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武神-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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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逃掉的机会……吧？
说实话，他心里真的没底。虽然他进步的速度快得像飞一样，但面前的这两个人实力如何，他仍然一个都看不出来。换句话说就是，他对上任何一个都会显得很无力：打不过是一定的，连逃走都相当有问题。
搏一搏吧。反正都搏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多一回少一回。
“应该算是敌人。”沉默了几秒，维克多仍旧没什么表情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这句话，让白止的戒备上升到了极点。不过后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又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过，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不会杀你，甚至可以阻止别人杀你。”
“那么，请问你的底线是什么？”右手紧紧握拳，他虽然稍稍安心了一些，却并没有任何的放松。
不杀他？想他活着的人很多。活捉，悬赏金可是一千万！可活捉之后呢？他会有好下场吗？刚刚过去不久的那次折磨，他仍然记忆犹新。他知道那是菲利普斯看在他天赋出众的份上手下留情了，但其他人可不会管这些。
银狐身边的小术士？想从他嘴里问出叶歆去向的人，现在应该是一抓一大把吧。
“你应该不会触及。”维克多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两秒，重新睁开，“换个地方说话。”
“！！！”直到维克多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宇文庶才反应了过来。有人在偷窥他们！一股淡淡的精神波动，存在感弱得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一样，如果不是维克多提醒，他或许站上一百年都不会注意到。
维克多首先离开，向人群走了过去。宇文庶随后跟上，而白止则走在了最后。
他到最后一刻才发现了那股偷窥的精神力——精神力的主人似乎知道自己露陷了，将精神力收了回去。而收回的那一瞬间，被白止捕捉到了。
不能怪白止迟钝。连一个术王都需要仔细辨别才感受到的精神波动，他可以抓住消失那一刹那的变化已经是难得之中的难得了。
此时此刻，他慎重地考虑着是否应该逃跑。先不说维克多和这个不认识的家伙（宇文庶戴着面具，白止没有认出来），就是刚刚那一股他再仔细也几乎是不可能发现的精神波动，也让他觉得如同在寒冬被浸到了井水里一样寒彻骨髓。
可如果他跑了，艾琳娜和水杉会很快被人查出来。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和一个精灵？他们的命运或许不会比自己被抓来得好多少。
没想到，他居然连谜之森林都没进得去就被发现了。这里的人，办事效率可真高。
维克多打头，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家茶馆。
这个地方让白止的戒心去了大半。茶馆，这也是他最喜（。。…提供下载）欢打探消息的地方之一。也就是在这里，他两次遇到了艾琳娜。
不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照例选了个不起眼的地方，三个人坐了下来。
空间产生出了一种奇异的动荡，只是一瞬便归于平静。
宇文庶看了看维克多。一个武者，可以使用空间的力量，这证明了维克多身上有着极为珍贵的魔法道具。作为一个咒术师，他对这一类东西自然很感兴趣。
不过，维克多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打算。他用一个最简单的空间魔法撑起了一个小小的结界，用于阻止外界精神力的干扰。这种结界用作反窃听道具最好不过，可很少会有人做到这么奢侈，这简直是像是引动雷电来点火柴。
“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没有一句废话，维克多上来就直奔正题，“在这种时候在城市这么明目张胆，你是想自杀吗？”
一句毫不客气、甚至隐隐有些不悦的话，却让白止剩下的那一小半戒备化为乌有。


第二十八话　爆发
更新时间2012…3…5　15：44：27　　字数：3173

　白止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撑住了自己的额头，沉默。
宇文庶很安静地坐着，静静等待事态发展。
“你知道了多少？”他终于开了口。
“这里的猎人分会今天刚刚得到了消息。”维克多一如既往地平静，很合格地当着旁观者，“悬赏火系术者，等级不明。”
白止心中一凛。这样一来，只要不是白痴，都会猜测悬赏令上的两个人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了。一时间，他的风头甚至可能压过叶歆。当然，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继续沉默了半晌。
“我不知道那只银狐在哪儿。事实上，他在一个多月之前就消失了。”白止短出一口气，随后抬起头，“这是我知道的全部。”
一个多月之前，那时候这则消息还没出生呢，而消息散布出来之后，正常人应该都会想到避避风头吧（虽然叶歆不是人……），躲得连他都找不到也很正常。
