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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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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如此。”聂一依然喘息不止,“浑邪王不会进入谷口了,他们已捉住烽火亭长,下一步就是退兵逃跑了。”    
    “那!”王恢这下子知道着急了,“李将军,我们立即下令出击吧。”    
    李广苦笑着摇摇头:“来不及了。”    
    探马匆匆闯来急报:“二位将军,匈奴人马后队改为前队,已撤离谷口,退出数里之遥了。”    
    王恢听罢,无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汉军空糜三十万钱粮一无所获,无精打采地各自回到原防地,而王恢等各领兵将,战战兢兢回到了长安。    
    漫天风沙刮黄了长安的天空,街衢上的布招在狂风中瑟瑟发抖。才是下午时分,天色已经黑得像傍晚一样。临街的店铺大都点亮了灯烛,而重楼叠脊的皇宫,由于武帝没有发话,依然未曾掌灯,像是沉浸在黄昏的冥色中。    
    金銮宝殿九龙椅上的武帝刘彻,原本就阴沉着的脸色在昏暗的天色中越发显得阴森可怕。他气得重重一拍御案:“怎么都不说话,难道全都变成哑巴啦?”    
    李广知道这场祸事是脱不了干系的,率先出班认错:“万岁,为臣有负圣望,甘愿领罪。”


第四部分 假冒浑邪王第52节 武帝震怒

    “王恢呢,”武帝显然把他作为了主攻对象,“你口口声声必胜无疑,可你现在是一无所获回到长安。”    
    “臣罪该万死。”王恢出列跪在御前。    
    “让朕感到最为气恼的是,你们三十万大军竟然坐视敌军从容退走。”武帝说着站起身,不住地往来踱步,“就算是浑邪王识破了诈降计,他们业已临近谷口,埋伏的人马若是出击,至少可以歼敌三到四成,给匈奴一点儿颜色看看。而今三十万大军一无所获,岂不让匈奴笑我无能,又给汉室江山留下多少隐患?就是将你们千刀万剐也难以弥补这无穷的损失,你们简直堪称千古罪人。”    
    王恢不敢推搪责任:“万岁,未能几时出击,责任全在罪臣,与李广将军无关,请万岁只责罚罪臣一人。”    
    武帝有意说道:“若是你一人则过,那可就是杀头之罪。”    
    “臣已造成千古遗恨,不敢再以谎言欺君,李将军几次建议出击,皆因臣仍存幻想而贻误战机,臣甘领死罪。”    
    听了王恢主动领罪这番话,武帝的气不觉消了几分,心说王恢敢于承担责任,倒要从轻发落。他缓和了口气:“单凭你说难以为证,那个聂一不是当事人吗,传他上殿朕问个明白。”    
    王恢答道:“聂一就在殿外候旨,万岁一问便知。”    
    太监去宣聂一,岂料是只身而归:“万岁,那聂一在一刻钟前已出宫去了,下落不明。”    
    “这……”武帝刚消的气复又鼓起,“王恢,你该做何解释,聂一该不是畏罪潜逃吧?”    
    “万岁,臣在金殿,与他无从通话,他去往何处,罪臣委实不知。”王恢急切地辩解,“也许他有何特殊事情来不及奏明。”    
    武帝想了想:“中书令,着雁门郡太守到聂家庄查验,问明详情奏报,再议对聂一的处罚。”    
    中书令躬身回应:“遵旨。”    
    武帝还没有想好对王恢如何治罪:“王恢之罪难以赦免,且下狱听候裁处。”    
    “谢圣上龙恩。”王恢感到有了一线生机。    
    武帝瞟一眼李广等领兵大将:“李广等人统兵出征,竟使匈奴大军无损而返,着各降一级,罚俸半年。”    
    李广等人觉得武帝还是重情义的皇帝,比预想的处罚要轻得多,一同跪倒叩拜谢恩。    
    武帝盯住平身站起的李广:“李将军,你说说看,朕现在心中所想何事?”    
    李广一下子怔住了:“为臣愚钝,不敢胡乱猜想。”    
    “哪位大臣能说出朕的心事。”武帝将目光撒向文武百官。    
    但是无人应声,俗话说,天威难测,谁知道此时此刻皇上在想何事?    
