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武神-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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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突然，万年寒冰脸莱茵萨斯、东张西望的森特、闲适地看着风景的何牧和水杉四个人几乎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啊哈，终于有事情做了！”森特不由兴奋地低声说了一句。


第十九话　自己的力量——源的再现
更新时间2012…5…10　22：04：23　　字数：3204

　惹上了一群血飞蚁，白止正打得异常开心。
最后一次从封印之地出来，他还尝试过控制水元素飞速旋转来制造类似于结界的效果，可惜就是无法让转速慢下来。一旦水流停止旋转，它会在零点零零几秒后瞬间崩塌，结果就是他变成落汤鸡。
和这种微型生物打架，如果是武者，一定得在体表护上一层斗气；如果是术者，没有结界是断然不行的。当然，白止两者都有，而且两个都硬顶了上去。
斗气自然不必说，可结界呢？除非是咒术师，否则撑开一个结界需要对魔法元素十分精确的控制能力才行。就像是手术，除非你会操作手术专用的器械，否则就需要你自己的手不抖、稳稳地一刀刀下在正确的位置，不能出错。
显然，这两个条件，白止似乎一个都不具备。不过，虽然对元素的控制能力还不够精确，但利用水流的特性，水系的结界白止却已经可以通过旋转离心勉强撑出来了。
但是，用水流来防御？别开玩笑了。虽然水刀可以切割金属没错，但白止的水流速度却还远远没到那个数量级。一层软绵绵的水幕，也只够淹死普通的小昆虫的。可在精灵之森的昆虫会普通吗？
答案是——暗系，模拟。没错，用暗系元素模拟水系，使它像水流一样离心旋转。虽然暗系魔法的模拟只是针对表面形态，模拟成水的暗元素，仍然只具有腐蚀的特性，无法具备水系所拥有的冰冻等效果，不过，对白止而言，这样已经足够了。
因为想不到办法压缩，白止制造出的黑色“水幕”比正常的结界要厚出至少十倍。不过这暂时性地也成为了一种优势。血飞蚁冲入“结界”，首先被腐蚀而死，随后在十倍于正常结界厚度的暗系元素包围之下像落水一样被缓冲，等到尸体接近“结界”内表面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冲击力了。
可惜，就是消耗量大了一些。不过没关系，森林的力量如潮水般向他狂涌着，不断补充着他的消耗。他能感觉到即使他不进行冥想，吸收的最大速度也已经数倍于消耗了。
“结界”外围，数不清的血飞蚁成灾了一样狂轰滥炸着他的保护膜，而“结界”里面，他却悠闲自得，甚至还可以有空从空间戒指里弄点儿酒出来喝上几杯。
当然，他自己出来是为了提升自我的，不是来郊游的。即使来郊游，这些密密麻麻的血飞蚁也绝不是什么瑰丽的风景。
既然打架很轻松，那就练习一下结界布置吧！
虽说结界是咒术师的专长，但那也仅仅指咒术师比普通术者更擅于运用罢了。普通的术者，也会将使用结界当成一门必修课。当然，初学者的学习都有咒语可以辅助操控，但白止除了一个可以召唤小白兔的咒语之外一个字都不会，所以他也只能依靠自己精确操控来实现。
不得不说，暗系元素是最适于当作练习的工具了，它的拟态能力可以带给白止诸多的便利。在“结界”里坐正了，白止保险起见将斗气护在了体表，随后闭上眼睛，用精神力感受着“结界”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静下心来，他可以感受到“结界”的每一个微小部分，细微到血飞蚁的每一次攻击所到达的那一点。无尽的暗系元素组成了强大的洪流，任血飞蚁如何前赴后继，它们组成的防线都如此坚强，不破。
等等。
为什么要将结界看成是一个整体呢？魔法元素是细微的能量，它们每一个都很小，比一只血飞蚁要小得多，是千千万万组合起来，才构成了比血飞蚁更壮观的一切：冰雨、火海、暴风、闪电……
至于结界，为何不把它们分散开来，一个个独立出来看待呢？
想到这里，他的“结界”瞬间剧烈地动荡了一下，“啪”得崩溃了。
暗系元素可不比水系。水系结界崩溃，顶多就是变成落汤鸡，可暗系元素崩溃，沾到身上可是会腐蚀的。白止的左手立刻亮起一团明耀的光，同时“倏”一下站了起来，右脚尖轻一点地，迅速飘出了血飞蚁的生存范围——灌木丛。
没有任何迟疑，他立刻又坐了下来，闭上眼睛继续思考刚刚所想到的事。
水雾渐渐朝着他聚拢起来，朦朦胧胧地分布在他周围。无数个水元素漂浮在空中，逐渐在混乱之中按着一定的规律排列、逐渐尝试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特殊位置……
薄薄的一层，几乎是一碰就破，却真的形成了一层水幕，不依赖于离心力而存在的静止的水幕。
不过，白止却并没有就此睁眼。他的心越来越沉了下去，安静地倾听着水元素在他耳边低声的诉说。
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环境突然地变了一个样，变得空无一物。一切都沉寂了下来，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你来了。”一个熟悉，却几乎快要变得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一惊，心神不稳之下，再次成为了落汤鸡。
