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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还情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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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蝠已经看清这个人是谁。一股海的苦涩从胃里翻腾起来到了口中。他弯下腰,呕吐起来,一面背朝海要走。
那人追上来抓住白眉蝠的胳膊,立刻就察觉到了他不想被察觉的剧烈颤抖。白眉蝠要挣脱开去。那人用力扳着他的肩膀。白眉蝠犟开。那人一把抱住他的腰。两个人摔在海滩上,一口苦水。白眉蝠一拳打在那人肚子上,那人也不顾,只是也一拳把白眉蝠打得摔了出去。
白眉蝠跪在海滩上,急促地喘气。
那人躺在了沙滩上,四肢摊开,对着笼着整片土地的星空,忽然道:“其实我也很想留下来呀!”
白眉蝠发抖着看着他。
“可是”,那人道:“我记得当初是为什么不能够留下来。”
“我不说你也清楚的。”那人道。
那人猛坐起来道:“师父救活了,但是情况危在旦夕。绝情谷内讧,西王雪独掌生杀大权,师父在她手上,西王母受囚。我中计被俘。飞天助我逃脱,要我请你救西王母一命。”
白眉蝠还在打着抖。
直到目光渐渐冷却镇定下来。
“我不走。”白眉蝠道。
“你让我把胡杨颠当什么?”白眉蝠道:“三千年了还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射天狼恼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七
天上的云一层一层翻滚,转眼就把星空掩盖了,掉下几颗雨,打在射天狼脸上。他好像也听到事情已经完了讯息,竟将迫不及待要发的火搁了一搁,问道:“我说,你见过幽冥界罢?凡人死后,是不是去了那里?还是走着么?”
白眉蝠一愣道:“不知。”
射天狼又道:“我们这样的,倘有一死,会去哪里?”
白眉蝠黯然道:“会在这里罢。”
射天狼道:“我倒是听人说,人死本当升天,可是总是碰到云,一碰到就变成雨掉下来,滋养生息,灌溉田地,哺育生者。”又笑道:“我岳父对我说的,不知道作不用得数呢。”
但他与白眉蝠确实闻到了空中隐隐有画皮的气息。
“住口!”西王雪喝止道。手提的缸中的酒还是震荡不止,几泓暗金色的波光在她脸上晃了晃。她侧脸看一旁千丈深洞下,声音冽冽的,说道:“听见了吗?白眉蝠回来了。你愿意踩那机关自己沉下去换别人上来,那人也没有辜负你呢。你想必也心安了。”说完失神似的手里的酒缸就打翻落下,锋利的指甲在岩石上用力一刮,剐下一小块带火花的石子,抛下洞中去。轻轻“呀”了一声,站起走开。只听洞底下传来一阵凄厉的怒吼,一会儿便衰竭无声。
“呆子,竟然还回来做什么?”她自言自语道,过了那么久了,她早已大局在握,纵使白眉蝠回来了也无济于事,可不知为何说着竟声音轻颤起来。他回来是要人罢,人在我手里,不知道他要哪一个?西王雪妩然一笑,我倒要看看,他要得了哪一个,也叫西王母看看。
白眉蝠与射天狼来一到绝情谷前,就看见西王雪坐在正中间又高又远的山峰上,麦金色脸庞闪烁了一下,看不清是不是笑了一下。这天的太阳非常好,带雪的山顶熠熠生辉,晴空剔透。
西王雪道:“说得对。你们现在过桥,往下一直走,直到岔道口刚刚看见两个深阔的洞。洞内底部都是半悬空的石台,左面是小骗子,右边是西王母。我呢,就呆在这里。不知道你们还记不得,我这个位置就在玉衡,能启动机关,那两座石台沉没、毒液灌上来的时间应该刚刚好够你们赶到。
我是绝不敢低估白眉蝠与天狼将军的速度的。你们冲过来先制住我,不过那样的话就来不及救人了。不知道我的命是用谁的换来的呢?如果你们分两边救人,那是我最高兴的,因为我一定会到你们现在站的那个位置,在绝情谷口,我知道怎么把洞口堵死、灌满熔岩。