    武帝长叹一声:“看来朕与臣下尚少沟通,彼此心气不通,焉能想到一处。告诉众位卿家,朕而今只有一件大事压在心头,就是早日击败匈奴,以根除我北方边境之患。”    
    “我等不及陛下万一,当为万岁尽早了却心愿。”百官齐声答道。    
    “李广听旨。”    
    “臣在。”    
    “朕命你即日起总管雁门至上谷、河南一带的军事,整备军马,囤积粮草,防御匈奴入侵,并做好随时征讨的准备。”    
    “臣遵命。”    
    自此,汉武帝开始了漫长的对匈奴的斗争。    
    越往北行,寒意越浓。萧萧落叶飘卷而来,连天的衰草染挂着白霜,塞外的深秋已经冷似长安的严冬。可是马上的聂一心中却是火辣辣的。已经看得见聂家庄了,庄头那熟悉的钻天杨,庄后那馒头山,家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那么亲切,真是千好万好不如家好啊。他给马猛加一鞭,座下的“菊花青”也像是认得家,亮开四蹄,撒着欢儿,一口气跑回了自家大门前。这匹心爱的战马,用前蹄刨着地,不停地打着响鼻,像是述说久别归家的喜悦。    
    聂一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像扑进母亲怀抱那样扑入了宽敞明亮的客厅。他原想能和妻子畅叙别情,不料却见到一名官员端坐在厅中。    
    官员抢先开口了:“想必这位就是聂庄主了,看来本官还算幸运,没有白跑,不虚此行啊。”    
    管家迎上前向主人介绍:“老爷,雁门太守牛大人专程来访,下午即到已经候您多时了。”    
    聂一怔了一下:“不知父母官大驾光临,失敬了。”    
    “聂庄主大名如雷贯耳,行苦肉计诈降计,要生擒浑邪王全歼匈奴十万大军,虽说未能如愿,但深受万岁赏识,我雁门全郡都跟着沾光啊!”    
    “说来惭愧,竟被胡儿识破了。”    
    牛太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聂庄主,本官奉圣命,万岁专等回话,你为何在长安不辞而别,擅自返回呀?”    
    “这个……”聂一略微迟疑,“有负圣望,无颜面君,故而未与王恢将军道别而私下回归故里。”    
    “聂庄主可知,王恢将军业已下狱。”    
    “这……小人不知。”    
    “此战一无所获,你是脱不了干系的。”牛太守站起身,“聂庄主,跟本太守走一趟吧。”    
    “大人,小的刚刚回家,未及一叙寒暖,务请宽限几日。”    
    “这是万岁钦定的案子,谁敢从中行方便哪!”    
    管家递上一包子:“这是二百两纹银,给老爷买双鞋穿。”    
    “你是打发叫花子哪。”牛太守撇了撇嘴。    
    管家一心要救主人,又加上了三百两:“请大人笑纳。”    
    牛太守不太情愿地收下:“本大人心肠特软,先这么着吧。”他携银离开。    
    聂一长喘了一口气,和家人团聚畅叙别情。可是,席未及暖,第二天上午,牛太守又来了。    
    聂一感到奇怪:“牛大人,为何不到一天就再次前来?”    
    “没法子,皇上圣旨催办,谁敢有误。”牛太守语气冷峻。    
    “大人就说小人未归,这不是最好的理由?”    
    “我这话好说,可是衙门上下百十号人,知道谁给你捅出去。”牛太守眼睛看着天。    
    聂一明白他的意思:“大人,你看这上上下下打点,得多少银子?”    
    “要想堵住嘴,一个人二十两不算多吧?”    
    聂一想说,这个狗官胃口也太大了:“那么这百十号人,至少也得两千两银子了。”    
    “这个数就没有本太守的了,好了,我无所谓,只要下边的人不密报到长安就行了。”    
    聂一将两千两银子交给了牛太守,可这也仅仅清静了两天,第三天,他又登门了。如是而三,没完没了,不过半月,牛太守已从聂一处讹走两万两白银。这日牛太守带着五千两银子走后,聂一对管家说:“你将我的家财打点包装好,做好搬迁的准备。”    
    “怎么,不在这里住了?”管家有些难以置信,“这万顷良田,这祖传的基业,这几百间房产,岂是可以搬走的?”    
    “有什么办法呢?狗官牛太守的气实在是受够了。他无止无休地敲诈,是不会罢手的。”    
    管家想想也对,便按主人的吩咐,全庄上下动员起来,打包装箱,忙得一塌糊涂。一夜未眠,次日上午刚刚有了点儿头绪,不料牛太守又不期而至。    
    “怎么,想跑?这还了得,幸亏本太守有先见之明早来一步,要让你脱身逃走,该怎么向万岁交待?”牛太守看着满院子整装待发的大车小辆,惊讶中发出声声冷笑。    
    聂一已没有以往那种卑躬屈膝的态度:“牛大人,听我良言相劝,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对朝廷就说我从未回到家中,你我相安无事,岂不两全其美。”    
    “你是朝廷钦犯,我岂能放你逃走,”牛太守招呼随行兵士,“来呀,将聂一与我拿下。”    
    聂一拔出佩剑:“牛大人,你可不要逼我太甚。”    
    “怎么,你还敢造反不成,动手!”牛太守再次发出命令。    
    聂一早已忍无可忍,对庄丁们喊一声:“抄家伙,上!”    
