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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论剑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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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于咬牙忍住这个念头,继续与惊惧艰苦行程奋斗。

又走了两天,虽是大见消瘦黧黑,但筋骨渐渐坚韧强壮,踏上漫漫长路之时,已不觉得那么艰困疲乏。

起初,白天休息之时,他时时情不自禁会掏出锦囊把玩。他真想晓得囊中藏着什么秘密,尤其是他为了这个锦囊已付出巨大的代价,更加想知道个中秘密,不过他总是忍抑住此念,后来好奇之心渐淡,便不再取出锦囊。

谷沧海连续走了七八天,居然风平浪静,毫无事故发生。因此他对自己这一番算计颇为骄傲。

这一天傍晚时分,他睡得很充足,开始赶路。走了数里,忽然见一道溪水拦住去路,但他不以为意,涉水而过。

快到对面岸上,无意中低头一瞧,只见水中反映出自己的影子,又瘦又脏,与初时离家之际已判若两人,不禁怔住。

转念忖道:“爹爹和妈妈见了我这副样子,定必认不出我就是沧海。不过当他们晓得我这番经历的话,无疑会十分激赏我的坚毅机智。”

想到畅快之时,不禁仰天大笑,忽然间又觉得不对,蓦地收住笑声,但笑声依然末歇。

他陡然转头望去,只见身后岸上蹲着一人,笑声正是从他口中发出,不过此人面上毫无笑意,可见得他决非因心中高兴而发笑。

尤其是他的笑声与谷沧海刚才的笑声十分相似,这一来便显然有意戏谑。

沧海目力极佳,一瞧那人蹲在岸边,仍然不比常人站着矮上多少,可知站起身时,最少也比常人高出一个头。

此外,那人头发漆黑,面皮细腻白哲,但却蓄着花白的胡子。对衬之下,极是惹眼,使入猜不出他到底是老是嫩?

总之,此人全身上下以及神情态度,没有一处不是诡异古怪。

谷沧海心想这入不好惹,我还是赶路的好。

于是掉转头,继续前奔。

又走了两三里,头上一群夜鸟归巢,掠空飞过,发出鸣声。

他身后不远处也传来鸟鸣之声,谷沧海甚是聪慧,也知必是那怪人所为,便不回头瞧看。

这一阵鸟鸣之后,不久就传来种种奇异声音,有狼啤,有虎啸,也有鸡啼犬吠之声。

若是不知底蕴之人,定会讶骇何处来了千禽百兽跟在后面?

谷沧海一直不回顾,心想那怪人自个儿叫得疲乏没趣,自会走开。

紧接着后面传来小儿啼哭,妇人哄拍等声音。

一会变为紧弦急鼓,猜拳斗酒之声。

一会又变为两军对阵,冲锋肉搏之声。

真是无奇不有,每一种声音都惟妙惟肖,极是逼真。

谷沧海虽是性格沉毅坚决过人,但也有好几次几乎忍不住要回转头,瞧瞧那人到底怎生弄得出这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

天色渐暗,四面俱是荒野,不见灯火行人,谷沧海虽一身是胆,脚也不免渐见迟缓。

原来这时他身后传来一片啾啾鬼哭之声,哀鸣厉啸,此起彼落,不时隐隐听到有人凄厉大叫还我命来这等骇人的话。

他盘算了一下,便站定脚步,不过却不回头,身后诸般异声渐渐消敛。

他仍然沉住气等了一阵,才道:“我只是个十三岁的男孩,那位伯伯你就算把我骇倒,也不足为奇。”

这话极是尖锐有力,任谁听了也会大出意料之外。

谷沧海见身后没有声响,微微一笑,忖道:“他无词可答,或已走了也说不定。”

走出七八步,眼前一暗,仿佛有座小山遮挡住他去路,抬头一望,原来是个极高之人,袍宽袖阔,峨冠博带,似乎不是阳间世上一般的衣着装束。

谷沧海竭力抑制住心中震恐,淡淡道:“伯伯请了,我还须赶到前面站头。”

那人缓缓蹲低,双膝屈曲之时,发出响亮的噼啪声,好像多年没弯曲过,所以十分僵硬。

这种声音使入联想起野兽咬嚼骨头的声响。

谷沧海微觉毛骨悚然,但仍然瞪大双眼瞧着面前之人。

他仰起头细瞧,认得这是刚才对岸发笑的那个怪人,但见此人眉目五官长得甚是清秀,可惜有一种死板板的可怕味道,瞧了觉得很不舒服。

这一大一小两入相对瞪了一会眼睛。

那怪人缓缓道:“好大胆的娃儿,你不怕老夫吃了你?”

谷沧海道:“不是不怕,只是想到怕也没用,只好挺起脊骨。”

那怪人点点头。道:“说得好,你若是不承认有点害怕,老夫反倒瞧不起你。”

他停一下,接道:“老夫此生第一次见到能够使我怦然心动的孩子,那就是你谷沧海。”

谷沧海这回讶异得说不出话。

那怪人道:“老夫刚才施展天魔妙音,一直都不能让你回转过来,心中的吃惊比你这刻还甚。”

谷沧海讷讷道:“老……老丈……怎生得知小子姓名?”

