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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宁公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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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静宣嫣然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杜公子这位扬州俊才,与中都相距以千里计,静宣也是认得。”杜亮才颇为尴尬,雪静宣的话不啻说他藏头露尾,明明认识却不敢打声招呼。叶临笑道:“杜兄想听咱们相识的经过,那可要失望了,这可是我和静宣的秘密。”
萧居寒道:“原来师妹和叶公子还是旧识,那咱们就不是外人了,萧某此番身负师命要面见叶公,来到贵地才知叶公早已闭门谢客,公子又行踪不定,所以……”叶临摆手止住他未尽之言:“既是要事,我为你引见就是了。”定定的看着雪静宣那婉约细瓷的粉脸,只觉心口忽然突突的,似乎有什么想要表达,细想来,却又无言无语。他轻轻一笑,转眼一扫各具形态的三人,“青狐堂威慑天下,果然能人辈出,萧兄,这三位一表龙虎之风,隐具非常之势,当是堂中的重要人物吧!难怪,我这些傻兄弟碰了个灰头土脸,所谓不知不罪,有不知轻重之处,还请萧兄不要跟咱们这等井中观天的膏粱子弟一般见识。”
第四章 如烟往事
    眼见叶临不动声色的接下他的“身有要事”,又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身负师命,不是外人”,却回过头来,对他陪礼道歉,请他高抬贵手,不要跟“傻兄弟们”一般见识,以萧居寒的城府也不由脸色微变。
“既是要事,引见就是”,叶临一句话,说得满是慷慨,但是却并无下议,又可以说是等于没说,这样一来,要不要管他要事,要不要为他引见,显然就取决于,他是不是“宽宏大度”,不跟他的傻兄弟们一般见识了。
“在下云栖落见过叶公子。”落拓文士折扇一收,抱拳长揖道,“江湖送云某小号,‘算无遗策’算固是常算,其实却是每有遗策了,这两位,人称‘半肩江山’萧信、‘黯然离怀’曾陶野。如公子所言,是我家堂主的得力下属。”
他这番话,说得温文尔雅,一反初见时狂放不羁的神态,让众人大为惊异。叶临微微一笑,却是含而不露,又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身后那群公子哥们却没有这份处变不惊的涵养,听三人报名号,已是情不自禁的惊咦出声,比对萧居寒的敬畏也是不遑多让。说到底,他们虽然衣食优裕,横行无忌惯了的,对帝国的知名人物却比谁都要熟悉。
云栖落何许人也?四年前,昭明太子学成归来,有感于大夏国积贫积弱的局面,力促变法图强,一批高皇帝旧臣,迅速集结在他周围,使太子党实力大增,成为帝都一股不小的势力,加上稷下学馆士子如云,为变法舆论大造声势,温德皇迫于压力,准许昭明太子,以储君身份佐政,颁布一系列变法措施。
云栖落适时身为翰林学士,大受昭明太子赏识,成为他变法行动的总军师,许多变法措施都是出自他的谋划,而他原来就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初出道时就在三大派间纵横捭阖,一手打造著名的“西园之议”。三大派从此约束力量,与朝庭相对独立起来。然而他犹不满足,失踪三年之后,现身帝都,文采风华大受温德皇赞赏,并授予翰林学士。这显然大违他的初衷,翰林学士虽然听起来风光,实际上不过是皇帝的御用文人罢了。谁知在他正以为不得志之际,昭明太子学成归来,两人一拍即合,发起了卓有意义,注定要青史留上一笔的“太子变法”,又叫“太子新政”。
新政伊始,举国为之震动,拥护者与反对者每天都要进行辩论和较量。法行三月,终因反动派势力太过强大,而屡受挫败,遂后又因为昭明太子涉嫌刺杀温德皇使新法再受打击,同年,辽人突袭渡江,出奇不意之下,几乎造成大夏王朝颠覆,史称“偷天之役”。事后,反对派大造舆论,认为是昭明太子强行变法,造成国本动荡所致。昭明太子被削爵,外放雷州,风行一时的变法大势就此废止。
二千六百五十天前的月圆之夜。
玉带河边,明月朗照,清浑漫洒。
“你真的要去吗?甚至失去生命,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只要再等二百天,只要二百天,你就可以平安出去了,没有杀戮,不会流血,更不会死亡,难道这里真的这么让你厌烦了。没有……没有一点……哪怕一丁点的留恋。”少女的眼眸是纯净的,就像许久许久以前的天空,映得出大海的影子。她看着面前抱膝而坐的少年,满是期待。少年被一阙莹白的面具遮住了半个上面,澄明的月光下,微峭的下巴似比白玉更温润几分,他的肩很瘦,漆黑的眸子微垂,流光溢彩,让人看不清看不懂是什么颜色。不言也不动,他就那么坐着,好像一切都不与他相干,世界也为之遥远。
少女轻轻一叹:“你虽然是‘左狱’成立以来最优秀的杀手之一,但是‘绝路试练’的执行者都是气级下三品高手,而且‘铁律’明令绝不会因为你在外界的身份而有所容情,你虽然是力级极品,但是试练结果根本是毫无悬念的。要知道,左狱成立以来虽有二百四十五人参加试练,成功过关的也只有两人,而且这两人进左狱以前已是力级上三品的绝顶高手。其它的非死即残,甚至有人从试练中出来后就彻底疯了。近两届来,已没有人敢出头尝试这种要命的试练。通过试练固然可以一步登天,赢得巨大的声誉,但是也要有命享用才行,能够在左狱严酷的训练下安然走到最后已经是非常优秀了,你还是本届最为天才的杀手。阿索,你不是为了声誉不顾生命的人,是吗?”她的声音清灵悦耳,少年正沉浸在那种清越的节奏之中,见他停了下来,不由一愕。他忽尔来了兴趣:“你对绝路试练了解多少?那个力级气级又是怎么回事?”少女觉得有点晕:“你就要去经历生死了,居然都不去了解一下对手,阿索,你真的这么看轻生死吗?”
