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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心(狂狼前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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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妻子。”他伸过手,抚摩她烫得可以着火的脸蛋。

    “我什么时候嫁给你的。”她没有抗拒他的抚摩。

    他凑了过来,与她面对面相视,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半晌才说:“很久了,你嫁给我已经很久了。”

    “很久,那我几岁呢?”她不信。

    “十六?十八?”他的眼睛望向窗外的远出,喃喃着:“我没有问过,还没有问。”

    “你怎么认识我的?”她继续问。

    “天空,在云端。”他仍旧仿佛陷入回忆一样。

    天空?他想说的是在飞机上吧。净这样猜测。

    “那,那,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她咬住下唇,顶不好意思这样问。

    迪亚戈没有开口,视线仍旧放在远处,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我怎么答应你的求婚的呢?”净最好奇就是这一点,这个人此刻对她而言,还算陌生,如果有机会再考虑一次,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答应他。

    “求?”他低笑,嘴边带了对回忆的嘲弄,“我不求人。只用抢的”

    “什么呀?”净瞪他。这个人,真不正经。净皱着眉头侧脸看他,觉得他怪怪的。难道……?

    “我知道了。”她突然推开他的手,语气不好地说,“你根本在骗我!”

    他猛然回过神,对上她微怒的双眸,绿眼刹时闪过警惕的神色。

    “净。”他试探地唤道。

    “我知道了,你根本没有征得我父母的同意,诱拐我私奔,所以现在我失忆了,你就不敢让我见家人对不对?”她在水中叉起腰。

    迪亚戈一怔,愣了半晌,掀起嘴角说:“被你知道了。”

    “原来是真的?”她泄气,还以为他会反驳。

    “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他将她抱在怀中。在水中,赤裸裸的皮肤相触,滑溜溜的感觉迅速让两人的燥热感上升。净急忙要推开他,不想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发生爱人间身心相连的事。

    “我想你。”他凑在她的耳边以蛊惑的声调低喃,“好想你。”

    “不行,我,我……”净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强势的搂抱。

    “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他已经将她抱起,放置在雪白的床铺上。

    “不要。”净抓过被单将自己裹住,“我不记得你。”

    直立在床边的迪亚戈身体一僵,他握紧了拳头,身上每一块结实的肌肉都仿佛要绷出骇人的力量。

    “那你记得谁?”他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温柔,酸意直升。

    “不记得。”净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条虫蛹一样。

    “你爱我的。”他又轻轻哄着。

    “我不知道。”净干脆把头都缩了进去。

    “净,你看我,难道不相信我么?”他拉着被单继续哄。

    “我不知道。”

    “你讨厌我?”他的语气开始带了冷冷的味道。

    “不知道。”

    “我会让你知道。”他突然将床单一下撕裂,净雪白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你要强暴我么?”净抵住他压下来的身体,失声嚷。

    “这是妻子该对丈夫说的话?我来让你知道,你其实爱着我。”他抓开她的手,紧紧盯住她的眼,仿佛要从那里摄取什么信息,但,除了惶恐,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别怕。”他又温言细语道:“不要再怕我。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为你做呀。”

    “可是,你却在强迫我。”净呐呐道:“我真的是你的妻子?”

    他埋头在她的颈窝里,摩挲着,轻轻道:“你知道么,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躲避我,怕你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爱你呀,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你不让我接近你,怎么知道我的心呢?”

    净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迪亚戈轻轻咬着她的脖子,边咬边唤着她的名字:“净。净。不要怕我呵。”

    净感到身体一阵的酥麻,迪亚戈似乎要光顾她全身的皮肤,每一处,都留下他咬过的痕迹。在又痒又略痛的感觉中,净突然在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类似的情形。在涧流边,红色的玫瑰花瓣上,一具狂野的躯体在她身上肆虐,那时而啃咬时而呵护的吻是那般相似;在耳边呢喃的声音同样如迷咒一般扰乱她的心魂;连那突如其来的钻心剧痛都仿佛一模一样。红色贞血滴落在玫瑰花瓣上。

    那个人是谁,这个人又是谁?

    骤来的痛楚唤回了净的神智,她咬紧了下唇,仰头看向因惊诧而停顿住所有动作的迪亚戈。

    “疼。”净哭了。她根本还不是他的妻子。

    他俯下身来,覆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喃喃地哄着她:“不要哭。不哭。不疼。”

    “为什么要这样?”净已经成了泪人儿。

    他不语,半晌,离开了她的身体,将她抱到浴池。以夹拌了花瓣的水轻轻揉着她身上渐渐明显的淤痕,将她的头发拨到她身前后,他从背后揽住她,低喃:“不要想以前。你一直是我的,注定只是我一个人的。说了重新开始,你别再离开我了。”

    “我以前离开过么?”净哽咽着。

    “对。你知道么,我找了你好久,久到快忘了自己是谁,久到几乎要毁灭自己。”他幽幽着述说。

    “我是怎么离开的?”

