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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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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普莱特命令乔·费根的H连向左拐进攻高城,博恩的连留在后边。塔普莱特又派两辆坦克增援费根,自己则与前线空军联络员丹尼尔·格林中尉乘坐载有发报机的吉普车往前线赶。他们来到了那座被炸毁的桥边。 

 “现在我们干什么呢?”格林问。 

 “很简单,背上背包到那个地方去。” 

 “中校,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不是,丹尼,”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打死的塔普莱特说,“因为我要和你一起去。” 

格林跟随塔普莱特和报务员到达高城郊区,在一所很大的校舍里建立了前沿指挥部。不一会儿,一辆吉普车拖着一辆救护车从后面开来,歪歪斜斜地从他们身边驶过,往右一拐向泗川方向驶去。几秒钟后响起了三声急促的爆炸声。一发炮弹击中了吉普车,炸死了两名中士。另一发炮弹炸毁了救护车,炸死了司机和一名士兵。  

如果费根率领满载着士兵的4辆战车走在前面的话,定会造成一场灾难。塔普莱特派侦察队去侦察敌人反坦克火炮阵地的确切位置。他们发现的两门炮被费根的坦克摧毁后,又发现了第三门。这门反坦克火炮的炮弹已经打光。它也被坦克摧毁了。这时美军发起了进攻,由坦克在前开路。塔普莱特和他的前沿指挥部就在H连的后面,博恩的连队在最后。塔普莱特没有向两侧派遣侦察兵。他们的进展很顺利,但格林中尉却很紧张。 

 “你知道,上校,”格林说,“我不认为前线空军联络员应该跟尖兵在一起。我前面只有几个人。” 

 “丹尼,本来就应该这样。我们不久就会知道有没有敌军抵抗。如果敌人开了枪,我们会隐蔽的。” 

每当遇到阻击,格林就呼叫空军来掩护,塔普莱特则命令大家向两边的山坡扫射大约5分钟。每次遇敌,部队只是短暂地停留一下。他们的行军非常顺利,甚至连塔普莱特对此也有点吃惊。“丹尼,你没有参加我们在彭德尔顿的野营真是太遗憾了。这次行军和那次野营简直一模一样。” 

身材修长,眼睛碧蓝的一等兵弗雷德·F·戴维森来自俄克拉何马州。他信仰美国和美国海军陆战队。有一次部队停下来时,他突然要去大便。他到左边一条几乎干涸的小河边,心中想每个人拉大便要避开其他人,真是太奇怪了。他滑下5英尺高的河岸。当双脚落地时,他突然看见一个北朝鲜人正隐蔽在灌木丛中窥视路上的美军。那人离戴维森约50英尺远,显然没有听到他滑下河岸的声音。他的后背正对着戴维森。戴维森马上端起卡宾枪,心想枪上的快慢机肯定是打开的。他扣动了扳机,枪没有响!该死的保险机是打开的。他没把卡宾枪从肩头取下,而是用手指直接摸到并关上了保险。但是,装着30发子弹的弹匣从枪上掉到了地下。原来是他扳错了扣。大吃一惊的北朝鲜士兵初次转过身来面对着戴维森。戴维森在敌人惊奇地盯着他的当儿把弹匣重新装到枪上。他拉动枪栓,把一颗子弹推进枪膛后扣动了扳机。这次却成了自动射击,一连串子弹射入敌人的身体,把他仰面打倒在地上。 

戴维森跑过去,看到敌人双目圆睁,已经死去。他把冲锋枪踢到一边,以防敌人装死。他搜查了敌人的口袋,只找到了一盒北朝鲜香烟。 

这时,好奇的美军围过来看为什么响枪。他们站在尸体周围,仔细打量死去的敌人。后来,他们听到部队出发了,才匆匆返回公路上。戴维森忘了要大便。他在想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杀死人。以前他开枪从来无从确认他的子弹是不是真的杀死了人。这次是确定无疑的,所有的子弹都是他一个人的。 

就在塔普莱特准备进入高城时,海军陆战队一个航空兵分队的VMF-323“海盗”式战斗机群俯冲轰炸了100多辆试图逃脱第3营打击的敌军汽车。北朝鲜军队完全陷入了停顿,卡车和卡车相撞翻进了壕沟,步兵则溃逃到了山上。飞行员经过集中轰炸后又开始射击单个的目标。尽管敌人的自动武器和轻武器火力十分密集,但海军陆战队的飞行员坚持俯冲轰炸。在他们被另外一小队“海盗”式飞机和美国空军的飞机替换以前,至少有40辆汽车已被炮弹击中起火。 

当塔普莱特率全营最终到达敌军溃败的地方时,他们惊奇地发现,在被炸毁的车辆中有为敌人所缴获的美军吉普,另外还有俄国人的吉普和卡车,以及装有俄国军官制服的粗厚呢料背包。不一会儿,克雷格将军传令停止进攻。第二天早晨,2营将转进到3营的前面。塔普莱特和他的通信官赫尔克里士·凯利中尉往回走,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做指挥部。塔普莱特在距公路50码的河床上看到有一个死去的北朝鲜士兵。他本想把那具尸体当成桥踩着过河,但转念一想,这样做不太好,就纵身跳了过去。走了几步后,他听到了一声枪响。他转身发现凯利的枪口在冒烟,就问,“你到底在朝哪里开枪?” 

