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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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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看数个大小相同的小旋涡正不断生成。直到我大脑酸痛不已,晕眩至快忍受不了才往岸上走去。

我坐在一块大石上,吐运北溟心法,真气连续运转三十六周天,归于檀中气海,复散于四肢百骸。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只觉全身真气充足,心下大喜。从前北溟神功运行最多只能连续运转十二周天,在海中练习后真气越是绵长,现在已能搬运大周天了。内功运行中,把真气沿经脉运行一圈,称小周天,而三十六圈则称为大周天。

其实这最大归功于我那不要命的最后一刻。人体本就是天地间最神奇的构造。当脑部、天目、及心脏处于某种极特殊的生理状态下时,来自外界的刺激与这种特殊生理状态相遇,这时就会产生一种激发状能量,刺激心脏,心脏发出一股无形的信号经人体中脉过天目,直达脑部,脑部发回信息回心脏,心脏产生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肾脏,便能产生平常所达不到的力量。用现代的术语就是肾上腺素提升或潜力发挥,而我们曾听过的一个老婆婆能举起大卡车救自己被压住的孙子便是这个道理了。

我在海水中受水力包裹,尤其是心脏负荷最大,当达到极限时,我体内潜力自然发挥。其实这也是凶险无比的,通常人体在发挥出超过本身所能承受的力量时,没多久身体便遭严重破坏。如上述说的老婆婆救了自己孙子后,没多久就因心脏承受不起去世了。而我也是因为练了北溟神功才能及时吸收转化这股力量。

独孤走过来道:“大哥,你好厉害啊,这次在下面比前次多呆了好久哦。”我笑道:“独孤弟,这世上人无论多厉害,也比不上这个世界大自然的力量,就比如这大海。人只有愈强则强,才能不断进步。”在相处中我也是不停给他灌输些道理,好在他悟性也是极强,每每都有所体悟。

我曾建议独孤也下海和我般练习,但他却是连连摇头,一脸惧色,显是童年的遭遇对这大海寸有极深的畏惧。我当时也不逼他,此时心情大好,突生一念,笑道:“独孤弟,有一件事……”我故意压低声音,见他果然睁大眼睛下意识地走前一步,我突地伸手抓住他的左手和腰肋,一使劲把他抛入海中。

本来以我的功夫是不可能一把就抓住他的,只因为独孤对我根本没有防范,我也是突袭而至,是以一举成功。接着,我也一个起落跳入海中。只见独孤在水中扑腾呐喊;一个海浪淹来,不由吃了口海水,更加惊慌失措。我慢慢来到他身边,道:“独孤弟,你双脚放下来看看。”我也是有分寸的,只把他抛到近岸边,以他的身材是淹不到的。

也不知是他实在慌张没听见,还是什么,依旧双手乱扑。我一手伸过想扶住他,谁知他眼角闪过一丝笑容,一个翻手,我也仰面倒下。其实以我几月在海中练就的下盘,他这一下根本摔不倒我的,只是我见他脸露孩子般的笑容,便顺势倒下了。我翻起身来,抹了下脸上的海水,道:“好啊,你敢耍大哥。”独孤笑呵呵地道:“谁叫大哥先骗我。”说着,我两同时放声大笑,就在海中拍水嬉戏起来。

时光飞过,转眼间我来到这侠客岛也有九个对月了。这期间我和独孤相互对招练功,在我的带动下,独孤也有时和我一起在海中练功,在海水的挤压下,我们的内功招式更见精纯沉稳。

这一日,我从海中上来,打坐运功完毕,一阵海风吹过,全身舒坦之下心中忽地一跳,转风向了,终于转风向了。原来,时已入秋,此时刮的正是东北风。大喜之下,我大叫道:“独孤弟,独孤弟,我们终于可以回中原了。”独孤知道后也甚是高兴。

当下我们纷纷忙着准备海上航行之物。我拉出之前准备好的木筏,重新稳固了下结构。独孤则又摘了好多水果,还有一些在岛上打猎所制腊肉。岛上还种有葫芦,早在月前结果时我就摘了好几个制成盛水器具。一切准备妥当,已是第三天了,本来第二天就可以起行了,我当时还怕遗忘了什么,,细想一番却想不起什么东西。天色已晚,便又拖了一天。只是离开石洞时,看到那些夜明珠,就统统打包了,在江湖上没钱可不好办,我也是深有体会了。嘿嘿。

我们把木筏推下海,木筏渐渐随海流飘去。独孤毕竟在这里生活了数年,眼中还有几分不舍。我望着这渐渐模糊的侠客岛,我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谁也没想到我来到这地方,竟然没学会其中的绝世武功,哦,也不能说一点没学会,从独孤的剑法中我还是领悟到了一些东西。更何况还交了独孤这个朋友,本身武功也算大有长进,知足长乐啊,太玄经看来不适合我这个知识分子啊*_*

