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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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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皱成一团的皮肤,鼻子只是一团肉,嘴也不见了嘴唇,只是一个形似嘴的窟窿,一只耳朵,甚至贴在了脸上

    “不用。”

    “公主,您用膳吧。”桐儿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灵动得很,脸上带着恭敬的笑。

    “奴婢”

    “好了,你退下吧。”乐清说。

    “我说了不用,没听到吗?”乐清冷了脸。

    “放下吧。”乐清失落地开口,在她站在桌边放菜盘时不经意地侧头,一见便见到了她背后沾着的一片葡萄树枯叶。

    “是。”老太监放下竹帚慢慢蹲下身,桐儿问道:“你就是那个被烧伤的小郑子吧?”

    “正是奴才。”他伸出手来拔草,露出手上的可怕伤疤,让桐儿微微一颤,快速说了一句“把草扯干净”就出了院子。

    “那又为什么对本宫伸出手,你要做什么?”乐清又急切地问。

    乐清在房中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又觉一阵奇怪。这桐儿对她十分恭敬殷勤,照理说是有当她是公主,可既是恭敬,又怎么会当着她的面训斥旁的太监?她虽比老太监品级高些,却是各司其职,老太监并不归她所管的。

    乐清愣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蹲在本宫面前,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本宫?”

    乐清无话可说,双眼含泪,转过身去,缓缓往房中走,“不是不是怎么不是”

    乐清看看屋中,拿了只玉佩过来,“我只有这块玉了,你想办法帮我去买几只来吧,我想为父皇和驸马祈些福。”

    他回:“奴才叫了两声,公主未醒,奴才想推醒公主,怕公主怪罪。”

    他想了想,说,“好像是。”

    他的腿,与严璟的似乎一般长,他的肩,与严璟的一般宽,他的腰若是能直起来,说不定与严璟也是一般高。

    他说,他并没有修过树枝。她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问,“是不是要到清明了?”

    又想到那片葡萄树叶,乐清放了筷子走出院外,看看墙角的葡萄树,自己也靠了过去,站在了葡萄树旁。这儿是寻常走路绝不会过来的,可从此处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院中的梨树,却不会被院中的人看到。所以,桐儿身上的葡萄树叶就是这样沾上的?所以,她那时正看着院中的梨树那一片,而那时的院中,正站着自己与老太监,自己正怀疑老太监的身份。

    她不曾对桐儿说过什么,也不再有意责难她,而是任由她对自己恭敬,对自己殷勤,在院中房中观察着什么,没过几天,她态度也冷了下来,跑的次数也少了起来,与平月差不了多少。而那个扫地的,姓郑的老太监,她也没再同他说过什么话。他仍会帮她打水,会在她的要求下拿了大剪刀来将梨树枝修剪一番,会默默做着能做的一切,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看着他倒水的样子还比不上安安宁宁娴熟,看着他给她端水时因承受不住水杯的烫而偶尔翘起手指,看着他将梨树修得比不修前更丑。

    她手中的面巾掉落在地上,老太监弯腰捡起来,慢慢将脸蒙住。“奴才惊吓到公主,请公主恕罪。”

    她看着清冷的院中自语:“父皇离开,又多了一年了。如果父皇活着,母后就不会老得那么快,炎儿就不会年纪轻轻就要做皇帝,我就不会嫁给严璟,不会一个人站在这里等他,还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出现。”

    她退出房,到前面青石板的台阶处时停下了步子,朝老太监叫道:“你过来。”

    平月走后,来送饭的便换成了桐儿。她比平月热络得多,不只送饭的时候会来,别的时候也会来照看一下她,哪怕她有意骂过她几句,她也不曾改变,对她仍是殷勤。她不由得愧疚,再也不忍对这宫女多加责难。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身孕被她看出来。

    本没在意,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桐儿的目光倏地一惊。

    桐儿却低头道:“奴婢在一旁候着。”

    桐儿又来送饭,她说道:“桐儿,给我去弄两只河灯来吧。”

    桐儿微带不悦地回道:“公主,奴婢上哪里去弄呢?”

    桐儿指向地上石板缝中的青草,“你别只管扫地呀,这草见着了就除一下啊。”

    桐儿这才小声说道:“公主恕罪,奴婢告退。”

    桐儿迟疑一会儿,拿了玉佩,“公主放心,奴婢一定想办法弄来。”

    清明之时,月只露了一丝银勾,星星却是满天眨眼。

    和化花花面花荷。皇帝身旁只跟着林盛祥,一个人踉踉跄跄走在水池边,好几次都险些掉进水里,吓得林盛祥一步也不赶远离。

    老太监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太监又低下了头,“奴才见公主在院中睡着,恐公主着凉,蹲下身想叫醒公主。”

    老太监弯腰去拿竹帚,桐儿便端着饭菜进了院中,“公主,用膳了。”

    老太监走过来,站到她面前,“桐儿姑娘。”

    葡萄树叶这院子门口的确有棵葡萄树,可却是在顶角落里,旁边还有一堆别的小花木,平时路过根本不会碰到,她又是怎么碰到的?除非她站在那花木丛中的葡萄树旁,那她就缩在了院外的角落里

    说不定只是她太爱幻想,见着谁都要将他想成是严璟。

    那声音,沙哑,苍老,与严璟没有半分相似。

    院中,老太监已从地上拔完了草,拿了竹帚站起身来,又开始扫起了院子。

    难道,这桐儿并不是对她恭敬,而是在监视着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这院中的一举一动?

