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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心就这么高-钢琴天才郎朗和他的父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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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的兴奋余震并未结束,郎朗他们从仙台同机回到北京。载誉而归,校长陈南岗亲自到首都机场迎接他们。她把一束鲜花献给郎朗,她的笑容比鲜花还灿烂。她与一行人一一握手,握到郎国任时,她说,谢谢你。
郎国任呢?一下子语塞,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一节  与殷承宗的缘份
众所周知殷承宗是中国最著名的钢琴家。他的知名度之高不仅来自他曾经荣获的柴柯夫斯基钢琴比赛第二名,而且,还因为他在文革的特殊年代中的特殊经历。他弹奏的钢琴伴唱《红灯记》曾给我们这代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我更喜欢他弹奏的《黄河》,那是一条大气磅薄的“黄河”,那种力度与厚实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我尤其喜欢结尾部分那种超迈与豪放的《东方红》旋律,每次听到那里,都令我激动不已。他弹出了中华民族的精髓。
殷承宗的黄河有两个结尾,一个是东方红的结尾,一个是别的。这两个结尾分别打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烙印。对于这两个结尾,听众各有各的喜好。但是,我更喜欢“东方红”。殷承宗自己也更喜欢东方红,他到台湾演出,台湾听众也更喜欢东方红,他们为东方红这种“最强音”激动得近乎颠狂。
这些年来,殷承宗走出国门,经香港到美国,最后在美国落脚谋生,可以说历尽沧桑。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多了一种回归渴望,也许是在外漂泊的时间久了,更勾起某种故园情思,总之,他对国内钢琴的发展特别关注。尤其是对于有才华的琴童更是看重。由于钢琴狂热的持续,中国涌现出一批天份极高的琴童,他们在国内外的比赛中脱颖而出,已经越来越为世人瞩目。
在中国这么多琴童中,郎朗是最抢眼的。他在埃特林根国际钢琴比赛中获得两个最高奖项,这很为香港钢琴界看重。殷承宗到香港时,听到钢琴界有关人士谈到了郎朗这个孩子,那份盛赞的口气一下子就让殷承宗产生了兴趣。他非常想见见这个天份极高的孩子,他不仅是爱才心切,他更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天份高的学生。几年来,他一直想在国内物色一个学生,他所要物色的学生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学生,他要找到最好的。
殷承宗揣着一个美好的愿望风尘仆仆来到了北京。
在中国的玄学界,我们时常可以听到一位传教传功的大师会有这种神秘的经历:即儿时的某天,突然被一位素不相识的道士或高僧认领为弟子,遂撇开庸碌的世俗,从而踏上仙途。这是某种天意还是天缘?反正是越玄越好。
写书人不一定非要把殷承宗找郎朗一事往玄里写,但,这确实是件与众不同的事情。因为中国的钢琴老师奇缺,高水平的钢琴老师更是罕见,要想投入到他们门下,即便交纳昂贵的学费,恐怕也难以承诺,而如殷承宗者更是求之无门,安有送上门来找学生之理?
事实上,殷承宗正是抱着找到郎朗亲见一面的愿望,来到了中央音乐学院。也许殷承宗先生的了不起处正在这里。这点,让我想到了李斯特。
肖邦第一次到巴黎时,没有人认识到他是一位多么了不起的钢琴家。但是,李斯特听了他的演奏却激动不已。李斯特为了把肖邦介绍出去,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在他自己的钢琴音乐会上,他正在弹琴时,突然停电了。等到一阵忙乱中把蜡烛点燃时,钢琴重新弹响。人们只觉得这琴越弹越好,却不知道李斯特已经换成了肖邦。就这样,李斯特甘作人梯,让肖邦一举成名,轰动巴黎。钢琴家之间亲密感人的故事可以俯拾皆是。
殷承宗与郎朗之间的故事也很多,很感人,他带着郎朗去美国,一路精彩。容慢慢道来。
殷承宗第一次见到郎朗时,郎朗坐在中央音乐学院的新楼大教室。他是早早坐到教室里,准备听殷承宗上大师课。郎朗父子都非常看重上大师课。中外著名大师有好多来过这里讲课,阿格丽奇来过,阿什肯纳基来过,还有意大利的康巴内拉也来过,他非常看好郎朗,他要把郎朗带到国外去深造,并且愿为此创造一切条件。这位意大利的著名钢琴家也有着李斯特的那种品格。听了这些大师的上课,郎朗见识了很多,视野开阔,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郎朗是个好学生。听课时,很守规矩。他对殷承宗早有崇拜,他的父亲也非常敬佩殷承宗的黄河。郎国任在谈到殷承宗时,操着那种世俗的精明口吻:殷承宗老有名了!