在海上日晒雨淋漂泊了二十几天,庆幸的是海上一直吹着东北风,带着木筏直向西南方向驶去。在这茫茫大海之上,我本也认不出方向,但见每日太阳从左首升起,从右首落下,每晚北极星在筏左后闪烁,而木筏又是不停的移动,便知离中原日近一日,心中暗喜,愈发想着中原的人,萧峰怎么样了?薛慕华把楚依依治好了吗?种种思绪纷至沓来,在岛上的时候我还没怎么想,此时在回中原的途中却是焦急异常。

突然独孤叫道:“看,那里!”我依言望去,远处水天相接处隐隐有个黑点,我心中一喜,莫非是船?但终因为距离实在太远,看不真切。约有半个时辰,那船渐渐驶近,我高兴地大喊道:“是船,是船!”那船速度极快,没多时,我已看清这是条三层大船,四根大桅高高竖立。我运起真气,大喊道:“这有人,这有人。”然而此时大船离我们还有百多丈的距离,而我又是逆风喊叫,船上的人根本听不见。

还好那船所驶方向和我们基本一致,大船渐渐靠近我们的木筏了。这时,我已经看见船头的舵手了,我急忙挥手再次喊道:“船上的朋友,请帮忙载下我们兄弟二人。”独孤也高兴的摇手致意。那人显然听见我的叫喊,他缩回身子估计去向船主汇报了。没多久,一个一脸富态的中年人来到船头,他问道:“你们是谁?”显然他没有想到大海上竟然有人靠木筏行驶。我道:“在下兄弟二人在海上遇到风暴,流落荒岛,直到前些时候风向改变才得以靠木筏脱离,请这位仁翁借个方便,搭我兄弟一程,必有重谢。”

那人显是看我语气真诚,再加独孤一脸的淳朴天真,便吩咐其他人放下吊篮。上得船来,只见船板上站着几人,看其装束,显是保镖一类,其中有个年约三十许的人双眼紧盯着我,他虽装着不在意,但我也感到他对我充满警惕,显是惊于我刚才包含真气的叫喊声。

我也装着没注意,朝那中年人道:“多谢仁翁,这是小小谢意,请收下,以当船资。”说着我拿出一个夜明珠出来递到他的面前。独孤是根本对夜明珠的价值不明白,而我是觉得反正还有很多,拿一个出来也无所谓了,在船上也可以过得舒服点。但那人和船上的其他人却看得眼都直了。中年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如此成色品质的夜明珠他却哪有见过。他看我二人穿着都是兽皮制成的衣服,本着行善的心理好心搭我们一程,可绝没想到我竟拿出如此贵重的夜明珠做船资。他道:“不用,不用,哪里有这么贵重的船资!”眼睛却是仍盯着夜明珠。

我心中暗笑,直接把珠子塞到他的手里,道:“仁翁客气了,要不是您收留,我们兄弟二人还不知何时才能到中原。钱财对我兄弟来说不过身外物而以。对了,不知仁翁如何称呼?”那人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线了,心中暗想:我千辛万苦海外来回行商,也不过数千两银子,可这夜明珠何止数千两银子。嘴里忙道:“不敢,不敢,在下姓刘单名一个溪字,你叫我刘老板就是。”我呵呵笑道:“原来是本家啊,在下刘飞扬,见过刘老板。这是我义弟独孤。”独孤此时正在船板上这走走,那摸摸,极是好奇。我道:“刘老板,我这兄弟天性天真淳朴,有些事情请多担待。不知可有合适的衣服让我二人换上,你看我们的打扮……”

刘溪接道:“哪里,哪里。只是衣服旧了些,怕有损公子身份。”我笑道:“刘老板客气了。”果然是有钱好办事,他殷勤地带我和独孤走进船里并吩咐下人,给我们准备热水,还有衣服。

洗完澡,换上衣服,只觉全身舒服,走出浴间,正好看见独孤也走了出来。此时的独孤换上蓝色长衫,腰间依旧别着他的软剑,发束金丝带,星目剑眉,整个翩翩公子的装束,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啊。

我冲他笑道:“独孤弟,好俊啊!”独孤闻言脸上一红,摸着后脑勺道:“这衣服真难穿,不过挺舒服的。”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此时有个舵手模样的人走过来道:“刘老板请两位公子前去用膳。”我道:“请前面带路。”

我们来到大船第二层的舱间,只见刘溪已摆下酒席,出席的还有一人,却是那个在甲板上曾紧盯着我的那人。刘溪笑道:“来,刘公子,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扬州大大有名的付春和付老师。”付春和抱拳道:“刘公子内力惊人,不知出自何派?”我呵呵笑道:“哪里,我和兄弟都是无门无派,不过是练了几年家传功夫罢了。”付春和见我不肯明言,便不再言语了。那刘溪却是个精明的人物,忙道:“来,来,酒菜正热。两位公子,付老师请入坐吧。”