那怪人道:“老夫姓庞名珏,名号天魔,这一点点小事何足道哉。”

谷沧海道:“听说天魔的神通极大,跟仙佛差不多,老丈外号既是天魔,那就当真不足为奇了。”

天魔庞珏起身振衣道:“你跟老夫走吧!”

他振衣之际,激起阵阵劲风,谷沧海站不住脚,退了四五步之后,仍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庞珏道:“起来。”

谷沧海跳起身,讶道:“老丈命我到何处去?”

天魔庞珏俯身瞧住他,眼中露出惊异之色,道:“这且不提、老夫先问你一句,难道你不佩服老夫这一手功夫么?如果佩服。怎的没有一点想学之意?”

谷沧海道:“小子不是不知道老丈错爱垂青之意,但小子只好辜负老文美意。”

庞珏默然一会,才道:“武林中不知多少人得到消息赶来拜遏老夫,希望老夫收列门墙之内,但你这孩子却甘心放弃福缘,天下之事真是难以测定。”

谷沧海歉然地微笑着,没有答话。

他这等表情,一望而知深深了解庞珏的话,只是不能遵命,所以甚是歉疚。

庞珏轻拂颏下灰白长髯,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爱惜。

要知自古以来,武林中所有出类拔萃之士,总有传人难得之痛。

庞珏已百般试出谷沧海的坚毅胆力与其机智,加上他的天生票赋,乃是他生平所见唯一良材美质,是以对他极是爱惜,但因他不肯拜师学艺,而又不禁气恼。

他连问数次,谷沧海都不肯说出不拜他为师的缘故,仅仅泛起了歉然微笑之容。

庞珏心想此子坚毅无比,不屈不挠,任是如何恐吓也不中用。

当下说道:“你且仔细想想,日后见面再说。”

话声未歇,人已消失不见。

这一回轮到谷沧海大惑不解,心想这位老丈竟不强迫自己,实是大出意料之外。

呆了一会,继续向前走去。

走出十余里路,已是深夜,寒风掠过树林和荒野,发出高低不同声响,使人感到甚是荒凉可怕。

他穿过一片树林,忽见前面出现几点灯光,顿时精神一振,不知不觉放步奔去。

要知他虽是胆大心坚,但长夜漫漫,独走荒原之上,单单是那种孤独凄凉就使他觉得难以忍受。

何况寒风啸号,另添可怕的气氛,他忍是忍得住,但见到灯火之时,也不免有空谷足音迢然而喜之意。

不一会奔到切近,只见灯光悬挂在树下,每一盏相隔十多丈远,却都是如此,并无屋舍。

黯淡灯光之下,却有一个人站着不动,远的瞧不清楚,但最近的灯下那人僵立如死,甚是诡异可怖。

他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只见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袍,甚是宽大,襟袖袍角在寒风中不住飘摆,瞧来极似丧服。

这个人恰好是面向着他,年纪约是三十左右,眉横口大,一面凶相,双手叉掐住自己的喉咙,瞪大双眼望住黑暗的旷野。

谷沧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恐惧,心想这人原来是自己掐死自己,只不知何故到了快要死之时还不松手?

忽见那人动一动,谷沧海骇然一惊,汗毛皆竖,忖道:“难道这世上果真有鬼魂么?”

不想便没事,一想到鬼字,尽管他胆大包天,视生死如无物,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头皮发炸,双腿不由自主哆嗦起来。

他很想掉转身子飞奔逃走,可是他又晓得决计跑不过鬼魂,所以逃奔也是无用。

于是,他像个木人似的呆立不动。过了一会,那个人还是那样子瞪眼掐脖子,动也不动。

谷沧海陡然恢复几分胆气,想道:“这人若是已变为鬼,却也是和善的鬼,也许他生前的样貌不会像现在那么凶。”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好几次都见到那人身躯各处微微动弹,实是测不出是何缘故。

忽然记起四下还有好些灯火,远远也见到灯下有人影,难道他们都是这等模样?

他本是武林名家之后,平日见闻渊博,陡然间想起这人姿势奇怪,莫非是被人点了穴道而死?

当下鼓起勇气,举步向那白衣人走去。

走到身边,见他还没动静,更觉放心,缓缓伸出手摸他的身躯,触手处感觉得出那人的体温,还有肌肉,并非僵硬如死人。

他喂了一声,说道:“大哥,你怎么啦?”

