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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鬼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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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我也去"

  我迅速下炕穿上鞋跟在了柳儿姐的身后。

  "你不是不去么?"

  "我……又想去了"

  跟她到了厨房门口,柳儿姐提出了三只水壶,"来,你也提一只吧,我提不上",柳儿姐伸给我一只。自己提起了两只。

  52)

  "奶奶呢?"

  我看厨房里没人了。

  "先过去了"

  “走吧”

  柳儿姐一手提一只水壶走在前面,我两手提着一只水壶走在后面。

  天上又开始漂起了细碎如盐巴的雪粒,地上积了薄薄一层,走在上面很滑,必须得小心翼翼。

  柳儿姐叮嘱我:“善爱,小心点,慢点走,别摔到了”

  “恩”

  我跟在柳儿姐后踩着她的脚印,以防滑倒。

  脖子上被树梢挂了浅浅的伤痕,被寒风一吹钻心的疼,我将脖子缩了缩。

  奶奶已经在强子家门前了,和刘叔说着话,那指挥的也和奶奶在笑谈着。

  “奶奶,水提来了”

  柳儿姐走奶奶跟前说道。

  “哦,放这里吧”

  刘叔接过放在了石碾盘上,“还有我的呢”我费力的提着说道。

  “善爱也提着啊,来”刘叔又接过我手中的壶放了上去。

  工人们目不转睛的盯起了柳儿姐看,柳儿姐也觉察到这些人都在愣愣看着自己,开始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站在雪地里,少女的羞涩被风雪卷着打旋儿,黑亮的头发一屡屡随风飘动。

  奶奶刻意咳嗽了几声。

  工人们才重新开始了劳作,那指挥的人站在奶奶身旁尴尬将落在柳儿姐身上的痴情眼神收回,打圆场:"想不到这深山老沟的,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孩",这人一定见过不少世面,说起话来油嘴滑舌。

  "那可不,别看我们这是深山里,这女孩子可是一个比一个俊俏"

  奶奶也散着尴尬的气氛笑道,柳儿姐才抬起了头,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尽,水灵灵的眼睛骨碌的转动着。

  "你这孙女也不耐啊,呵呵"

  那男人指起我说道,我心里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强子家把我的护身符从树梢上拿回来,对他的话并无多少高兴可言。

  想到王能叔那张烂成臭西红柿那样的脸,我就不自主的开始哆嗦起来,更别说是再走上前一步去他家里了。最终还是没有去把护身符拿回来。

  "柳儿姐我们先回去吧"

  我拽了拽柳儿姐。

  '哦"

  "奶奶,我们先回去了"

  柳儿姐给奶奶说了声,和我一起朝家里走去了,雪粒越下越大,地面的积雪也渐渐厚了起来,北风灌进领子来,全身都觉得冰凉,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那次下大雨上厕所时从茅坑倒刮上来的冷风,吹的屁股直打哆嗦。

  赶到家的时候竟冷的有了憋尿的感觉,"我去撒尿了"我和柳儿姐分道扬镳,她径直回了房间。

  我冲进茅房里,迅速的脱了裤子就蹲下来,我感觉下身有点不对劲,想撒尿又撒不出来,而且有丝丝疼痛的感觉,我低头朝下身看,流出了细细一股殷红的鲜血,散发着温热的腥味,我吓了一跳大叫柳儿姐。

  53)

  柳儿姐急急忙忙的冲进厕所问我:"善爱,怎么了?"

  "你看,柳儿姐"

  我带着哭腔指着下身让柳儿姐看。

  柳儿姐将手从袖筒里抽出府身看了看,抬起头来笑着拍我着我的脑袋道:'你个傻孩子,这是月经"

  "月经?"

  我不解的问道。

  "恩,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有的,只是你的比较早,才十一岁就来了,我四一直到了十四岁才有的"

  柳儿姐笑着解释,我才知道了原来女孩子长到了一定年龄都会下身流血的,这是我的第一次月经。

  "下午好好呆在炕上别出去了,过几天就好了"

  柳儿姐重新双手插进袖口里了。

  "我去给你拿纸"

  过了一会,拿着一叠卫生纸进来,父亲从外面带会了好多包,平时柳儿姐是不用的。

  "来,把这垫裤子里面,别把裤子弄脏了"

  柳儿姐将卫生纸折叠成了长条形垫进我的内裤里,"明天再换一次"

  我将裤子提上,下身觉得软绵绵的,冲柳儿姐会心的笑了笑。

  十一岁,这是我的第一次月经,下身流血了。

  这又是我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我是个神秘的女孩,柳儿姐也时常这样说我。

  54)

