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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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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遇到了蔺今,他发现自己再也难以忍受已经习惯的寂寞。
  就像是现在,此刻,昏昏欲睡倒在汽车上,却无法入睡,虽然旁边坐着一个冰冷的可恨的陌生男人,但是易建明觉得自己似乎被装在了可以移动的空间里,颠颠簸簸地热闹,却空无一人。
  “困了么?男人问。
  “恩,睡不着。”易建明懒懒答,极度疲惫而又无法入睡的感觉令人头痛欲裂。他伸出拇指使劲搓着太阳|穴。
  “我帮你揉揉吧。”男人脱掉皮手套,轻轻按上易建明的额,冰凉噬骨,让他惊得一跳。
  “拿开你的爪子!”不想引来司机的注意,易建明捉住他的手腕低声咆哮。
  “我只是想像小时候一样,为少爷服务而已,还是说,少爷,现在的你,怕我?”对于易建明的警告男人置若罔闻,用力掰开他的手,自顾自按摩起来。
  “我会怕你?你不过是孟家一个无足轻重的跑腿而已。”男孩被激怒了,再次甩开他。
  “那就让小的我为少爷继续做点事情吧,三个小时还很长呢。”他勾唇浅笑的样子和以前一样,刺目得让易建明偏过头去。
  没有了手套的阻隔,更加直观的类似蛇行的触摸,从额头游移到双肩,再由双肩攀爬至头顶,力道十足的按摩手法。
  最初的恶心反感之后,一丝沁人心脾的舒爽驱散了疼痛,困意仿佛一只只小虫似的钻入每一根神经。
  易建明终于放倒了身体,沉沉睡去……
  男人停住动作,板正男孩的头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让他睡得更舒服。
  他的脸形,孩子般小巧而线条秀美,弧度漂亮的下巴十分纤细,盈盈一握。眼睑紧紧阖上遮住了花朵形状的双眼。
  他看着易建明躺在那里,呼吸清浅,表情舒展,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梦。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2点,易建明冷不丁被男人拍醒,看到车外的孟家大宅,掩映一大片巨大而阴森的槐树之后的大门,忍不住打个寒噤。
  鼓起勇气推开车门一脚跨了出去。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的地方,门边的石狮子依然像以前一样威严矗立。
  易建明推开大门,穿过长长的挂满灯笼的走廊,男人紧跟在他身后,现在他们已经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夜风很大,呼啸着把天空吹得分外明净,月朗星稀,黄|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有蛐蛐在草丛间鸣叫。
  每一次夜晚走过这个长廊,易建明都会错觉身处于某个深山古刹,身旁是不是会有突然蹿出的鬼魅。
  一直走到尽头,有两位保镖很恭敬地对他们鞠躬
  “小少爷,蒋先生,孟先生在院子里等你们。”
  他们跟随保镖的指引转了一个弯,经过一片池塘和假山到达中庭。易建明走着走着,那个人就在前面,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开始心跳加速,砰砰砰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得到。他想停下来,也想转身跑,但是脚步却不允许,像是被施了法术,不能自控地跌跌撞撞,向前,向前,再向前。
  随后,视野开阔了许多,宽敞的院子,如水的月光下,易建明屏住了呼吸,霍然站住。就像许多年前一样,被眼前的一幕摄住了心魂,没法移动,霍然站住。
  依然是如此宛若明镜的月光,依然在如此裂帛似的风声里,依然是那个面目平凡气质凛冽的男人,一身白绸的唐装,动作缓慢而舒展地打着太极。他的每一个举手投足,抬腿推掌,都是那么轻灵飘逸,俊朗不凡,潇洒的像是蜿蜒于水波中那最优雅的游龙。
  易建明不能自已地看着他,心中空茫一片,就像是时光到回到了13年前,小小的自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得没法出声。
  “回来了?思凡,辛苦你了。”男人发觉易建明后停住动作,轻轻走上前来。
  “孟先生,小少爷似乎很累。”蒋思凡毕恭毕敬地回答。
  “你究竟又要做什么?”易建明使劲捏捏手臂,才懊恼地回魂,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是也咽不下这口气。
  “上次我的人说在超市附近追丢了你,我就怀疑你肯定还在那个城市不会走远,看来还真猜对了。”男人拿起手下递过来的毛巾,动作优雅的擦擦汗,微笑着。
  “我真应该那次就搬家的!告诉我,你这次又要干嘛?小叔已经被你送的大礼彻底逼疯了,你也该放过易家放过我了吧。”易建明被他轻巧的态度弄得火大起来,开始愤怒地连珠炮质问。
  “什么易家?这里只有孟家人,小孟,你忘记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了么?”男人步步逼近,一把握住易建明的下巴抬起,强迫他面对自己的眼睛。
  “放开我!!”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易家,还有,以后要叫我舅舅,舅舅让外甥来家里作客又能有什么目的?”男人不顾男孩双腿用力的挣扎和愤怒到快要爆裂的眼睛,只是力道惊人单手抬高他的下巴,用力一掼把他摔到蒋思凡的怀里。
  “思凡,好好安置小孟,他大概是病了。”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郁,说完后随即负手离开,雪白的绸衫猎猎抖动,飘然欲飞。
  “不管你要干什么?我不准你动他!!”易建明精疲力竭地躺倒在蒋思凡的怀里,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冲男人的背影大吼。
  
