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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辛酸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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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睁开双眼的李春突然顿悟,原来容器的意思就是这个?
秦始皇即便抢夺了长越公主的魂魄也依然是个鬼魂,能实体化的,只有他数个触手而已,要想获得真正意义上的“重生”,就需要占用其他人的尸体。
怪不得……
怪不得他不仅朱棣,不仅是袁世凯,不仅是裕仁天皇,只要他足够强大,就能轻而易举地占有其他人的躯壳,自然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些人。
“看来你的事情搞定了。”始终处于围观状态的银钩终于发话,“这个女巫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至于她这个同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勾魂没勾成的,他可不简单。”
“他是妖。”秦翊淡淡地说,“妖的魂是很难被勾走的,要杀要留随你的便。”
银钩冷笑,“我跟你这个国王可不一样,我不喜欢拆散有情人,让他们一起在世间做一对野鬼孤魂也是一种仁慈。”
秦始皇的目光扫过银钩,流露出一股不屑,对秦翊说,“我们走吧。”
“嘁。”银钩看他们远去的背影,蹲下来对阮歆说,“这就是你们最伟大的帝王?卑鄙又无情,有什么好值得歌颂的。”
阮歆虽然对秦始皇没有任何好感,但此刻一把枪顶在她额头上,比起秦始皇,她更讨厌银钩。
“你就不能放过我们这些女巫?”即便是知道这样的抗争可以无效,但生死关头,她总得搏一搏希望,“难道你们的仇人不是血族?是他们欺辱了你们的母亲,是教会推着你们的父辈去送死。”
“So What”银钩摊手,“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争论谁对谁错,谁跟谁新仇旧恨的,有意义?”
阮歆让他这句话惊住了,“没意义你干嘛追杀我们?”
银钩露出他两颗尖牙来,拿食指敲了敲,“这就是原因。”
“不论是不是心甘情愿,我现在都是半个血族,我不再是人类了。我接受这个事实,我就要为自己的生存而铺平道路,你们女巫曾经让我们在黑暗中困囚百年……”他摇头,看起来很无奈,“仇恨可以随着时间淡忘,可恐惧只会日益备增。”
他指了指半空中的太阳,“我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那段只有无际黑夜的生活,它提醒着我,这片蔚蓝的天空下有这样的一个种族,可以令这温暖的光线成为杀戮我们的工具——你们活着,对我们来说就是不得安宁的恐怖。”
阮歆意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可这个咒语已经失传了,十一的女巫的后人也死得死、散得散,不再有人能将历史重演。”
“你不能保证对吧?假使这个咒语没有失传,假使有一天重新施咒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放弃?”银钩与她对视着问,“虽然我倒也不担心这个问题,有神的庇佑,血族的前途将是光辉而伟大的。我的想法,只是应该将你们这些女巫革除,以免出现什么后患。你们中国人有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晓得你们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咒语?”
阮歆一时无言以对,如果真有机会能再次将血族关于黑暗中,使他们再不能横行人世,她……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谈话到此结束。”银钩抬头看了看大钟的指针,“时间不早,该送你上路了。”
阮歆感觉到内脏的痛感在持续袭来,但此刻不是束手待毙的时候,她悄悄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刚刚合拢五指,银钩的一只脚便踩在了她的手臂上——本来就已经碎裂的手骨顿时又生疼起来,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滴落。
银钩将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微微笑,“goodbye。”
突然“砰”地一声响,阮歆下意识将头低下来,结果两秒钟过去,她发现自己竟还活着——抬头一看,银钩正捂着插在心口的一支利箭在地上挣扎,把她给惊着了。
他的手倒还搭在扳机上,看来是刚刚的一枪没有打中她。
“杀人就杀人,扣个扳机的事,不知道磨磨唧唧的反派都没什么好结果嘛?”
阮歆寻着声音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拿着一把弩箭向着他们走过来,走到阮歆面前的时候蹲了下来,用她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搁在阮歆的额头上替她施咒疗愈,自言自语地说,“还成,死不掉。”
这声音,是女人?
银钩用双臂撑着自己爬起来,对着面具人露出狰狞的表情,“你们居然敢背叛‘神’……”
“对,我不怕‘神’,不论‘神’再怎么伟大、再怎么高高在上,也不可能与整个世界相提并论,追随着‘神’的你们,只是一群迷失在鲜血里的渣滓罢了,我与你们不同,我至少还懂得思考。”面具人将她的弓弩对准银钩,再一次扣了机关。
利箭直入银钩的心口,他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具人,却一句话也再不能说出来。
面具人摇头,将弓弩挂在背上,问阮歆,“能走吧?”
