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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尸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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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小纱裙。她那么开心,像个天使一样。

而我却在她身后流泪。

房东断然拒绝了帮助我,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是我的污点。天哪!我该怎么办?”
迷茫和痛苦的抉择占据了日记整整十页篇幅,这个女人一直不断地写着她面临抉择的痛苦。在日记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句惊心动魄的话——

“如果你要杀死你的孩子,就在它的灵魂还没有生长出来的时候下手。否则你一定会为自己所作的付出代价。” 

黎克突然叫了一声——他发现在大提琴盒的内盖上面,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曲线优美的女人的背影,穿着层层叠叠的纱裙,怀中抱着大提琴。女人的身影湮没在阴影中,只能看到她脑后发亮的发髻,她背对着镜头,光束就像巨大的刀片从她面前的悬窗射进来……

这张照片的位置,刚好面对着那具尸体的眼睛。


《藏 尸 盒》大结局——皇后终曲
(九)皇后终曲

“呜——呜——”

整本日记读完之后,天色也暗下来,我的声带沉重得发酸,此时门口又传来孩子稚嫩尖利的哭声。

那个孩子又出现了,哭得很伤心。我呆呆地望着她,她就是琴盒里那个孩子吗?那具尸体的灵魂?我向她走过去,蹲下,盯着她狭长的双眼。

“你怎么了?孩子?”我的声音颤抖着。

她小小的身体靠近我,伸出温软的小手搂住我的脖子。她的身体仿佛是透明的,眼泪滴进了我的心里。这时,我听见站在一边的黎克倒吸冷气的声音,可是我已经无法回头看他,因为,那孩子的身体正在渐渐渗透进我的身体。

她的悲伤也同时渗进了我的心里。

窒息、痛苦、浑身发麻、恐惧……

我睁开眼睛,现在我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我捋起袖子,手腕上清晰地出现了几根筋络,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时候,我的手越过头顶举得高高的,被她抓在手中。她站在我身后,抱着我,另一只手像在拨弦一样轻轻搔着我圆鼓鼓的小肚子。

“咯咯!妈……妈,痒!”我傻笑着。

在她怀里我就像一把大提琴,她以那种奇特的方式抱着我,带我翩翩起舞。仿佛她正陶醉在她荣耀的王国,而我就是她获得这权力的武器——她的大提琴。

母亲!请以我为荣吧!

母亲!请给我一个机会让你为我骄傲!

母亲!请不要在我努力之前扼杀了我!

然而没有,我被她紧紧夹在腋下,她瘦弱的手臂由于决心而变得坚硬冰冷。她把我放进大提琴盒,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太小了,不懂得哭泣能挽救我的生命。

妈妈,你要抛弃我吗?

告诉我,你从来不需要我。

告诉我,对你来说,我只是个麻烦。

告诉我,原来一直阻挡在你通向幸福的道路上的,就是我。

就在那盒盖关上的最后一秒,我对她说:“我成全你。”

成全了她的幸福,我的灵魂就变成了孤魂野鬼,在这孤独的冥界放逐。我渐渐生长,却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我就是那个被杀死的孩子,在无人期盼的情况下渐渐遗忘了生与死的界限。

房东婆婆见证了所有的一切,她一定满心痛苦地看着发生的事,这就是她一再告诫我不要打开这个衣橱的原因。因为这里面隐藏着的真相,将会让我永远沉沦在痛苦的海洋。

是否从我死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此停止,我将永远是个孩子?不,时间流逝,我依旧渐渐长大。当冥冥中的力量引导着我走向一个又一个谜团的时候,我也就渐渐接近了真实的自己。

“我要去找她!”我转过头对黎克说。我要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下了这样的决心,能够扼杀自己孩子的生命。

“这不可能!你要去哪里找她?你怎么知道她是否还活在人间?世界这么大!”黎克激烈地反对。

“我不管,现在时间对我来说只是个概念,我可以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她为止。”

“找到她又有什么意义?除了平添你的痛苦之外!”他抓住我。

我摇着头:“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追求的东西,而我,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吗?”