  不可以,小叔已经疯了,只有蔺今,只有蔺大叔,只有他,绝对不可以。 
  
  “他?哼,只要你乖乖的,舅舅对疯子可没兴趣。”男人停顿了下,没有回头,慢慢走远了。
  蒋思凡扶住痪倒的易建明,男孩仰头注视着他,大口地喘气,易建明觉很冷,非常寒冷,自从见到那辆黑色跑车之后不断蔓延的寒冷,终于一齐涌上心头,逼人崩溃。
  “蒋思凡,你说,你没有?你是不是还没有……”他急切地叠声询问,却由于激动地喘息而破碎不成句。
  “我没有,我还没有告诉他,你放心。”
  得到回答,易建明眼前一黑,彻底地痪到,失去了意识。
  蒋思凡沉默地把他打横抱起来,吩咐手下收拾房间,叹息一声,随后离去。
  易建明今天两次叫起他的名字,居然都是为了那个蔺今。
  蔺今?
  
  同一时间,在27层高的公寓里。
  让易建明念念不忙的蔺今送走若儒,躺倒到床上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大概是少一个人的体温的关系。
  手机铃声响起,打开来,正是男孩被延迟发送的短信。
  “大叔,我要离开几天,好好好照顾自己!”
  离开几天?打工还是别的?
  蔺今苦笑,想到今晚美味的东阳鸡,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吃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是看奥运看得热血沸腾么?其实本人也是啊,不想写文只看想看电视,新反派登场,小易的身份慢慢要浮出水面了。最近回帖好少,大家别忘了支持我一下下哦。 
                  be kidnapped
  蒋思凡安置好易建明后,已经是下半夜。凌晨四点的天空深邃而幽远的蓝,像一匹展开的无边无垠的锦缎,东方微微泛白。
  易建明孩子般地熟睡着,静静地躺在他以前住过房间的大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脑袋拼命往枕头柔软处钻,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蒋思凡伸出手来一寸寸板正他的身体放进被子里,可没几分钟,他却又不自觉地把自己折起来,膝盖抵住胸口。蒋思凡无可奈何地望着他,不再尝试碰触,只是看着,叹息一声,随后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旋即把浴缸放满热水,打开唱机,让Over the rainbow空灵的歌声充满整个寂静的空间。随后脱下沉重的衣装,深深地浸到热水里,略烫的水拍打着皮肤,按摩着遍布满身的伤痕,那些刀伤、枪伤和擦伤仿佛一枚枚小小的旗帜,插满了赤裸的脊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过去27年来所有的黑暗生活。
  他点燃一支Marlboro,这么多年了,自从孟家的走私生意开始涉及到香烟起,他就一直坚持抽Marlboro,醇厚却略偏淡雅的味道,在口腔里辗转回旋,深深吸入到肺里,终于,尼古丁和热水使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喜欢这个名字,Marlboro。
  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tic over。
  男人因为浪漫才记得曾经的爱情。
  烟草商人为了纪念自己惨烈的初恋而取的名字,似乎是这样。
  当然,蒋思凡的过去没有浪漫,更加不可能有爱情。
  他只不过是在抽Marlboro的夹竹桃下遇到一只天使,仰起的小脸虽然没有表情,但似花朵般醺然美丽。在那一根烟的瞬间,他清晰地体会到扑面而来的心折与温暖。
  “小鬼,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小鬼,这里的人叫我小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的爸爸妈妈呢?”
  “都烧光了,所以没了,大哥哥也一样吧。”
  天使转动着彩虹一般流离的眼睛。
  …… ……
  
  蒋思凡把头向后仰去,靠在铺着冰冷瓷砖的墙壁上,浴室里雾气缭绕,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晕眩与释然。
  他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曲起食指开始在身体各处游走。从仰首抬高的下颚掠过喉结,到达胸口,摊开掌心摩擦肚脐,向下滑过大腿内侧,轻轻避开所有的伤痕,不断地抚慰自己,一直到两腿之间欲望的中心,伸出五指灵活地套弄,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释放的瞬间,蒋思凡止不住地在情潮的控制下颤抖,屏住呼吸,却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地呻吟,
  “孟”……
  灯光很黯,猩红的烟头在黯淡中闪烁着,最后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狠狠摁到皮肤上,呲……
  
