苟夫子放下手中的扫帚,看着他,目光炯炯,不容避开,“我好么?”
“极好。”
“汝何知?”
“夫子怡然的表情,从容的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俱可见丝毫。”
“汝……其实很聪明。”
“嗯,有点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大道理我都懂,可有什么用?”
“再踏实一点,再谦虚一点,再多做一点。”
“苟夫子,我真的快要…无能为力了。”
“真有那么一天,来找我,我陪你熬。”
“油坨坨,阿菊都等急了!”黄卦在门口冒了个脑袋,立马又缩了回去。
苟夫子道,“进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明日蹴鞠课前,罚你二人整理同窗事宜,若有丝毫马虎,另当重罚!”
我惊愕片刻,“还要被罚?”
他脚下留步,“只有罚下去,才知道可以熬到什么地步。艾老师为你求情,明日,你可以来上课。”
我实在欢喜不起来,“多谢夫子原谅,学生定当谨记教诲!”
“油坨坨,你最近没烧香吧,好的没有,坏的你全赶上了!”
“阿菊等急了吧,还不走。”一听到阿菊,黄卦不再是漫不尽心的模样,急忙挣开我,愤怒得不得了,“都是你!都是你!”而除了这一句,再也不会说其他的了。
我不忍逗他,“都是我?都是我误了你的似水流年?都是我抢了你的如花美眷?都是我什么啊,能否说个明白?”
有很多事情,你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很明白的事情,做起来却很复杂。当然,说就更难说得明白。
黄卦说,说不明白,让你死个明白。可如今,我更是糊涂了,小姑娘要听书生**,何必至望江?黄卦望天,笑了。
小姑娘问,**韵事呢?
哦,那就讲吧。
讲那些……**。




☆、A7

诗人彩云是当世传奇的女夫子,有日曾留恋山水湖光处,醉饮胭脂冷。醒来时,却见此处灯火阑珊,不复夜之魅影。她在河之岸,人在河之畔,多见人如蝼蚁,仙踪隐于辉煌。再见糜烂处,却是花海烂漫,蝴蝶蹁跹,栏杆背后,点滴清泪入望江。
回家后,遂作“风泊沙舟念寻芳,一川烟草任去留。胭脂醉里胭脂冷,望江楼外望江流。”一诗传世,而后浪迹天涯,再也不见。其相公逍遥侯痛彻心扉,跌足望江,从此,也不复人世相见。后世流言多种,而唯其中一种最美,望江洗尽女夫子一生铅华,望江载托起逍遥侯无尽心愁,两人相逢于望江深处,随波逐流,远离此处淫邪,另寻天上人间。
“这便是望江楼一诗传世,最负盛名的典故,由来已久。”我叹。
“游子冶,让你讲一个美极艳极之情事,你怎么讲一个这样的啊?”小姑娘不满。
“这样的不美么,有了感情,有了思念,有了传奇,有了……”有了等候,有了牵绊,这样的感情看起来不轰轰烈烈,但却是细致甚微的腻人,这样的感情不会随之埋入泥土,也永远不会染尘,这样的感情状似无花果,没见春的花,却已见醉人的果,这样的感情不美么?
