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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宁公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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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哪里话,小侄也早有拜会之心,只是苦于没有官爵,恐怕连你的南线大营都迈不进去。”叶临跟着一笑。
接着两人又你来我往的谦逊一番,叶临出身世家,这种功夫倒一向颇不欠缺,甚还颇有青出于蓝之势,汪存哲不提来意,他也就当是寻常的窜门子,同时也知面前之人也并非面上的全无心机。事实上,能够做到一方大员,提甲数十万,也决不可能是个只懂带兵打硬仗的老粗。
“西蜀刘焉作乱,近来其势愈张,听说已经拥兵自立,不知贤侄可有耳闻。”汪存哲淡淡道来,两眼注视着面前的贵介公子,似要从他的神色上捕捉些蛛丝马迹。
“是吗?朝廷不是天天都在打仗么,这次又有什么特别不成?”叶临呵呵一笑,看起来毫无心机。
汪存哲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忽然道:“公子可知风睛夜其人。”“风睛夜,中都第一公子么,大夏国谁人不知。”叶临淡淡的道,端起茶来轻抿一口。“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过了来年四月份,他就满十七岁了吧,在咱们大夏,十七岁就可以举行成人礼了,到时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掌龙首叶家了。”汪存哲若有所指的道。“是啊,是十七岁了。”叶临俊美如神的面上陡添几分沧桑,看着绿得滴翠的杯中物,狠狠的噙了一口。
“老夫刚接到圣旨,刘焉自立,西南形势危急,若等刘焉与南唐达成连盟,势必会形成铁板一块,两者唇齿相依,对大夏将是个极大的威胁,所以朝廷要早日平叛,将刘焉一党扼杀在摇篮之中。”汪存哲适时的转变话题。
“是么,扼杀在摇篮之中,也好,如果成功的话不失为战功一件。”叶临兴致看来不怎么高。
“朝廷决定出动西北大营平叛,然后让老夫暂时接掌西北大营,呵——这也是不得已之计,我朝多年来虽然战患未宁,但是确并未培养出多少统兵之将。”汪存哲眉有深忧的道。
叶临暗道:那到是,凭现在士庶敌对,朝廷任人为亲,四大世家重文轻武,再过几十年,也未必能出个绝代名将。
第十二章 夜宵家话
    夜,很静,可发幽怀之思;风,很细,可引动情之叹。
有月,月亮也照得清明。她自在的静静朗照,似有意,若无情,有着说不尽的淡然风姿,而这种淡然无关世事,若怜悯,似慨叹,顿有着说不出的可恨来。明月能知人心事吗?或者她只是一如往常的以她的方式生息运作,千古如此,本来就不特别,只是人自多情罢了。
人自多情感明月,明月何尝意照人。
苟算作各得其所。
叶府,雪鸿居。
“爹,还没睡吗?”叶临轻轻的掩上门,也把渐凉的秋气推到了门外。他手上提着一个漂亮的食盒,雕镂的甚是华美。
叶临径自将它放在房间中央的红木圆桌上,细心的点起碧纱笼着的立脚桌灯。
