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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帝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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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以后还叫雪珍怎么瞧得起你?咳,说下大天又能花多少钱,房子是现成的,去年才盖的,顶多再重新粉刷一下……捋着捋着他把自己也给捋着了。
 


  
  

第38节:4 砍棺材(6)
   

再睁眼汽车已经到了马店镇,正是后晌最热的时候。
 
他肚子饿的咕咕叫,领着雪珍在镇中心找到了一家大车店,里面也卖吃的,他花七角五分钱要了一斤半菜丝烩饼。端上来整整三大碗,连干的带稀的,喷喷香。雪珍强塞只吃了一碗,他自己干了一斤,真是解饱。然后到供销社给雪珍要了一盒香粉、清凉油、镜子、梳子等等新娘子要用的东西……她打打咕咕,说什么也不让他再花钱了。
 
供销社的女售货员们凑在一堆端详雪珍,咬着耳朵唧咕着。看她们的神情就能猜得出雪珍给他长了脸。他得意洋洋的成心提高了嗓门:嘿,这是什么日子,谁还能老结婚哪?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
 
可能是离郭家店越来越近了,雪珍要彻底告别过去,开始一种完全不熟悉的生活,显得有些紧张,沉闷。郭存先却正相反,心里美的想喊想唱想蹦想笑,就对雪珍说,咱不走大道了,那得多绕三、四里地。我领你走近道,出镇不远就是宽河,河水很浅,也很清凉,我要痛痛快快地洗一洗,你也梳理梳理。过了宽河再走个七、八里就是郭家店,你一来保准就把全村的大闺女小媳妇全给镇了,刚才在供销社你可听见那些售货员怎么说你啦?看人家的肉皮儿是怎么长的,又细又嫩,手指头一碰就得破……
 
任他怎么逗,雪珍红着脸不再做声。
 
可,一走上宽河大堤,看见河面浮浮荡荡足有半里地宽,白花花,清悠悠,立刻吓得她脸色发白,小嘴想闭也闭不住了,还情不自禁地抓住郭存先的胳膊,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存先哪,这么宽的河我们能趟过去呀?
 
不错,不宽还能叫宽河吗?可河面宽不等于河水就深,旱了两三年,去年春天都断流了。你仔细看,中间有的地方是不是已经露出了河床?
 
雪珍把他的胳膊抓得更紧了:那我也不敢趟,我们还是绕点远去过桥吧。
 
我没说让你趟呵?
 
那怎么过去?
 
我哪,肯定是要趟过去的,这么大热的天,趟水过河是一大享受。你哪也要享受一下,水浅呢就趴在我的肩上让我背过去,水深呢就骑在我的肩上让我扛过去。《夫妻双双把家还》已经唱完了,下面我们该演《猪巴戒背媳妇》了。娘子,请!他用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突然发力,从河堤上冲下河滩。 
 
雪珍狠命拽着他的胳膊,叽哩轱辘,吓得脸白气喘:你疯了?就不怕叫人家看见?
 
第一,我恨不得叫人看见,最好是全中国的人都来看我怎么背媳妇。第二,真可惜没有人看见,这是我终生遗憾。这时候庄稼地里没有什么活儿,你往四外看看,如果能找到一个人影,我就不再背你,而是抱你过去!
 
雪珍别转脸,低眉顺眼地轻声埋怨着:你就坏吧,你!
 
他将脚上的袜子和球鞋脱下来放进木工兜子,然后把兜子和包袱都交到左手,身子往下一蹲,底气十足地对雪珍说:好了,趴上来!
 
雪珍反而躲开了:你就这么趟河呵?
 
还能怎么趟?
 
这到了河中间要是碰上意外,你是顾东西还是顾人? 
 
他直起身看着她:看把你吓得这个样儿?还没下水先想到出事。真出了事当然是先顾我媳妇,怎么会浑蛋到顾东西不顾人呀?
 
她不理会他的贫嘴呱哒舌,变得非常急切:你真的会游泳?
 
两口子就是两口子,现在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为他担心着急,心里十分舒服。他不再吓唬她,实实在在地告诉她,我从十岁起就能凫过这条河,那时候的宽河还是满槽的水,赶上发水的季节也是波涛滚滚。我们几个小子凫到河西就是为了偷瓜,钻进瓜园子吃圆了肚子,再悄悄地凫水回来。
 


  
  

第39节:4 砍棺材(7)
   

那先把东西送过去,也好试试水深。
 
也行,虽然费点事,却可以打消她的顾虑。他叫她打开包袱,把心爱的东西拿出来带在身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备趟过对岸放下东西,再回来背你的工夫有人顺手牵羊。不过我可以把斧子拿出来压在包袱上,我的斧子能辟邪,这方圆几十里知道我郭大斧子的人还是有几个的。
 
雪珍还是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个花书包,把郭存先刚才给她买的东西放进去,留在了自己身边,将原来的包袱包好递给他。他转身刚要下水,她又把他拉住了:慢一点,千万别逞能,水太深就退回来!
 