“心为之动,情为之生,”黄卦也可算知音,洒脱,却又满含眷念,“死生契阔,不离不弃。”那或许可以被称为懊恼的表情,出现在阿菊身上。我和黄卦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走远些,挑眉向他示意,黄卦会意,拉住小姑娘往旁边走些,“阿菊,我跟你说……”
我远远的观望,黄卦果然没辜负我众多的希望,二人相谈甚欢。只片刻,阿菊便眉飞色舞了起来,甚至时不时地瞥我一眼,那眼睛,那表情,或许可以称得上忸怩、羞涩、害臊……黄卦欢天喜地地对我拱手,我微笑对他摆摆手,小事一桩,不足挂谢。
二人的世界不容我打搅,我便环顾四周,当年女夫子和逍遥侯真的葬身此处么?我是不信的。
天高云淡,风清水白,这是内地的山川水景。然,志怪小说中,地理描绘记载,在遥远的东海,天地之广阔,风云之变化,渔民出海捕鱼,四季不一。渚清沙白鸟飞还,可以想象,那里的浪翻滚得多么波澜壮阔,那里的潮湿多么波涛汹涌,而除了似天空般蔚蓝的海水,那里的沙又是怎样洁白细腻,那里的鸟又是怎样盘旋高飞……
飞过大海的无边无际,飞过白云的多彩多层,飞过陡峭的悬崖峭壁,飞过渔民的小船桅帆,飞过渔港,飞过人们的头顶,永远不止疲倦,不知危险,无所顾忌……哪怕是一只孤独的海鸟,在广阔而洁白的沙滩上飞腻了,也可找只小鸟,一起游荡,潜水入云,劈浪斩戟。飞上蓝天倾听鸟语时,翅膀在云里划上快乐的刻符,划波翱翔时,咸咸的海水洗涤羽毛。
也许小鸟太过稚嫩,还要经历众多的风雨,却值得等待。
大海见在头顶盘旋,翻卷起扑天的浪潮,想要把他击倒。风阻碍着他前进的道路,云裹住他迷失飞翔的方向,就连水里的鱼也跳出海面,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这些挫折、磨难,甚至是you惑,使小鸟逐渐蜕变得,洒脱,称为另一只能劈风斩云的……海鸥。
我,想成为一只鸟,生、死,在东海。
“游子冶……”阿菊向我奔来,唇角的酒窝依稀是海边的螺壳,有着深深的漩涡,有着动听的回音。我看看随之而后的黄卦一脸韵味浅笑如昨,心中乍起毛骨悚然。
“游子冶,可以么?”她不说真的么,她说可以么。她不是在询问,而是在祈求。尽管小姑娘压抑着,我却能看到她眼中透出的深深渴望。
“可以。”我认可。黄卦至少在抗压耐打这方面还是可以的。
她说:“可是,别人会不会笑话?”又有那么一丝焦急。
我忍不住揉揉她的一头乱发,“你的名字叫小青。”
“啊!?”
我说:“你的名字叫小青,与小青同属一类,毛毛躁躁不说,早就被人视为异类,难道还会怕人笑话?”
她略一想,便道:“不怕!”我张开的手,想揉一揉她的发顶,见她忸怩之间似有拒绝之意,只得放下。人这一生,追寻着生,朝向着死,除了生死,有哪一件能称得上大事,除了生死两件大事,又有哪一事值得彷徨惧怕。
我注视的目光让黄卦撇嘴,他说:“行了么?行了就回吧,回家吃饭,免得有人饥不择食。”
阿菊偏头,狠狠瞪他:“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何须牵扯!”
黄卦似被阿菊说得狠了,竟有些魂不守舍,没如往日般与她争斗。我赶忙拉住她,戏说:“你再这样口无遮拦,仔细你相公往后修理你……”修理二字太过狠戾,黄卦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我连忙打住,轻笑带过,“修理伸出墙外的桠枝……”
“桠枝?当我是红杏呢?”阿菊盯着蜷缩在地上的人,揉着双手,笑得那叫一个明媚。又是一脚踢在胯裆之下,她龇牙道,“这才叫…修理!”叫得我耳疼,吓得我发抖,暴力啊,让人热血激昂!
蜷缩在地的人疼得花枝乱颤,从牙缝里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卑鄙!”我掰着手指头,闲闲的站在一旁,天空中好像飞过几只乌鸦,‘嘎嘎’。乱说话的人是我,活遭罪的人是他,施暴者一如既往。天上为何时而晴空万里,时而乌云密布,都是有脾气的人,招惹她干啥?!都是有脾气的人,为啥学不会能屈能伸,见机行事?!因此,老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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