少年淡淡的道:“我只是觉得更应该注重提高自己而矣。”他转头展颜一笑,少女被这灿如朝阳的笑容眩的有些眼晕。她忽然一把抓住少年的肩头:“阿索,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摄魂迷眼之类的功夫。”“何以见得?”少年眨眨眼。“何以见得”,少女在阿索头上狠敲了一下,她现在的架势像条雌虎:“臭阿索,就懂欺负我。”阿索抵受不住,投降道:“我错了,以后换你来抛媚眼好了。”少女大羞。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可是兵法家孙武说的。”少女引经据典。阿索轻嗤:“真正的力量是无坚不摧的,真正的军事家更要靠先天生成和后天磨炼出的敏锐洞察力。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要说知彼谈何容易,即时的观察力甚至直觉都至为重要,而这一切要发挥应有的作用又必须是在具备一定实力的基础上。”少女黛眉微紧,撩了撩紊乱的发丝,似乎要抚平茫乱的心绪:“我说不过你啦,总是这般自以为是的样子……嗯……我先把试炼的内情说些你知道。”见阿索面色奇异,微嗔道:“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从师姐那里挖到的,你可要好好听。”阿索意外的点头应是,一副良好少年的样了。
“左狱是咱们青狐堂培植秘密高手的地方,有专人从全国各地寻找资质优异的稚童,也有的是各大世家门阀秘密遣送的关键人物,以编号为准,不得互通底细,我……”她轻摇螓首:“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阿索,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她紧紧的盯着阿索,明眸中神情万变,似哀怨若忧伤,好不奇异。“无所谓假不假,只要你喜欢,我是你一个人的阿索。”他的目光淡定深切。
少女觉得眼中微热,连忙侧过脸去。阿索轻握起她的温暖玉手,看着她童话公主般的侧脸,不觉一叹。少女略挣一下便任他握着,忽觉的天上的月也更明了些。
“一般而言,武道可分三级。其下者练力,其中者练气,至上者练心。这三者的区别主要针对对抗千军万马而言。人力有时或穷,常言道好虎架不住群狼,其实就是这个道理,练力者武功再高也无法同千军万马相抗,这也是再强的高手甚至是武林世家也无法与朝庭相抗衡的缘因。我们平常所说的内外兼修,说到底也还只是在练力上下功夫而已。其中者练气,此所谓内圣外王,儒宗亚圣孟子曾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气郁于中,自然能发之于外,形成一种无形的气质,这种人既使身处万人之中也如鹤立鸡群,可以被人一眼认出。气势到处,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便是其写照,然而要只身对抗军队还是不能,最多不过全身而退而已。至上者练心,这种境界已不事杀伐,精神力极坚,故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人大概也只是传说罢了,谁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是世俗所谓的白日飞升,大罗金仙之类的。”少女婉婉道来,阿索鼻中萦着她淡淡的体香,默察她温暖的体温,忽觉有几分梦般的不真实。少女轻吁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樱口微张,却忽的什么也说不出。
“你刚刚说我是力级极品又是怎么一回事。”阿索躲开少女有些沧桑的目光,低下头去,却见玉带河中映着的少女面庞满是凄然,一颗泪珠滑过香腮轻巧的打在河面上。“力级分上三下六九品,气级可分上三下三六品,心级无级能分。师姐说你的实力已超出力级界限,但又与气级不符,不好分得清楚。进入绝路试练,将有八个气级高手对你进行三天三夜不间断的明战暗杀,阿索,你……你……你保重。”少女站起身来,夜风吹愁不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急着出去,七百天都过去了,为什么……为了……为了你的……你外面的亲人么?”