    “皇上,您就回宫就寝吧,这夜里还有些凉呢!”

    皇帝见着前面的石桌石凳,颓然坐了下来,让林盛祥暗暗松了口气。

    “去给朕拿几坛酒来。”没想到下一刻,皇帝却又不让人省心了。

    

 宫中生叛乱(三千)

    

     “皇上,太后说了,饮酒伤身,交待了奴才不让您喝呢!”林盛祥连忙劝说。

    皇帝立刻冷了脸,“去,去给朕拿来,要不然斩了你!”

    “是,奴才马上去!”听了这话,林盛祥再不敢怠慢,忙叫来一旁的小太监交待看好皇上,正说着,后面却又传来皇帝的声音,“那是什么?”

    “不是说要派援军的吗?再派将军,再派兵啊!”乐清急忙说。

    “不要脑袋了你!皇上安寝了,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林盛祥在门外压低了声音怒斥。

    “奴才叩见长公主。”林盛祥在一旁行礼,才放开扶着皇帝的手,他身子便歪了一下,让林盛祥又立刻去扶住。

    “奴才该死,是张宣,是张宣带人打进来了,皇上快逃吧!”

    “张宣?你说张宣?”皇帝也从房中冲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是谁这么大胆,想家里人了么?朕要将她抓起来,朕要将她斩头”正喃喃说着,他便看到了河灯中的纸条。打开来一看,里面却写着七个字,“愿父皇在天安寝。”

    “是,奴才这就带皇上去。”

    “林公公,林公公——”

    “炎儿,别这样,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大瑞兵强马壮,国富民强,怎么会被他们打败!炎儿,你别自己吓自己,一定没事的。”乐清安慰着他,一遍遍告诉他没事,就像告诉自己严璟没死一样。

    “炎儿,我刚刚向上天许了愿,上天会保佑我们的,父皇也会保佑我们的没事的,没事的”乐清也忍不住哭,回过头想看房前的院子,看见的却是纱帘外林盛祥的低着头的身影。

    “父皇父皇”皇帝看着看着便哭了起来,将纸条紧紧抓在手中,“父皇皇姐”

    “皇上,你怎么了?”乐清跑上前,看着眼中泛泪,胸口沾泥的皇帝,转眼又瞧向林盛祥,“林公公,皇上怎么弄成了这样?”

    “皇上,张宣叛乱了,皇上先走!”来人正是被特准住在宫中的韩子楠。

    “皇上,皇上——”

    “皇姐”

    “皇姐,皇姐”林盛祥正不知如何解释,皇帝就一头扑在了乐清怀中,“皇姐,你说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严璟,无论你是生是死,你也帮帮大瑞,帮帮我弟弟好么?

    之前南平告诉她与乌勒之战败退的事她也紧张,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竟会弄得这么严重,炎儿竟连亡国都说出来了。

    乐清不知所措,忙对林盛祥说道:“先扶皇上去寒凌宫吧,他衣服湿了,外面有些冷。”

    乐清侧头去看皇帝,只见他呆滞着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什么逃,朕是九五之尊,为什么要逃!张宣,张宣好大的胆子!”说着他就要往前面走,却被夜色中冲出来的一人拦住。

    乐清惊得立刻站起身来,慌忙开了门,“什么攻进皇宫?谁攻进来了?”

    乐清惊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肩,“怎么会这样?炎儿你骗我的吧,怎么会这样?”

    以前也曾放过河灯,几岁时是想要天天能吃到宫外的糖饼,十几岁时是要成为大瑞最漂亮的公主,到十五岁时,便是要韩子楠喜欢自己,讨厌南平。再后来就只有一次了,那个时候她已嫁给了严璟,有一天偶然放河灯,第一个能想起的愿望就是严璟能惨死,自己能重回宫中。从小大到的愿望,却只有一个成了真

    可毕竟,他还小。严璟最初也只是出身乡野的一介武夫,父皇也只让他做了侍卫,也是一步步走到丞相之位的,才满十五的炎儿,又怎么能一下子就像父皇、像严璟一样肩负起整个王朝的重担?终至今天,他无措,他彷徨,他只敢到她这个不懂政事也不会训斥他的姐姐面前哭泣。

    后面的灯又划了过来,皇帝再次捞起,拆开纸条来,却是两行字:母后身体安康,炎儿安邦定国。他哭得更厉害,身体又往池边移了些,将手伸入水中用力拍打着水面,要将河中飘远的另一盏灯捞上来。

    外面传来冲杀声,乐清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去拉皇帝,“炎儿,先逃出去吧,不管怎么样,先留住命再说!”