通道曲折,小心不要走太多弯路耽误了时间,不会有妖魔阻拦你们,因为它们现在都要来保护我,怎么也能阻挡上一阵。”说着,只看到无数的妖魔从西王雪与二人之间升了上来仿佛洒满金粉的云雾。“你说真话,我说的也是真话。骗人一直都不如说真话刺激的。我都说完了,机关也启动了,你们没多少时间。”说罢,吊桥轰然落下,两扇城门倒塌。
白眉蝠与射天狼同时冲了过去,射天狼凹:“你救人!”脚一跺,拔地而起,直攻向那片金色云雾上方,云雾立即漫上来,包围了他的腿脚。
射天狼努力拔高不陷入群魔当中,直接拿向西王雪,脚踩一个又一个美丽结实的肩膀和头在空中连迈步子前奔。那些妖精往下落,又撞落其他的,一并簌簌落下,一面就有另外的浮上来,云蒸霞蔚似地漫过他的脚踝、膝盖腰间到胸口。
射天狼知道那妖精的手攀住了他的腿肚子。它们的肢体健壮充满弹性,抓住他的胳膊的又一只手像远古时候人间都赞叹不已的年轻母亲。
抬头又见美少年,射日英雄的炯炯眼神与姣好体格,搭着一张大弓箭头正对射天狼眉心。射天狼甩开妖精,神兵将张弓者打飞,又见一箭头至喉间。就是这样的澎湃绚烂,云浪一般地与之战斗,好象生死已然度外。
射天狼不能停一分一刻,他怕自己迷惑手软,而代价就是更多的命——原来它们不战怕也是死的结果!射天狼只有在一片混乱的攒团中飞快地了结、挣脱、清除,风卷残云,好象泅海的人,但心里怀着务必战胜海的决心。
这时游来一尾妖娆残暴的鲨鱼,西王雪的身体划破水波又和水波浑然一体地袭击而来,亮出寒光一闪的爪。射天狼惊觉身后,一回身,左肩衣服被撕破一片。射天狼追过去要拿住,波浪又合上,金色妖精的掩护和攻击又密不透风地扑过来。
射天狼将它们震开,要追上西王雪,不能让她抢到出口。
射天狼在打也打不完的的战斗中决然走神了,不过不影响他的出手和反应。
八
——白眉蝠在干什么?
——他会怎么做?
射天狼不可能知道。
没有人知道白眉蝠在那一刻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
西王母最后看到他一眼便觉得:在那时候,遇见那个人,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仍然是再好不过是事了。温度是她的第三项坐标,她确信那可以烧毁整个绝情谷。
时间在温度急剧上升中迅速压缩,她的命也紧凑成钻石般的一点。水都跑出来,她的肌肤逐渐化为雪白的雾气蒸腾上升,黑发上缀满一丛一丛鲜艳的火。突然她的鲜红的衣裳飞出来,一瞬间惊鸿的一个皎洁,变成水汽弥漫,而三味真火烧得岩石都潸然熔化。火比任何一次席卷都猖獗汹涌。
射天狼突然就发现周围雷电之间化为火海,妖精的翅膀上沾满火焰,火焰里充满歌唱。他看到被燃烧的岩石击中的西王雪往下掉去。这时候他努力伸出了手去抓住她,她亦伸手给他,还是没能够到。
射天狼一回头看见白眉蝠背着小骗子飞一样撞出。一袭透霓虹、攒星斗、灼灼霞光的红衣也随之飞来,披在小骗子后背,隔开了火。射天狼也疾退。就在落地之时,眼中冒着妖邪光芒的影子从云缝中伸出一只手来,刹那间抓走了小骗子……
圣诞老人看见从云中伸出的一只手,惊呼道:“通灵眼!”
那块云中闪着妖邪光芒的云层,眨眼间消失在山峰后。
白眉蝠惊道,这是什么道行修为?他平生遇到的最为妖邪的法术,比二郎神扬戬的法术还要玄幻……
画皮记得,全然是另一回事。自己分明已经死了,当中过去大概有百年,小骗子也死了。白眉蝠回去了胡杨颠再当了百年五蝠王,把个胡杨颠恢复得愈加山明水绿生机勃勃。射天狼则又在世上混迹,直到各自重新周游回这个世界,又一路寻回这一到绝情谷,记得当初是在这里失散的,倘若要回来,应该是到这里找罢。
远远的,看到积雪的山峰烧着了,浓烟滚滚,看不见的火焰舔着天空,只有透过望到的苍穹歪歪扭扭地摇晃着烟雾。
白眉蝠同射天狼坐在地上看着绝情谷大火不止,白眉蝠沮丧道:“我还是低估了云中的那只怪眼?”
射天狼忽道:“圣诞老人呢?”
只见画皮从一侧跑过来:“他已循着魔眼的气息,追过去了!”
白眉蝠跳起来道:“走!我想到了?”
