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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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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准得吞了你们!”那两人一个迷乱,一个颓丧,束手倒卧那管自身存亡。顷刻形势大凶,玉蟾蜍缓慢逼近,山石纷坠如雨,看来等不到丧身蟾口,掉落的石块就要将他俩砸死。

如梦如露忽道:“天文宿首座,让我进异界救人!”挺身走到座前。两侧花仙直往后退,瞪大眼注视她。看那昂起的头,挺起的胸,竟似主公命令部属的架势。宓文妃冷然道:“你想进去?”

如梦如露道:“我知道怎样救他们!我也知道,你可以把外人送进万象镜,送到任何一个异界里面!”

文妃道:“教你昆仑法理好些年了,还只懂些皮毛。我确实能让人入镜,但有进无出,没法把人接回来,这点你没想到,枉自以昆仑仙法修得人身。”如梦如露道:“我想到了,可我不怕,我要去。”四周一片寂静,谁都想不出抗言首座是何后果。忽而文妃再度开口,语气依旧慢条斯理:“万象镜只供人类修行,人为迷思所困,倘若认清本心抛开牵挂,尚有一线脱困之机。若是畜类么,那就将永留异世,鸿钧道祖都解救不了了。你人身虽已修成,毕竟是异类妖魄……”

如梦如露打断道:“给我拿张琵琶来!”急切的话音满含狂喜,好象偶获救人妙法,急不待要付诸实施。这一刻休说天文宿首座,连她自身是妖是人早都忘了个干净。文妃笑道:“痴妮子。”向左右使眼色,暗示依她的话办。天文阁文华灿然,乐器自是齐备,须臾琵琶取到,婢女交给如梦如露。文妃吩咐花仙给她佩戴符纸,说道:“送你一颗净形入神丸,吞服后令神符长附肌骨,净化畜类入镜产生的污迹。主仆一场,后会无期,这算是我给你的临别赠礼。”如梦如露服下丹药,心里感念文妃恩德,道声:“多谢龙太太。”含泪跪下磕头。座上仙笔写成符文,一阵清风飘来,卷起身躯送往万象镜。红袖道:“如梦姐,就这么走了啊!”伸手拉拽,哪里还有如梦如露的身影。

此时山洞内毒气弥漫,李凤歧奄奄待毙。水屏的银光似乎触手可及,又象隔着万水千山,今生今世休想再穿越过去了。稍顷屏后飘传琴音,伴随歌声回荡,隐约有“落照低,少知音”等字句。李凤歧来了精神,奋然向前挣爬,细细聆辨,听出唱的正是“潇湘花雨”之曲。一霎间胸口如遭铁锤狠砸,气血翻涌,久藏不觉的幻梦忽然无比清晰。

他幻想永伴潇潇于地宫,再不回峨嵋山担任首徒!当年初闻“潇湘花雨”之时,这想法已隐藏心底,只是忠于师门,顾全义气的信念占了上风,口里只说:“我要跟兄弟们团聚,我要回山担负重任!”后来玄门遇劫,潇潇亡故,昔日幻梦偶现心头,却愈发美妙诱人——假如彼时在方寸宫陪伴潇潇,永离世间嚣扰,其后的岁月该是多么完美舒畅!可惜昨日不可追,空想只徒然。每当他冒出那种假设,立即嗤之以鼻,大骂自己是傻瓜做白日梦。随后狂饮滥醉,用烈酒冲淡遗恨与夙愿,久而久之似已忘怀。但常年远离峨嵋,每每推卸职责,言行间仍流露出真实的心意。

时至当下,终于看清了本心。李凤歧如释重负,默默聆听水屏后的弹唱。歌调逐渐变化,前半阙的凄清伤感,转成后半阙的温柔真挚。临末“燕双栖,香巢又依依”传来,李凤歧猛然想起“这几句分明有所预示,说我终将和同派的女子结成眷属。潇潇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她是看出我心系玄门,记挂欧阳师妹,临死前体察深切,故才留下‘有个人替我偿报给你’的遗言。潇潇……她比我更懂我自己!”霎时热泪盈眶,既念伊人灵慧,又感到一种新生欣悦,倏地坐起喊道:“师妹!”恰逢玉蟾蜍爬近,张开巨嘴作势猎食。李凤歧起手一剑横削,斩断蟾蜍弹出的长舌,鸿冥剑沛然涌荡。那神兽悲鸣大作,巨躯连同毒气碎散消空。山洞阴暗褪尽,震荡平息了,四下里一片光明。