仅凭父亲这种评价,就可以把殷承宗的权威在儿子心目中矗立起来。听说殷承宗来授课,郎朗格外高兴。
殷承宗来了,教室里发出一阵兴奋的骚动。郎朗朝殷承宗望去,只见殷承宗跟照片上差不太多,一袭深色的西装,领带笔挺高贵,个子不太高,却显得很结实。他脸上挂着笑容,那笑容既像属于每一位收在他眼中的学生的,又像是单独赐给郎朗的。
“你就是郎朗吧?”殷承宗慈祥地盯视着郎朗。
郎朗孩子气地点点头,竟有些腼腆。
讲课的时候,殷承宗的眼神一直注意着郎朗。仿佛他早就认识郎朗似的,只要郎朗在,只要郎朗听得有兴致,他就很兴奋。他做示范的时候,朝同学中极自然地喊了一声:郎朗过来试试。
郎朗就过来了。按着要求,坐下就弹。他能够非常准确地表达出老师的要求。看到郎朗这个挺招人喜欢的小胖子,大大方方,还虎虎有生气,殷承宗眉开眼笑。他觉得郎朗很像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尤其是郎朗在弹琴时,那份投入,那份激情,那份乐感,更让殷承宗回到自己的童年。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郎朗,特别入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在给那么多人上课。
郎朗活泼爽朗,快人快语,这也与殷承宗很对味儿。他太喜欢郎朗了,他们师生可以说一见锺情,没有丝毫陌生感,仿佛他们早就相识,只等这次会面了。于是,殷承宗主动提出教郎朗,而且分文不取。
殷承宗给郎朗上课,对于郎朗父子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对于赵屏国老师呢,就不一定很舒服。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在郎国任眼中,赵屏国与殷承宗不能比,尽管他从未否定赵老师对于郎朗有着知遇之恩,对郎朗的成长功不可没,但郎朗到了一定份上,需要水平更高的老师予以指导,对此,郎国任是非常清楚的。所以,那时候,郎国任也还是愿意告诉别人郎朗的老师是殷承宗。郎朗从朱雅芬那里打了个好基础,从赵屏国老师那里有了至关重要的升华,他从赵老师那里学会了弹琴时进入放松状态;他从殷承宗那里学到了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俄罗斯的发声。俄罗斯的发声太重要了,这对于成长中的郎朗简直是雪中送碳,是他产生飞跃的重要前提。
数年之后,郎国仁还说,殷承宗本身是演奏家,弹琴有感情,讲课也有很强的感染力。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实,所以,他教郎朗,对郎朗很有收获。他给郎朗上课,讲得比较多的是肖邦、老柴。肖邦和老柴的东西情感比较丰富。我在旁边看他怎么弹,怎么下键,怎么发声。同样是下键,这么下,就有音乐,那么下,就没有。
善于动脑筋的郎国任不放过对任何大师名家的研究与学习,从中总结出一套规律,一套属于他自己的教学法。这是最关键的。
郎国任说,我和郎朗一块研究殷承宗的发声,他的发声很有特点。在弹联音联线时,许多人只靠踏板联,我觉得应该放到手上,主要靠手来联。手联非常重要。手抬起,再用踏板,手哪怕欠点缝,声音也照样好。但,光用手把线条联在一起,起伏虽然有了,发出的声音却不是从内心发出的,也不能打动人。只有手和吸气相联,(说到这时,正在练琴的郎朗马上做着抬手深情吸气的示范,)深情地贴摸键,才能增强感情色彩,这就是郎朗在弹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时,何以能够靠音乐光色打动人,能够一举夺冠的关键所在。这也是郎家父子从殷承宗等国内外大师专家那里学到的东西,然后精心地加以研究所得到的属于他们自己的绝活。
郎国任认为,许多人弹肖邦弹得不到位,在于弹得太外在了,弹肖邦的情感千万不能外在。弹好肖邦得靠悟性,悟性从听课中来。肖邦的旋律歌唱性特强,特粘联,越粘联越美妙,郎国任让郎朗多听弦乐,特别是小提琴的联音,他让儿子把钢琴弹出小提琴的联音效果。正是这种发现与努力,才使得郎朗成功地在仙台大赛中,把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弹得那么魂牵梦绕,富于魅力。
或许这就是郎国任所说的音乐奥妙?郎朗曾以激赏的口吻跟赵老师说起过他爸爸的音乐奥妙,结果,赵老师听了很不以为然。郎国任的确不是科班出身,也不是正规的钢琴老师,他在教学上的权威性无法得到公认。但是,他就像马俊仁,土法上马,不迷信权威,敢想敢干,有心智,出绝招,每每在关键时刻为儿子把握住机遇,因此,他就把儿子弄上去了。弄上去,就是好家伙。在国内受委曲,咱就到国外出气;在中央音乐学院不受宠,咱就到国外受宠,在国际上获奖,比什么都强。就像马俊仁如果不培养出一批打破世界纪录的弟子,他能被承认吗?马俊仁至今也是个极有争议的人物,而郎国任也正是这样一个人物。起码,他并不怎么被赵老师这种科班出身的人看好吧?郎国任才不再乎这个。他一惯奉行我行我素。只要对儿子有利就是最高的原则。他最明白儿子弹到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老师。就像发射卫星时的助推火箭,是得一段换一节的,绝不可能一节火箭用到底的。
