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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尘心(狂狼前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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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她。”焰大喝,双手上已经亮出武器。

    突然从焰的背后扑来几个纳木斯人,手上的弯刀齐齐往他身上劈去。焰眼睛一闭,身体周围顿时迸出幽蓝色的光,几股气流沿脚稞盘旋而上,突然向四周射去,纳木斯的弯刀全部被震脱跌落。

    维奴咬着牙,看着焰安然无恙的模样,猛然喝道:“杀凤凰,将凤凰砍死。”

    听言,两个纳木斯人高高窜起,往凤凰扑去。焰双目一凝,跳跃起,追上纳木斯人,将那两人踹下。

    “王,出手啊。现在是大好时机,灭了火云王子,云公主就是你……的……”维奴朝迪亚戈尖声大吼,声音却顿止在狂狼不知何时飞来的弯刀中。弯刀以极其快的速度旋转着切下了维奴的头,最后横砍入一个树的树干上。

    “多管闲事。”迪亚戈低语着闭上眼,只感受着净最后微弱的呼吸。

    见维奴被杀后,剩余的纳木斯人变得不知所措,全都停止了进攻,站在维奴的尸体旁边,看着那尸体慢慢变成一堆灰土。

    焰向迪亚戈一步一步地走近。

    迪亚戈掀开嘴角,凑近净的耳旁呢喃:

    “你说这一辈子,你的心已经有他的存在,容纳不下我。那么,我们来看看,我和他谁爱你更深。”

    语必,他直直对上焰的眼睛,道:“你可知索魂蛊的解药需要什么。”

    “凤的泪,凰的唾沫,人的血肉,火云的骨灰,鬼巫的解方。”焰站住,从迪亚戈眼眼中看到了挑衅的神色。

    “维奴有一样没有告诉你。所谓火云的骨灰,根本是火云族人的翅膀,生命重生的力量,还必须有巫师的咒语。”迪亚戈似笑非笑地看他,“最后的巫师已经被我杀死了。净不可能生还。”

    “她不会死的。”焰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冒险向迪亚戈挥刀以至伤了净的身体。

    迪亚戈将净轻轻放在地上道:“人类说,奇迹是存在的。如果你真有我那么爱她,一定可以把她带回去。但你没有这个能力的话,从此她便属于我。”

    焰警惕地看着他的举动。

    只见他将左手衣袖挽高,伸出右手,那末入树干的弯刀突然飞窜回他的手上。迪亚戈对着焰绝然一笑,猛地挥刀将那左臂砍下。

    “我对她的承诺,无论她要什么,我都给。这一生,她要你,那么我就给她人类的血肉。”他咬牙忍住疼痛,丢开刀,跪倒在净的身边,眼睛却盯着焰。

    焰有些感到愕然,他注视着地上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平整的切口,没有一丝的粗糙。

    “火云的骨灰,是不死族的翅膀,生命重生的力量?”他看着地上净无血色的面孔,以及那源源不断的血流,低语道:“如果没有你,我还要这些做什么?”他看向迪亚戈,淡淡道:“谢谢你的血肉。”

    说完,展开翅膀,左右手一边一只,大吼一声,毫不犹豫地将翅膀硬生生地折断扯落下来。焰跪在地上,浑身因疼痛而颤抖,满手血迹的他向净的方向慢慢爬了过去。

    迪亚戈冷哼着盯着这一切,眼中却没有了怨恨与嫉愤,他单手将净抱起,突然退到悬崖边,说一句:“火云王子,奇迹究竟属于谁?”便跳了下去。

    “不。”焰忍痛站立起来,扑到崖边,却只抓住空气,他撑起身体,毫不犹豫往下跳,根本不管自己已经没有了可以飞的翅膀,一心只想抓住那与狂狼一起往几百丈深的悬崖下坠落的净。
完结
    “净——”焰在空中痛楚地大吼。

    三个人影在晨光中急速坠落山崖。其中,黑金杂色头发的单臂迪亚戈将无知觉中的净搂得紧紧的,绿色的眼眸却直直瞪着浑身血迹朝他们追来的焰。他在净的耳边低喃,“好漫长啊。你什么时候才来找我呢?你不能反悔。一定找我,一定来找我。”

    离海面还有一百五十丈,一百二十,一百。

    “狂狼——”焰死盯着那双得意万分的绿眸嘶声吼叫,脸上露出深刻的恐惧。

    “高贵骄傲的火云王子在害怕,在惊慌呢。”迪亚戈低笑着贴上净的耳朵,“可是,真像,和那时侯的我真像。”

    离水面还有八十,七十,不久还剩五十。

    “以我的灵魂起誓,我要你以后的每一辈子都属于我。”迪亚戈在净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血从他的牙齿间迸出。

    眼见两人就要落入水中,迪亚戈突然松开手,从他的身体中猛然崩出一阵光。绿色刺眼的光将净包围住,缓住她下落的速度,让她轻飘飘在半空停留。随之而来的焰摊开双手将她抱住,两人在绿色的光圈中仿佛没有了重量的羽毛,不再朝悬崖下急落。