“你？”睁开眼睛，他“腾”地站了起来，完全不理会自己满身的水渍，朝着四周围看了看，“你终于又把我给弄进来了？”
一片乳白色的世界，他正站在虚空之上。这正是他左手的六芒星、他的力量之一“源”的世界。距离上一次被强行拉进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如果源不再出现，他几乎就要忘记它的存在了。
“你可觉得力量不够？”源并没有回答白止这个问了和没问没有任何区别的问题，而是和前几次一样直切主题。
“力量？这我倒不觉得。只是……”白止想了想，“我倒觉得我对自己的了解太少了。没有那么多的战斗经验，自己拥有什么力量、如何去运用到极致，我完全没有概念。”
“了解？”源的声音，即使是问问题都没有丝毫感情，“你只需要了解自己吗？”
“是的。现在我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超过了我可以驾驭的范畴。即使拥有更多，不会运用，也不过是蛮力罢了。”白止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他有些微微的激动。潜意识之中，他能感觉到这一次源可以给他的会是一笔无比宝贵的财富。
“你能想到这层就好。”源不冷不热地评价了一句，随后便没了声音。
在白止的眼前，冰蓝色的光亮从乳白色之中透了出来，逐渐像萤火虫一样聚集，星星点点，从杂乱无章到渐渐地有了规律可循。
冰蓝色逐渐汇集、汇集，最后勾勒出了一个人形，光芒也从闪亮变成了耀眼，到最后甚至可以说是刺眼。
白止本能地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前方十几米处已经多了一个人——和白止长得一模一样。如果真要算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这个人的衣服是冰蓝色的，眼睛可以看见他的存在，但其他的感官、甚至精神力都完全无法发现他，仿佛他就不过是一副画、一座雕塑。
这就是源？他的力量，所以长得和他一样？
“先说明，我只是你力量的一部分，无法模拟出斗气。斗气的运用，只能由你自己去类比了。”
啊？白止愣了愣，显然没有意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放心吧。你不能掌控时间，但我可以。这一次，时间不会有任何的流逝，在这里，你也不会死亡。”说话间，源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魔杖，与此同时，白止面前的乳白色之中也透出了无数冰蓝色的光点，凝成了一把长剑。
这句台词，加上出现的武器，任谁都明白源的意思了。时间不会流逝，白止也不必担心在这里呆得太久会有危险，于是很干脆地握住了剑柄。
“时间不会流逝，也不会死亡？正合我意！”举起剑试挥了挥，很称手。白止看着对面的源，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开始吧！”
话音刚落，一枚光弹就在他的胸口破了个洞。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甚至攻击着他的精神世界。他一下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不会死亡，但会很痛。而且，我不会有任何的留手。”源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可言。
秒杀！不对，连秒都没到！这个攻击速度，时间的数量级绝对在微秒以下！以攻击力最弱的光系瞬间杀死了白止，这就是源的实力？
要知道，源是白止的力量，是附属于白止的一部分。他的力量和白止身为术者的力量是完全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对力量的领悟和了解了。而且，白止在身为术者的同时还有斗气，即比源多了一种力量。换句话说，源依靠着更少的力量轻松地秒杀了一个力量比自己强大的同阶。
好恐怖的实力。
白止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了剑，压低身子，更加认真地看着源。被秒杀，白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耻辱或是愤愤。
本来，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收获战斗经验、了解自己、学会掌握自身的力量。被自己打败，并没有什么。正是因为现在的他很脆弱，所以才需要更多的锻炼——或者可以理解为更勤快地找虐，如果强大得可以与源匹敌，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再来！”话音刚落，他又倒了下去。
“再来！”
“再来！”
……
总之，不管是看源使用也好、自己在战斗中领悟也好，为了尽快地了解自己，白止找虐找得——真的很勤快。


第二十话　自己的力量——屡败屡战