前边说到了殷承宗曾在宾馆的桌子上给郎朗讲课,给他做示范。殷承宗壮硕的手指把桌子弹得叭叭响,那声音荡起一片热烈。后来,郎朗也学着往桌子上弹,练手指的功夫。那是他从北京回沈阳时,因为钢琴搬到北京了,家中一时没琴,所以,他就一大早起来弹窗台练习。弹得来了情绪时,劈劈叭叭的声音震天价响,暖气管子也一同发出共鸣,带动了整个楼房激动起来。这下子惹恼了楼下的人,立即有人从楼下上来找了,当邻居得知是郎朗回来了,在用窗台当钢琴练,便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当然了,郎朗也不好意思再弹下去了。
殷承宗给郎朗讲弹琴技巧,也讲音乐的内在东西。响鼓不用重锤,郎朗一点就透。他的接受能力颇受殷承宗喜欢。殷承宗给他上课的次数虽然不是很多,却让他有了一个大的提高。殷承宗给郎朗留曲子,留的量很大,再大,郎朗也能消化。这段时间郎朗的进步是飞跃的,并且,眼见着郎朗在逐步往成熟走,随后,郎朗开始了国际演出活动。
我从《钢琴艺术》杂志上看到一幅照片,那是配在一篇写殷承宗的文章中发的。照片上,殷承宗正在以大师的风度给郎朗上课,照片下边标着一排字,说明殷承宗下大给他的学生上课。郎朗抬头瞅着谱子,那眼神特别专注,殷承宗立于钢琴一侧,面部神态庄重深沉。
我在端详这幅照片时,我就想,这份杂志在钢琴界肯定影响较大,许多人都会看到,而经常在这本杂志上发表文章的赵屏国老师无疑也会看到的。那么,他会作何感想呢?他教了郎朗好几年,却不曾在这种杂志上发过这样一张照片。
殷承宗的出现,对郎朗父子无疑是个福音。他不仅免费教郎朗弹琴,而且,他还为郎朗提供了去美国演出的方便。
1996年7 月31日,郎朗父子去了美国,第一站就是纽约。纽约的大楼,纽约的繁华,到处都令郎国任目不暇接。明亮的玻璃幕建筑,像镜子一样不仅折射着阳光,也照亮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立于这种镜子面前,郎国任目炫神迷,禁不住回想起他所在的工厂,和那位铁嘴书记曾对他的尖刻批评。因为他超假了,去北戴河学二胡,铁嘴书记说:你还上北戴河,你咋不上扭腰(纽约)呢?旁边听到的工友吃吃笑他郎国任。他当时好没面子!他就是再有决心,再有眼光,他那时也不敢去想数年后,他真的来到了扭腰。
美国集中了世界上那么多的优秀钢琴家。如果说,以往世界钢琴的中心在巴黎,在德国,那么,现在的钢琴中心肯定是移到了美国。美国这片土地太富有了,也太有魅力了。世界各国有才华的钢琴家都往美国集中,中国的年轻钢琴家们也都涌入美国,中央音乐学院和上海音乐学院的钢琴系学生无论本科还是附中,也都想方设法去美国。光他们熟知的钢琴家就有好多在美国的。美国的钢琴家现在太多了,但是,美国仍然欢迎真正有才华的钢琴家。
到了纽约,人就觉得渺小起来。楼那么高,人怎能不变渺小呢?
郎朗此番赴美,是应美国的斯坦威演出公司所邀。第一场音乐会就在斯坦威音乐厅演奏。音乐厅呈圆形状,四周的走廊挂着许多音乐大师的油画肖像。郎朗一眼能认出的有贝多芬、霍洛维兹等。这些画像在这里看比在别的地方看要神圣得多。
斯坦威音乐厅在美国享有盛誉,到美国来的所有著名钢琴家音乐家必到这里演出。殷承宗对郎朗说:这里是钢琴家的圣殿。
于是,郎朗开始仰头瞅屋顶了。他瞅出了一片崇高和神圣来。在斯坦威音乐厅的马路对面就是更有名气的卡耐基音乐厅。后来,郎朗也到卡耐基音乐厅进行演出。越好的音乐厅就越能让郎朗兴奋,越能调动起他的激情,就越能使他发挥好。
郎朗父子非常看重这第一场演奏。一定要一炮打响。这是美国,在美国打响有多重要!为了演好这第一场,父子俩精心选择曲目:肖邦的12首练习曲、OP10、塔兰泰拉、柴柯夫斯基变奏曲、匈牙利狂想曲第6 首。这些曲目都是郎朗最拿手的,他们爷俩坚信不会出什么差错。
也许是斯坦威音乐厅空间太好,也许是到了美国人就变得心情舒畅,反正,那天郎朗每一首曲子在郎国任听来都比过去弹得好。光色好,音乐也好,还不断有那种灵感升腾的火花。因而,所得到的欢迎也是够激动人心了。
郎朗弹奏肖邦第二练习曲震动了斯坦威,也震动了纽约。这首曲子对指法要求特高,一只手的大拇指与食指伴奏,其它三个指头是旋律,要同时进行,要有分有合,其难度极高。不仅技术上要求精湛,音乐上也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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