    外面突然响起紧急的呼唤声,林盛祥怕惊扰皇帝,立刻出了门去。

    她忘了,忘了这不是白天,这是夜晚,忘了那个人不仅现在不在院中扫地,白天也不在此时她那么那么想知道,那真的是他吗?他真的没死吗?大瑞已经这样了,炎儿已经这样了,他是不是该出来了,是不是该告诉她,他没死了?

    小太监急忙说道:“是张丞相带的禁军!”

    小太监的声音并没因他的斥责而变小,“不好了,有人攻进皇宫了!”

    床上的皇帝的睁眼时听到的正是这样一句话。

    林盛祥点头,“回皇上,正是。皇上快起来吧,这池边都是湿的。”他去扶皇帝,皇帝当真听话地爬了起来,“皇姐在寒凌宫是不是?带朕去寒凌宫,朕要去找皇姐,朕要去找皇姐”

    林盛祥见状,忙到一旁折了树枝,替他拦了过来。

    林盛祥转过头,只见皇帝正指着河中的两盏花灯。“回皇上,是河灯。今天是清明,大概是宫中不能去墓地祭拜的什么宫人在河里放的。”

    炎儿的脸,又比先前瘦了许多,睡着的他眉头都是蹙着的。小时候,他便是许多皇子中最顽皮的一个,文章不那么好,武功也不想学,频频惹父皇不高兴,让母后伤透了脑筋。人人都说,要不是他是正宫娘娘的皇子,太子之位是怎么轮也轮不上他的;人人都说,皇上对这太子多有不悦,总有一日要废去他太子之位的。也曾有一次,他跑到她面前哭,说又惹父皇不高兴了,自己就要被废了,母后就要打骂他了。她那时也是什么也不懂,只会说不会的,不会的。后来他没被废,因为父皇突然驾崩了,仓促间,并没有改立太子。她知道,他急着证明自己是好皇帝,急着证明他不仅是子凭母贵,还会母凭子贵,急着让这天下在他手中繁荣昌盛。

    父皇,你能守护着你的皇儿,让他成长到足够强大再放手么?

    皇帝仍坐在床上喃喃自语,“是我错了我不该杀了严璟,只要大瑞没事,就算一辈子没实权又怎么样就算他要造反,就算他是真的狼子野心,我也不该那么快杀了他的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什么都控制不了,谁也不敢相信”

    皇帝仍是满脸的悲色的,丝毫看不出开玩笑的模样,“宁三壮杀了马原,顶替大将军之位,导致群将不服,军心溃散,十五万大军所剩无几,完全无法同乌勒抗衡”

    皇帝似乎有些动摇了,听着远处的冲杀声终于挪动了脚步。

    皇帝到寒凌宫外的河边时,乐清早已放完了灯,还坐在河边发呆。

    皇帝却用力甩开他的手,“朕不走,朕不走,朕是皇帝,为什么要走,朕倒要看看,谁敢将朕怎么样!”

    皇帝又打开灯中的纸条,却是空白的一片,什么也没写。他捏着纸条哭了好久才问道:“河那边是冷宫吗?”

    皇帝愣了愣,竟走到边上去趴了下来,正当林盛祥大惊之下要来扶时他已从河里捞了只河灯起来。

    皇帝摇头,“南梧毁约了,也派大军进攻了,南梧比乌勒还要强上好几倍,我只能让陶莫去抵挡。他领兵如神,却受过严璟的提拔,他一定会趁机谋反的别人怀疑朝中有乌勒和南梧的奸细,可我怎么也看不出是谁皇姐,大瑞从来就没这样危险过,是我错了是不是,我不配做皇帝,我没本事做皇帝,是我毁了大瑞的江山”

    皇帝最后在她床上睡着,林盛祥站在纱帘外,她守在床边。

    皇帝缓缓转过头来,神色悲痛,“皇姐,肃凉破了,乌勒攻进来了,南梧也撕毁盟约攻进来了,大瑞要完了,我要做亡国之君了”

    皇帝被扶到了寒凌宫的床上,乐清替他脱去湿了的龙袍,让他靠在床上,又替他紧紧裹住了被子。着急道:“炎儿,到底怎么了?”

    背后传来一声呼唤,乐清回过头,只见皇帝正站在她身后,夜色中,隐隐可见脸上的泪光。

    门外的小太监却并不怕惊扰,声音大而急促地问:“林公公,皇上,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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