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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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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人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温和的青年,内里却是冷酷无情,深入骨髓的冷酷无情。
  南宫毓柔声说道:「一个成了Rou棍的人,估计对幻影楼楼主来说,也只不过是废物,据说幻影楼从来容不下废物。」
  青衣人沉默,他只能保持沉默。
  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南宫毓所说的话是多么的确切。
  对他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在地狱之中。
  「回去转告你们的楼主,」南宫毓目光转向其他的杀手,一字字地道:「低估对手而导致下属行动失败,身居上位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该做的是反省而非惩罚下属。」
  青衣人不由自主地望向秦重,秦重看他的眼神很淡,淡得仿佛看不到他似的。
  青衣人眼中突然有了希望。
  握冷月刀的手似乎动了动,青衣人手脚冰冷,脱口喊道:「即使我给你解药,你也未必能救他。」
  南宫毓微笑,道:「我只要解药。」

  青衣人带着下属消失得很快,却很有秩序,让南宫毓觉得他们并不像逃走,更像撤退。
  「秦兄——」
  秦重面色透着青白,肩头渗出了青色的血丝。
  「对不起,因为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小怜,所以我……」秦重似乎再也支持不下去,整个人委顿在地上。
  撕开了秦重的上衣,露出了一道深入骨头的青色伤口。
  果然是「青梨」。
  南宫毓苦笑叹息。
  难怪那青衣人说即使有解药也未必能救秦重,更难怪他们撤退得这么有序。
  因为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全失败。
  既然不算失败,那他笃定他们还会再来。
  将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的手中这种经历,他从未有过。
  他可以全然信任他吗?
  除了心,还有能力。

  秦重的嘴唇青得可怕。
  他似乎已没别的选择。
  他是他的朋友,其实也是唯一的朋友。
  青梨毒性猛烈,解毒的法子虽诡异,可对救人者无害,他必须要及早作决定,拖下去对秦重并没有好处。
  迟疑片刻,南宫毓终于下定决心,张嘴吞下解药。
  那确实是解药,只是它并非给中毒的人吃。
  秦重神色泰若,看着南宫毓的目光充满信任。
  南宫毓微微笑着,低头将嘴巴凑向伤口。
  「南宫兄,你,你想干——干什么?」
  秦重面色倏地大变,慌忙抬手想推开南宫毓。
  「这毒如果不及时清除,秦兄恐怕有生命的危险。」
  「不行,绝对不行——」
  「这法子虽然诡异,却很可行。」南宫毓淡淡笑着。「在下最多就是昏睡十二个时辰,不会丢掉性命。」
  「……」
  「假若幻影楼的杀手返回,还请秦兄多加照应。」
  他选择相信他。
  秦重握着南宫毓的手,沉声道:「只要秦某尚有一口气,绝不让南宫兄损一根毫毛。」

  毒血被一口一口地吸出来,南宫毓额头渐渐冒出了细汗,白玉一般的脸蛋仿佛蒙上了一层青翠的绿色。
  秦重紧紧抓住南宫毓凉冰冰的手:「够了。」
  「很快就会好——」
  深幽的眸子蕴藏着坚持。
  秦重坐在地上,南宫毓半跪着,以非常亲密的姿态靠在一起。
  「南宫兄——」似乎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越来越低,秦重神色张惶。
  片刻之后,南宫毓抬起头,笑道:「血总算呈鲜红色,秦兄的性命应该无碍……」
  话还没说完,人已向后摔倒。
  秦重吃一惊,忙伸手拦腰抱着南宫毓,嘴里喊道:「南宫兄,南宫兄——」
  南宫毓双眼紧阖,没有回答。
  这是解「青梨」必须付出的代价。
  秦重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扯出一丝微笑,突然反手点了南宫毓身上三处昏睡之||||穴。