  天终于放亮了,淅沥的雨水落下来,顺着孟家大宅的屋檐嘀嗒个不停。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黝黑的瓦片上仿佛被笼罩了一层白烟,清晨五点,晨曦微明。
  易建明依然沉沉熟睡着,在另一个房间里,有个男人躺在逐渐冰凉的浴缸里,也缓缓睡去。
  
  孟矣昶总是醒得很早,不管刮风下雨,他始终是这所大宅子里第一个醒来的人。外面在下雨,最讨厌春天的梅雨,这个季节仿佛怀揣着巨大的更漏,总是有滴之不尽的雨水,绵绵不绝。江南的天气就是如此,整个三月到四月都分外潮湿,古老的大宅子里充满了惆怅的霉味。
  他轻轻地走进易建明的房间,男孩还在睡,他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像是变换着表情。他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这么黑,衬在白色的枕套上非常扎眼。
  易建明的容貌完美地遗传自忆眉,白皙的皮肤,略略飞扬的吊稍眼,嫣红的嘴唇,全都是孟矣昶再熟悉不过的忆眉的样子。不仅仅是脸,连性子都是一样的固执倔强和激烈。
  他隔空轻触着男孩的眉眼,片刻之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仅仅是一个疯子?这就是你死都不肯回家的原因?”
  轻手轻脚地,用怕是惊扰天使沉眠的步子昂首离去。
  房间外屋檐下的水洼已经很深了,一些柳叶随风落下,随即顺着水流漂到了远处。
  孟矣昶从怀里拿出手机,流畅地拨了一串号码。
  “乐生疗养院,易歆。”
  简单地交代后,他沉默下来,望着扯天彻的连绵雨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又是倒霉的一天。
  
  200公里外的乐生疗养院。
  同样也在下雨。因为建在山麓的关系,春天一来,缠绕不去的薄雾和每日必降的阵雨成了固定的天气。
  Jarry到达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山里有淡淡|乳白色的雾气,疗养院占地很广。病房外有一大片的树林,高高的尤加利和木麻黄,茂密的枝叶里藏着很多鸟雀,它们隐藏在树丛,会突然吱呀一声尖叫着飞出去。
  Jarry推着轮椅带着易歆缓缓漫步在林间,他们都没有说话。易歆依然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佝偻着身体,窝在椅子里,面无表情。而Jarry亦只是沉默地推着轮椅,也没有任何言语,草木的清香与倾倒的树枝腐烂的气味萦绕在鼻端,偶尔几声鸟儿的婉转啼鸣传出,打破了宁静。
  他想起贝多芬的第五号小提琴奏鸣曲《春》, 流畅的快板,巧妙的滑音使乐句的画面变得多彩而诱人。
  轮椅上的男人应该也拉过这首的曲子吧。
  电光火石的闪耀在音符里的春天。 
  最近,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来这里,避开医护人员,看望这个男人,站在病房外凝视他,陪他发呆,天气好的日子里,会用轮椅把他推出来,沿着山坡散步。
  他一直都是一副被抽去了灵魂的样子,不动,不语,不想,更不会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Jarry却觉得很安心,靠近易歆的时候,如同靠近一颗沉默的爬满苔藓的青色石头。他是易建明的叔叔,也许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但是他对他无所求,也毫无牵绊。
  他不想再面对蔺今,自从刺伤事件之后,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自己该称为兄长的人,不再纯粹的恨意,却时时突然爆发的愤怒,他当然要继续报复,实施时却又手足无措。
  他更不想再面对易建明,迷一般的男孩,柔软的小鸽子和忧郁的少年,纯白和深蓝两种气质的混合,不断地激起他隐藏的施虐心。
  他当然最不想再面对Red,他深情的眼神,哀伤的微笑,还有他的脆弱,他的每一种神情都深深击打到Jarry的心坎里,可是,你要的,我给不起。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Jarry Lin没有朋友,没有同学,没有亲人,更没有爱人,他的工作已经结束,他的复仇已无法进行,却不忍离去。
  他每日只是在街边游荡,潦倒地经过灯光温暖的店铺,站在蔺今的公寓楼下踌躇着伫立。
  却最终,无处,可去。
  只有易歆,只有这里,雾气冉冉的山中病院,穿着宽大白色病号服的已经死掉的男人,让Jarry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惺惺相惜。
  他想,我大概和他一样,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去。
  Jarry停下来,立好轮椅,正面蹲在男人的面前,而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没有看自己,他有两颗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就像易建明,却是涣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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