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爱定你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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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雪把他们困在了店里，平常很喜欢看雪的苏幻灵也忍不住抱怨：“哇，怎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雪呢，好奇怪，现在已经二月了啊，都已经算是春天了，怎么还会下雪，难道哪里有冤情吗？”
她的想法总是这么奇怪，蓝亦轩捏了捏她的耳垂：“是呀，好像奇迹一样。”
“奇迹？”这两个字突然在苏幻灵的脑中发起光来，对了！她想到要送蓝亦轩什么礼物了！
她匆匆忙忙奔进操作间，不知要干什么。蓝亦轩从里面将店门锁住，也跟着进了操作间。
她在干吗？
“这么晚了，做蛋糕干什么？”蓝亦轩问。
“总觉得在情节人这一天，送什么礼物都不太贴切，刚刚看到那场大雪，听到你说奇迹，我忽然有一种想法。我们的相遇，相爱，又何尝不是一场奇迹？如果当初你没有救我，也许我就不会爱上你，如果不爱上你，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也不可能拥有你。我要亲手做一个蛋糕，名字就叫奇迹，然后把它当做情人节礼物送给你。”她一边做一边说，满脸都是甜蜜与羞涩。
他好珍惜现在的这种感觉，他已经有十年没这么快乐过了，是她改变了他的生活，改变了他的命运。是的，她就是他的奇迹！
“我来帮你。”他也要参与其中。
两人嬉笑着做蛋糕，调皮的幻灵总是把面粉故意蹭到亦轩身上，他也不示弱，同样回敬她。与其说是做蛋糕，不如说是在玩面粉，两人像孩子一样互相逗弄着，忙了半天才把他们的“奇迹”做好。
“终于做好了！好漂亮。”苏幻灵看着那个巧克力蛋糕，上面用奶油和椰子粉做成了零星雪花，就好像晚上的这场大雪，蛋糕周围绽开一圈蓝色的花，中间放有酥果，意味着他怀抱着她。她兴奋地望着他，却看见他眼神里闪动着点点光辉。
一股炙热的气息流动在他们中间，他慢慢靠近她，手臂攀上她的腰肢，拥向自己。她的唇迎上去，两人的手交握一处。
好热，他的热情将她整个人烧得红烫起来，她的灵魂仿佛已脱离躯壳，飘到了一望无际的天空上，在漫天的星光中，与他深情相拥。她知道，那星光，便是他爱的目光，她要永远被这目光笼罩，一辈子溺在里面。
正在两人拥吻的时候，听到从外面传来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两人捧着蛋糕走出去，发现是一对男女在敲店门。
蓝亦轩过去将门打开，询问后才得知他们是对恋人，因为发生口角，正在冷战。然而外面的雪比他们的冷战还要冷，因为雪下得太大，他们不得不找个地方避一避，见面包房里还有灯光，才过来敲门。
苏幻灵给他们冲了两杯热咖啡，然后便与蓝亦轩站在柜台里，准备分享他们的“奇迹”，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昭示着两人的感情如巧克力般甜蜜非常。
他们两人的甜蜜与另外两人的冷战形成鲜明对比，好比一对在赤道，一对在北极。苏幻灵看着那两人各占一张桌，谁也不睬谁，就偷偷跟蓝亦轩说：“好冷哦。”
“暖气很暖和啊。”迟钝的男人。
“笨笨。”轻敲他额头，“我是说那两个人，气氛好僵哦。”
“好像是那个男的忘了情人节的约会，所以女的很生气。”大概是这样。
“还有这样健忘的男人哦？”不可思议，“我们去劝劝他们吧。不然即使开再大的暖气，我看这里也不会暖。”
蓝亦轩点点头，苏幻灵附耳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小声说：“我记得万叔这是有把吉他的。”
蓝亦轩将万叔的吉他从一堆杂物中拣出来，嗬，好厚的土，可以列为古董了。他将吉他擦了擦，调了调音，幸好还可以用。
他们拿着吉他坐到柜台前，蓝亦轩拨动琴弦，简单舒畅的节奏便从他指间流出。
“在冷战后开始沉思，这份爱，还值不值得努力去维持。你偶尔有点小自私，我偶尔有点小固执，但世上哪两个人能百分百地合适……”苏幻灵的声音是属于甜美一型的，所以唱这首《围巾》特别好听。
那对恋人望向他们，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哼一声又背转过去了。
“你们不觉得歌词写得很对吗？世界上哪有人会百分百合适呢？我以前看过一个调查，上面说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能够遇到一起的机会只有很少一点，而成为恋人的机会就更微乎其微了。所以说，每一对恋人的相遇，都是一场奇迹。”苏幻灵看看蓝亦轩，他也向她微笑。
“即使有过误会，不快，但心中的那份爱，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呀。因为爱这回事，本来就是忘不掉的。”苏幻灵将她和蓝亦轩制作的“奇迹”蛋糕放到他们面前，“这个蛋糕的名字，叫做‘奇迹’，是我和我男朋友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做给彼此的礼物。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和好如初，珍惜这段缘分。”