孤萍见他大展神威,惊喜道:“师兄,你清醒了!”李凤歧手指压唇,做个“安静”的手势,转头望向前方。

水屏朦胧的色彩已变清澈,映出后面方寸宫的景物。只见青的是草,红的是花,竹林随风摇曳,酒泉环绕果林,一切宛似旧日风景,就是少了紫元宗的坟墓和离火神剑。十多岁的少年李凤歧行走其中,走到如梦如露的身前,微笑着说:“潇潇,我今后再不叫你小妖女了,好么?”

如梦如露熟知李凤歧的故事,自幼感动至深,体悟入微,因此一看李凤歧迷离颠倒,登知“潇湘花雨”可解。那曲子传述潇潇遗愿,正可解开迷思的牵缚。哪知成功与否尚未检验,一曲弹罢,自己竟成了故事里的女主角,被李凤歧当面唤作“潇潇”,怎不喜的心花怒放,立时笑应:“不叫我小妖女?峨嵋派的大师兄,忘记除妖灭魔的本份啦?”不知不觉间,已换成潇潇娇俏的口吻。但语声未休,肩后蝴蝶翅膀悄然掉落,身形面容也变成潇潇模样。“如梦如露”的本体,便在一闪念消泯无寻了。

少年李凤歧道:“我不回峨嵋山了,就在这儿陪着你。咱们永远在一处,永远不分开,你说好不好。”

“潇潇”拍掌欢笑:“好啊好啊,反正外边我无亲无故,这里头有吃有喝,怎么过不得日子?闲暇时教你弹琵琶唱曲,哈哈,绝对不会枯燥无聊!”背上琵琶,挽着李凤歧走向远处,赞叹道:“真是洞天福地啊,那晓得地宫这么大。看那边,草原湖海应有尽有,好象几辈子都走不完……”两人往异界里渐行渐远,背影缩成小黑点。水屏光线暗淡下来,最终寂然消隐,与外界永久隔闭。

目睹奇景变迁,孤萍诧异道:“另一个‘你’,要永远陪伴潇潇?”

李凤歧道:“那是隐念化就的形体,替我完成愿望。没想到昆仑仙法如此奇妙。”迷思脱离了身心,他只感前所未有的轻松,合上双目暗想“两个傻子永离尘世,这样也好,倒是了却一桩旧账。人嘛,总该往前看,我还要留在世上打混很久。”睁眼低头一瞧,孤萍依偎在侧,闭着眼呢喃:“反正我这个是大师兄本人,潇潇说要我代替她,所以不会跟我争……”

李凤歧笑道:“萍师妹,你改性子了,一下子温柔率真,教我如何消受得了。”

孤萍道:“小时候我牙尖嘴利,处处跟你作对,其实只想引你注意罢了。可你偏偏轻视我,总是不拿我当回事。”李凤歧道:“就因为很在意你,喜欢你,我才故意装出那副臭德性。唉,说到底还是我混帐……”一只温软的手掌掩上嘴巴,止住他辱骂自己的话语,

孤萍接着述说:“犯混的是我,只因恨你态度冷淡,居然给你施下魇生恶咒。潇潇惨遭加害,你离山漂泊,大约都跟恶咒有关。结果你走了,离我更远了,一天天孤独,性子越变越阴冷,干脆就在名字里就加个‘孤’字,我是自作自受……现在好了,回想魇生咒也非全是坏的,不为抵消它的恶效,我怎能下决心伴你终老?麻姑常说‘祸福相继,卜筹妙旨’,可真是至理名言。”