 “中校,我刚救了你一命,河里的敌人没死。如果不是我恰好跟在你身后,他会用那支冲锋枪把你打成两半。” 

塔普莱特浑身颤抖起来。他说:“那我们今晚上就在公路边建指挥部吧。”这是漫长的一天,也差点成为他最后的一天。“在前面沿公路两侧部署两个连。这次我要破例选那儿的树丛做指挥部。”他边环顾四周边说:“我想他们不会有大炮,否则我就得在那个山坡上建指挥部。”

8 

 8月11日对于力图与第35步兵团会合的步兵第5团战斗队来说是十分漫长的一天。他们的反攻从一开始就不太顺利。沃克将军对该部的表现颇为恼火。在海军陆战队穿过高城向下一个目标挺进时,步兵第5团战斗队仍滞留在兔山交叉口东北数英里的地方。虽然沃克将军一再给基恩将军施加压力,但仍毫无进展。美军的主要供给线——通往镇东里的公路仍处在敌军狙击手的火力控制之下。美军不得不派3辆坦克和1门火炮护送向前沿阵地运送给养的车队。 

午夜时分,全由黑人组成的第555野战炮兵营在距兔山6英里的凤岩里被敌人包围。该营附近是第90野战炮兵营。8月12日天刚破晓,两个营就从三面受到了敌人的猛攻。555营的榴弹炮对付不了敌人的装甲车,90营榴弹炮的高度不能降低到足以平射敌人T-34型坦克和自行火炮的程度。早晨10点左右,敌步兵收缩了对555营的包围并突破了该营阵地。90营也受到了严重打击,丢失了所有的6门105毫米口径榴弹炮。 

那天早晨 6点半,海军陆战队5团1营奉命越过塔普莱特的阵地,迈着轻快的步伐前去攻占泗川。虽然每个人都希望快一点赶到泗川,但在途中还是遇到了敌人的阻击。由于 555营和90营的溃败,敌人在那里横行无忌。基恩将军被迫请求海军陆战队给予支援。中午,克雷格将军乘直升飞机在50码开外降落,他沿公路前去和塔普莱特及其参谋人员商议此事。他告诉他们,步兵第5团战斗队仍处在困境中,555炮兵营已被击溃。 

克雷格对塔普莱特说:“你得马上返回去和25师的基恩将军取得联系。”塔普莱特将在镇东里25师指挥部见到基恩。克雷格说:“我将安排你营乘卡车返回。你要搞清楚局势到底怎样。” 

下午1点半,塔普莱特和克雷格的作战主任约瑟夫·斯图尔特乘飞机飞临镇东里西北部地区。他们看见大炮炮身和其他零部件杂乱无章地散布在地上,长长的河沟里到处是尸体,也有燃烧的吉普车。不远处有座桥。克雷格说25师的联络官将在桥边接他们。他将乘一辆吉普车前来,车顶上放一块红色的信号板。塔普莱特指了指河滩和附近一张铺白布的桌子,告诉飞行员;“那儿还有人活着。”地面有辆吉普车朝桥边驶来,但车顶上没有红色的信号板。 

直升飞机着陆了。塔普莱特和斯图尔特走下飞机来到吉普车前。“你到底是谁啊?”塔普莱特问司机。 

 “我是托尔曼中尉。”他是25师一个装甲侦察连的连长,有几辆运兵车。他汇报了555营被围歼的情况。他说:“我一直试图攻到那儿去营救他们,但每次都遭到敌军火力的阻击。” 

他们走到塔普莱特在空中看到的那张桌子边。有位炮兵中校和几位军官坐在那儿,正准备吃午饭。 

塔普莱特很惊讶,桌子上摆着玻璃杯和银器。他们都是一幅蓬头垢面的样子。他们被击溃后只剩下了一门炮,其他的都丢了。他们不知道步兵第5团战斗队的指挥官在哪里。 

 “看在耶稣的份上!”塔普莱特说,“请告诉我25师师部在哪里?” 

无人知道。 

托尔曼表示愿帮塔普莱特和斯图尔特寻找基恩将军。他们三人乘一辆运兵车前往镇东里。公路上有许多长长的电话线。因托尔曼有一部电话机,塔普莱特便建议把它安装在电线上。他说:“我们看看能否接通一条线与别人谈一谈。”他们一连试了40根线都没有通,就又返回了那个河滩。直升飞机还停在地上,螺旋桨仍在转动。飞行员转达了克雷格将军的来电,说塔普莱特的部队正在乘卡车向靠近555营覆灭之地的这个河滩进发。 

 “有两条路,”塔普莱特说。一条经过高城,另一条通过山区,是捷径。“炮兵指挥官告诉我们敌人就在那儿。”他想去看一下主任参谋约翰·坎尼少校率领全营走的是不是正确的路。他登上直升飞机让飞行员寻找3营的先头部队。 

他们沿一道山岭飞行,没发现有人。当他们飞临另一条路的上空时,塔普莱特看见了他的部队。坎尼正叼着一支粗大的黑雪茄坐在塔普莱特的放电台的吉普车上。他们互相挥手招呼。塔普莱特向坎尼大喊;“返回去!走另一条路!” 