第十六卷 神秘的祭祀
一
圣诞老人循着通灵眼残留下的气息,找到了这里。
藏身在浓浓雾色中的摩尼教内却是灯火通明。数百名僧侣排成几列,手中的火把火光跳动,把四周围照得宛如白昼。队列前方是一个大殿,殿门洞开,里面设有一个装饰华丽的祭坛。
一只小牛犊被捆住了四足,卧在坛下。坛后的阴影里站着五个人,穿着奇异,相貌古怪,给人与寺庙极不协调的异样感觉。这五人,一个是鹤发飘逸的老道,一个是素服打扮的中年女子,第三人是勾鼻深目,形似外族的僧侣,另两人中稍年长的男子,背驼腰弯,略有些秃顶,年轻一点的则是个满身补丁的壮汉。
不知为何,五人的眼中,都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安与悲哀。
合唱诵经之声悠然响起,一位披着血红袈裟的壮年男子随着幽幽的梵唱声,走了进来。广场上列队的百余名僧侣和肃立在坛后的五人齐齐俯身恭敬地向男子行礼,此人闪着一身妖邪之气,他就是一教之主。
男子现身伊始,整个祭礼也随之开始。此起彼伏的经文梵唱声中,诡异的仪式一幕幕不断上演着,而祭坛后五个人的眼神更见凝重。就在此时,两名僧侣瑟瑟发抖地走到坛前,拖起绑着的小牛犊登上祭坛。正迟疑间,教主双眼妖邪寒光大盛,二人大惧,不由得抓起了匕首。教主脸色看似温和,眼中却闪着邪异的蓝光。
一名僧侣双目紧闭,手中的匕首从牛犊脖颈处划过。一时间,牛犊临死前的悲鸣充斥着殿内的每个角落。僧侣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有的素性闭上眼回过头去,再不敢多看一眼。那两名僧侣脸上,身上沾满鲜血,两手意识地死死按住仍企图挣扎的小牛的脖颈,欲往祭坛方向拖去。怎奈全身早已瘫软,四肢无力,再无法拖动分毫。
那看起来身为教主的男子双目圆睁,快步走到坛前厉声叱道:“混账!心肠这么软,还有什么资格在此举行参加隆重的祭礼。”那男子猛地推开颤抖着的两名僧侣,一手抓住牛犊仍在汩汩流血的脖颈,口中喃喃诵着梵文咒语,竟然以难以致信的神力,生生将牛犊从脖颈处撕裂开来。
队列中手持火把的一名僧侣再也经受不住,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呕吐起来。就连祭坛正后方一直默默注视着祭礼进行的五人,也露出不忍的神色。而那男子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一只手紧紧抓住牛犊的后颈,另一只手向下横扫过去,“咔喇喇”的骨裂之声响起,牛犊的筋骨已然断折,鲜血喷涌,顺着祭坛汩汩流下。教主随即举起血迹斑斑的手,口念咒语,厉声高叫道:
“这种东西算什么祭品!阿修罗神需要更多更好的祭品!今天就到此为止!”
闻听此言,僧侣们纷纷低头跪倒。他似乎仍对众僧的表现极为不满,转过头又打算开口训斥。这时,站在祭坛后面的人终于忍无可忍:
“教主!我们已经违背惯例在禁坛上行过血祭了,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呢?要知道,比这更严重的流血和杀戮是……”
“住口!飞天!”
摩尼教主的脸狰狞地扭曲着。霎时间,大殿上阴风阵阵,那股从心底透出的真真实实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要想得到力量就必须做出牺牲!阿修罗神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而只有生命,才是它惟一接受的祭品!”
飞天依然不服,争辩道:
“这样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况且是在如此神圣的教内重地……”
话音突然断了。原来是身后满头银发,道人打扮的老者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飞天一脸怒容,转身拂袖而去。摩尼教主冷哼数声,目中杀机大盛,扫视着周围。那两个僧侣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杀戮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满身血污地在那里抖个不停。碰上摩尼教主的目光,两人身躯一震,就如中邪般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呆滞。
“你们俩跟我来,有些事让你们办。其他的人把这儿收拾干净了,给我退下!”
邪恶的火焰似乎又在他的两眼中燃烧起来。祭坛后站着的诸人一言不发,只是督促着精神恍惚的僧侣们开始打扫收拾。大殿内一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二
不知过了多久……
应该是入梦时分了吧,或者有的人正在噩梦中挣扎也未可知。摩尼教的大殿之内一片死寂,连老鼠也不见一只。夜雾笼罩着群山深处数以千百计的洞穴。这其中有一个洞门紧闭,从里面依稀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声音宛如从遥不可及处传来,但对于紧紧附在门口侧耳倾听的飞天来说,这声音代表着什么,却是再清楚不过。
飞天脸色铁青,身躯因为怒火而剧烈颤抖着。随着长长的惨叫声渐渐隐去,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男子念咒的声音。不言而喻,刚刚大殿内未尽的祭礼,已经更换了新的祭品再次举行。随摩尼教主而去的那两个僧侣恐怕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飞天的脸上血色尽失,身子不停抽搐着,战栗着。猛然间,他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起处,便想破门而入。正在此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他的肩头。飞天扭过头来。
“大护法!”
老道人默默地拉着飞天走进树林深处。确认四周无人,沉声道:
“不要轻举妄动!你以为单靠匹夫之勇就能打败教主吗?”飞天双手紧紧攥住老道人的衣襟,呜咽地跪倒在他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会变成这样?……以前那充满正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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