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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在首尔(全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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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抱歉,这两件事我一件都做不到。第一,这里不是我家,是公司的办事处,不可能留外人。第二,我没那么广的人脉,自己的工作还不知道是怎么糊弄上的。所以,抱歉。”
白雪逼近一步:“恩亚,这么多年朋友,你说实话,是不是担心我在这儿,耽误你的事啊?”
我点点头:“对,我是很担心。”我不能让安帝认识你,也不可能把你带进这个圈子。很抱歉。”她笑了,一瞬间妖娆灿烂起来,我得承认,这家伙长得是真漂亮,不靠色相吃饭都算是暴殄天物。她说:“好吧,我不难为你。可现在我得有个住处啊,先借我些钱吧。”
我能说不吗?只好乖乖地把卡里的钱全都拿出来。分开时我对她说:“白雪,毕竟我们曾是朋友,以前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现在我不能说自己过得很好,可我很努力。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尽力帮你。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别去打扰到他?”
白雪眯起眼睛,一字字说:“恩亚,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人家可是明星啊。他知道你的精彩过去吗?就算我不说,你能保证别人不说吗?世界多小啊,在这儿你都能遇到我,有朝一日也会遇到别人,纸永远包不住火。做小姐的,一天就是一辈子。想洗底?太天真了。”
我挣扎着反驳说:“我只是坐了几次台而已。”
她昂头大笑:“坐台,出台,只有我们自己在意,自我安慰罢了。陪客人喝两杯酒算不上堕落,可在旁人看来,没有半点区别。”
我知道白雪的话都对。就算她不提,早晚有一天也是瞒不住的。我只有两个选择,主动自首,或者彻底消失。如果从理论上来看,显然后者更好一点。起码当初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先享受恋爱,然后人间蒸发。这样就算他恨我,也是恨我的无情,而不是无耻。可感情这种事哪能算计啊,当初什么都想了,就忘了算自己舍得不舍得。最没出息的就是我这样半吊子人,半社会不社会,半老实不老实,要是打小就一老实人,也就不会轻易被诱惑。如果真疯到极限,也就不在乎什么评价。偏偏有那么多不甘心,眼光野了,心里还不能全放开。心不狠手不辣,以为自己能拿得起放得下,满心满谷都是看不出的内伤,还咬紧牙关说不后悔。要知道后悔也是种觉悟啊,我却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有脸说人家如熙呢,人家好歹还敢爱敢做,我呢,就差没隐姓埋名了。
恋爱在首尔45(2)
每个人都擅长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我也不例外。想当初走出那一步,是有环境因素,觉得不这么干就活不下去了。说到底还是好逸恶劳。那会儿虽然学费不成问题——我拿最高奖学金,学校减免了一些,还有家里房子出租的钱——可生活费还是得自己想办法。有什么能比坐台来钱快来钱多还不用吃苦受累?也有同学家境贫寒,大冬天站在路边举着牌子等家教机会。我只站了一天,就冻得受不了。又想就算当了家教又怎么样?那几个钱能维持最低生活,而且永远都要恐惧如果失去这个家教,是不是就要饿肚子。我不光是想活下去,还想活得有些光彩,吃好点穿好点。想想自己这辈子够倒霉,父爱母爱通通没享受到,为谁要强为谁忙,累死累活,也没人夸一句也没人在乎。我也是个需要被宠爱的女孩,要怪就怪命运弄人……几样加在一起,好像就剩下这一条路。我以为只做一阵,赚点快钱就算了。没什么人能知道,并特讲究地给自己划了条底线,只坐台不出台。这样就不算出卖自己。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白雪就是那时认识的朋友,她说的对,小姐就是小姐,没人考证你是不是就做了半年,也没人理会你是清倌人还是红倌人。都是一样的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退步抽身早,也是因为赚了不少钱,毕竟是正经大学生,和那些绣花枕头有区别,很多客人捧场,小费也出奇的高。然后又紧接着找到了做导游的兼职,不用陪酒卖笑,也能买得起欧莱雅,索性洗手。可是改过并不代表没犯错,何况这还属于严重的品质问题。我能期望他会原谅我吗?