“你不知道他可能会去哪儿吗？消失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这一次，发言的却是宇文庶。他开口的唯一理由就是另外两个人都沉默太久了。
这个声音？白止看了宇文庶一眼，顿时想起了这个人。虽然三个人全都没用真正的脸，但很多别的特征是很难掩饰的。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而现在，他更是凭着声音确定了宇文庶的身份。
他对这个没有什么架子的年轻强者同样很有好感。虽然凭着气息可以感觉到对方是最不被接受的暗系术者，但白止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对暗系并没有什么世俗的偏见。
可惜，他们不在同一阵营。
“尊敬的术王阁下，您的问题毫无意义。因为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说一个字。”白止微微叹了口气，打着官腔显示出了一定程度的疏远。
让他看不出一点点的深浅，那必然是过了王级的人物。而一个术皇该是不会像一个副手一样待在维克多身边的，所以这个人的身份就很明显了。
一个术王和一个不知道什么级别的武者来逮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好大的手笔。
从那个被发现的精神力在白止的注意下消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惨了。维克多和这个术王会是第一批，即使逃过，还会接着有人找上门来。更惨的是，他必须小心在逃跑的时候不弄出太大的动静——闹得众人皆知，他会更惨。
相比而言，似乎落在这两位手上要来得好一些，起码有熟人。
又是一阵沉默。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开口的是维克多。
接下来？白止诧异了瞬间，随即立刻明白了过来。
问出这句话，证明了维克多没打算抓他。
也就是说，他有逃跑的机会吗。只要他能从这里逃出去，远远避开这些该死的城市，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一直躲到这天煞的悬赏令风波平静下来，他就没事了？
去他丫丫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好好先生！他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难道他就只能这么东躲西藏地过日子吗？就因为那个什么据说根本不能让人不死的不死药，他就要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发现他？
“刚刚窃听我们说话的人，我会杀了他。至于你，近段时间最好不要出现。”维克多有意无意地瞥了宇文庶一眼。术王很识相地表现出了一副顺从的样子，默许。反正，这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谢谢。不过，不需要那么麻烦。”白止的声音很小。他垂着头，一股手机的怒火在他心里不断地上窜下跳。不得不说，他压抑地有些吃力。
了解他的人会知道，把说话的声音压得越小，证明他越是愤怒。
“要追就让他们追过来吧。”白止微微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莫测的笑容，给那张普通的脸带来一种优雅的感觉，却又那么的诡异，诡异得像狞笑着的魔王。
“我会去谜之森林！要追，他们就追进去好了！一剂根本不能让人不死的不死药，我不信响应的人会多到我杀不完！正缺活人来陪练，他们来，正好给我练兵！来一个，我杀一个！”（到了尊级以上基本就不会缺钱花了，虽然一千万很吓人，但也不足以对高手产生什么吸引力，所以，白止倒也并不是在说大话。）
苦苦压抑了三个月、忍了三个月，白止，终于到了极限。
你丫丫的，老子忍了你们就当老子好欺负吗？老虎不发威，你们他丫的就当老子没种？你们不是要抓老子吗？老子就在这儿，来吧！老子逐个击破，就不信不能把你们这些小崽子全灭在森林里！
忍无可忍，那就鱼死网破吧！
维克多盯着白止看了看，没说什么，只是撤去了他们外面的结界，站了起来。
“你不必跟来了。”这句话是对宇文庶说的。
黑衣的“退役军人”离开。剩下了标准赏金猎人打扮的宇文庶和白止。
“他干嘛去？”白止平静了下来，但语气多少还是有些冲。他在因为自己发怒而被斗气摧残出一个浅坑的桌子上轻轻一抚，使得它看起来平整了很多。
怒火被一句话发泄了出来，他也有了一个缓冲时间，感觉好多了。
或许多少是因为愤怒他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他却并不后悔。其实，他本来就打算不再继续低调下去。反正，再低调也早晚会被人搜出来。
真等到被人搜出来的时候，那些要抓他的人马应当都已经厉兵秣马集结好了，而他却会陷入无准备的斗争之中。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对方没有形成规模之前先冲破这些人的包围圈。
他多少想到了一两个解决方法。或许，现实不会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应该是去把那个窃听我们说话的家伙干掉吧。”宇文庶看了看维克多离开的那个门口，“所有站在高处的人，都是这样的。或许普通人来惹他们，他们反而不会怎么样，但这些站在巅峰上的人，不会允许那些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却自以为是的家伙来挑衅和触犯他们的威严！”
说这句话的时候，术王似乎很郑重，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贵族式的优雅。
“那么你呢？尊敬的术王阁下？”白止勾起嘴角，玩味地问。
“我？”术王的郑重变为了淡淡的失落。他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却又很快地隐藏了起来，“现在的我，还没有那个资格。”