“我没事……”阮歆的视线看向付然,面具人会意,蹲下来将手放在了付然的额头上,“秦始皇的触手对他的魂魄造成了一些损害,索性没什么大碍,现在应该是没事了。”
没一会,付然果然醒来了。
他从昏迷中转醒的瞬间连忙抓住了阮歆的手,急迫地问,“你没事吧?”
阮歆摇头,“没事,她救了我们。”
付然艰难地站起来搀扶阮歆,见银钩的尸体横在他们面前,不由对面具人问,“你是谁?”
面具人只说,“先走,有什么问题待会再问。”
阮歆半靠在付然的肩上,感觉自己简直是要死不活的节奏。
“我得送你去医院!”付然当机立断,“子弹还在你体内,这样下去很危险!”
“他说的有道理。”面具人表示同意,但还是存在一个问题,“就是从这到医院的路程不近,这个时间点打车又很困难。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跟我走。”
阮歆咬着苍白的唇对面具人说,“我信你,即便你是暗巫——如果你要杀我,刚刚没必要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暗巫的旧事

镊子一松,“咔哒”一声,沾着血的子弹落在了器皿里。
面具人擦了擦自己沾血的手套,拿了一张旧薄毯给阮歆盖上,自言自语地说,“银钩真是了不得,幸好没正面跟他冲突,不然未必能占到便宜。”
不过一会,阮歆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肌肤上残存的咒语,就舔了舔干涩的唇说,“幸好碰见你,这要是让我来自救,估计现在腰上还是个破洞。你的治愈咒语好强大,与我外婆不相上下了……”
“不要高兴得太早,银钩的子弹不同一般,不是取出来就没事的,你一个肾已经给废了。”她抬了抬阮歆的胳膊,见阮歆疼得紧蹙眉头,不急不慢地说,“疼一阵就没事了,骨裂成这样还能捡回这只胳膊就不错了。”
“肾嘛,反正还有一个,不要紧。呆会去买个iPhone,安慰一下自己。”阮歆躺在枕头上,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她心里清楚,凶险成这样,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阿弥陀佛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个位于广安区的小公寓,面具人带他们过来的时候,只从广安河的位置走了不到半小时。
因为失血严重,她半路上就接近昏迷了,怎么上来这个公寓的已经记不清了,临睡着前付然将她整个人横抱在怀里一路小跑,颠婆得她整个人都要支离破碎了一样。
“付然!”她忽而直直地惊坐起来,抓着面具人问,“他怎么样?”
面具人推她的手,“我去喊他进来。”
付然显然是在外面站了好一会了,门把手刚刚转动,他就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在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阮歆时,却没第一时间走过去,反倒是对着面具人不好意思地微微笑,诚恳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面具人稍稍点头,“她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阮歆这会缓过神来,欲言又止地问,“可你是暗巫的人,为什么要救我们?”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问题要问你。”面具人转过头来对阮歆说,“你是十一女巫的后人,应该知道你的先祖们有一个禁术可以使时空倒流,是吧?”
阮歆一时怔住了,与付然交换眼神,决定实话实说,“有是有的,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面具人已经抢先一步过来站到她跟前,激动地问,“难道传说是真的?真有这个咒语?”
阮歆下意识点头,却又紧接着摇头,“咒语是真的,但如果你是在找这个咒语,恐怕就要失望了……我外婆已经将这本咒语书焚毁,就是说,这个咒语已经无人知晓了。”
“为什么?”面具人似乎不能置信,“这么重要的咒语,连当年十一女巫在对付血族时都没有拿出来使用,几次商讨都没有达成一致的处理意见,你外婆怎么可能就擅自处理了?”
从态度上来看,她显然是不相信阮歆的。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真的。”阮歆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详说的感觉,“谁都承担不起这个咒语施行起来的后果,时间倒流说起来似乎是件简单的事,造成的影响却非常深远。所以,其实我也很同意外婆的做法。”
面具人颓然地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看来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这本咒语书上有十一女巫的封印,不可启封更不可破坏,你外婆既然有本事破除封印,为什么还要担心改变未来这样的小事?你看看现在这个世界,再怎么改变难道会比现在更差?”
“会……”阮歆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过的事,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对面具人说,“被改变的过去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是谁都不可能预料到得的,也许一些本该死亡的人会活过来,但也可能使得原本活得幸福快乐的人无辜送命。那么这样的世界,真的会比原先更美好?”