烛光闪烁,叶冕华持烛而立,对着墙上明显是特制的地图细细观摹。他掩在半边暗影里的高大身姿顿显出几分静穆,略显凝重的脸上于火光跳动之中漾着几许莹润的光泽。听见叶临叫唤,也只是微微回身,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从心到手都没有丝毫停止之意。
“江山社稷图”宽一丈六十八分,高八寻又二,状山河之盛,描社稷之浩。山川河谷分毫毕呈,雄关险隘罗列其上,对地理风物,人文历史也颇有备叙。叶临看着这幅浅黄的图幅,面和目灿,神彩焕然。每次看到这幅社稷图,他都觉胸怀一宽,仿佛踞高涯,临绝顶,顿有“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清辉,展壮志于广宇之内,措天下于衽席之上”的豪迈与自信。不由想起能绘出这种图的定也是位心怀天下,腹有锦绣的人物。他也曾数度向叶冕华追问,此图是何人手笔,然而叶冕华也是含糊其词,似是不得而知,长久下来,叶临也只好作罢了。
“爹,先吃饭,看‘社图’也不急在一时呀。”叶临夺过烛台随手放在一边的高几上,架着叶冕华的肩膀向餐桌走去,笑嘻嘻地道。
“色图?晕!”叶冕华摇摇脑袋,颇感无奈。
“社图,社稷图,简称嘛,你思想不纯洁哦,净乱想。”叶临呵呵而笑。“乱想?”叶冕华看他笑得奸诈,不由头痛又重了几分,只好“忍气吞声”。
“身体是工作的本钱,吃饭是本钱的本钱。你总是深夜不睡,劳烦我给你加餐已是不对,我一片心意,再被你连人带东西晾在一旁,这可更是加深你的‘罪孽’呀!爹,你年纪也不小了,看,胡子都一大把,怎么就不知‘养怡之福,可得永年’的道理呢?”叶临絮絮地道,未了还在叶冕华颇增威势的短胡上试了两手。
“罪孽?”叶冕华大汗,伸手在面前快要退化成扶床童子的小子头上狠敲了一记,瓮声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贤之谕,不可忘也,小子无知。”
“先贤也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况且天下事天下人管,老天爷都照顾不来的事,爹爹胜任几何,世道虽不曾大马通途,但也不至于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万民自有其生养之道,各自挣命,难道能总盼着别人代替。哎,我是怕你‘人未再起身先困,只有我辈泪长沾’……”叶临掀衣而坐,些许冷嗤,些许叹息。
“天下事天下人管,真能如此,老夫也省心许多。好了,不说,吃饭。”叶冕华摇头揭开食盒的盖子,只见两个做工细致的白瓷花碗并放其中,再无别物。他微显失望的翻翻老眼,问道:“什么?”
叶临嘻嘻一笑,一手一个拿将出来,略一分辨,将一个青荷叶花碗推了过去,小桃红花的摆在眼前,褪起长袖,轻笑道:“你的是‘五花莲子羹’,我的是‘八宝怡颜汤’呵呵,各所其所,爹,趁热吃。”
叶冕华犹疑的揭开碗盖,溢远清香扑面而来,汤水清绿如同漾着一泓秋碧,两三莲子伏卧其间,好像稚子玩闹,笑语喧谑,童趣盎然。汤是温热的,薄薄的汤气好像傍晚池塘升起的烟雾,让一派其乐融融的场面顿显几许隐约,引人更增几分窥探之心。叶冕华只觉食欲一振,勺起一颗莲子和着些许汤水放入口中,只觉温热的汤水入腹即融,五脏六腑大有清凉欲舒之感,精神为之一震。微苦的莲子,入口略觉滞涩,待得催入腹中,舌颊却馨香缓起,玉津生香,让人不禁泛起猪八戒吃人参果的遗憾来。
叶冕华品味良久,正欲叫好。忽然闻到一股有别于莲子羹清幽绵远香气的肉香来,叶冕华以鼻测之,只觉香软腻滑的感觉不同于自己尝过的任何一味,让人闻之垂涎,而这种让他欲啖不得美味却正被人大啖而特啖,那一旁饕餮正是可恶的小子叶临。