白衣人动也不动,谷沧海转到他面前,但见他双眼仍然瞪住黑暗,毫不转动。

谷沧海自言自语道:“是了,听说穴道被点之后,可使人僵立如死。”

当即伸手摸他胸膛,竟觉不出心脏跳动,这一点与穴道被制的现象不相应。

他呆了一下,好在他长得比平常孩子高大,于是把耳朵贴在白衣人胸口,凝神静听。

那白衣人胸内全无声息,谷沧海拔一根头发放在白衣人鼻孔下面,也没有透气呼吸。

如此情状,分明已死,焉能又时有动弹之象?又怎生会有体温?他惊讶的张口结舌,退开六七步。

他接着拔步飞奔,刚才消失了的恐惧,此刻又回到心中。

不一会,己奔近另一盏灯光之处,只见那盏灯吊在树上,灯下也立着一个白衣人。

黯淡的光线照出那白衣人惨白色的面孔,这白衣人左手捏拳,举到头上,右手握着一把短刀,刀尖反转过来,抵住自己胸膛。

这个姿势也是十分可怖,谷沧海这时已不再怀疑是鬼魂僵尸之类,而是认为必定是有人在练邪法,又想到这个练邪法之人无疑就在他瞧看不到之处,窥伺着他的动静,候机也把他拿住做邪法的牺牲品。

他心中虽是恐惧,但仍然奔到那人身边,只见此人若不是面色惨白得惊人,倒是个眉清目秀的英俊少年。

他伸手抓住这白衣少年的右腕,用力拉扳,意欲拉下来弄掉那柄锋快短刀。

但一任他用多大力气,那白衣少年右手纹风不动,身躯也不摇晃一扑。

谷沧海骇然转身又跑,转眼间奔到另一盏灯下,只见那灯下的白衣人长得甚是高大。

面貌狰狞,双膝半屈,两手作出握拳殴击的姿势。

他走到他面前,恰好正当他拳势来路。

他道:“大哥,你也不会说话,不会动弹么?唉,但愿有人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推拉这狰狞的白衣人。忽见那白衣人眼珠一转,拳头微微移动两寸左右。

登时一股力道涌到他身上,冲得他立足不牢,翻跌开七八尺远。

谷沧海心中叫声我的老天,连疼痛也忘记了,起身怔怔地望着白衣人,暗想他不但没死,分明还具有一身上乘武功。

这种人怎肯乖乖地站在荒野灯下,做出这种古怪的姿势。

此时,他又记起第一个白衣人,心脏不跳,呼吸停止,必是他武功高强,自行停止。

第二个白衣人身体和手臂的肌肉都不僵硬,却扳不动他的手,而且他的身躯连摇晃也不摇晃,可知他下盘扎实,运功稳住身形。

连同这个白衣人,一共三个都不是死人或被点住穴道,又都是身具武功之土,怎的做出如此诡异古怪的姿势?

难道当真有人施展邪法,使他们不由自主?

只见那白衣人双目显出凶光,杀机外露。

谷沧海本是十分机警之人,赶快奔离此处。

不久到达第四盏灯光之处,只见一个女子,年约二十岁左右,身上也披着宽大白袍,头发披散,面貌粗野,隐隐流露出凶恶之气。

这个白衣女子坐在一根细如食指的竹子上,这根竹子横架在两株矮树之间,虽是离地面不高,可是那白衣少女也只能侧身而坐,一只脚脚尖点住地面。

那根竹子那么幼细,自是承载不起她的体重,但此时却一点也不弯曲,可见得那白衣女单用一只足尖之力支撑自己体重。

白衣女面上隐藏不住痛苦之色,想是这姿式太久了,耗力过多,是以十分疲累。

谷沧海身上和屁股隐隐作疼,这回可不敢过去,相隔寻丈便停止道:“请问大姊你们何故甘受此苦?”

她眼珠一转,落在谷沦海面上,初时只是惊讶之意,但打量了一阵,便渐渐流露出憎恶的神态。

谷沧海察貌观色已知不妙,忙道:“大姊不要生气,我赶快走开就是。但若是大姊不嫌的话,我可以搬几块石头垫在竹子下面,那样你就不会累啦!”

白衣女眼中露出欢喜之色,但旋即变为凶光,谷沧海不觉退了几步。

只听她喝道:“站住。”

声音之冰冷,任何人一听而知她满腔尽是杀人之念。

谷沧海不敢动弹,道:“大姊有何吩咐?”

白衣女冷冷道:“你身上虽是穿得褴褛,但举止语气都不是贫苦人家出身。”

谷沧海暗想她眼力好利,果然瞧出自己底细。

白衣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谷沧海说了,她道:“天下武林之中没有哪一个名家高手姓谷的,哼!你可是都阳毒龙的门下弟子?”

谷沧海诧想道:“鄱阳毒龙张镜乃是成名了数十年的高手,是个邪派著名人物之一。她怎会猜到他身上?”

一面寻思,一面摇头。

白衣女道:“可是金陵阴阳扇的门下?”

谷沧海又诧想道:“朋阳扇符平也是著名凶人之一。”

便继续摇头。

白衣女冷冷道:“那就是勾漏山门下了。”

谷沧海更是惊讶,忖道:“勾漏山黑手派乃是天下两大邪派之一。”

他惊异得忘了摇头。

白衣女冷道:“谅你一个人也不敢来此,可把背后之人叫出来。哼,黑手派虽是横行天下,但碰上我们赤身教只好自认倒霉。”

她口气之中甚是自傲,谷沧海只知赤身教与黑手派正是两大邪派,倒不晓得赤身教是黑手派的克星。

当下摇头道:“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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