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长的五年-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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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榴弹打完，前线指挥的徐宝珍营长命令身边的司号兵打出三发红色信号弹，这是五分钟火力急袭的信号。
　　　　于是扔完了手榴弹的一千多名川军弟兄们又依托洞穴对着烟尘弥漫的公路的残存的鬼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密密弹雨。
　　　　“吹冲锋号！”徐宝珍命令道。
　　　　“冲！杀！”冲杀声随即在激昂的冲锋号声中响切雪野。令川军弟兄们很扫兴的是，冲杀到公路基本就剩下些补枪的活路了。
　　　　除了尾巴的七八百鬼子冲出去了，一公里多长的设伏区域内的三千多鬼子先头部队几乎在第一轮的手榴弹的爆炸中就已经伤亡大半，然后又遭到了五分钟的火力急袭，更是痛打落水狗。
　　　　不少鬼子甚至连枪栓都还没有拉开就遭炸死了。鬼子的炮兵连火炮还未从牵引的骡马车解下，结果就遭连人带马炸死、炸翻。最前面的鬼子的骑兵搜索中队那更是惨不忍睹目标大啥，现场全是炸死、打死倒毙的人马尸体，互相叠伏着，血把这一片的洁白的雪地都染成了红色！
　　　　“迅速打扫战场，准备撤离！”
　　　　徐宝珍营长顾不许多。三十分钟的时间，还剩下十几分钟，倒是可以拣点东西走。打了大胜仗的川军弟兄们高兴地收集着一切有用的东西。
　　　　三十分钟时间一到，前来接应的三十多辆大卡车准时到达设防区域。开车的弟兄们见到这个骇人的情景都是目瞪口呆。领头的川军**旅辎重运输连连长满脸笑容对徐宝珍营长喊道：
　　　　“徐哥子，活干得漂亮！这下子升官又发财，吃肥了哈。东西还捞了不少，成了大财主哟！”
　　　　跟车前来负责伤员救治的医疗队队长翟军医跑过来问道：
　　　　“徐营长，弟兄们伤亡大不大？”
　　　　徐营长咧嘴一笑，对他道：
　　　　“对不住了，翟军医，莫得伤亡的。噢，不，有十几个伤的，他妈的在雪地里冲锋，路太求滑了，摔伤了十几个弟兄，有两个还是重伤，手遭摔断了！气人不气人嘛。”
　　　　翟军医听到这话，眼珠子都瞪圆了，不敢相信：周大少团长策划的这场伏击战打得，消灭了鬼子三千多人，自己的弟兄们没死伤一个，都成了天兵天将了！？
　　　　辎重运输连连长有点惋惜地道：
　　　　“可惜这些好骡马了，几百匹。等会把弟兄们拉回去，老子跟少幺爸总指挥，乘到起还有点时间，回来把这些死马、死骡子的也拉回去。这要到冬至节了，听咱少幺爸卤制得骡马肉可好吃，大冬天的吃些肉生热又长气力啥。”
　　　　“老子龟儿是个死脑筋嘛。把缴获的东西拉，死马死骡子的坐车，这十几里路意思，老子率一千多弟兄们跑回去。
　　　　他妈的哟，活活在这冰窟窿里冻了七个多时，才打了十来分钟，这还没活动开，跑回去正好活动活动！弟兄们，们是不是？”
　　　　祝大大新年万事如意，多谢们一年的支持、鼓励！
　　　　
　　　　
260章　真是弄不明白了

　　　　
　　　　 　　　　还没有跨进设在宣城一个曾姓财主的大门大院里的川军**旅的旅团指挥部，大家就听到郭勋祺郭大个子副总指挥那个大嗓子在喊：
　　　　“服气了！老子真的服气了！手榴弹加些土洞洞，硬是在雪地平原坝子干掉了三千多鬼子，嗨，自己的弟兄们还没有死伤一个！该这个神仙当总指挥，老子莫得这么大的本事。”
　　　　又惊又喜的郭大个子进来一屁股坐下来，端起茶杯子喝了一口茶，一看周斌参谋长、李航瑞政委等周大少团长身边的老人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好像是对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内一样，又添了一句，
　　　　“老实话，真是打得好！保定军校这是没有了，要在这场战斗都能够写进军校的战术教科了！老子这保定军校算是白念了。”
　　　　李航瑞政委被这个有些率直的保定军校的学弟逗笑了，道：
　　　　“那我也不是白念了？我是老早就对这个结拜的幺老弟服气了，而且还是服得五体投地那种！
　　　　知道我跟他打得第一场大胜仗平型关大捷他是怎么打得：利用三路日军来到时间差，反复设伏；又利用地利，起来们不相信呢，就是爆炸混了大量他研制的铁尖钉的石头堆。还硬是让他消灭了八千多号称钢军的第五师团的21旅团的鬼子。起来简单啥，混铁钉，炸石堆！”
