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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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真第N次的笑场。ANDY看看手表，简直有些不可遏制的恼：“呀。你这女人！都亲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弄得一团糟？到底想不想回家了？”这么说着，ANDY用力的把剧本掷了过去，李真叫着闪开，照例笑得夸张，ANDY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看到PD叫暂停，他索性走到场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生气了？”见ANDY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李真跑过来问：“我又不是故意的。”“没说你是故意。”ANDY忍不住去瞪李真：“只是也合作过这么多回了。怎么也算是老搭档了。为什么还是会NG呢？尤其是这种吻戏，越拍就越不好拍。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总在这上面放不开，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吗？”“导演说一会再拍一次。”李真被说得有些委屈，可还是笑笑：“我保证。。再也不笑场了。”“真是。”听李真这么说，再生气也不好意思发作似地，ANDY只好用力瞪着她：“说话算数啊。”李真长发一甩，忽地挤挤眼睛：“怎么这么着急回家？是不是有人在等你啊？以前人家NG多少次你都没这么大反应的。。最近这段日子。。真的有些不一样呢。。”“哪里不一样？”ANDY推开李真的脸，笑得怪怪的：“担心你自己吧。最近怎么样？那男人呢？好久没见了。。”“又说到我了？”李真叹了口气，夸张的摇摇头。ANDY被她的怪样逗得笑了起来。两人正在嘻嘻哈哈，远处的PD突然喊了起来：“快埋位。”
　　本来还在笑着的ANDY，听到声音马上严肃起来，临上场前还特意警告李真：“最好一次过。否则。。要你好看。”看着难得正经的ANDY，李真唇边的笑越来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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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妍家楼下。
　　蔡妍刚一出现在车窗外，ANDY马上把车门打开。
　　看着满脸倦意的ANDY，蔡妍又是心疼又是埋怨：“这么晚收工就不要过来了。反正昨天不是见过面了吗？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那怎么行？”ANDY把脸埋进蔡妍的怀里，懒洋洋的说：“少见一次都不行。。还说昨天呢？如果不是李真那家伙总是笑场。。怎么也会赶过来见上一次。”“今天还算早的了？没有NG吗？”蔡妍问，顺手去抚ANDY的黑发。ANDY闭上眼睛，只觉满鼻都是芬芳，听蔡妍问起，不由笑着吻了吻她的衣服：“干吗要提别人？现在想的应该是我不是吗？”“是谁先说的？”蔡妍问，假装生气的推开ANDY：“是你先提李真的不是吗？”
　　“怎么？为了别的女人和我吵架？”ANDY哭笑不得的看着蔡妍，发觉后者忍笑忍得厉害，不由有些心疼，只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算是我错了。”听到ANDY道歉，蔡妍这才笑出声音。
　　ANDY把蔡妍拉到自己身边：“听到了吗？”他低声问，“什么？”蔡妍有些好奇。“我的心跳。”蔡妍伏在他的心脏处，仔细听了听：“啊。”“听到它在说些什么吗？”ANDY　又问。“什么？”蔡妍抬起头，ANDY的眼正黝黑黝黑的望着她，只觉心里咯噔一声，说不出什么感觉。
　　“它在叫着某人的名字啊。听。。每响一声，都是它在叫。。。蔡妍。蔡妍。蔡妍。蔡妍。蔡妍。蔡妍。。。。”
　　听着ANDY一迭声唤着自己的名字，蔡妍趴在他的胸口处，眼泪，一点，一点地淌满了脸。
　　原来。。你的心跳竟会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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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珉宇XI。。”刚从录影棚出来，蔡妍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正和别人说着什么的珉宇转过身，看到蔡妍的那一瞬，眼神竟有些乱。
　　“蔡妍XI？”珉宇对周围的人说了几句之后，才向蔡妍这边走了过来：“听说在准备二辑？怎么样？还顺利吧？”蔡妍点点头，被后者眼里的血丝吓了一跳：“你呢？似乎都没怎么休息啊？脸色怎么这么差？”“没办法。”珉宇笑笑，和蔡妍边走边聊：“新专辑的事。。压力很大。。”“你也会有压力？不是神话吗？”听蔡妍开着玩笑，珉宇意外的笑了起来。“总是忙工作。。压力当然会很大。。不如找个机会放松放松怎么样。”蔡妍突然提议，珉宇犹豫了一下：“再说吧。。我最近都没什么时间。。”蔡妍点点头，看了看手表，象发觉什么新大陆似地：“呀。，中午了？再忙也要吃点东西吧？正好碰到了。一起吧？”