  下午钻在被卧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又梦见了王能叔那张腐烂的脸,感觉有什么东西总想从我身体里逃逸出去,有什么东西总想试图接近我的身体。

  我恍然的从梦中醒来坐在炕上,屋子里没人,乘我睡着柳儿姐一定又是和愣子哥约会去了,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下炕了。

  看了看那只老表,下午五点的天色已经灰沉,天上还飘着雪花,簌簌的落着,要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大雪就封山了,那父亲就不能回来了。我开始为父亲能否按时回来而忧虑起来。

  巡视着院子,地上积了一层雪花,我小心的踩着松软的雪出了大门,放眼望去,巴掌大的天空一片白色。空气阴沉灰暗,是应该去找柳儿姐了,反正我一个不敢在家里呆。

  下着雪,山里还有狼在嚎叫着,身边除了空气里雪花落下的簌簌声,听不见别的响声,连工人们载电线杆时齐心协力的号子声也没有了。

  整条道上就我一个人在行走,所以心里渐渐毛躁起来,感觉背后总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由自主就加快了步伐朝愣子哥家走去。

  到的时候,愣子哥家窄小的木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进去,走到窗跟前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柳儿姐阵阵的呓语声。我没敢走进去,只是在外面踮起脚来偷偷的看。

  愣子哥压在柳儿姐的身上,剧烈的摇晃着屁股,他们都没有穿裤子,柳儿姐眼睛微闭着,脸上返着红润的光泽,嘴唇微微张开,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眼角带着湿润的泪痕,不停地含糊说着什么,愣子哥额头挂满汗水,嘴嘬在一起,狠狠的使着劲。他们在欢快的交媾着。

  男女之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陌生了。

  我却饶有兴致的爬在窗户上偷偷的看完了,柳儿姐眼睛紧紧一闭,两行清泪就顺着侧鬓哗哗流下了,她挪了身,洗的发白的被单上一滩殷红的鲜血仿佛一朵绽放的玫瑰,她像愣子哥的小小女儿,躺在他的胳膊上,将小巧的身子蜷缩进了他的怀里。

  我觉得不应该再看下去了,便撤回家去了。

  奶奶已经在房间里了。

  燃烧的油灯发出昏黄色光线,奶奶的影子在墙上晃动。

  "善爱,你又跑去了!"

  "哦,刚出去了一会"

  "上炕来吧,很冷的"

  奶奶怕我冻着劝我上去,事实我也觉得有点冷了,刚才看了柳儿姐与愣子哥那一幕,一路燥热的跑回来就没觉得冷,站在房间里心平静下来才觉得冷了。

  "恩"

  我跳上炕,坐进了暖烘烘的被卧,"奶奶,你把炕烧的很热啊!"

  "烫屁股吗?"

  奶奶将手插到我屁股下面摸了摸。

  '差点,嘿嘿……"

  我嬉笑道。

  "你柳儿姐呢?"

  55)

  "去……我不知道"

  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奶奶的好。

  过了一会柳儿姐和强子一起进来了,"善爱,强子找你来了"柳儿姐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道。

  "强子,你来了,快上炕来坐,下面冷"

  奶奶热情的叫他。

  "不了,我给善美说说话就回去"

  强子没有上来,站在地上,我就下炕了,好长时间没有见他,现在见到了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他,心里只是莫名的高兴,不觉朝他甜甜的笑了笑,他也对我付之一笑。

  "放假有些天了吧?"

  "恩"

  "一直在家呆着吗?"

  "恩,你复习功课了吗?"

  他问我。

  "恩,好久没见你了"

  我不觉流露出了对他的想念,孩童般纯真的想念。

  "咱们去外面说说话吧?"

  他看看柳儿姐和奶奶,悄声对我说。

  "恩"我点点头对奶奶说:"奶奶,我出去一小会"

  奶奶愣愣应道:'恩,外面冷,不要太久"

  '知道了"

  "善爱,你是不是今天来找我了?"

  强子侧脸看着我,十三岁的他浓眉大眼,侧眼看我时,眼睛是那么明亮,像晴朗的漆黑夜空中遥远的星星。

  "恩,你不在"

  "我和我妈去拉柴了"

  他解释道。

  "这是你的落在我家树梢的吗?"

  他滩开手掌,亮出了红色头绳牵着的护身符。

  "恩"

  我点着头伸手去拿。

  "我给你戴上吧"

  他笑嘻嘻的撑开红头绳,捧起来俯下脸给我戴在了脖子上。他眉毛很好看,像奶奶桃木剑的印痕斜印在了他的眼睛上方,额头平滑而宽旷,几个同龄的男孩,在我看来就属他最好看,总给人干净简练的感觉,在我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盯着我看了会,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抚摩着我脖子上被树梢挂出痕迹的地方,"这里是怎么了?"

