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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心就这么高-钢琴天才郎朗和他的父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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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行,使郎国任很是感激。他抓紧点滴时间跟周广仁先生(人们对于有成就有资历的女士可以称先生。)征询出国比赛的经验。周广仁先生很看重郎朗,她鼓励郎朗,她说郎朗非常有希望。她还告诉郎国任这次文化部公派前去参赛的两名选手是陈韵颉和吴驰。
郎国任一听到陈韵颉这个名字,一下子怔住了。本来和谐的谈话气氛此时一下子卡壳了。在郎国任的心目中最有份量的一个名字就是这个上海的少年钢琴天才陈韵颉。尽管他从未看过他的演奏,但是,从来自各方面的信息使他感受到这是全国最好的少年选手。当然还有那个四川的吴驰。吴驰是但昭义教授的弟子,其才气和名气也是享誉全国。他们都在国内重要赛事上夺过冠。就是说,此番埃特林根之行,他们要与郎朗同台竟争,甭说国外还有多少不知道的强手,仅从国内这两位娇子,就已经足够郎国任深深不安了。他从心里往外不希望这么早就与这两个选手遭遇,他觉得郎朗与他们相比,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不占优势。他从心里边打怵。借了那么多钱自费出去,不就为了图个获取名次吗?要是得不到名次,岂不白花钱吗?他们爷俩等于背水一战,而他们面对的对手该有多么强大。这种压力使得郎国任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意识到不能让聪明的儿子在心里上留下半点阴影。于是,他故作轻松地对儿子说,这样也好,迟早要与他们撞上,躲是躲不过去的,在国外撞上比在国内好,评委都是外国人,他们不带框子,谁弹得好就给谁打高分。只要我们发挥好了,就一定能战胜他们!
懂事的郎朗附合着父亲,表示有信心战胜他们。相依为命的父子相互鼓励相互安慰着踏上了漫漫征程。
第一次踏上国际班机,第一次走出国门,第一次感到海阔天空,第一次对所要参加的比赛心里边没有底。
沉重的父亲,沉重的郎国任呵,祝你好运!
第一节  荧光屏上有条流动的小溪
郎朗父子与赵屏国老师一同登上法航班机,在笑容殷殷的金发空姐的迎接下,他们缓缓走进了一个高贵的空间——这是一个材料精致、什么都精致的宽敞通畅的空中大客厅,顺着过道往前瞅一眼,就让人胸襟开阔。座椅两侧坐了那么多的人也不显得拥挤,还有好几台大彩电,屏幕上不时闪现出飞行线路。线路在屏幕上温柔地流动着,在你不经意间延展着:飞出国门之后,线条的箭头便指向了乌兰巴托、莫斯科,而后还有华沙、法兰克福等城市,这一切对于郎家父子来说都是那样的陌生。郎朗仰头眨动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盯着那道会流动的线条去处。他可以辨认出俄罗斯的拼读方式,他知道那片领土太辽阔了,他也向往着那里,他崇拜从那里走出来的钢琴大师们,那是些怎样风光璀灿的名字呵:霍洛维兹、拉赫玛尼诺夫、普洛科菲耶夫、斯特拉文斯基,还有肖斯塔科维奇、阿什肯纳吉……这些人中郎朗见到的只有阿什肯纳吉,那是在中央音乐学院上大师课时。其他的那几位他虽然没有亲耳聆听教诲的福份,但他却把这些人都当成他的老师,随着琴艺的提高视野的开阔,他觉得这些大师越发亲近起来。
飞过这片辽阔的土地,就到了波兰的上空,波兰的国家不大,且有些软弱,历史上总遭受欺凌,却出了一位伟大的标炳千秋的钢琴家肖邦,在中国人的心目中,肖邦有着特殊的地位。具有诗人气质的肖邦曾带着对故园的怎样的离情别绪,飘泊巴黎,写出了那么多不朽的钢琴诗篇,至今还在为世界上众多的钢琴家们悉心阐释。郎朗最喜欢这位钢琴诗人的作品,他小小的年纪已经可以熟练弹奏肖邦的24首练习曲了。在他这小小年纪上,能够熟练弹奏出肖邦24首练习曲的人是不多见的。
过了波兰直抵华沙、柏林,然后就到了法兰克福。从屏幕上标出的飞行曲线上可以看得真真切切,途中差不多用了七个小时。
精力过剩的郎朗头一次乘坐国际航班,头一次飞出国门,他像个弹性十足的皮球,从里往外澎涨的兴奋使他无法在座位上坐稳当。他不断地在过道上走动,不断地接别人的话岔,他见身边的父亲坐得过于沉默,他就觉得难受,便不时地逗弄一下。这时候的郎国任显不出一丁点的威严来,对于许多人来说,第一次出国,其高兴的心情肯定是难以掩饰的,而郎国任却完全不是这样。他不仅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反倒显得情绪低落,疲惫不堪地瘫在座位上,不爱吱声,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往上抬。这位精力过剩、责任更过剩的中年汉子由于连日来的操劳,那绷紧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他就再也挺不住了,他居然在如此舒适的法国民航班机上如同坠入棉花堆里,头重脚轻,挣扎着往起爬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闭上眼睛任其游荡。突然,郎朗发觉父亲呕吐起来。
郎国任像是大病一场,好容易止住呕吐,闭上眼睛养神。他显得很虚弱,脸色白得吓人,汗也在往外直冒。他居然晕飞机了。
在儿子的眼里,父亲是位钢浇铁铸的汉子,有点小病什么的,不会当作一回事。在随行的人中,也只以为郎国任出现这种异常反映不过是身体有点暂时的不适罢了,却不会去进一步揣摸一下他的心情究竟怎样。
由于人的处境不同,其心情是不会一样的。比如,郎国任与同行的赵屏国老师就不会完全一样。赵屏国老师当然也希望他的学生获奖,但这种希望的强烈度自然是与作为家长的郎国任不一样。他们两个人在对待郎朗的问题上,应该说是大同小异,但是,即便这种小异,也时常会使彼此之间碰撞出一些不快来。
在郎国任这边,根本就没有从这次出国中感受到一点点与旅游相关的乐趣,因为他没有一点轻松的心情。作为一个辞去公职的“无业游民”已经几年没有工资了,为了这次成行,不仅得拿出父子俩的费用,还得给老师拿路费。五万块呀,借都不易,何时能够还上?多大的压力!