　　看着蔡妍的笑脸，珉宇发现，对着这样一个女子，说不基本上很困难。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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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了吗？最近天凉的很快。穿的少真的不行。。”发现蔡妍穿着单薄，珉宇忍不住说：“要出二辑的人了。身体这时候实在太重要了。。”“还好。反正在外面的机会很少。。”蔡妍夹起一筷子拉面，眼睛笑笑的：“倒是你，脸色很差啊。听说这次MV的编舞都是自己一手包办的？就这么信不过别人吗？李珉宇XI。。现在国内的就业形势不太乐观。。拜托你也给别人一些机会好不好？”听蔡妍这么调侃自己，珉宇笑着摇摇头：“看来真的不该什么都让你知道。。”
　　两人边聊边吃，一顿普通的午饭倒也吃得津津有味。看着蔡妍吃完最后一个寿司，珉宇失笑：“象你这么能吃的女人。。现在几乎找不到了。。”蔡妍抬起头：“是在夸我吗？”珉宇点点头，眼睛几乎弯成了月牙：“看来ANDY有的烦了。”“什么？”“ANDY啊。”假装没看到蔡妍那双突然瞪大的眼睛，珉宇自顾自的说：“难怪那家伙最近忙得马不停蹄。看来是被某人的胃口吓得有了危机感吧？”“呀。”蔡妍被珉宇说得有些难堪，忍不住站起来，作势要打。哪知道对方料到她会这样，早象个猴子似地窜了出去。
　　两人隔着桌子，正在大眼瞪小眼，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珉宇回头一看，见一个记者模样的家伙正拿着相机站在自己身后。“本来想采访珉宇XI。有人说正在餐厅吃饭。就赶过来了。。看到刚才那个画面很有趣。。就拍了下来。。。不会介意吧？”这么说着，那记者把相机放回了包里，一副就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模样。珉宇皱皱眉，示意蔡妍先走。
　　看着蔡妍离去的身影，珉宇老神在在的坐到记者身边，笑着伸出手：“都是老朋友了。。拿来吧。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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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来吧。”
　　“什么？”ANDY轻轻打掉蔡妍伸过来的手：“怎么神经兮兮的？你有东西在我这里吗？”
　　“当然。”蔡妍笑得象个狐狸：“不把那东西交出来的话。。今天的晚饭就泡汤了。”
　　“你在威胁我？”ANDY好笑的看着蔡妍，被对方的表情打败了：“晚饭是早就说好要一起吃的。。你别想反悔。”
　　“那就在出门之前猜猜我要的是什么吧？”蔡妍看看表，努了努嘴：“你还有半个小时。”说着笑吟吟的钻到厨房去煮咖啡。
　　听到厨房里传出歌声，ANDY放下报纸，轻手轻脚走过去，看着某人忙碌的身影，不由微微一笑，索性靠在门边上发起呆来。
　　电话铃声响得毫无预警。打破了一室恬静。
　　ANDY走到床边，在一堆衣物里翻了半天才找到电话。看看号码，是李真的。
　　“干吗？刚在片场分开，这么快就又想我了？”电话一通，ANDY就开起了玩笑。李真的笑声则听起来有些飘忽：“吃晚饭了吗？如果没有。。。干脆一起吧。”“你买单吗？”看着蔡妍从厨房里端出咖啡，ANDY唇边的笑更深了。“我买就我买。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吝啬的？”“你算女人吗？”ANDY蓦地笑出了声音：“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听你说自己是女人啊。”“呀！”李真似乎忍无可忍：“到底去不去？如果不是他们今天都有事的话。。想陪我吃饭怎么也轮不到ANDY你啊。”“知道了。”ANDY点点头：“所以还是自己去吃吧。”这么说着，ANDY收敛了笑意：“今天我也有安排。。”“算了。”李真的声音有些沮丧。听对方挂掉电话，ANDY竟怔了一下。
　　“怎么？李真XI。。找你有什么事吗？”蔡妍走过来，递给ANDY一杯咖啡：“你的口气怎么那么差？再怎么熟悉。。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嘛。”
　　“。。”ANDY把咖啡放到桌上，突然转身抱住了蔡妍：“不然的话。。叫她一起去吃饭吧。。反正你也认识她。。”
　　蔡妍只觉自己被拥得有点窒息，急忙挣开ANDY的包围：“去就去吧。干吗这么用力？想勒死我吗？”
　　ANDY笑笑，重又轻轻揽住她：“再多叫上几个人吧。你的朋友。。都可以。总要和他们见个面。。是吧？”
　　“还没猜出我要的是什么呢？不准走。”
　　“你要的？”ANDY手臂用力，突然把蔡妍举了起来：“是这个吧？”
　　“什么？”半空中的蔡妍还在装傻。
　　“什么？”ANDY哼着，双手一松，只见蔡妍尖叫着向下坠，眼看就要撞上地板，ANDY突然低腰抱住了她。
　　“要的就是这个吧？”边安抚着还在惊吓中的蔡妍，ANDY边低声说：“留在我这里的东西。。。。你的心跳。”
第四十章
　　　　40）
　　看到ANDY拉着蔡妍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李真的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包房里人不算多。可放眼一望，好象没人对他们的亲昵觉得意外和突然，除了她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趁着有人和蔡妍说话，李真把ANDY拉到一边，苦笑着问：“又在玩吗？”“玩？”ANDY被问得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被你看出来了？”灯光下，李真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总是这样。。不累吗？”“干吗会累？”ANDY笑笑，突然正经起来：“走的再远。。总有想回家的一天。。”“什么？”李真瞪着ANDY，心里有只兔子咕咕的叫：“你是说？”“我们是朋友吧？”ANDY握住李真的手，神情突然温柔起来：“那就替我高兴吧。我和蔡妍。。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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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蔡妍看看TIM，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这个时候。。通常不是已经吃完晚饭了吗？”“那也要来。”TIM微微一笑，顺手给蔡妍倒了一杯果汁：“在他面前。。还是别再喝酒了。。”“怎么？想给我上课？”蔡妍明知故问。