小桃红花的白瓷碗中,艳红的汤汁好像温热的葡萄美酒,粉红的肉团圆滑精巧,好像染红的新荔。叶冕华见叶临踞案大嚼,正吃得不亦乐乎,粉肉咬破时汤汁微溢的视觉更让他食指大动,恨不得马上取而代之。
“阿临,错了吧?”叶冕华身躯前倾,似乎恨不得把脑袋直接探进叶临碗里。
“什么?”叶临眨巴眨巴双眼,勺起一团粉肉咬去半边。
“你的‘怡颜汤’听名字就该给我老人家进补,你小孩子火气大,喝‘莲子羹’会比较合适。”叶冕华“耐心”的分析。
叶临歪头想了一下,道:“也不会呀,我运动多,吃这个顶好,爹你要用些清淡的才是养生之道。”他正欲低头吃下去,只觉脑袋一痛,已挨了一记。叶冕华再顾不得斯文说词,否则就只有喝汤的份了,手上一招,做了回便宜买卖。
叶临见他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人发噱,不由笑出声来,被叶冕华狠瞪了两眼也没有收颜的觉悟。他微笑着拿出一方手帕,懒懒的抹抹嘴,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冕华回带着把‘莲子羹’也消灭干净,然后,意犹未尽的伸伸懒腰。
“阿临呀,影儿这小丫头可真是个宝,哎,这厨艺可是一等一等的好,就是皇帝的御厨也不过如此了,难得的是总能变些花样,吃出些不同来。可惜呀,‘换质大典’就要到了,人再好总是别人的,该还得还是要还回去的吧。”叶冕华淡淡地看着面前少年,缓缓而言,细心的捕捉他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换质大典?”叶临笑容慢慢淡去,一脸平静的道,婉淡,平和,淡漠如死。
十年前,风氏被誉为最有希望成为中兴之主的高皇风胤空突然病故,一时间,风愁云惨,刚刚安定下来的大夏一时间暗潮涌动,各种矛盾渐次抬头,新的危机迫在眉睫。人心惶惶,愈有大厦将倾之势。
先是南凌王风允龙发动兵变,在忠于王室的一部分官员支持下,力图控制中都城,冀望从四大世家手中收回控制权。风胤龙本是风氏皇族的旁系血亲,本身毫无地位可言,但他凭着自身的实力从不起眼的士兵做起,屡立战功,最终得到高皇的赏识,得以重用,成为风氏家族惟一手握重兵的亲王,其人作风强悍,颇具威道。然而在四大世家一手遮天的时代,终究力有未逮,在四大世家的联合打击下,最终兵败自刭,饮恨收场。
接着,“洪川秦家”因为政见不和以及利益上的冲突被其他三家排挤出权力中心。十年来转而在经济上发展,虽然财大气雄却始终只能在外围徘徊。
之后三大世家扶持易于操控的“苍梧王”风允海为大夏新主,并且在暗里举行首脑会议,达成谅解,协议规定“凤麟杜氏”“越浓梁门”各派质子进入“龙首叶家”,以期在错乱的局势下,保证三家对外的统一性,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平稳过渡。这个时间则定为十年,即要在质子成年后返家,后续问题视情况再行商榷。
影儿原名杜宁忆,即为“凤麟杜氏”当代家主杜习风的幼女,叶临以清宁忆人有临池照影的雅思,遂唤为影儿;而眉儿姓郁却是“越浓梁门”家主梁千枫胞妹梁千红之女。当年两家所派的质子自然称不上什么份量,但是“龙首叶家”也无绝对优势能够以一己之力压倒两家,于是此事算是心照不宣了。
两女以侍女身份随侍叶临,十年弹指一挥,而今的情景当时可有人料过?那没有感情的一纸文约能分开十年风雨厚情的人么?