坎尼挥身大声应道:“好,好!” 

 “他们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很远了,”塔普莱特告诉飞行员:“我们飞到他们前面去看看有没有敌人。”他们没有发现敌踪,塔普莱特便在空中引导部队前进。 

他仍未接到具体执行何种任务的命令。最后他与克雷格取得了联系。“将军,”他说:“我没有找到25师师部,也没有见到原定要到桥边给我传达命令的那个联络官。真是又混乱又凄惨!没有一个人了解情况。”他承认他甚至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只是猜想大概在555营残部所在地附近的高地上。 

克雷格刚接到基恩将军要他从泗川进行战术撤退的命令。这使海军陆战队的士气大受影响,因为他们相信已经击溃了泗川一带的敌人,现在却要他们放弃流血流汗夺得的土地。他们又累又饿,都盼望吃一顿热饭。他们甚至连咖啡或汤都没来得及喝,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食物和陆军消费合作社的给养被付之一炬,以防为敌人所获。这仗到底是咋打的? 

塔普莱特率部于黄昏时分抵达那片河滩后,再次通过报话机要求克雷格将军下达指令。 

 “你认为应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他对塔普莱特说。 

塔普莱特下令进攻河滩北边的高地。C连和H连沿陡峭的山坡登上了高地。晚上9点,博恩和费根都报告说未遇抵抗即占领了阵地。塔普莱特命令他们建立一个环形防线。 

那天夜里,25师炮兵指挥官乔治·巴思准将终于赶到了那片河滩。他问塔普莱特什么时候能做好进攻准备。“我已经在第一个攻击目标前部署了两个连,”塔普莱特说。巴思称赞他动作迅速,并赞同他制定的翌晨攻占该高地其他地方的计划。巴思将军命令几辆轻型坦克和3辆装甲运兵车支援海军陆战队的进攻。 

第二天(8月13日,星期天)清晨,陆军天主教牧师伯纳德·希基神父主持了礼拜仪式。仪式完毕后,塔普莱特的进攻就开始了。美军刚发起冲锋,敌人的机枪就吼叫起来。他们跑到右边躲避密集的子弹,但看不见一个敌人。上午10点,G连和H连占领了两个制高点。虽然他们的人无一伤亡,但他们也没有打中一个敌人。 

塔普莱特在指挥部获悉原定前来与他的3营换防的美军没有来,就让坎尼去找。坎尼到处寻找,没有找到。 

 “他们肯定已到了某个地方,”塔普莱特说,“我每次打电话,对方都说该部已接近了我们的阵地。” 

大约下午两点,坎尼终于找到了那支前来换防的部队。他把3营的位置告诉了一位陆军上校,并说:“你们得接管我们的阵地。” 

“我才不呢,”上校说。“我要在这儿建指挥部。”那个地方离塔普莱特有一英里半。怒不可遏的塔普莱特中校叫通了克雷格将军的指挥部,说:“将军,这支陆军部队不愿与我们换防。我该怎么办?” 

 “撤退,”克雷格说。 

塔普莱特气冲冲地命令他的疲劳之师乘上卡车向密阳附近的宿营地驶去。

9 

星期日清晨,在距555营被围歼的河滩数英里的地方,伦农中尉和其他3个人仍然奄奄一息地躺在那条小溪边。尽管又痛又累又饿,他还是在一直鼓励另外3个人打起精神。受伤8天以来,他的体重已降低了许多,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喂!”但他不敢应声,怕是敌人。叫喊声越来越近,他终于听清是美国人的声音。他答应了几声,但声音又小又嘶哑。来人终于到达他们身边,是布西中尉率领的一个营救小组。布西中尉在金泉大捷中的表现非常出色。他从爬出去求救的桑德斯口中得知还有4位战友活着。桑德斯被敌军俘获并遭到了毒打,然后被扔到一条沟里等死。幸好布西发现了他。4个皮包骨头的伤兵被轻轻地抬下了崎岖不平的山岗。那可真是一段又缓慢又令人痛苦的行程。由于山坡陡峭,抬人的人不得不每隔几分钟就换一次班。好在天生具有领导才能的布西知道怎样让自己的部下尽心尽力。他们历尽艰辛抬了5个小时,终于把伤员抬到了一个救护站。布西在路上一直背着伦农。 

伦农到救护站后苏醒过来。他不知自己伤得有多重,只知道非常疼痛。有位中士手拿写字夹板问他的姓名、军衔和入伍编号。“中士,”伦农说,“我没力气告诉你,我饿极了。在你给我一些吃的东西之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他们只给他喂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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