更新时间2012…5…10　22：05：13　　字数：3248

　第两千六百五十七次失败。
“嗬……嗬……”白止半跪在地上，左手捂着胸口，用剑支撑着身体一点点地站起来。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那几乎可以传达到灵魂的剧痛却实在不是人可以受得了的。幸好，这样的痛觉只有在被“杀死”的那一瞬间才会产生，之后会在十秒内逐渐消减下去，直到完全恢复正常。
在他的对面，源仍然站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举着冰蓝色的魔杖，一步都没动过。两千六百五十七次，白止竟没能让源动过地方。
见到白止再次站了起来，源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魔杖准备。
“等等。”白止开了口，随后闭上了眼睛，回想着这数千次失败，总结着它们的共性，思考可以从中领悟出一些什么来。
每失败五十次左右，他都会停下来这样总结一次。到现在，虽然还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完全没有能力做出任何的反击，但他却已经可以连续躲过源的十多次攻击了。换句话说，现在源解决他所用的时间单位才真正到了“秒”，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秒杀。（众：有区别么……反正都死得很快……）
白止已经输了两千多次，看见源使用了上万次的瞬发魔法了。可是，现在的他却还是一个都放不出来。并不是他不能瞬发——事实上，根本不会任何咒语的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被逼得开始自己摸索瞬发魔法的大门了——只是他的瞬发和源的瞬发，时间上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比不知道，一比，实在是太打击人了。他发一个魔法需要的时间，人家源可以轻轻松松地弄出几十个来。
他和源之间的差距，究竟体现在哪里呢……是熟练度的问题吗？或许如果是几个月前，他会这么认为。但现在，他却知道自己的速度对比起同级的其他人已经不慢。至少，除了流之外，他没见过比他速度快的人。而且，即使是流也并没有快出多少，绝对达不到一比几十这种程度。
那就一定是方法错了。可方法又错在了哪里？难道精神力并不应该这样去运用吗？
思索着脑子里出现的一切可能性，白止不知不觉地皱紧了眉头。
想到了，真正的瞬发魔法！他怎么又把这一点忘了呢？源的速度太快，快得他始终觉得是因为魔法从源手中发射到他身上的时间太短，使得他没有看清。可现在想来，这就是真正的瞬发魔法，是直接在他被攻击的部位形成的！要把握速度，就必须首先学会这种魔法的使用方式！
看来，要从打火机的小火苗开始训练了。
想到就干，反正在这个地方，似乎他的力量根本就用不掉。两千多次失败，按常理说，他肯定已经累得趴下不知多少次了，可现在他却依旧精力旺盛。
于是，接下来就是白止专注地单练，而源则无所事事地站在一边干看着。
如果是在外界，白止练习一次就会消耗掉几乎所有的精神力，那种脑子一下子被全部抽空的感觉实在难受得让人吐血，而且练习效率还低下得没话说。这也是白止一直不考虑往这方面发展的原因。毕竟他现在需要的是实力稳固的速度，不可能浪费大量时间在这种没效率的练习上。
可现在，几乎几秒就能练习一次，效率立刻就提高了许多倍。
枯燥的练习持续了很久。他惊喜地发现，其实除开消耗的精神力一直居高不下之外，这种练习其实也挺简单的。尽量把精神力集中成束状放出体外，随后把它当作左手的延伸，汇聚魔法元素，这就可以了。
只是将精神力集中到足以吸引魔法元素的浓度显然需要一些练习。一个操作不好，精神力就会大量自然散失，利用效率也会变得非常低下。在这种时候，白止强悍的学习能力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终于，他深呼吸了一次，紧了紧手中的剑，双膝微屈，身体微微前倾：“开始吧！”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光团又在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胸口。凭借着本能的恐怖直觉，加上连续两千多次失败摸索出的一些技巧，他一个侧身闪过，随后又在第一时间快速离开了所在的位置，呈折线形无规则运动起来。
这是他在从前的世界就已经掌握的技巧。闪避不能太有规律，否则一旦被人摸出了门道，那在对阵的时候可就要倒霉了。他可不是什么乖学生，打架是常有的事，连掏枪对射都是司空见惯。躲枪子儿，他也不是躲了一次两次，不过源的攻击比枪子儿更难躲罢了。
躲避的同时进行攻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一心多用的。就像现在，他即使全力躲避源的攻击，也只能躲上一秒，如果再分心攻击，恐怕这个数字会变得更惨。
飞速躲过源的第七次攻击，白止集中起了所有的注意力，盯着源的胸口。
“啪！”一声轻响，一条小小的水龙出现在源的前心心口，朝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