    迪亚戈的身躯却继续往下落,离他们越来越远,在没入水中的那一刹那,他的头发恢复成灿烂的金色,模样没有了狂狼的影子。

    火云族的人随着凤凰而置,这一次,两族的人没有再兵戎相见。失去了狂狼以及鬼巫的纳木斯族人完全是人类,沮丧,彷徨,仿佛被丢弃的孩子,对火云族人的到来居然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最后悻悻然地离去了。

    焰和净被送进了医院,不久便被灵强送回美国,原因是,焰倔着性子,死活不让人把净带离他的身边,就连送到旁边的床上也不许,只管搂着净,一刻都不松手,也完全不理会自己背上流个不停的血已经把病床都染湿了,一双冰蓝的眼仿佛要将人冻死,。别无他法之下,灵选择将他们送回美国,因为,她听净说过,焰已经把她的那间公寓叫做家。只有在家,他才会放松。

    净的公寓变成了拥挤的私人诊所。并不是需要治疗的人多,而是担心他们两个的人们都不愿意离开。灵和牧沙,火云族七八人,由于净身上的蛊未解,恩刹也跟了过来。

    焰一直都不说话,回到这间公寓后,也没有做出激烈反应,而是任由别人处理他背部的伤口。在他怀中的净,呼吸正常,却不见清醒。

    维奴说过的解蛊材料都齐全了,但却没有人懂得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就连恩刹也无从入手。

    当WIND一到,听说了情况后,二话不说,将正在大学讲课的克拉尔教授揪了来,事情才有了转机。

    然后,恩刹才恍然大悟,火云的骨灰、人的血肉、凤的眼泪、凰的唾沫是分开使用的。眼泪唾沫混合后从净的朱砂上滴了下去,原本浑浊的朱砂恢复到鲜艳的颜色。血肉骨灰搅合在一起后,敷住净的身体。由于焰的不退让,他们只好不焰的部分也涂上了混合物。最后在克拉尔的一整天下来的咒语后,仪式便算完成。

    夜晚,趁所有人都睡着时,牧沙来到净的房间。

    净还像个睡美人一样,没有醒过。焰的额头与她的相贴,也睡得很沉。由于没有经过任何缝合手术,清理也不彻底,他背上的伤口有化脓的现象。

    牧沙看着那伤口半天,终于找了张凳子坐下,左右看看没有人后,他伸出双手对准焰的背部,成推拿状,不久从他的掌心冒出白色的光与雾气,光雾萦绕在焰的背后,时而旋出旋涡。渐渐地白色光雾变成红色,再由红色变成紫黑,并且缓缓消散而去。

    第二天,当灵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沙发上醒来时,突然发觉牧沙没有睡在垫子上,而是靠在她睡的沙发边,异常困倦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困,灵还是不打算吵醒他,而是抓过毯子,帮他盖好。

    一想到净,灵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净已经醒来似的。于是,她悄悄走到净的房门口一看,吃了一惊,净喝焰竟然都不在床上。她捂住嘴避免自己惊叫起来,转身往其它地方搜寻,冷不防发现在洗澡间内,焰正背着半掩的门仔细地替净擦洗身子。焰赤裸的背上,光滑洁净,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而净,由于被焰挡着,灵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是,那纤细洁白的手指正捏着一枝粉红的玫瑰,玫瑰在那指间转动着。

    焰小心奕奕地,握过她其中一只手,用毛巾为她轻轻地檫拭,尔后,将粉红玫瑰抽去,别在她的耳边的头发上,再为她檫拭另一只手。

    然后,灵看见了,净的头发不再是金光闪亮,而是恢复到原先黑亮柔顺的模样,净的脸,又是那一张温柔恬静的东方面孔,她对焰露出甜美的微笑,以鼻子轻轻摩挲上他的脸颊。那一脸的纯真与依赖让她看起来仿佛回到童年时代不谙世事的样子。

    “灵?”她看见她了,非常高兴,也好像非常意外发现她在这儿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她将耳鬓间的玫瑰取下递了给她。

    灵摆了摆手,急忙道:“我……那个……太好了,净,一会等你出来我再找你谈。”

    在关上门前,灵看见焰搂住净的肩膀,埋头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净将双臂绕上他的脖子,口中疑惑地问:“为什么哭呢?不要哭。”

    灵在浴室门口愣了好半天,才走回到沙发边。牧沙还在睡,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让他不舒服地皱起眉头。灵微笑着拨了拨落在他前额上的发丝,又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心中猜测导致牧沙如此疲惫的原因。

    净醒来后,与迪亚戈,确切地说是与狂狼发生过的一切都忘记了,她甚至根本听不懂狂狼这个名字,对迪亚戈只有一点点的印象。她也忘记了焰的身份和背景,却依稀记得她和焰相处的细节,深信焰就是她热恋中的爱人。