  我不知怎么心里好象有团火在燃烧,感觉脸上燥热,低下头低声道:"不小心给划破了"

  "你真是不小心,嘿嘿"

  他笑着收回了手,

  我们在大门外的墙角说着话,头顶有一小片门檐遮挡了落下的雪花,周围鹅毛班的大雪簌簌的漂浮着。

  '你爸爸怎么样了?"

  "一直在床上,还不能下地来"

  他若无其事的说道,好象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脸上的伤怎么办呢?"

  我试探着问道。

  '什么伤?"

  他疑惑的问我,好象并不知道。

  "不是鼻子已经烂了吗?"

  我称述着我所见到的景象。

  "没有啊,好好的啊"

  56)

  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难道是我看错了产生幻觉不成?不,一定没有看错,一定没有,只是也许别人根本看不到而已,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哦,我可能看错了"

  我搪塞道。我知道自己即使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你进去吧,别冻着了"

  他说着就要告别离去,虽然是在同一个村子里,因为每次总是很长时间都见不上一面,我就觉得这仿佛是又一场长时间的离别,不由自主伸出手抓了他的衣襟。他回过身来愣神看着我,难解其义。

  "还没怎么说话呀?"

  我恍然松开手说道。

  "天都黑了,再晚就回不去了"

  他解释道。

  "你快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耸耸肩将脖子缩进了衣领蜷缩起着身体转身走了。

  '小心点,路滑"

  我在他背后喊道,他已经走远了,我的话被寒风刮了回来,他没有听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浓重的雪色中我才悻悻回了家,在房檐台上拍打了身上的雪花进了房间。

  "怎么?愣子回家去了吗?"

  柳儿姐下来正倒水喝,恰好我进来了,奶奶都已经躺下了,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柳儿姐站在灯前影子被拉的黑乎乎笼罩了半个屋子。

  “回了,再黑,他就回不去了”

  我脱掉鞋子就往炕上爬,“哦呦1,下身突然剧烈的抽疼了一下,让我差点从炕沿掉下去。

  “又怎么了?”

  柳儿姐端着水缸子搭在唇边回过身来问我。

  “下面有些疼”

  说着我还是爬上了炕滚到了后墙跟前。

  “不要紧的,过两三天就好了,你才是第一次来月经的”

  柳儿姐不屑的说道,喝着冒热气的水,穿着单薄秋裤的双腿却瑟瑟的发起了抖。

  “柳儿姐,你快上炕吧,看把你冻的”

  我爬进被卧半探着身子招呼道。

  柳儿姐喝了口水麻利的爬上了炕。

  “我和你睡一头吧?”

  我征求道,不知怎么的,看着美若天仙的柳儿姐我竟想亲近她。

  她泛水的眼珠痴愣愣的看着我半晌:“干吗跟我睡一头?”

  “就想跟你一起睡嘛1

  我撒娇着都已经挪到了她背后。

  “真是拿你没办法”

  柳儿姐无奈的向前挪了挪身子,睡在她身后,能够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就像伸秋时节只有菊花开放时空气里漂浮的那种味道,很淡很淡。

  她的一头长发睡觉前接开了,躺下后就在绣花枕头上松散的铺着,外面地上的积雪泛出白晃晃的光线射进了房间,使得整个房间并不是那么黑暗。

  57)

  “善美,想什么呢?还不睡觉”柳儿姐翻了个身呼着香气问我,两只眸子在黑暗中泛着水灵灵的光泽。

  “没有想什么”

  我打了个哈且庸懒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好好睡觉吧“

  柳儿姐伸出胳膊把被子往我脖子下偎了偎,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我昂脸看着天花板就是睡不着觉,想到上次产生幻觉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女人脸部,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此时万籁俱静,外面的雪花悄无声息的飘落着。

  奶奶说那些工人在半山坡的帐篷已经不能御寒,他们都搬到了寸口的破庙里去了,再过几天大雪如果还不停,他们就要回去,拉电也要延期,赶过年就不能用上明亮的电灯了。

  我隐隐约约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把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又我们也听不见了。我好像总是产生幻觉,只剩下了寒风卷着大雪呼啸的声音。

  半夜里听见有人说话,其实那是听见了鬼在说话,父亲曾经说过这句话,我这样翻来覆去的时候就想了起来,也许我真的能够听见鬼说话,我见过了那么多奇异的景象,别人却没有看到。

  我将胳膊搁在了柳儿姐的身上,手掌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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