一番倾诉,如兰芳透腑,李凤歧深感动怀,轻声道:“师妹。”抬手想抚摩她的秀发,一挣却抬不起手,继而左右摇动,忽觉两腿腰胯全都动弹不得。

孤萍诧道:“怎么……”探手摸索,发现他下半身冰冷坚硬,竟然同岩石连成一体,惊骇道:“怎么回事!”李凤歧经化婴室讲法,对仙道玄理参悟颇深。此时结合前情,凝神一想已知大概,苦笑道:“天文宿首座说的没错,明心不足以离镜,绝情才能够脱身。这地方是我们隐念所化,心境无隐,则境地消失。除非立即绝情,否则本体也会随之消亡。”

孤萍道:“绝……绝情!”才刚定情,就要绝情,天下无理之事孰过于此!饶是孤萍足智多谋,临到这会也不禁着忙,取出消灾符咒,周身遍地的到处贴满。这时李凤歧道:“我修为比你高,所成境地以我的隐念为主,因而必先随此洞毁灭。师妹,我死了就用不着记挂。你尽快忘情,或许还能逃离万象镜。”

此言简明果断,孤萍听了如万箭穿心,头一个念头便是“我马上自杀,让他忘情脱逃!”然而潇潇香消数年,他还铭心刻骨,自己猝死又怎令他转瞬遗忘。再则他若死在眼前,漫说忘情难以做到,即便做到了又岂肯独自逃生?一时间优柔失神,孤萍呆在原处,一遍遍念叨:“死不是办法,如何是好,有什么路子奇招。”

李凤歧的神色始终平静,仰望黑沉洞壁,暗想“如今还有条活路……初入万象镜时,我好象看到师尊拿着宇宙锋冲闯。若能冲破镜中异世,我们自将获救。现下的关健,是看他能不能及时得手!”

第九回 神锋新铸柔似水2

就在李凤歧陷身山洞的同时,桃夭夭已向玄黄台走出五步。每次抬足落脚,必遭镇殿鬼狂袭,筋骨五脏痛极,暗地里咬牙自励“再走八步到台前,破掉法印夺回灵儿,一并将大哥他们救走!”背后小雪法力激增,犹是酣睡未醒,偶尔翕唇轻呓,显得十分的舒坦受用。桃夭夭倍感鼓舞,又朝前迈一步,未料步幅稍大了些,镇殿鬼的攻势忽似轰天雷暴般猛烈。

干尸道:“桃师尊,你这法子行不通。镇殿鬼乃鸿钧道祖分身,越靠近玄黄台越是强大,杀伤力可催灭任何仙体。照师尊这般硬抗,纵有宝甲防护,也难逃丧身之祸。”

桃夭夭忍痛不语,暗觉菊英剑气冲刺经脉,还原成真气汇聚背部,柔缓的传入小雪前胸。

那干尸还在替他出谋划策:“要是你跟唐公子联手就好了。他对昆仑法学知悟甚多,若与桃师尊衔踵而进,借神木甲抵御镇殿鬼,我看小半个时辰就能走通归心殿。”

桃夭夭暗笑“唐连璧和我联手?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侧目一瞥,唐连璧相隔不远,站位偏离石台,估计走到他身边困难不大。但一想到此人的脾性,如冰之冷,如石之硬,孤僻倨傲拒人千里之外,登时打心眼里万分反感,暗道“装什么高人相,咱们倒是比比看,谁先把灵儿抢到手。”又见唐连璧的站姿岳震渊停,眼神只随镇殿鬼微移,俨是观测鬼手影迹,从中推究殿内的秘径。桃夭夭寻思“这家伙真懂昆仑法学?昆仑仙法源自归藏易理,主旨博大深厚,岂是鸡肠小人能懂的!那样子八成是猪鼻子插葱,装象。”一面想着,痛楚渐消。

干尸道:“桃师尊饱受苦楚,背负的女孩儿却大是受益。看来是情之所牵,有意周全维护她了。”桃夭夭道:“老兄眼光既高,品性又纯良,绝非妖魔邪道之流。承蒙你多次指点,在下很是感谢,请教尊号如何称呼呢?”