他心里发烫,嘴上却嘲弄她:我的天哪,你还有完没完?这边有个小美人等着我,我还没有尝过做新郎的滋味哪,你叫我冒险我也不会呀。
 
她弯下腰想替我挽起裤腿,我说用不着,这身衣服早该洗了,弄湿了更凉快。等会走不到家就又被晒干了。他一边说着就撒欢一样冲下河,噼哩啪嚓,好不清爽。宽河真是要干了,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刚到他大腿根。没一会儿工夫他就又回到了雪珍的身边,问她:这回放心了吧?那就快上来吧!
 
她将花书包挎到右肩上,轻轻伏下身子趴到他的背上,不好意思的将脸紧紧藏在他脖子后面。他直起身没有马上下水,先引导她那两只已经脱了鞋袜的脚夹紧自己的肚子,一个一个捏她的脚豆,蒯她的脚心,逗得她浑身乱扭却不敢出声,脸在他的脖子上使劲磨锉,双手捶打着他的前胸。他嬉笑着颠颠儿地踏进水里,大声问她:都说你们山边上的水土不好,可为什么你的皮肤这么白,连这双小脚都这么嫩!
 
她趴在他肩头,似乎是在偷着笑,没有答理他。
 
他逗归逗,但脚下格外小心,两只手托着她的屁股,随着哗哗的趟水声有节奏地揉搓着,真美啊!在水里雪珍不敢乱动,只能求他:你的手能不能老实点?
 
这有什么办法?我的手向来是闲不住的。你如果不让我先把家伙兜子和包袱送过去,它们都被占着手,你当然就会清静多了。现在两只手都闲着,还能不干它们最喜欢干的事吗?说到这儿我得提醒你,咱这小屁股要说好看那是没有比,要说柔软也真够软活的,捏在手心里忒舒服了!可女人的屁股要托起整个家,托得住男人的命运,要大,要硬,要撅起来,要能生五男二女……从明天起你得好好给我吃东西,吃不下也要强吃,多吃!
 
你把我当成猪了?
 
你要真能像猪那样皮实,我的福气可就大啦。你比我有学问,家字就是房子里面有猪,古人把女子出嫁叫做〃归〃,你不是离开自己的家,而是在回自己的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猪巴戒背着走。说到这儿我想起一个瞎子背瘸子过河的故事,得讲给你听,要不你老拿着劲,来不来就脸红,脚也不让捏,屁股也不让我摸……
 
可你也没少捏,也没少摸呀,到现在你的手不也没闲着嘛。雪珍吃吃地笑,气息吹得他脖子柔润而酥痒。
 
话说一个瞎子和一个瘸子结伴而行,被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拦住。只能由腿脚好的瞎子背着瘸子过河。快趟到河对岸的时候,瘸子看到前面有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洗澡,就想考考瞎子,你说洗澡的是男是女?瞎子没有打奔儿就说出来是女的。雪珍,你猜猜,瞎子看不见又怎么会知道前边是女人在洗澡?后背上半天没有动静,他扭着脖子朝后看,刚能看见雪珍忽忽闪闪的两只大眼,她立刻用手把他的脑袋又掰正了:好好看着前面呀!
 


  
  

第40节:4 砍棺材(8)
   

哎呀,你那学问到哪儿去了?告诉你吧,瘸子看见前边有女人洗澡,卡巴裆里的那个东西就挺起来了,硬棒棒地顶着瞎子的后腰。所以那瞎子不用猜,就准知道洗澡的是女人。
 
雪珍羞得躲藏着自己的脸,下巴颏紧紧顶在他的后脑勺上: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
 
他大声开导她:这是最正经的话了,世界上的全部事情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故事,谁也摆脱不了谁。男人从女人那儿出生,最终又回到女人哪儿去。还得给你再讲一件事,从前有个小伙子,家里一无所有,却派媒人到本乡最富有的大财主家提亲,还让媒人对财主家的小姐说他也是最富有的。大小姐听信媒人的话允了婚事,过得门来却发现新郎一贫如洗,便责怪他说谎骗婚。小伙子说我没有骗你,能够使女人幸福的不是男人的家财,而是男人最本质的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慌不忙地从裆里掏出自己看家的东西,果然雄壮欣长,新郎洋洋自得地说,这才是男人真正的本钱,有了这个女人就一生受用不尽。那大小姐即刻转怒为喜,小俩口真的一生欢乐美满。
 
他听到雪珍轻骂了一声大坏蛋,然后就有拳头挠痒痒似地捶在他的肩膀上。
 
他假装脚底下打滑,身子突然一晃一蹲,她惊叫一声身体失控,他借劲右手一推她的右腿,左手一托,她的身子由他的后背转到他的怀里,被他的双手牢牢实实地托住了。她本能地也用两只手搂紧他的脖子,飞红着一张脸正好凑到了他的鼻子底下。四目相对,烈火舔上了干柴,她满面娇羞,闭上眼要想偏转自己的脸,人在他的怀里,脸还能转到哪里去?他一低头,不费劲就亲上了她的唇。
 