两个人似乎被苏幻灵说动了，但还在口角。
“难道我想跟他吵吗？他是个呆瓜！今天是情人节，他却还在加班，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他不知道我为这一天做了多少准备，我从十天前就开始为他准备礼物了，可是他倒好，根本就不记得。”女的抱怨道。
“我怎么会不记得？但是公司突然有了事情，除了我没有别人能做。你当初喜欢的不就是我的责任感和事业心吗？我有责任完成那个ＣＡＳＥ！”男的辩白。
“为了工作你就可以弃我不顾？我只不过想在这一天跟你好好约个会，工作哪天做不行？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在工作！”女的满腹委屈。
“我确实没在工作。”男的实在忍不住了，说出真相。
“我就知道！”更加生气了。
“因为我在做这个。”他的手摸进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块女式腕表。
“这……这是？”女的瞠目。
“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前一阵你把它弄坏了，我就偷偷拿过来修好，准备再送给你。”男的本想给她个惊喜，但两人一见面就吵起来，气得他不愿说出实情。
“你怎么不早说？”女的拿着腕表，感动极了，“是我错怪你了。”
“我也不好，大声吼你。”男的走近女的身边，抚她的头发。
“看来不需要我们再说什么了。”苏幻灵笑着对蓝亦轩说，两人走回柜台。
“店长。”那名女子以为蓝亦轩是店长，“店长，谢谢你们。不然真不知道我们两个要误会到何年何月了。”
“你们还把蛋糕送给我们，真是不好意思。”男的说，“外面的雪暂时还不会停，不如我们一起吃这个蛋糕吧。”
“好啊。”苏幻灵和蓝亦轩与他们围坐一桌，分享着蛋糕以及彼此的快乐。
待雪停之后，大家都各自离去。雪路很难走，蓝亦轩将车放到店里，徒步送苏幻灵回家。本想将她送到家就告辞的，却被她叫住。
“亦轩。”幻灵红着脸，“雪太大了，走过来就已经很辛苦了，你再这么走回家，是会累垮的。不如，今晚就在我家住吧。”
怕他误会，她连忙补充：“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睡客厅。”
“好啊。”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两人回到家后洗洗便睡了，走雪路确实很累人，不过幸好有他陪着，所以她并不觉得辛苦。客厅中的蓝亦轩已经入眠了，苏幻灵小心翼翼地帮他盖好被子，放心地回到房里睡觉。今年的情人节过得好特别，她想。
第二天蓝亦轩醒来的时候苏幻灵已经做好早餐在等他了，他咬了一口煎蛋，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吃幻灵煮的饭，熟悉了那种味道，偶尔不吃，还真觉得不习惯。
苏幻灵还是喜欢看蓝亦轩吃她煮的饭，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有种幸福的感觉，好像看见了未来，好像看见……呀，呀，羞羞羞。
他吃完饭便起身离开，临出门时吻了吻她的耳垂，她帮他整整领带：“下班过来吧，我煮饭给你吃。”
他点点头，打车去公司。进到公司里的时候就听到同事在议论新职员的问题，前几天好像就听说部门里要来一个新人，看来今天便是那人来正式报道的日子了。
蓝亦轩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除了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他几乎不关心别的事情。然而今天的这位职员却好比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他的神经。
“大家好。”
这样……这样熟悉的声音。他不会听错，绝对不会。他的头缓缓抬起，视线随着慢慢上移。是她！怎么会是她！
他半天不能动弹，用目光紧紧锁住她。她……回来了。
她的视线也一直在他身上，还是那久违的动人微笑：“大家好，我叫欧阳媚，今后请多多关照。”
下班后，咖啡厅。
“你……还好吗？”为什么在见到她之后，他的心绪还是会乱？是因为那张脸，太像母亲吗？还是……
“没有你的日子，怎么会好。”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动听。
“你的梦想呢？”那离开他的理由。
“我当时太年轻，不懂得现实和理想的区别，我在国外过得很不好。”她的手覆到他手上，“亦轩，我真的好想你，所以我回来了。”
他却将手缩回去，眼睛也不看她。
她应该预料到他的反应，却没想到，那个人在他心里会这么重要，重要到连碰一碰她的手，都不愿意。
“你怎么了，亦轩？”她明知故问。她不相信他能够在她面前说出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实。
“没什么。”果不出所料。
“这些年，你好吗？”她知道她还是可以反败为胜的，语气轻松了一些。
“很好。”他还是那么冷漠。
“亦轩，你想我吗？”进一步试探。
“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会想念你，林曜、延辉、云澜，我们都很想你。”可他加了“我们”，那是一种界限。
“我送你的书签，你还留着吗？”她不会放弃。