“你……真的决定了?”黎克紧盯着我,“或许会比现在更痛苦。如果她还快乐地活在世界上,早就把你遗忘了的话。”

我看着那本日记:“不可能。”

我们在图书馆资料库里查阅从前二十年的报纸,对每一个关于音乐界动向的报道一一纪录。我想我从模糊的报纸黑白照片上,也能认出她的样子。最终,我们找到了几篇日期不连贯的报道,它们的标题分别是《一颗新星!天才的女大提琴演奏家》、《她的创作令人瞠目结舌,功力远远超过其老师》、《在巅峰的她怎么了?》、《著名女大提琴演奏家突然因精神问题引退》、《她在哪里?》

相隔十几年后的一篇报道上刊登出了她的一幅照片——她穿着浴衣坐在躺椅上,面容憔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衰老得多。可是她身上仍然带着那样优雅的气质,像个皇后。

文章说她现在长期居住在一个温泉疗养院,精神状况很不好。看到她的现状,我心里很沉重,我很想知道她变成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我。于是,我踏上了寻找她的旅途,为了一个最终的答案,我要穿越生与死的世界,去问个明白。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两个无法相容的空间就像相互排斥的磁场。想要穿越它们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尽管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和黎克带着那个大提琴盒在冥界的边缘徘徊,撞得遍体鳞伤,在绝望时我对着块状的天空大喊:“求求你!让我们找到出路!”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愿意承担它所带来的任何后果。最终我们终于突破了极限,跌倒在冰冷的大地上。人们看不见我们,因为我们和他们人鬼殊途。我们在这陌生的城市游荡,到处寻找着那座疗养院的踪迹。

在夜里,我们走过街道时,看见一些流浪汉在小巷里烤火取暖。一群孩子在周围酣睡,他们大多都是残疾,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长相畸形恐怖。

他们的样子让我们感到好奇。我看到一个母亲怀里抱着一个满脸烂疮的孩子,孩子的眼睛已经肿得眯成了一条缝,他脸上的疮口还在不断地渗出黄水。

“妈妈!疼啊!”

他不停地从嘴里发出呻吟。我们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即使是这样,他的母亲仍然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用身上的衣服裹住他已经不再幼小的身躯。她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

这情景让我鼻子发酸,黎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

那孩子的目光渐渐转到我们站的着方向,他那肿起来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们看,他看到了我们?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么能看到我们?

“他可能活不久了。”黎克轻轻地在我耳边低语。

原来是这样,因为他快要死了,所以才能看见我们。我伤心地望着那位母亲,她粗糙绯红的脸上毫无表情,她是否知道就将和自己的孩子永别了?她的心会毫不在乎吗?

我们继续向前走,街边坐着一个老头,精神抖擞地向我们打招呼。

他也是死人,我们向他走过去,打听疗养院的地址,他沉吟半晌:“那里挺远的,在山那边哪!我不能带你们去,我要留在这里,”他望着躺在一边的烂棉絮里的一个老婆婆,“我得守着她,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于是我们告别了老爷爷,向他指引的方向走去。黎明时分,我们终于发现了深陷在山坳中间的那座白色建筑。此时,阳光正慢慢地从深蓝色的天空一点点挣脱出来,远远地,我听见一阵大提琴声,那声音像是一片蔚蓝的海面,又像是最温柔而深情的低语抚慰内心的彷徨和忧伤。它穿透了时空的界限,我知道那是她!

循着琴声,我找到了她,她一个人坐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穿着浴衣,背对着门坐着,拉着大提琴。她的长发已经剪短,再也没有黑亮的发髻,她削瘦的肩颈随着演奏而不断颤动。
直到我慢慢走到她身后,把手放在她肩上。

“你的琴盒呢?”我问。

她感觉到了。

惊恐地回过头,那双深陷的眼睛瞪着我,然后她推倒了手中的琴,惊惶失措地跑到房间的角落里。她歇斯底里地发作,狂叫着:“她还是来了!她来找我了!这是我的罪过!我已经受到了惩罚!我用尽了一生来接受惩罚,难道这还不够吗?!”

她蜷缩在墙角里,样子看起来那么可怜。

她真的一直在折磨自己,为了曾经犯下的滔天罪过?

我向她走过去,她一直不断地抽搐着,不敢看我的眼睛。我蹲下仰视着她的脸,心痛地问:“妈妈,你曾经后悔过吗?”

她无神的眼睛转向我。没有说话。

门外传来一阵凄婉的昆曲唱段:“月暗星淡,又到黄昏时分,好不凄惨……

魆地间,心耿耿,猛想起我旧丰标,教我一想一泪零……

想想当日那态娉婷,想想当日那妆艳靓,

端得是赛丹青描成画成,哪晓得不留停?

早则肌寒骨冷,苦变作了鬼胡由……

想我在生作为,哪一桩不是罪孽?

如何忏悔得尽?” 