好渴呵,正熟在火候上,却极其饥渴。越吸越不解渴,越亲越不嫌亲。渴望渐渐涨满全身,下面越来越鼓胀,上面越来越饥渴……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扭动,怕掉进河里又不敢挣为的劲太大。渐渐地变软,变黏,由向外挣为开始向他身上贴靠,缠绕。双唇也开始应合,寻求。河水越来越浅,他稳稳地走上河滩,轻轻将她放在被晒得热呼呼的沙子上,身子便火燎一般急切地压下去……
 
完了事,雪珍把脸埋在他怀里哭个没完了。她两肩抽动,眼泪热乎乎的烫着他的胸口。她显得极其娇弱,孤单,害怕,却并不怨恨他。因为她的两只胳膊还紧紧地搂着他,身子仍旧跟他贴在一起,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整个揉进他的体内。他左手抱紧她,右手轻轻糊拉她的背,嘴里说着当时能想出来的一切好听的话哄她……糊拉来糊拉去,把她的身子又糊拉活了,把自己又糊拉硬了。
 
他本来心疼她,不想再让她连着那么痛了。可身上的那股劲就像涨潮,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激烈冲撞,浑身战栗,无法遏止地重新昂扬膨胀起来。他抱着她的姿势没有动,下面就熟门熟路的自己进去了……
 


  
  

第41节:5 借地(1)
   

5 借 地
 
郭存先出去砍棺材竟带回来个女人……这件事就像唱戏说书的一样新奇。在被饥饿和穷困熬磨得死气沉沉的郭家店,就像扔了颗炸弹,人们滋冷一下子都来神了,极大地激发了想象力:这个女的长得嘛样,不会是秃子、聋子或还有别的残疾吧?她是自愿呢,还是被拐带来的?真要像拾柴禾那么容易拣了个女人回来,这样的女人还能要吗?能是正道人吗?闹不好肚子里都有了吧……
 
连续几天郭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似乎有大半个村子的女人都争着来看新媳妇,她们陆陆续续、三三两两,上了新媳妇的炕就不想走,非等下一拨来了,前一拨才挪屁股。那一双双刨根问底儿的、带钩挂刺儿的眼睛,就像能隔着皮看到瓤,或者干脆扒了人家的皮。有的光动眼睛不过瘾,还要动嘴,平日里多么说不出口的话这时候都敢出嘴,俗话说三天没大小嘛,可人家早就过了三天啦。还有更放肆的,非得凑近新媳妇,拿手摸摸这儿、捏捏那儿……朱雪珍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老这么捏下去还不得被捏熟了。
 
她一阵阵脸上烧着火,手脚没处放,脑子里飘动着一团团热雾,昏昏沉沉。但,无论是眼红的,还是牙缝冒酸的,见过新媳妇之后,嘴里就好话多了:这个小媳妇,目前在郭家店算是拔尖了。这就叫本事,还得说人家郭存先,像他老子!
 
说来也怪,当大大小小的女人们一拨接一拨往郭家炕上挤的时候,一个男的也不来。是由于妒忌,还是气不忿?按理说人家娶媳妇碍别人嘛事?说不碍也行,说你碍了别人的事还真就碍了。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日子是摽着的,你凭嘛蹿到前头去?你一蹿到前头拽得大家都不好受。这天下半晌有几个男人意外地闯了进来,咯噔一下像下了通知一样,女人们就都不再登郭家的门了。 
这几个男人可非同一般,都是郭家店有头有脸的角色。打头的是村支书陈宝槐,跺跺脚就能让郭家店四角乱颤,一看他的行头就能知道这一点,大热的天里边穿着背心了,外面还要苫披着蓝制服褂子,上边口袋里插着钢笔,下边口袋里装着鼓鼓囊囊的黑皮笔记本。这好像是一种绝对权力的标志,他的上身一年四季永远都要苫披着一件衣服,到冬天要披一件棉袄或军大衣。全村只有他一人可以苫披着衣服,连大队长都不行,如果看到大队长敢苫披衣服了,那就表明快当书记了,或者书记出事了。村支书也只有到公社或县里开会的时候,才会把两只胳膊伸进袄袖,将衣服穿好。在那种场合他只有干瞪眼看着比自己级别高的干部苫披着上衣。跟在陈宝槐后面的是大队长韩敬亭,以及郭存先所在第四生产队里几个管事的,他们或穿着短袖褂子,或套着老头衫。这些人一进门,孙月清就听到自己的心里噗冬一声,这是怎么啦?村上的大头头可是从来没有登过自己的门口呵。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来要酒席吃的。虽然存先一回来就向外嚷嚷出去,他们在下阳坡当着女家要闭眼的老人举行过婚礼了,他和雪珍已经是夫妻,回到郭家店就不再举办结婚仪式。这个意思很明白,就是不再请客吃饭。何况按眼下的情况,谁家有喜事也办不起酒席。但是,那些话只能挡住一般的老邻旧居不来吃你,却挡不住村里的干部要来喝喜酒。何况你郭存先也不能跟别人比,你是在外边又挣钱又挣粮,还白拣了一个媳妇,能就这么便宜地让你给新媳妇登记上户口吗?孙月清慌忙将领导们让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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