这是下了一次赌注,一次不小的赌注,问题是究竟有多大把握?这已经不取决于他了,而是取决于他的宝贝儿子。
他第一次顾不得照顾儿子了,索性就让他自由自在吧!
围绕着父亲成长的儿子总是离不开一种管束,突然到了不受干涉与管束的时候,竟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要是总能这样自由自在该有多好。可惜,飞机上时间过得太快了,似乎还没有呆够,就该收拾东西下飞机了。有父亲在身边,他什么都不用管,所有的包裹统统都由老爸负责。
郎国任在飞机停稳于法兰克福机场时及时醒来。他强打着精神,拎起包裹,紧随在儿子身后往出走。郎国任瞅瞅机窗外面那片陌生的世界,心下里说:到了,到外国了!
法兰克福机场是欧洲的第二大机场。仅次于伦敦的希思罗机场。这里有260 条航线与世界各地通联,被称作“通向世界的门户”。这里昼夜都有飞机降落,从来不肯寂寞,有一家杂志称这里是“震动世界的地方”。
郎朗他们一行四人被空姐非常有礼貌的微笑,送出了机舱门,顺着B 号指状的登机舱舱道缓缓走了出来。舱道四周的玻璃透视性能极好,可以望见广阔的室外机场,停机坪泊着各国的飞机,有的正在疾速冲出跑道。就在他们的顶部设有一个大平台,作为游人的观赏处,可以登临眺望整个机场景观,以及机场周围的城市轮廓。显然郎朗他们不知道这个游览处,就是知道,他们也不会有闲心去的。他们要抓紧时间去取行李。
行李是从一条传送带缓缓输出来的,人们守在旁边,没有一点拥挤和杂乱,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秩。德国人的一切都是讲究秩序的,只要你的双脚一踏落这片土地上,你就会感受到某种不曾有过的束缚。同行的四人中有一位女孩子,她也是自费前来参加比赛的。她的哥哥就生活在这座城市。电话中已经联系好了,他前来接站。有人接站,郎国任绷紧的神经多少可以放松了,脚步也随之变得疲沓起来。一向精神头十足的郎国任不知怎么,在德国的这片土地上始终打不起足够的精神头。郎国任有点发蔫了。
赵屏国老师倒是显得神清气爽。他穿戴讲究,走到哪里都是一幅兴致勃勃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他带了一台小型摄相机,随时随地拍摄着。镜头上凡是出现他的形象,都是满面笑容,满面欣慰。其中不乏透出那种久违的中国人踏入西方世界的新奇与欣喜。从神情到衣着,都具有那种解脱的轻松和愉悦,与郎国任的心事忡忡状态恰好形成较强的反差。
如今,我所以能够有幸捕捉到当时他们一行进入德国后的场景,包括许多细节,这得感谢赵老师。他把他的学生郎朗第一次走出国门的情景逐一拍摄下来,这肯定是一部有价值的资料。如果不是赵老师的细心,哪能记录下这么多生动的场景。
我发现那时候的郎国任对这种摄像机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适应,这也许是他的生存状态的拮据导致他对这种奢侈品的漠然,也许是一看到这种四处晃动的“眼睛”就立时想到了他为此拿出的金钱,特别是为别人拿出的路费,他的心情能够轻松平衡吗?