“原谅我,宝贝。”

我用力地闭上眼睛,她叫我“宝贝”,这就够了,用我交换了她的琴,用我交换了她的未来——在她心里,我和她的大提琴有着同样的分量。我从黎克手中拿过那个大提琴盒递给她:“你现在可以把琴放进去了。”

黎克拉住我的手,是时候了,该回去了。

当我走出那间病房,最后一次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一滴清泪正顺着她的眼角慢慢落下……

我和黎克慢慢走上那座石桥,踏过“忘川”《 忘川——传说中冥河的一个分支,饮其水可以让人忘记在世时发生的一切。》 ,河对岸,是一个充满阳光的美丽世界,我们掬一捧清甜的河水啜饮。在强烈的幸福感中,我再也无法辨别一切的真伪。

或许,生命本身就是一段无法辨别的幻觉之旅。 

 
  
嗬嗬!谢谢。
尽管我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但是还是在为了能出版这本书着急上火。最近心态放得缓和多了,短信小说大赛我有四篇作品入围,今晚就在上海展览中心评选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愿能有好事发生。

 




向威早期小说    
    蜥蜴之死
  嘎亚惊恐地看着那条色彩鲜艳的蛇从不远处滑过。它吓坏了,强烈的渴生欲望告诉它只要动一下就会没命。它懊恼地听见自己的小心脏在薄薄的肚皮里跳动的声音“怦怦、怦怦、怦怦……”。太响了!如果让那家伙听见怎么办?
  嘎亚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呆到蛇悠然地离开那块岩石。它微微舒了口气,土黄色的眼珠慢慢地转动了几下。命总算保住了。它细长的尾巴在身后划着美丽的曲线,慢慢地爬下那块湿漉漉的岩石。它依稀记得爸把它赶出家门的时候曾经说过,它们这种动物有一项特别重要的求生功能,但那是什么呢?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何况当时老东西骂骂咧咧尽说些气话,嘎亚根本没注意听。它梳理了一下覆盖着坚硬鳞片的小爪子,决定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儿了。很快它就饱饱地吃了一只苍蝇,趴在树叶上惬意地打起盹来。
  午后的阳光射在茂密的树叶上投射出深浅不一的阴影,微风把树枝轻轻地摇动。嘎亚在树叶上如同躺在浪花的怀抱,它慢慢闭上那层透明的眼皮,浑身放松、放松。它睡着了,作了个梦——
  “嘎亚!”嘎亚好不容易挤出那层硬壳,眼睛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生疼,它抗议地尖叫起来。
  “它在叫‘嘎亚’,这说明它就应该叫这个名字。你觉得呢?孩子它爸?”
  “我可不在乎它叫什么。孩子、孩子、孩子,真烦人!它就不能闭嘴别再这么叫了吗?吵死了。”
  “它多可爱啊?你看看它嘛!它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嘎亚的妈妈用嘴把它往前推着,企图唤起父亲对孩子的一点温情。嘎亚被推得唧唧叫着,柔嫩的爪子在父亲脸上乱抓起来。
  “滚开!小杂种!”父亲勃然大怒,交配季节之后它对嘎亚的母亲一直很厌烦,现在又加上这样讨厌的小东西。一时之间一股无名怒火攫住了它,它猛地亮出牙齿警告似地咬了嘎亚一下。嘎亚发出痛苦而恐惧的哀鸣迅速地窜回母亲的怀抱。它那长着又粗又长的尾巴的父亲恶狠狠地瞪了嘎亚一眼,转身慢慢走开了。
  妈妈用头慢慢摩擦着嘎亚,眼里噙着泪水。幼小的嘎亚尖声哭泣着,抬起迷蒙泪眼望着强烈的阳光下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好痛啊!它唯一感觉到的就是痛。
  “孩子,以后你该怎么办?”妈妈若有所思的贴着嘎亚的耳朵轻轻地说。嘎亚睁大黄色的眼珠,不解地看着母亲,从嘴里含糊地蹦出一个字:“饿!”妈妈无奈地看着它,催促它躲到洞里去。
  “妈妈很快就回来。”可怜的母亲拖着疲累的身躯去为自己和新生儿觅食,它的尾巴在身后画着无力的曲线。嘎亚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乎忘记了刚刚遭受的苦难。
  在嘎亚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妈妈终于拖着一只飞虫回来了。嘎亚兴高采烈地撕咬起来,根本没注意到妈妈脸上痛苦的表情。妈妈把身躯蜷成一团,默默地舔着身后那个血淋淋的伤口……
  这时候,天气开始变了,风吹得更大,树叶摇晃得厉害起来。熟睡中的嘎亚把身体扭曲成“S”形。但它没有醒,梦还在继续——
  妈妈很久没有出去觅食了,它僵硬地趴在洞里不理会嘎亚好奇的玩耍和饥饿的信号。爸爸几乎隔几天才回来一次,丢下几只昆虫作为母子俩的口粮就走了,它对于自己伴侣的异常表现丝毫不关心。直到有一天它又一次出现,嘎亚的妈妈用微弱的声音叫住了它:
  “孩子它爸。”
  “什么事?”它不耐烦地答道。
  “我——被蛇咬了。”
  “啊!?”嘎亚的爸爸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的,我…怕是活不久了。”
  “你的尾巴呢?”它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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