    “你,怎么离开?……你……”迪亚戈突然抓住心口,跪倒在池子中,将脸没入水中。净转过身看着他怪异的动作,不禁退后了两步。可是,半天不见他仰起头来,净怕出事,急忙扶起他的脸,抽噎着问:“你想淹死自己么?”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发垂搭在他的额前,水沿脸颊滑落,刀形纹身被玫瑰花瓣遮住,净替他把花瓣摘了去,抹去让眼睛酸涩的水。可是,水依然从他的脸上滴在池中。净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滴落的不是水,那眼中涌满的竟是他的泪。

    “给你我的一切。”他极力地忍住哭泣的声音,“可是,不要这样对我。”

    “我以前对你很坏么?”见他这样,她不禁开始相信自己对他做过残忍的事情。

    他不语,眼泪却不断滴落在水面形成小小的涟漪。

    “对不起,我已经忘了。”净呐呐地道歉。

    迪亚戈搂住她,埋头在她的头发中,不发一言,颤抖的躯体却显示他仍旧在哭泣。

    于是,净的心渐渐软了下来,原谅了他在欺瞒的情况下夺去了她的童贞。也默许他将刚才未完的事情做个彻底。他没有因此而表现得温柔,反而更加的激烈,更加狂野,但他那哽咽的低唤声,源源不断低落在她身上的眼泪却让她清楚明了一个事实,他爱她爱疯了。

    那天夜里,她几乎没有多少的睡眠,一整夜是在替他抹眼泪的动作中度过的。他睡得很好,贴住她的脸,像个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可那张脸几乎没有干过。即使已经睡得沉沉的,眼泪还是会淌出来,顺便弄湿她的脸。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眼泪呢,好象要将上一辈子没有流过的与这一辈子的全部一起释放出来一样。

    过后,她感觉他有些不同了。之前他的小心奕奕让她感觉不自然,现在他不再带着防备的神色与她讲话了。他一副老实的模样说两家人的家长很快可以见面,他的叔叔还要求见她。他们将举行盛大的婚礼来补偿她的委屈。所以,她必须赶快把病养好。他也比较尊重了她了,不会强迫她,却像个完美的情人一样诱惑她的感官,让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每当她体力完全透支之时,他便在她的耳边说,不介意她给他多生几个孩子。她羞涩地想,也许,一直有爱他的吧。

    他谈起孩子时居然像个少年一样害羞,说到以后更是一脸的憧憬,一副恨不得已经到了能够炫耀他们的家庭生活如何幸福的模样,见他神采奕奕,痴痴望她的模样,净便不再怀疑他的话,只懵懵懂懂接受他一切的说法。

    然而,她的记忆好象没有恢复的迹象,健忘的毛病越来越严重,而且身体也开始出现了乏力的感觉,若是躺在床上,便只想睡觉。只要没有人打扰她,她便一直从早睡到天黑。见她如此嗜睡,迪亚戈便提议她到花园中去散步。可是走不了多久,她就的找地方坐下来,满头虚汗。她将不适的症状告诉迪亚戈,他却说可能药物起了副作用,让她不要担心。

    这天,净走在花园的果树间,停留在一串橄榄枝旁。缀满了橄榄的枝条,让人看了心中充满了果实成熟的喜悦。她摘下一颗放进嘴中嚼,却苦涩得吐了出来。突然,脑海中某个概念一闪而过。她想起了新鲜橄榄的保存方法以及去苦味的方式。于是,她兴冲冲地摘了橄榄捧到厨房,洗净后将它们泡在盐水中,再把剩下没有处理的用盐水、葡萄醋浸泡在玻璃瓶中,铺一层橄榄油在瓶面,封严实了便放置在厨柜中,还用笔在瓶子上写着:不许碰。

    捧一碟着泡了一阵子盐水的橄榄,净打算找迪亚戈献宝。偷偷溜到他的书房门外,意外发现没有人把守。在以往,迪亚戈是不太允许她走到这边来的。正要敲门,里面的谈话的声让她止住了动作。净犹豫了一阵,打算离开,突然听到里面有刀出鞘的声音,紧随着,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净吓了一跳,急忙贴近门,听听里面怎么回事。

    迪亚戈在怒喝:“火云王子只有一个人,竟然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救走所有火云族的人?你们这群废物。”

    净捂住砰砰跳的心,因那个仿如熟悉的称呼————火云。

    “是。他的力量自重生后完全恢复,没有任何人能牵制到他,除非王的力量能即刻恢复,便可与他抗衡。不过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令他服帖。”

    “讲!”迪亚戈怒气未平。

    “云公主……”这句话未能讲完,就被重重的耳光响声终止了。

    迪亚戈比冰更冷的声音仿佛从牙齿间迸出:“谁敢打她的主意,把头颅留下。”

    “火云王子快要找到这里了。他的背后有人撑腰。”

    “谁?”