干尸登即哑然,似有难言之隐。桃夭夭笑道:“宁可装聋作哑,也不打诳语,果然是忠厚长者。那么让我来猜上一猜,你是昆仑仙宗的名宿,因为败给敌人才躲进万象镜,对不对?”从它卑怯的态度判断,或许生前曾遭大挫,因声名尊高而羞于告人,就将自卑之心化作尸形,藏在剥离隐念的异世中了。说话间,桃夭夭鼓足气力,脚下又跨一步。

干尸本待不答,但似被“忠厚”二字触动,小声道:“我……我是善根。”桃夭夭剧痛加身,心里仍大感好奇,抽着气追问:“善根?你是……谁的善根?”

干尸久久无言,隔了好半晌,方才开口忆述,语调格外的幽沉古远:“昆仑创立者鸿钧道祖,原身是地皇燧人氏。生就多才善知,普济众生,修行两百余万年而成乾藏大道。辞世入圣前,道祖有意将法学留传后代,收授了四名徒弟。一为舜帝妻湘君,二为共工子高阳,三为鬼谷无名文士,四为鱼凫国巫祝。道祖按四徒性情喜好,分别传授道业。湘君得传文道,居洞庭湖调理天下文运;高阳获传武道,调控天下武运,自加名号曰‘天武神’。文武两气畅通世间,可使天气清顺,传进地藏结成纯净玉英,那便是昆仑仙客修炼的源泉。”

桃夭夭心想“常言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明着指周文王,周武王的治世法则,也暗合清净天气的仙理。看起来文王武王与昆仑仙宗很有渊源。”接着问道:“另两位弟子怎样?”

干尸道:“鬼谷文士久与湘君投契,道祖在世之日,已归入天文宿精研法义。其人谦逊自抑,宣扬博爱而鄙弃私利,常自称‘子虚’,意谓个人的道行名望,乃至身家性命都属子虚乌有,同苍生的利益比起来微不足道。众仙客仰他高风,俱以天师呼之。年深岁长,‘子虚天师’就成了他的称号。”

桃夭夭心道“子虚天师的来历,今日始知详实。”又问:“第四个徒弟如何?”

干尸踌躇片刻,方道:“排名最末的这位弟子,修道之志最是坚执。他原为西蜀渔凫国巫师领袖,精通万千术法。投师昆仑后扬乎所长,誓言兼通文武两种法学。道祖察其性行,特意派他坐守昆仑山道场,不涉世务,不入文武两宿,专心致志的隐修深研。万载之下果成大功,创立长生天一脉,近乎天道而集粹万法精要,被后人称作‘昆仑法圣’。然而静极生动,固则思变,久居仙境的法圣意欲考察各派仙法的进展。一日心血来潮,离开昆仑游历各方,岂料丧德堕志之路便以此为始了……”说着话声转低。

桃夭夭道:“老兄何必吞吞吐吐,想为法圣隐恶遮丑么?你是诚实君子,即便与法圣交情深,也不该昧着良心包庇恶人。”

几句连激带劝,干尸听了胆气稍壮,接着叙述:“法圣游历各山,博采众法,三百年前转到峨嵋,恰遇遁甲高手玉银童苦索修全九阳之策。两人志趣投合,一番探讨后各取所需。玉银童得闻‘元阳内运’的窍门,法圣也一窥玄门九阳的要旨。随后返归仙境修习,谁知总静不下心来。原来玉银童满腹淫思,言谈间多涉猥邪,经常描述玩弄女子的百样乐趣。法圣表面不屑,暗中实已动心。清净惯了的仙宗修炼者,一旦动欲便如星火燎原,着实难控难止。他苦撑了百余年,某天功毕起坐,望着天边血红的太阳,积压的欲望终如火山般爆发。于是法圣集中玄门九阳要义,结合昆仑仙诀,反推出一种久已失传的秘道奇术。借用那秘道穿越各个年代,充当神祗凌暴民间,做下了无数的恶事。我经常劝法圣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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