“我是一个不会忍的人,你觉得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么,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我了。而且——而且有些东西总是要走远了回头才能看得清楚的……。”阿索出奇的似是有几分腼腆,月光流转在他半边面颊上,点点说不清的忧郁。“到外面……”“到外面我会想你”,阿索肯定的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少女走了,她的心留了下来,那回眸的一刻,那玉带河边并不高大的身影竟有种势可拔天的感觉,她忽然毫无理由的相信他会成功,他会完胜。
绝路,绝路。我看是天无绝人之路。——阿索
第五章 存废大事
    潮州叶府,随意轩。
“阿索……你还好吗?”少了众人在前,阔别多时的两人之间顿显几分冷清。“你看看我好不好?”叶临嘻笑上前,脖子伸的老长。雪静宣伸出手来就想像许久以前那般敲下,待得手落下时却忽的没了力气。纤手抚上他的头发,纤韧如缕,曾几何时,她看他,已需微微抑头。“想你。”叶临抱着他温软的身子,轻嗅着干洁的发香。“骗我。”雪静宣小嘴轻撇。“没有。”叶临坚决否认。
哎!同一叹,相见比什么都好。
“叶临,原来这是你的真名字,不怎么样么,难怪你没有告诉我。”
“阿索,你就住这种地方吗?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哦,叫随意轩,难怪这么不讲究。”
“阿索,你这身衣服在哪买的?……还好……‘明照轩’,大夏国手工第一呀……”
“阿索……”
“……”
女人,叶临从不知道明艳照人,温柔智慧的雪静宣可以这么“女人”的,衣食住行,从头到脚,只要她想的起来,都要问问。他忽然感到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种触手可及,如和风细雨般撩人沉醉的幸福。
“雪姐,萧居寒此番是来者不善呀?”叶临斟了一杯“夜来香”,淡淡的道。“怎么,你还没听到是什么事情……”对叶临突如其来的问话,她有些茫然。叶临忽然有些神秘的笑道:“雪姐来潮州多日了吧,那江南第一名妓然流苏生的好看吗?”“好……你坏死了,我哪里有去过那种地方。”雪静宣又羞又气,转过身不理他。“来,雪姐喝茶,安南的极品香茶,极讲究火候拿捏,有道是过犹不及,现在喝刚刚好”,叶临赶紧把贡上上,雪静宣顿时没了火气。
“萧居寒为何事而来我不知道,也不想妄加推断,不过他正主没见着,事情已是抖露的满城风雨,显然不是他的作风。现今是多事之秋,所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爹闭门谢客,也是想避免多生事端。他这般公然找上门来,还真是费人思量。”雪静宣轻抿一口,果觉清凉怡人,唇齿留香,小心道:“也许是师傅的意思吧!也或者是萧师哥有意为之,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像师父、叶家这种敏感的身份,不知多少双眼睛时时盯着,怎么避也避不来的,倒不如索性明来明去,显得大方一些。”叶临不禁一笑:“看来雪姐对兵法的研究又有长进,那好,咱们就来看看萧居寒要如何玩这个虚虚实实的把戏。”雪静宣白他一眼,似是怪他总爱寻她的话茬笑她。
叶府,寻天楼。
“晚辈萧居寒见过叶师伯。”
叶冕华看来年过半百,头发也半数霜染,黑白分明。他虽无太多老态,但是眼角和额头依然轻易的留下了岁月的擦痕。此时的他再没有一代权相的霸气和威严。他更像一个阅尽沧桑的老人,一个对过往岁月的解读者。
一入江湖岁月催,可怜未老头先白。
他一袭葛布长袍,盘膝而座,对着桌上一盘残棋若有所思。“干戈四起,硝烟弥漫,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内无股肱之臣,争权夺利者横行,外有敌国外患,虎狼之心不死,一盘棋,老夫下了二十年。补瓦添砖,修墙垒道,到头来反而徒然豢养了一帮寄生虫,一事无成,一事无成啊……”
“师伯,您太爱惜羽毛了,大夏之所以积贫积弱,正在于您没有果断的弃子。”萧居寒满面诚恳。“弃子?”“对呀,一个国家的政治清明,需要有良好的行政效率,而今我大夏政治机构冗杂重叠,官员尸位素餐,不知进取,四大世家只手遮天,士族中人哪怕酒囊饭桶也能得享高位,反之,普通百姓只能世代务农,供人鱼肉。”
“弃子?弃谁,怎么弃,难道要大刀阔斧的裁撤四大世家的人”叶冕华冷笑:“那样大夏国早就不保了,风氏王朝再无可为。”
“风氏再无可为,天下大有可为。”叶临迈步而上。
叶冕华抬头瞟他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二十年前,叶公当政之初,豪强遍地,他们多与当地官员勾结,期行霸市,横行不法,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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