  南宫毓睡得很稳,很沉。
  秦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竟看得痴了。
  许久,秦重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表情倏地变得冷峻,沉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四周明明没任何人,秦重的神色却如临大敌。
  月影之下,从黑暗之中缓步踱出一人:「真不愧是秦重,无论我怎样小心隐去气息,都能被你觉察出来。」
  「如果连你的气息都不能觉察出来,那我即使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张凤。」
  「那也是——哎,谁叫我一向讨厌比我弱的人身居高位。」一身青衫的张凤懒洋洋地倚着一棵树,双手抱胸,歪着头,笑吟吟地道:「身为幻影楼的副楼主,职务除了管理好日常事务,当然也包括对楼主之位虎视眈眈。」  
  「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秦重扬眉看着他,淡淡说道。
  「确实不是,所以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背叛圣君的打算。」张凤笑容充满了不羁。
  「如果你愿意,这天不会太迟来。」
  「是啊,只要我愿意。」张凤目不转睛看着他,半晌轻笑出声:「不过,或许这一天永远不会来。他和你不一样,他既爱美人,也爱江山。」
  他相信他的主人对南宫秀如此狂热,更大的原因就是南宫秀的才华。
  撇开武功不提,能靠一己之力对抗千万雄兵的能力就让意图复国的圣君觊觎。
  秦重点头:「像赤离臧这样一个具有雄心壮志,非凡才能的明主,很容易让人付出忠心。」
  张凤的神色变得微妙:「可惜,圣君得不到你的忠心。」
  秦重笑道:「向他发誓效忠的人很多,并不缺我一个。」
  张凤叹气:「效忠圣君的人很多,可你却是圣君最看重的弟子之一。」
  秦重微微一笑,道:「所谓看重,就是让你架空我,好得到幻影楼全部的控制权?」
  张凤嘿嘿笑道:「若非你主动放弃,我又怎有机会夺权?」
  秦重凝看着他:「卑劣的人我见得多,可只有你,才会卑劣得如此理直气壮。」
  张凤大笑:「要想得到最想要的,不用点卑劣的手段怎么行?只是狼指责狈卑劣,总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狼和狈本属同道。
  秦重竟也笑起来。

  张凤一直觉得,做秦重的朋友,比做他的敌人或者对手愉快得多,轻松得多。
  看出这点并不难,所以他和秦重一向交情都不错。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说不定还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那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他只是随口把秦夫人的秘密告知了圣君,顺带提出秦重不能担当重任的看法。
  因为他缺乏野心,更因为他太执着,太痴心,太多情。
  在张凤眼中,这种男人即使能力再卓绝,也成不了大器。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很清楚秦重虽然缺乏野心,虽然执着,虽然痴心,虽然多情,却很不好惹,甚至比圣君不好惹一点点。
  所谓一点点,就是武功只比圣君差一点点,心计却比圣君多一点点。
  对付秦重,他最好的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和他交朋友。
  「这次行动没事先告知你,是事出有因。」张凤苦笑:「三个时辰前圣君才飞鸽传书,下令请南宫三公子回总部作客,我并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更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秦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行动前务必将对手的情况调查得清清楚楚,是你张凤的习惯。况且不知道的话,你怎会让小怜的妹妹小兰参加这次行动?怎会让你的亲信在武器上面全部涂上『青梨』?」
  张凤叹气:「对某些事情过于执着可不是好事。」
  秦重笑了笑:「执着总比愚钝好,起码不会被人卖。」
  张凤若无其事地笑道:「你真那么认为,就不会主动配合我们的行动。要想伤你,一个小兰还不够格。」
  秦重淡淡一笑,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如果他不想受伤,谁又能伤得了他?
  别说一个小兰,就是刚才来偷袭的所有杀手加起来都不行。

  第七章

  偷眼看了看他的表情,张凤突然笑道:「我们相交多年,总算得上朋友吧。」
  秦重表情不变,道:「我们是同僚。」
  张凤目光炯炯:「那我以同僚的身份劝你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秦重视线掠过南宫毓的脸庞,含笑道:「他总会属于我,也不急一时。」
  张凤皱眉:「难道你不怕重蹈覆辙?」
  秦重又笑了笑,道:「他不是小怜。」
  张凤道:「小怜因痴心而无情,这家伙的无情却是渗透到了骨髓里面,得到他的心,还不如得到他的人来得现实。」
  秦重轻叹:「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又有什么用?」
  张凤喃喃自语:「看来你是个君子。」
  秦重微笑:「我顶多算伪君子。」
  张凤笑,大笑说道:「这就好。」
  从怀中掏出一个翡翠绿的精致玉瓶,扔向秦重:「给你。」
  秦重接过,神色淡然:「『迷魂露』对内功纯正的高手无效。」
  「『春梦』肯定比『迷魂露』好用。」张凤露齿笑道。
  秦重皱眉:「春梦?」
  「我师弟的杰作。」张凤狡黠地笑着:「据说整个过程就像做了一场春梦一般,醒来也不会露出破绽,当然,它还能祛除『青梨』的毒性。」
  「刚才那颗解药也混了『春梦』?」
  「似乎称混了解药的『春梦』更恰当一点。」
  秦重也不生气,笑笑道:「你们都很热心。」
  张凤目光闪动:「南宫秀折了我太多的手足,我们拿他的弟弟出气也很平常。」
  秦重悠然看着他:「这不是理由。」
  「确实不是。」张凤苦笑,一副不打算隐瞒什么,实话实说的模样:「我们那样做只为了一个目的,阻止他现在与圣君见面。」
  秦重的脸色突然沉下来:「南宫毓不是南宫秀。」
  「但谁也不能担保当圣君见到南宫毓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张凤顿了顿,面容变得肃然:「或许你不在乎南宫毓,可我们不能容忍眼看就可成就大业时,让任何人有机会破坏大家苦心经营数载的成果。」
  即便他们追随的男人是那种把野心凌驾在一切之上的人,他们也不打算冒险。
  秦重沉默,仿佛张凤说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张凤仰首望天,缓缓说道:「圣君的个性我们大家都非常清楚,只有自己属下的人,他才不会动,否则他认准的目标,势必得到手。像南宫毓那样的世家子弟,高傲自负,眼里容不下一粒的尘垢,如果没有经历过任何男子之间的情事……就被硬生生地折辱,说不定会疯掉。」
  秦重的面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静静地凝视着南宫毓,瞳孔似在收缩。