一想到蒸发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的心就缩成一团。我们好像才刚刚把恋爱谈到正轨上,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我不甘心,真不甘心。我不是想为自己辩白,但如果换做别人,可能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事来。我是爱慕虚荣,可谁不是呢?要不然就都到饭店里刷盘子,哪还有这么个古老的职业?所有出身良好的人都没有蔑视我的资格,你们父慈母严,衣食无忧,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从小就要为下一顿饭担心的人对金钱的朴素渴望。它能带来保障带来安全感,它能让我觉得活着还有价值。
或者我应该赌一把,或者他并不在意我的过去,等到他说不要时,我再逃跑也不晚。
况且,主动坦白总比他在别人那里听说要好得多。
恋爱在首尔46
安帝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很久,久到足够让我心灰意冷。从电影里也能看出来,凡是那种豁出去拼上全部身家赌最后一把的,没有赢的。看来现实也是如此。
“安帝,没关系,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都好,我不会怪你。”
安帝拿出一支烟,看了看,又放回去,嘴角渐渐凝起一丝微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我想,我不应该隐瞒下去。实话是,我也隐瞒不下去了。那天你看到的那个我的朋友,白雪……以前我们曾在一起,做事。”
“所以你不同意我公开关系,所以你总是进一步退一步,所以我才会感觉有时候是你故意想让我说出分手,是吗?”安帝的声音很轻,可我每一个字都听到心里。
“恩,你爱我吗?”
我点点头:“是的,安帝,我爱你。我从没想过会这么爱一个人,我以为这辈子我会孤独到老,唯一需要爱的就是自己。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真正让女人幸福的,是能把爱给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所以,安帝,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你走吧,去找一个完美的女人,而不是我。”
安帝摇摇头,笑容消失后,一点悲哀浮起来:“恩,到现在,值不值得已经轮不到我们来说。因为我和你一样,宁愿承担未来的风险,也不想就这么离开……你不是早说过,我是个很傻的男人……我没有资格责怪你做过些什么,要怪只能怪自己那会儿为什么不能出现在你身边……恩,如果我告诉你一点都不在意,那是在骗你,现在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你那会儿一定更难过吧?过不了别人的关,更过不了自己那关……对啊,我们的恩会饿,会冷,会想要生活轻松一点,不是罪过的,可怜的恩……恩,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忘记这些,只记住在我心里的恩亚是个善良的女孩,宁愿自己伤心,也不会想伤害别人;我的恩亚受了很多苦,却还是那么开朗,那么努力地过日子;我的恩亚很漂亮,像彩虹一样耀眼,满天乌云都要躲着她才行……那些很久以前的事我没看到,没看到就可以当成不知道的,对不对?我们把它一起忘掉,好不好?”
我能说什么呢,眼泪流枯了,嗓子也哑了。我发誓,安帝,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有半点失望,再也不会让你像今天一样,为我流眼泪。我用生命灵魂及所有荣誉保证。
恋爱在首尔47
日子表面看来并无变化,只是我和他都有些过分小心谨慎。他还是每天都来,却让我觉得做作多过感情。甚至他接了电话,临时出门,我也会怀疑是不是事先安排的计策。我知道这都是我毫无根据的猜想,安帝没这么低劣。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越想越悲哀,越悲哀就越自怨自怜自卑,越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两个人看影碟也成了一种受罪,每当看到妓女站街的镜头,他马上起身倒水,去卫生间,或者洗点水果,他是怕我会尴尬,可这样只会令我更加不自在。
两个人待着不舒服,安帝也试着找朋友来开Party,几乎常在这里。是啊,我真没时间烦恼了,每天光是想着把这些人喂饱就废尽我的心思和体力。中间白雪来过一次,还是想要些钱。可是我也没有太多了,只有这个月刚到账的工资,真的,上次已经拿给她全部积蓄了。也许就是这样让她误解我是个有钱人吧。她也不说话,直直地看着我,态度明确,拿不到钱,她是不会走的。“恩亚,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想回去了,总要有路费。”
我知道没什么最后一次,看她的样子已经不像上次那样跋扈,衣服上还沾着不明酱汁,脸上还有昨夜的残妆。你又在嗑药了吧?