    为了照顾那两个人,灵和牧沙住进净对门的公寓套房,恩刹在没有自己的事情后便回马来西亚去了。克拉尔教授认为她目前不适合念书,亲自帮净办理了休学一年的手续。火云族人也慢慢地开始收起翅膀,过起人类的生活,WIND常常跑到灵那边来死赖着不走,还强词夺理说他只睡阳台不占地方。

    焰虽然失去了翅膀,却还是习惯坐在高处,即使欣赏晚霞,他也要坐上阳台的栏杆,对吓人的高度丝毫不在意,对他这习惯没有多少印象的净,常常要突然在他背后抱住他的腰,怕他摔了下去。

    净的公寓中又飘出了花香,在屋子里,各种粉色的花朵把厅堂装饰得温馨雅致,她突然发现,自己对玫瑰没有了以前那样独钟的情怀,见到后反而心中有一股痛楚压抑的感觉,因此,每次买花,她都只选择非嫣红的花朵。

    在她脖子上有一根项链,她已经忘记什么时候买回来的,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整来一条这样怪异的链子来戴,在照镜子的时候,她甚至有时产生错觉,看到链子上有绿光闪过。一但被取下,就仿佛有一股摄人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朝她压挤而来,令她恐慌,而后宁愿将它戴在身上。

    那一天,净从娱乐新闻中看到一则报导,说:据怀疑,安特伍德家光环最亮的迪亚戈与黑社会发生了冲突,导致被绑架并险些撕票的下场。迪亚戈虽保住了性命,但却少了一只手臂,经过全身检查后,迪亚戈的躯体似乎没有其它的损伤,但人却变得痴呆糊涂,连一个亲人都不认得了。

    新闻中,有关迪亚戈的影象只有一瞬间,净并没能看清楚,但她却突然想起了这号人物:爱泡玫瑰澡的花丛蝴蝶。

    关上电视后,她突然想念起意大利庄园的田园生活,想念维罗纳,想念蒙卡一家。于是,她拨通了航空公司的号码,预定机票,打算邀请灵一起回到意大利去重温她们小时候一起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灵知道她的想法后,一口答应了。不过她们的行程绝不可能是双人行,而顺理成章变成了四人行。

    维罗纳的别墅还是那么干净整洁,蒙卡欧一家为她们的突然造访感到特别意外,对于她们身边站着的绝色美男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他的妻子给他那么一下后脑锅贴,才让他笑哈哈地迎他们进屋。

    想要两姐妹睡在一起谈谈心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牧沙像影子一样跟在灵的身后,根本就不打算把她让出来;而焰揽着她腰部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似乎完全习惯了睡眠必要有在她身边。

    久违了的床铺,虽然在第二个家中,但还是给她温馨的感觉。可是,要是父母在场,不知她会有多尴尬。牧沙已经为父母所接受,不知焰能不能和他们相处得来呢。令她尴尬的是,他们一直睡在一起,但她却想不起来,他们之间究竟有过那个经验没有。她决计不好意思开口,焰也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净钻入被窝,看着焰在印在洗澡间磨沙玻璃门上的影子,模模糊糊有种错觉,仿佛焰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翅膀。

    焰也许是天使,她这么笑着想。

    当焰以脸摩挲她的面孔时,她差不多已经睡着了。

    “焰。”她轻轻唤。

    “哦?”他亲吻她的脖子。

    “为什么你叫焰?”她发觉自己并不了解他的全名。

    焰顿了一下,微笑着亲吻她额头的朱砂,轻道:“这是仙女给我起的名字。”

    “根本没有仙女。”净笑着摇了摇头。

    “有的。”他笃定。

    “在哪里?”她扬起眉毛。

    “这里。”焰拉起她的手放在心脏的部位,然后吻上她的唇。

    温度悄然在两人的身体中提升,焰在吻得迷蒙间不禁褪去了净的衣裳。无须刻意,激情在情人间自然而然地被爱催化迸发。两颗小心奕奕的心灵轻轻地贴合,温润的、甜腻的、悸动的感觉让人融化在爱欲中;每根神经明明都在放松,却在滑腻皮肤相接触摩擦那一刻,让两人感觉到有一丝丝绷紧,皮下神经在此刻似乎特别的敏感,每一处皮肤相摩挲时,都让两人因那酥麻的感觉而忍不住地微喘。

    “你终于是我的。”焰的声音有些沙哑,语调中充满了庆幸与感激,仿佛经历过千百年的苦守才说出这样的话。

    净搂住他的脖子,手在他的背上抚摩,低唤他的名字。

    “不要再离开了。”焰哑声道。

    两人间的渴欲升温到了极点,随着喃喃低语声,神秘幽谷被缓缓侵占充实。净低喘一声,咬住下唇,眼角溢出泪水。

    焰的脸在那一瞬间闪过惊诧,但见到净除了疼痛皱起脸之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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