    牛太守这才有些胆虚,但他口中依然不服软:“你们还敢造反不成?这要全家抄斩祸灭九族的。”    
    家丁们问主人:“庄主,怎么个打法?”    
    聂一已是打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与我杀个干净!”    
    聂家庄的家丁人人习武,又人多势众,不过一刻钟,就将牛太守及随从十数人砍杀殆尽。之后,聂一放火烧了庄园,带着全庄几百口人投奔匈奴浑邪王去了。消息传到长安,王恢自知难以撇清,在狱中一头撞死在牢墙上。这一变故,使得汉武帝扼腕叹息数日,以至寝食不宁。但他愈发坚定了一个信念,匈奴的边患,哪怕倾尽国力,也必须根除。


第四部分 假冒浑邪王第53节 诈降东匈奴

    数十支松明火把和数十盏狼油灯将浑邪王的宝帐照得亮如白昼。手持双刃弯刀的御帐护军在两厢列队而立,真个是如狼似虎杀气腾腾。高坐在虎皮台上的浑邪王一手掐着羊腿,面前的银杯中马奶酒袅出缕缕热气。看着跪在台下的聂一,他像是在欣赏一盘美餐,从容地琢磨着该从哪里下口。宝帐外,聂一全家一百多口也都上了绑绳,等待他们的将是身首异处。    
    “说,”浑邪王咬下一块羊肉,在嘴里咀嚼着,有些含混不清地问,“临死前这碗上路酒,你是喝马奶酒、黄酒,还是白酒。”    
    聂一双目炯炯直视浑邪王,但却一言不发。    
    “你为何不言语?”浑邪王动气将面前的马奶酒端起,一下子泼在了聂一身上,白色的奶液顺着他的面颊流淌下来。    
    聂一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达鲁在一旁忍不住说:“聂一,大王这是对你格外开恩,让你自己挑选上路酒,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聂一终于开口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全家一百多口,死在大王刀下心甘情愿。”    
    浑邪王大为意外:“你还愿意本王杀你全家?”    
    “这总比死在汉国让人心中坦然。”    
    “这却为何?”浑邪王很感兴趣。    
    “你想,我几次三番为汉国出力,非但没得到一丝好处,反倒成了钦犯。相比之下,大王还加封了我都尉官职,谁好谁坏还不是明明白白吗!”    
    “这么说,你对本王是毫无怨言了?”    
    “倒不是,”聂一晃晃头,“其实不说也罢。”    
    “别,有什么话你不妨讲出来。”    
    “大王您想,我若真是与王恢合谋诈降,还敢带家小来避难吗?”聂一发出反问,“我会自投罗网吗?”    
    “你没有同王恢合谋,为何在烽火亭前不辞而别,分明是你心虚。”    
    “大王,当时我若不走,能说得清吗?我说什么你们会相信吗?”聂一将一个湿淋淋的布包放在地上,“这就足以表明我的心迹。”    
    浑邪王睁大眼睛张望:“这是何物?”    
    聂一打开,现出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浑邪王将脸扭开:“这是何人首级?”    
    “汉国雁门太守的狗头。”聂一又补充一句,“不光他一人,还有他手下十数个兵丁,也成了我的刀下之鬼。”    
    “这么说,你杀了十多个人?”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和汉国的仇恨,我对大王的忠心?”    
    达鲁原本对自己未能识破诈降计而忧心,现在总算可以解脱一半了,他当然希望聂一所说属实:“大王,卑职以为聂一之说不虚,他是满怀信任投奔大王来的,我们不能让心向我朝的汉人寒心哪。”    
    浑邪王眼珠转了几下:“好,本王就信了你,聂一无罪,全家赦免,聂一仍领都尉之职。”    
    “臣叩谢王恩。”聂一磕了三个响头。    
    “聂都尉,既是做了本王臣子,就要出力报效。”浑邪王当时发话,“给你一个差事。”    
    “大王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去雁门刺探一下军情,看汉军有何动向。”浑邪王又说,“不要耽搁,明日一早便动身。”    
    聂一无话可说:“遵命。”    
    待聂一出帐后,浑邪王又问达鲁:“你说说看,聂一此行是否有诈?”    
    “臣想不会吧,他一家大小百十口的性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王总是心有余悸。这次派他回雁门,就是试他的真伪,你化装在他身后跟踪,看他有否异常。”    
    “臣遵命。”    
    寒风凛冽,雁门的十月已冷得伸不出手来。校场上的大旗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咚咚咚”的战鼓声中,一匹白龙马恰似离弦之箭向前飞奔,马上的李广,一忽儿在鞍上拿个大顶,一忽儿又作个金鸡独立,就如同钉在马背上一样,连个忽闪都不打,围观的军士们看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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