她猛抬头,画皮被撕掉也无所畏惧,迎着我的目光点头:“是啊,不然漫漫长夜你要我怎么打发?我不像你,那么好命。”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就算是为了这句话好了,我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不是很多,却是我所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帝走过来,手里也拿着钱。他说:“我们可以给你钱,但你要保证不做出伤害恩亚的事来。”
白雪一把接过钱,笑得特惨淡:“我收了钱当然会闭嘴。我这人虽然下贱,但不下作。这一点,你可以问她。何况,她现在还是我的朋友。”
白雪走了,也许她会如自己所说再不来,也许她过了几天还是会来。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只觉得兔死狐悲。原本我和她没什么不同,现在混成天差地别,中间也许只差一步。安帝拍拍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过去的事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万彬奇怪为什么朋友来了都不请到屋里,我说因为她很忙啊,也就没人再深究。他们在一起永远不愁无聊,一会儿成雪辉敲敲万彬的脑袋,一会儿高秋踢了以偌的腿,要不然就是万彬和安帝抢电脑,比游戏。看着他们笑得张牙舞爪,谁能想到这些人也经历过艰苦的过去。他们曾目睹太多伤感场景,亲人离去,朋友早亡;万彬的车祸,以偌的车祸,万彬的意外,他们身上都有伤疤,摔过腿摔过腰也摔过头;甚至每个人都有过绝望的念头,自杀或者自残。走过来,还不是一样笑面人生。看起来,他们似乎比我们更有理由放弃理想,放逐自己。可安帝说,那样的话,将来怎么对自己交代。
那样的话,他们也就成不了“王族”。
恋爱在首尔48(1)
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永远不会过去,一是丑闻,一是历史。如果正好赶上有丑闻的历史,就更具有坚强不息的生命力。而我和安帝都低估了这点。
当以偌神色凝重地出现,手里拿着一封截获的新闻稿,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王族’安帝神秘女友浮出水面,原是中国三陪女”。可以想象,如果这封稿件一旦出现在报纸上,产生的杀伤力不会小于7级地震。我完了,安帝完了,“王族”完了,也许连GOOD公司也难保。以偌花了大价钱截下这封稿件,也许是那个记者就是想从中获利,才轻易出让。如果是“王族”的对头人先一步呢,后果怎么样,大家都很清楚。安帝假装轻松地笑:“哥,这上面写的不是真的。”以偌紧迫盯人:“全不是?”安帝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不全是。”
对,我是没有跳过脱衣舞,也没从16岁开始站街,更没接过70岁的老公公,可我确实从事过色情业。光这一点,就能让所有夸张的谎言变得深入人心。
安帝握紧我的手,表态说:“我不会因为这样放弃恩亚,我可以召开记者会,我会求他们,放我们一条生路。恩亚不是他们写的那样,哥,你该知道的,你了解的,对不对?”
见以偌不说话,安帝接着说:“如果非容不下,我也要和她一起离开。”
“可是,‘王族’该怎么办呢?”我看出以偌的迟疑,先开了口,“安帝,我们不能那么自私的。想想他们,想想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是,我们站在记者会上捍卫这段感情,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爱得多伟大。弄好了,就是现代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但更可能演成一个大笑话。我们可以不在意,我们相爱啊,‘王族’呢,凭什么让他们来承担这么大的尴尬。”
没人说话,屋里一片静默。我知道我切中了软肋。安帝放得下全世界,也放不下他的五个哥哥。他曾对我说过,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他。这不是能用简单的“恩情”两个字能表示的了的。对他来说,我是鱼,‘王族’是熊掌。两难中,还必须要作出决定。
“你没法选择是不是?”我轻轻抽出手,空气那么凉,竟有些颤抖了,“我来帮你决定好了,”我笑着,拼命忍住眼泪,我知道这会儿不能哭,一滴泪流下来,大家都万劫不复。“安帝,我们暂时分开吧。”
安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握着拳头,死死捏着空气。以偌叹息了一声,说:“也许不至于那么糟糕。”
不要,以偌,不要挽回,不要给他任何希望,他不能再失望一次。也不要让我留下,因为我没有那么多力气再离开一次。
以偌,对不起。我看着跟着操心的他,心里有太多抱歉。好像从我插入到他们的生活之后,就没带来任何利好消息。就算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也不代表他们就能用插科打诨搞定一切。亏得他还是个天生豪爽的性子,才懂得苦中作乐,给自己减压。换一个人,恐怕早疯了。
现在他也没了笑容:“恩亚,对不起。不是我自私,只是……”
我明白。我笑笑说:“我不会让他放弃这么多年的心血,放弃你们曾经有的一切跟着我去浪迹天涯。我不是小龙女,他也不是杨过。我没那么浪漫,现实和小说的区别是现实有以后,不能像小说一样在‘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戛然结束。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会责怪自己,也会埋怨我。我不会等到爱衰竭以后再走,就算是悲剧,也要凄美收场,何必非弄成怨偶才甘心呢。”
以偌说:“原来我们全都看错了你。恩亚,一定是经历过很多事的女人才会有这种感悟。安帝对我讲了你的故事。要是换成我,也许还达不到你现在的程度。所以,他说的对,我们没有什么资格来责怪你。或者,我们可以再努力一次……”
“不要。”我依然坚持在笑,坚持拒绝,“我明白你的好心,也明白你们宁愿付出巨大代价来挽救。可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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