“我不记得了。那些书，都太陈旧了，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他含糊其辞。为什么，就是说不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呢？他这是怎么了？他眼前浮现出幻灵的笑，他必须要说，必须要划出这种界定，但为什么，他做不到？
有一抹他没察觉的笑攀上欧阳媚的唇瓣：“亦轩，可以送我回家吗？”
出于礼貌，他也是要送的，他这样想。
其实那只是借口，他完全可以拒绝她，完全可以说：我们不可能了。但，他没有。
一路默默无语，他还是那样沉静的。到了门口，她的手复又袭来，握在他手上，还是那么温暖。
“亦轩，谢谢你送我回家。”她笑，“要不要上去坐坐？”
“我……”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她的家布置得还像以前在孤儿院的房间吗？他想去，可是有一个声音却阻止他，然后提醒他一个事实。他这才想起，他跟幻灵约好了，匆匆道别，“不了，我还有事，再见。”
不能再听她开口，不能再听到那温柔的声音，他怕，他怕会留下，他怕会背叛自己的心。但，他的真心，究竟是什么？
“亦轩，亦轩？”苏幻灵唤着他，他怎么心不在焉的？
“啊？”直到坐在饭桌旁，他的思绪还是一片混乱，像找不到线头的毛线。
“你怎么了？”有问题，“从一进门，你就怪怪的。”
“我……”我碰见媚儿了。
“嗯？”
他没说？他怎么没说？他已经说了吧。不，他没说，他为什么不说？蓝亦轩快要把自己弄崩溃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关切问。
“我……”一定要说，一定要说。
“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啊，也许我能帮你分担呢。”她的眼睛里映照出他的胆怯。
只不过一句话，有什么艰难。他这样说服着自己，却觉得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能说出口：“幻灵。”
“我先把这些碟子收进去，你说你的。”说着拿起两个盘子。
“我碰见媚儿了。”
啪。手中的盘子掉在地上，声响将苏幻灵唤醒。他碰到欧阳媚了？他的初恋情人，欧阳媚……她顾不得思考，连忙将碎片拾起来，却不小心扎破手：“呀！”
“幻灵，你没事吧？”他蹲下来，拉过她的手，吸手上的血。
“我没事，没事……”她在干什么啊，不过是老朋友见面，她干吗这么紧张？还是在她心底，根本对蓝亦轩没有信心呢？又或者，是对自己没信心？
“幻灵，你是不是担心？”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说。
“没有啊，我怎么会对你没信心呢？只不过刚好我手一滑，巧合罢了。”她敷衍着，装作若无其事，“你是怎么碰到她的？”
“她是新转到我们部门的同事。”
咯噔。占到地利。
还好还好，自己还有天时人和。
“我也好想快点毕业，然后也去你的公司上班，那就能天天见到你了。”她故作顽皮地笑着说。
“傻瓜，再过一年，不就可以了吗？”看来他是多虑了，幻灵应该不会介意到这些。但为什么，他介意呢？
“明天公司放半假，下午陪你出去玩好不好？”他的心里只有幻灵，即使她回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他只是没想到她会出现而已。
“好哇！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这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他就是爱她这份简单的快乐。
“好啊。”
“耶！”
第二天下午两人到游乐场里玩了个遍，一到这，她的精力就好像用不完似的，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息，谈笑风生。本来不爱笑的蓝亦轩，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幼稚地跑到游乐场，还和她一起放声大笑。这所有的快乐，都是她带给他的。除了她，他什么都不要。
“亦轩？”好像意外遇到的口气。
幻灵循声望去，哇，好美的一个女子。她一头自然的鬈发，柔和地披在肩上，唇小而薄，鼻子高挺。最漂亮的就是眼睛了，不大不小刚刚好，而且她的眼神好温柔。好像女神一样。
“媚……媚儿？”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她。
什么？她就是欧阳媚？天啊，这这这，未免美得太过分了些！老天爷好不公平，为什么这个美女的声音也那么动听。啊啊啊……（受到强烈打击）
“这位是……”你怎么还不介绍呀，蓝亦轩。
“这是我女朋友，苏幻灵。”这次没迟疑。
但欧阳媚不喜欢他在这时的这种干脆，故意说：“原来你有女朋友了？为什么上次没告诉我啊？”
“你好，我是他的老朋友了，我叫欧阳媚，很高兴认识你。”她好温柔，让人不自觉就会喜欢。
本来一直对“欧阳媚”这个字眼充满敌意的幻灵却被她的气质所折服，觉得她好温柔好漂亮，任谁看了都会喜欢的，她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好软，嘻嘻，她忽然很喜欢这个欧阳媚。
欧阳媚淡淡地笑着，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