一只被粗链条牢牢束缚住的老虎，又有什么发威的权力？
白止注意到了宇文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悲伤，可他没有多问。现在的他自顾不暇，他可没什么闲情逸致去理会别人的苦闷之处。
“好吧，愉快的洽谈会结束。我得回去了，在城市被人堵住可不是什么好事。”白止站了起来，带着标准的礼仪式微笑朝着宇文庶微一欠身，随后快步走出了茶馆。
只剩下了“赏金猎人”一个人。
术王看着白止的背影，怔了怔。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被悬赏的人是——一个贵族？若不是贵族出身，不会有人能使用如此标准的上流社会礼仪，可如果是，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贵族去给一只魔兽当学徒？开什么玩笑！
维克多认识的人，果然很少有正常的。（作者：当然，能和他合得来的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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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茶馆，白止熟练地混进一条弄堂，换上了他所持有的第三个面具。随后，绕了几条街，他才终于走回了他所住的那家旅馆，要了一个房间。
“我想我的麻烦比我想的要严重得多。”这是白止进门见到水杉的第一句话。
精灵没有任何表情，默然。
“听着，我或许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我不确定是否会被人跟着，不确定自己是否安全！如果你们现在和我走在一起，会被我拖累！所以，带上艾琳娜，离开这里！越远越好！”白止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不。”出乎意料地，水杉平静地摇了摇头，“我们不会离开。”
“你不是一直在保护她吗？留下来，她会有生命危险！”对于水杉的态度，白止微有些气恼。
“这是神女大人的意志。她说过在到达谜之森林之前，无论您遇到了什么情况，她都会留下来。”水杉仍旧面无表情。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白止愣了愣。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疑点。
“这句话，是她在什么时候说的？”
“在雇佣您之前。”
白止默然。
她知道？想起自己出门前艾琳娜说过的话，再想想自己刚刚得知自己被悬赏千万时水杉转述的艾琳娜的话，再想想之前的种种……
她早就知道？她知道他会面对什么，却不说？
这是，为什么？
“原来，她让我哪儿也别去是这个意思……”白止小声自语，苦笑着坐了下来。
他能说什么呢？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她也没有告诉他的义务。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吧。
他的心情显然有些低沉。
沉默。又是沉默。今天，他已经沉默得够久的了。
“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进谜之森林的。”短叹了口气，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第二十九话　堂而皇之
更新时间2012…3…5　15：46：43　　字数：3180

　“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进谜之森林的。”白止有些失神地重复了一遍，随后缓缓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一下撞开了挡在面前的水杉，“现在！离我远点儿！越远越好！”
精灵仍然一副平静的样子，默然看着白止在他面前发邪火。
白止骤然停了下来，尽可能做着深呼吸。他回头看着精灵平静的表情，半晌，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对不起。你知道，我心情不好……我不该向你发火的。”他把手肘撑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十指交叉挡住了半边脸。
“我可以理解，您不必道歉。”水杉的表情仍然平静无波。
白止坐着，低头，又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口气了。
“我从前被人叫做扫把星。只要是跟我走得近的人，就总会倒霉透顶。”白止苦笑了笑，很不自在地不停变换着双手的位置，“看来到现在还是没能甩掉。”
水杉继续没表情。
“我不希望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我而受到什么伤害，甚至是死亡。你明白吗？看着别人被自己拖累死，有时候会比自己死还要痛苦……”白止狠狠地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所以，算我求你了，别和我一起进去！”
“神女不会同意的。”水杉依旧平静。
“我不管她同不同意！只要你同意就够了，你用骗的也好、绑的也好，把她带走就行了！这里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
马路上熙熙攘攘，一派热闹景象。这种情形在北部只有大城市才会有，而这个城市在南方却不过是诸多不起眼的小城市的一员。
秋收将至，一派和气。
可是，这座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