“加冠,换质,拿到我们这种世家里来,就是人所瞩目的大事,丝毫的行差踏错都可能招致无法估量,不可收拾的局面,多少人躲在暗处,虎视狼敌,也许就等着这么一个机会呢?”叶冕华若有深意的道。
“哦?爹爹是话中有话吗?让我以大事为重,以叶家的兴衰,国家的存亡为己任,老老实实的尊从长辈们的安排,任着那群枯肉死骨般的所谓长老的摆布,是么?”叶临双眉微凝,目光中杀机隐现。
第十三章 两小无猜
    “牵梦花”开了又谢,“望戎树”绿了又黄,中都的季节也在这种轮变中游走。
又是蒲公英招飞的季节,“相思草”缠绵千里,“同心树”次第相连,粉红色的小花开得蓬蓬杂杂,足以遮他个风雨不透。
阳光和暖,风中也缠绕着花的香,一条小河流淌了千年,犹自不知疲倦,一蓬阳光洒在河上,顿时飞溅作满天繁星,粼粼波光跳动,温柔的不忍刺你的眼。
同心树下,丝绦轻缠着秀发,一样的纤柔招摇,小女孩一身锦衣,纤腰如束,玉瓷般的粉脸上珠泪盈盈,她在嘤嘤而泣,偶有三五彩蝶牵来绕去,似欲多情相怜却不可得,只能不舍的围着她团团飞舞。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小女孩似是哭得倦了,单手支颐,望着小河中映着的哭的微红的双眼微微发呆,忽然觉得脖间痒痒,忙伸手抓来看时,只见花瓣如簇如叠,鲜艳妖娆,却是一朵同心树上结着的小花。微觉诧异之时,只听得头顶上“噗哧”一笑,抬头只见花团如簇之中正探着一个小男孩的大头,面庞柔和细腻有如温玉,眼眸好像投影着整个星空般让人想看又怕看,这双眼睛即使在面上无笑时怕也要透着几许温柔意味,只是此刻这张脸上却贼贼的一点也不讨好,小男孩见她抬头,轻笑道“不哭了吗?也有很好听呀,呵!”小女孩微怒的轻哼一声,扭回头不搭理他。
“怎么了,我有那么惹人厌吗?”小男孩显得有些失望。女孩微觉不忍,正要开口,只见水中映着的男孩好像忽然抓不住树枝,直直地摔了下来,她不由的“啊”了一声,惊跳而起。
“你……怎样了。”小女孩见他匍匐在地,也不知摔得如何,急切的问道,声音里已带着哭腔,一边忙着伸手去扶。不等她双手扶到,小男孩已翻身露出脸来,眨眨眼道:“没怎样呀,呵呵,好得很。”
“你骗我!”女孩看来真正气了。
“没,我平常都这样——你很容易伤心呀。”男孩把脸凑了过来,声音里有点蛊惑。
“才不呢!”小女孩见他近得呼吸可闻,脸袋微红的向后扬了扬。
“姐姐,你也有很好看呀!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地哭,有人欺负你么?”小男孩直起身来,拍拍胸脯道,“你告诉我是谁,我找那个不开眼的家伙给你出气。”
“没有——谢谢你。”小女孩的声音一时温和了许多。
“哦,不客气,呵呵——”小男孩挠挠头,“那是为什么,你妈妈呢?”
“我——”小女孩的眼睛一时又有些发红
“和妈妈怄气吗?没有妈妈?”终见小女孩几不可察的点头,小男孩的声音忽尔有些缥纱,“原来你也没有妈妈呀!”
“你也没妈妈吗?”小女孩瞪大眼睛,微红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几分。
“是啊,没就没呗!妈妈又什么好,我没有她也能过得很好的。”小男孩又变得开朗肯定起来,像是对女孩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才不是呢,妈妈很好——很好——”小女孩的神态顿时显得迷离起来,像是憧憬,又像回忆,似在说着希望,又像回味着伤感,“天冷的时候,她会给你加新衣裳;肚子饿的时候,她会为做许许多多好吃的;觉得孤单的时候只有她陪着你;伤心流泪的时候也只有她会在身边。”
“是么,这么好呀?哈哈——”小男孩望着落雪般恣肆的蒲公英,似是害怕一低头,眼泪就会不小心滑出来,一朵蒲公英偏偏不解人意的扑在他眼上,这一下好像刺穿了泪槽般,眼泪于是迷茫了双眼。
“妈妈说,当蒲公英飞舞的季节到了,‘相思草’开满了整个原野,中都城外的‘同心树’长得和城墙一般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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