“可我只想要一个机会!”面具人反问阮歆,“你现在是可以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把话说得如此慷慨正义,可如果我没有救你,任由你死在银钩手里……那么,成为这世上一个不得轮回,只能做野鬼孤魂的你,难道不想改变这个结果,重生一次?”
阮歆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禁心虚,倒是付然走过来问,“你找这个咒语的目的是要改变什么?说说看,也许不用时光倒流我们也能帮上忙。你是暗巫,对十一女巫的后人本来应该恨之入骨,现在却出面救我们,对你来说,一定有什么比对族人的忠诚更重要?”
“暗巫,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这样称呼我。”面具人呢喃着说,“我们背叛自己的族人,加入吸血鬼的阵营,接受他们的转化,本以为迎来的会是足以与神匹敌的未来,却没有想到……”
她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阮歆惊得说不出说来,听声音这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声音,但这面具之后的面容却苍老得让人不能置信。这是一张满布了沟壑的脸,脸颊的皮肤塌陷,每一道皱纹都如同经过岁月的镌刻无法抹平,连着她深蓝的一双眼都显得浑浊——她苍老得仿佛死亡如影随形。
她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吸血鬼应该不会变老啊……”
“不是所有混血都能变得更强大,两种血液的融合可能会存在排斥现象。”付然凭着直觉,推测出了其中的缘由,“女巫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甚至可以将她们独立成一个与人类完全不同的种族,人类可以顺利接受血族的转化,女巫未必可以。”
“在接受了转化后一百来天时间里,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听觉与嗅觉都日益强化,奔跑的速度如同闪电,操控咒语也更随心所欲。而战争一天比一天激烈,我在黄昏时常常看见曾经族人的尸体横在荒野,内脏让野兽啃食殆尽,于是从不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直到我姐姐的一夜醒来,从一个美丽丰满的成熟女人变成了一个满脸布满干瘪皱纹的老太婆……”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流露出悲哀的神色,“直到我们都成为了这个模样,后悔也已经太晚。女巫不单无法获得血族容颜不老的特质,甚至完全相反地,我们接连在一夜之间变老……青春对女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对各种咒语进行试验,企图找到能回复年轻容颜的法子,可都一一失败。就在这个时候,战争出现了变数,无数族人在太阳的光线中化成灰烬。”
付然不禁唏嘘,“据说你们曾经表示过自己的悔过之心,向十一女巫的族人们投诚?”
“是。”她说,“失去了蓝天白云,只能如同鼠类一样窝在黑暗的角落里,面对着自己一天比一天更老的面容,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幻灭了,只能寄希望于能重回族群,至少……让我们可以在太阳下行走,到底这样的想法是太想当然了。但这样的结果,是我们自食恶果,怪得了谁?可我们中的有些人已经几近绝望,这种绝望生出了仇视与怨毒的情绪,使得她们不能接受你们族人在太阳下活得幸福平和,所以用最恶毒的咒语来诅咒你们……”
听到这句话,阮歆不禁抬起头来与付然对视,两个人一言不发,却也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什么情绪。
“施行诅咒的最高献祭是施咒者的生命,可已经成为吸血鬼的我们不能通过献祭灵魂的方式来结束生命,可没有人预料到这一点,所以在施咒的过程中……出了很大的差错。”她将自己的面具搁在床头柜上,将一只手的袖子拉起,随着她手臂的肌肤暴露在两个人面前,阮歆完全懵的,甚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双眼。
这是她见过,最惨烈的画面。
“献祭灵魂是诅咒必须的条件,强行施咒却不贡献任何代价,结果必然是要遭到反噬的。唯一能与灵魂放在同个天平上的祭品,就只有血肉。”
这是一只白骨森森的手臂,骨头上基本都没有肌肉附着,阮歆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维持这只手臂的骨头互相衔接的,这该是怎样的痛苦……
“其实,一直追杀着十一女巫的我们族人,不单只是想要解除太阳的诅咒,更重要的是禁咒。”她急忙将袖子放下来,“谁都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活着,我姐姐不能接受自己变成这样的模样,在七十年前的一个日出,选择走到了太阳之下自杀……我一直寄希望于能找到时光倒流的禁咒,阻止这些悲剧的发生。”
“可现在……”她从唇间溢出一声叹息,“果然还是太迟了。”
阮歆静静地靠在床上思索了好一会,突然问起,“你叫什么名字?”
“Eileen,艾琳。”
“艾琳,虽然现在我给你的任何安慰都是徒劳……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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