    “王难道忘记了。那个与你和云公主同时签下契约的仙魔。他已经变成人类,但他有庞大的产业,也可能保留了仙魔的力量。火云王子有他的帮忙,我们会很危险。”

    “他么?正好,他欠我的帐,现在就向他讨回。”迪亚戈房子里的家具似乎遭到破坏,碎裂的声音又传出来。

    “我们查清楚了,他是杜勒云净的未来妹夫,上一次您见到的,就是杜勒云灵。”

    净听到刚才这一番话,仿佛听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神话故事,如果这不是迪亚戈的书房,她会以为来到了电影院。迪亚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有个妹妹,已经未来妹夫。为什么不说呢?

    “杀。任何阻碍者,杀。”迪亚戈突然说出一句让她震惊的话来,这一声非常轻描淡写,就仿佛只是让人去倒茶那么自然。她退了两步,手中的盘子跌在地上。

    “谁在外面?”随着一声怒喝,书房的坚硬的门上穿射出弯刀的一半,亮堂堂泛着寒光。

    净倒抽着气退后靠在后面的墙上,大气不敢出一口,脸色因刚才听到的内容而变得惨白,更因门上这半把弯刀吓出一身冷汗。糊涂的思绪完全整理不出任何条理。连书房内奔出来的两人,谁是迪亚戈都辨不清楚。搂抱住他轻哄的这个人是谁她也开始糊涂了。

    是幻听?幻视?难道她的脑子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么?如果那不是幻觉,刚才说的话又算什么?谁是火云王子,谁是云公主,而他,要杀的是谁,她的妹妹么?

    混乱,怀疑,眉心的紫朱砂剧烈地疼痛起来。

    她颤抖着尖叫起来,意识陷入空茫。

    当她再次醒来,仿佛又过了漫长的一世纪。他端着牛奶侍奉在床边。

    “我又睡了一整天了么?”她抓了抓有些发涨的脑袋。

    “不,只睡了一个下午。”他把她扶着坐起来,送上牛奶。

    净摇摇头。口舌非常的干,也淡得难受,不想喝没有味道的东西。迪亚戈凑上唇来,硬是喂了她一口,让她始料不及,牛奶流出唇外。

    “别动。”他沿着她的唇一点点地将牛奶舔入口中。

    净避开他亲密无间的行为,拼命想了一想,失望道:“我又忘了下午做了什么事情了。”

    “你给我摘橄榄了。”迪亚戈端过盘子。

    “这么少么?”净瞄了那寥寥数颗成熟的橄榄一眼。

    “我吃了许多。”他掀起笑容,指了指另一个盘子上的核。

    “好吃?”净奇怪,鲜橄榄不太受人欢迎的。他竟吃了那么多。于是,她塞了一颗咬了咬,不算很苦,但是涩味还在。

    “不好吃。”他看着她皱起的眉头,笑了,一脸的灿烂,连那脸上的刀型纹身也显得活泼起来。

    “怪人。”净放好果核不解地盯着他看,“有什么高兴的?”

    “你给我摘橄榄呀。”他凑过来摸索她的脸,那感激的态度仿佛她给他弄了非常珍贵的东西一样。净呆呆看着他,发现,也许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的笑容呢,为什么这么好看呢。

    “你喜欢我为你做事?”她猜想着,也许,她从来没有替他做过这些,所以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很让他欢欣。

    “我喜欢你想着我。”他含住她的耳垂,吐气一般说:“我可以要你么?”

    净摇摇头。

    他眯了眯眼,正要问原因。净的肚子响了起来。

    “我饿了。”她理直气壮地撅起嘴。

    在厨房中,净坐在餐桌边,头枕在手臂上,困顿地看着厨房中那个抱她过来的男子在手忙脚乱地为她弄餐点。好象有谁对她说过,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已经绝种了,但是愿意为你做饭的男人千万不要放过。

    眼前这个人,据说她的丈夫,在欲求不满的情况下把精力投放在油盐酱醋上,看着他忙呼不得法的样子,净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这屋子里原本有厨子,可他偏要自己来。这下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她的晚餐了。

    当香喷喷的牛排摆放好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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