这种不平衡在他们这一行人的旅途中投下了一道阴影,而且这道阴影拖拉得挺长挺长……
第二节  好奇带来的好运
随着赵屏国老师的摄相机的镜头,我看到了他们一行乘坐的法兰克福的地铁。地铁车厢是白色的,白得挺纯,因此显得干净明快。紫颜色的靠背座位被白色衬托得愈发深沉凝重。这是两种风格的交流,犹如两种文化背景完全不同而形成的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孔。
车厢里的人很少,严肃的德国人与不那么严肃的我们的人大相径庭。人家大都捧着一张报纸在埋头阅读,没有互相间交头接耳,更没有说说笑笑的。而我们的人在车厢里却要活跃得多。那个我说不出名字的女选手很爱说笑,好像她不是自费的,要么就是她的钱很多,拿这点钱花销丝毫不影响情绪。凡正她想得挺开。
自费前来参赛与公家派来总还是不一样的。这次中国报名前来参赛的选手分两批前往,分公费和私费。公私真是分明,这从乘座的班机上就可以分出不同来。公费选手乘座中国民航班机,由文化部领导带队;中国民航票价肯定要贵一点,但公家拿钱嘛!而他们这种自费选手乘座法航班机,法航班机肯定比中航班机票价便宜。自已掏腰包即便再有钱,也还是要算计的。郎国任是借钱买机票,当然,他要买便宜点的。从飞机上下来,郎国任就不曾流露过笑容。走路脚步也很沉。晕飞机的感觉似乎还没有从他那里消除掉,一脚高一脚低,总是落在最后边。相形之下,那位自费的女选手似乎没有任何压力,她好像是出来旅游似的。她坐在地铁车厢里谈笑风生,毫不掩饰她第一次走出国门的兴奋。那爽朗的笑声始终具有着感染力,却无法感动低头看报纸的德国人。
郎朗在镜头中更是一个活泼好动的顽童,他的带有夸张色彩的顽皮中透示出某种补尝成份。下了地铁,他们走在法兰克福的街上。细瘦的郎国任肩着一个肥大的包裹,手里还拎着一个包,面部只有苍白而无任何表情。撞到眼里的异国风光似乎引不起他的任何情致。或许他在飞机上晕机的那股难受劲儿还没有过吧?他走得很慢很沉,似乎跟不上儿子那欢快的跳跃。郎朗蹦蹦达达,快活极了。他见赵老师的镜头在身边晃动时来了调皮劲儿,他聊足劲儿,居然往斜上方的高高的镜头里一跳,裂着大嘴“啊”地一声,作了个怪脸。这一个怪脸他做得好轻松好通快。然而却“砸”了他的赵老师的镜头。赵老师不无疼爱地说他净捣乱。
蹦蹦达达的郎朗对什么都感兴趣,街头上的民间艺人以放浪的身姿扭动着舞蹈。还有的在敲打着鼓,居然把鼓夹在裤裆里两手拼命敲打。店铺橱窗炫耀着城市的富有,而名人的雕塑却在述说着城市的历史。熙熙攘攘的街头弥散出丰富多彩的诱惑。郎朗、赵老师还有那位女选手都被这些西洋景弄得很开心,只有郎国任面无表情。
当晚,他们一行就住在女孩哥哥的下榻。房间很窄,可供使用的空间都充分利用了,事先没有准备够床铺,他们爷俩就睡在地上,把好的床铺让给赵老师。翌日清晨,法兰克福的天气不是很晴朗,雾气很浓。赵老师与郎国任立于窗前,望着外面院子里的各种树木。
赵老师很有谈兴,他瞅着窗外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他说出两三句话,方能引出郎国任一句。镜头是从窗口逐渐向院落扫动的,于是,一排排繁茂的植被像绿色的波浪高低错落,起伏有致。赵老师说,你看,这么多树呵,那房子盖得多好,典型的德国房子。赵老师语气中充满感叹。看得出他是性情中人,到了这片土地上就免不了要发出一些感概,而郎国任呢?大概是为了照顾对方的情绪,随声附合,完全是一幅被动状。
突然,插进来一个稚气的声音:“这是一个小院!”字正腔圆,声音脆利,从这个声音中可以听出来这孩子睡了一宿好觉起来,心情好极了。
没有人去接郎朗的话茬。
赵老师沉稳地边移动着手中的镜头,边自言自语道:这是一棵假树。郎朗马上接话说:“不是假的,是真的。”
那些树大多是栗树,还有白果树。还有花坛。花坛中有五颜六色的花。赵老师说,这些花我过去都养过。郎朗又立马接过话茬:哪个花?赵老师说差不多这些花我都养过,只是后来太忙,就顾不过来了。
出了那个小院,他们到了外边一条小街。小街有着一幅严肃的面孔,在这种街道,你是不敢大呼小叫的,就连走路的步子都不得不放轻一点。昨晚是他们父子在国外度过的第一个夜晚,父亲和儿子的感受是绝然不一样的。儿子作的梦肯定是带甜味的,而父亲呢?带苦味儿的梦恐怕都没作成。郎国任几乎一夜不曾阖眼。简直可以说他是瞪着眼睛神游八极。他不能不回到那个小小的困了他多年的工厂。进了那个小工厂熟悉的大门就摆脱不开那些个烂熟的面孔了。越是不想见这些面孔就越是摆脱不掉,也真怪,郎国任走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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