卷二 君应有语 神秘女子

刘溪显是对饮食一道颇为精通,桌上的几道菜式虽是简单,但样样精致诱人,他随口介绍了菜名口味。我肚子也有些饿了,客气了几句马上和独孤两人加入了对那些菜肴的扫荡行列。尤其是独孤,几年来独自在岛上,何曾吃过如此丰盛美味的食物,只吃得满嘴流油不住叫好,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没多久桌上碗盘就见底了,下人撤掉碗碟,我便与刘溪二人闲聊起来。独孤听了会觉得无聊,刘溪安排他去房间休息了。原来,刘溪是往返于高丽的商人。斯时,北宋和高丽邦交恢复已有三十余年,两国官方也互有往来,主要以“胡贡”和“回赐”形式进行。北宋往高丽的是中原的丝绸陶瓷等,高丽则向北宋朝贡乳香象牙等。两国政府还各自鼓励民间相互通商,这时北宋大的海港便有泉州、登州、扬州等,而当时的船务发展也是迅猛异常。刘溪的这条商船便有十三丈长,四丈的宽余(北宋时,一丈等于现在的3。12米),全船上合水手下人保镖等有百多人。这船上除了我和独孤两个船客外,还有两个从高丽登船的女乘客,只是二人终日面纱遮面,住食全在房中。

而我只告诉刘溪我和独孤从小就流落荒岛,两人相依为命,因想念中原故里才搭木筏乘风归航。付春和虽有疑惑,但我也打个哈哈,就此带过了。

没数日,船已接近扬州码头了。我站在船头,只见海面上海鸟飞纵,隐约看见码头上停泊的大小船只,心情也是激荡万分,终于又回到中原了。众船员水手也是各自兴高采烈,水手虽然薪酬丰厚,但每次来回都是数月之久,此时倍是思念家乡亲人。家乡!看着众人脸上的思乡之情,我不禁想起自己。我的家乡呢?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不知另一个世界的父母怎么样了,他们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该是如何的伤心震骇,只希望他们能够保重自己的身子……想到这里,我不禁泪流满面。众水手只道我是高兴地流下眼泪,谁也没说什么。

这时,我无意间看见三层一个舱间,一名面罩白纱的白衣女子正凭窗远眺。那女子很快注意到我的注视,目光转向我望来。四目相交,只见她那乌黑刘海下的星眸精光一闪,眉头微蹙,似有怒意。我心中暗惊:这女子好强的内力修为。当下点点了头,微笑离开。

船缓缓靠岸,我拉着独孤找到刘溪,准备向他说声辞行。他这时正忙着指挥众人搬运货物,客套了几句,我和独孤就此下船登岸而去了。

走在扬州街道上,我正在想今后的去向,不知萧峰怎么样了,记得无量派的高子恒当时说两宗比剑是一年后,我想现在也应该开始了,按原来的发展,段誉应该也学会了北溟神功了。恩,我还是去无锡找萧缝吧。而独孤却是初次来到城市,看着所有的东西都觉新奇不已,有时感兴趣了别人当街贩卖的东西拿了就走,而我身上只有夜明珠并没有碎钱,只好连哄带骗下先让他留下别人的东西。看来要先换些钱才行啊。打听了当铺所在,我和独孤直奔当铺而去。

不用说,我一拿出一颗,当铺的老板看得眼都直了,最后讨价还价下当了两千两。那时北宋金银紧缺,朝廷开始发行交子和钱引,也就是历史上最早的纸币了。我拿着几十张纸币也懒地数就此塞入怀中。看得当铺老板暗暗咋舌,心中暗道:看来这两个准是哪家的败家子,连当票都不要就走了,早知道少给点了。

离开当铺,我们走进一家酒楼,随便点了几样小菜。小二端上菜肴,我们还没吃多久,店门口就走进两名脸遮白纱的女子,其中一人身穿白衣,正是在船上见到的那个女子。我心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只听那个白衣女子道:“老板,给我们两间上房,再准备些精致的小菜端入房中。”语调生硬,不似中原口音。我再看另一个黄衣女子,只见她身材修长,飘逸若仙,站在那儿却有种飘然出尘的感觉,虽然看不出样貌,但我总觉好象在哪见过,心下纳闷。二人的风采只看得店里一干食客目瞪口呆,连独孤也睁大眼睛看着她们。

那黄衣女子视若无睹,白衣女子眼光扫过众人,面露厌色。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现惊异却是一闪而过。这时旁边一食客站起想往外迈去,脚下一个踉跄,身形向白衣女子摔去,将倒之际手却向她脸上面纱抓去。我心中暗叹:这个泼皮无赖好大的胆子,这下有苦头吃了。果然,那白衣女子脚下移动轻易避开那人的身体,右手手指一弹,一缕指风击向他的膝盖,只是那一指她藏在衣袖之内,若不是见她衣袖颤动,我也是看不出来的。那人哎哟一声头磕向柜台,就此晕去。

“凌波微步。”我不禁轻声喃了出来。白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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