  梦?
  或许。
  秦重一向甚少做梦,他的梦都是噩梦,绝大部分和娘被杀有关,剩下的,就是老胡死时的情景。
  虽然他并没亲眼看到娘被杀,他甚至连她的尸体都没能找到,可他相信老胡,也相信他的梦。
  在梦中,杀娘的凶手和杀老胡的凶手,都是衣着华丽,一身珠光宝气,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蒙面女人,当然,她偶尔也会脱下面罩,只是脸庞始终朦朦胧胧,无论他多么努力,也看不清楚。
  不过这回的梦绝对不是噩梦,因为他没见到鲜血淋淋的娘或老胡。
  梦中的他,身处白马寺的厢房,数个时辰前他带着南宫毓强行闯入的地方。
  周围的陈设依旧典雅干净,没有古古怪怪的东西。
  转头看了身边,果然睡着他朝思暮想的意中人。
  这梦,过于真实。
   
  「毓弟。」
  不是南宫兄,而是毓弟,亲昵的称呼不觉唐突,仿佛合该那样。
  「秦兄——」
  那人突然坐起来,领口半开,露出了一段白玉般的脖子,如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轻柔的腰间,双目隐隐泛着惺忪,茫然地望着他。
  胸口被重锤狠狠击了一下,两耳间只有「嗡嗡」巨响。
  吞了吞口水,心中感慨,果然只有在梦里,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毓弟——」
  秀丽的面容露出茫然之色:「我在哪?」
  「——梦,你的梦境。」
  「原来真是梦呐,只是想不到你竟出现在我的梦中。」
  「你很少做梦?」
  「我很少梦到家人以及历练任务以外的人和事。」脸庞现出了一层不正常的嫣红:「而在梦里被喂春药的情形,从未有过。」
  说话时,那人的眼神中透着妩媚的迷茫。
  「被喂了春药?」
  「与上回被二姐捉弄的情形类似,我想应该是被下了春药。身处梦境,感觉并不比现实好受。」
  「别慌,我去帮你找个女人回来。」
  他不愿意任何人与他有任何亲密的接触,可他不能不这样说。
  幸好,这是梦,只要他不愿意,就不可能找到女人。
  「不必,况且我不想害了别人。」
  不想害别人?
  他禁不住窃喜。
  「你这呆子,只要你愿意,那些女人还不像苍蝇见到蜜糖一样,倒贴都愿意,说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废话。」
  「不,我不想要任何一个女人。」
  脸上写满了坚持。
  「为什么?」
  「……我不喜欢和女人在一起。」那人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况且解春药毒不一定要找女人,只要宣泄出来,毒就能解。」
  他笑了,原来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看着那眼角眉梢因为心血翻滚而呈现的媚样,他压抑着内心的冲动,悄然在那人身边坐下,以平生最温柔,最诚恳的声音道:「让我帮你。」
  染上了情Se的眸子倏地瞪大。
  「你恐怕不习惯干那种事情,我的技巧说不定比你好。」

  那人定定地看着他,眼睛似乎没有了迷茫。
  他深情的黑瞳对上他晶亮的眸子:「我们是朋友吧?」
  「嗯。」
  「既然是朋友,朋友之间还用得着避嫌?」
  「可这不委屈了你?」
  「委屈倒不觉,」故意装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告诉我,你是女人吗?是女人的话,我就先娶你,然后再碰你。」
  「秦兄,你这是什么话?」
  「笑话。」
  那人禁不住笑了笑,他原本很好看,笑起来的模样更好看。
  他凑近他,伸手温柔地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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