　　TIM笑笑，看ANDY正和李真聊着，他突然靠近蔡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蔡妍一怔，随即失笑：“干吗？”
　　“别什么都对别人说。。想喝酒啦。。想抽烟啦。。想怎么怎么样了。。。如果什么都告诉别人。。那对自己的男人。还能有什么说的？”
　　“TIM。。”
　　“虽然年纪没你大。。可有时候。。我觉得你很需要我的帮助。。都是男人。就说几句男人的心里话吧。。”
　　“什么？又想刺激我？”
　　“那个女人。。一有心烦的事就会跑到我那里。。敲门的声音总是很急，哭的声音也很大。可每次只要我轻轻摸摸她的头，她就会立刻安静下来。坐在屋子里，只有两杯咖啡。。谁都不说话。。就觉得可以天长地久似地。。刚才。。那么摸摸你的头。。是想把一些东西给你。”
　　“什么？”
　　“别让他看到你喝酒抽烟的样子。。别在他的面前喝醉。别让他知道你曾经是多么心痛。。那些。。都埋在回忆里吧。。”TIM看着蔡妍，认真的说：“给自己多一个机会。。好好的。。要相信自己。。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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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房里，有人在唱又人在跳，TIM早就告辞而去。
　　可ANDY还是轻笑着问：“刚才都聊了些什么？怎么不多坐一下就走？还没和他好好谈谈呢。”“好象很忙的样子。。”蔡妍淡淡地说，不经意地和李真的眼神相遇，她下意识的笑笑，后者也笑笑，可目光冷淡。
　　“李真XI。。真的没什么吗？怎么觉得今晚怪怪的？”
　　“别理她。”ANDY握住蔡妍的手：“大概被我们刺激到了。年纪也不小了。。身边好象都没什么男人。。也许觉得寂寞了吧？”
　　“哦。”蔡妍应着，端起桌上的果汁。
　　“怎么？没叫酒吗？”ANDY有些诧异的问。
　　“果汁对身体比较好。”举起手中的杯子，蔡妍的脑子里突然想起TIM的话。忍不住微微一笑。
　　ANDY看了蔡妍一眼，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摸完之后。。人会变得聪明一些吗？”
　　蔡妍一震，ANDY却若无其事的喝起了酒。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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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转剧“悲伤情缘”。
　　ANDY和李真又聚到了一起。“怎么就不能换个女艺人？面前总是李真XI。。。”化妆间里，ANDY和经纪人开着玩笑：“想和别人接触接触都没机会。。真是。。”“还不是制片看好你们的情侣档？合作过那么多回。。彼此之间的默契程度早就不一般了。看你们搭戏就知道了。”经纪人凑到ANDY面前：“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你和李真XI之间怎么了？没觉得她在躲着我们吗？”“哥多心了吧？”“哪是我多心？你想想，就在刚才。。不是在门口遇到了吗？她怎么走得那么快？连声招呼都没打。。不象她的作风啊。。”ANDY一笑：“谁都可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那样，也不能说明是在和我们生气啊。”“真是。。怎么说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呢？”经纪人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轻松了。。脑子是起什么作用的都忘了吧？蔡妍XI。。真有那么好吗？”
　　“好吗？”ANDY一怔，好象从来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天才笑了起来：“说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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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妍一整天都心情恶劣。
　　即使录音时间已经长达九个小时，即使至民都因无法再继续忍受而出去散步。蔡妍还是石雕一样，被迫站在录音室里，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越唱越机械。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蔡妍似乎还没找到感觉，一向苛刻的录音师终于忍不住拍桌而起：“蔡妍XI。。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明天再来吧。”
　　蔡妍震惊地去看被录音师摔得山响的门。紧接着发觉耳麦里一片沉寂。
　　歌不成歌。。调难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