　　　　唐东团长也大笑，接话题：
　　　　“峨口打伪满洲军第一骑兵师那仗，我们对付在平原纵横驰骋的骑兵最有威力的武器就是这个人精总指挥研制的铁尖矛头，除了铁尖尖，下面套的全是木杆杆，那更省事。
　　　　在繁峙阻击作战中，用的也是铁皮盒子装高爆**的他称得防步兵地雷，就只有手掌那么大，人是炸不死，全炸成独腿腿。可是把日军**混成第二旅团从旅团长本多政材少将到下面鬼子兵千人，炸成了独腿腿不，那是连胆魂都给炸没了！缩在繁峙一周没敢动弹。
　　　　再这次在淞沪会战大撤退中，在吴福线胃塘地区歼灭日军第16师团挺进支队的九千多人的那仗，有什么好武器？当时重武器都是扔光了的！白了就是用总指挥搞得酒瓶子装汽油白糖做得周氏燃烧瓶、路边大炸弹、油桶子炮打得嘛。起来，这还算这个人精总指挥打得不算好的一场仗，伤亡大了点，有千把人。”
　　　　郭勋祺郭大个子听到这里，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以前还以为周大少团长战功卓绝，跟他的部队装备精良有很大关系。现在听周大少团长的身边老人这么一，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情嘛！那确实是兵伐谋！
　　　　这个神仙已经到了一种摘叶飞针，也能当杀人武器的境界了。听听刚才众人他在几场震惊全国的大胜仗都用了些啥子东西嘛：石头，铁矛，尖铁钉，铁皮盒子装**防步兵地雷，油桶子当大炮？！酒瓶子装汽油混白糖当燃烧瓶？！啥子乱七八糟的嘛！
　　　　听众人得闹热，周斌参谋长干脆把两年前跟到周大少团长混到一起就经历的奇事趣闻也给大家凑个趣，摆了出来。
　　　　反正这个人精也不在指挥部，正对鬼子的柴油发动机着迷哟。在技术保障分队哪里待了大半天，忙得连少午饭、晚饭都是在那现场匆匆寥寥吃得。没在当面那给大家摆摆也无妨啥。
　　　　当大家听到周斌参谋长摆的周大少团长拿耗儿，臭死人的大粪坑，吵死人的大喇叭噪声都把重庆王家沱日租界里的鬼子折磨得死去活来：一年多的时间，竟然有十余名日本租界警备队的鬼子自杀！最后到了提到他娃的大名日租界的鬼子腿都要吓得打闪闪的时候，全是嘴巴张得能够塞进鸡蛋了。
　　　　“唉，们保定军校是白念了，我这黄埔军校也一样，也是白念了！我是给这个人精总指挥总结了一句话：
　　　　就是搞得杀人的东西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都能很快学会使用的傻瓜级，运输补充这些简单实用的武器是摩托车托骡马拉级，这威力和杀伤效果那完全是丧心病狂级！”
　　　　完，周斌参谋长自己都笑了，大家全会心地大笑了起来。
　　　　如果唐生智将也在这里，他一定会从蹲着的椅子蹦起来用湖南话大嚷：“对头！”因为周大少团长给他的南京警备军灌输的就是这套充分利用各种现存的客观物质条件，达到最大杀伤效果的东东。
　　　　12月9日，南京保卫战的复廓阵地防御战正式开始了。当天全线并没有发生大的激战，除了正面防守紫金山一线的桂永清的教导总队。毕竟是中央军中的中央军，精锐中的精锐，教导总队依托有利的地势和工事，把日军向该方向的第九师团、第三师团打得在阵地前遗尸遍野，一天伤亡千人依然寸步难移。
　　　　松井石根大将心生一计。10日清晨，一架日军飞机飞临南京城空，盘旋了几圈以后，投下了一包东西。奇怪的是这包东西并没有落地爆炸。几个南京警备军的士兵好奇地跑过去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空投袋，“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唐生智将军收”于是南京警备军士兵们赶紧送交唐生智设在自家在南京百子亭的唐公馆的南京卫戍区司令长官部。
　　　　唐生智打开一看，“投降劝告”几个大字，下面写道：
　　　　“百万皇军席卷华中，南京亦处于铁壁合围之中。由此可见，再打下去对南京中国守军和将军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唯江宁之地，中国古都，民国首府，明孝陵、中山陵等名胜古迹猬集于此，是我东亚文化之精髓。我大日本皇军对抵抗者虽极为峻烈而弗宽恕，然对无辜之南京市民及无敌意之中队，则以宽怀之心处之，不加侵害。至于东亚文化，犹有保存之心日本现在仍有抗战期间从中国掠去的文物珍宝不计其数，不知这些中国的国宝何时才能回到故国？！。
　　　　如将军率贵军苟欲继续交战，南京则必难免战祸，亦使千载东亚文化毁于一旦，百世文明皆成灰烬。故本司令官代表大日本皇军郑重奉劝将军：当和平开放南京城，放弃抵抗，然后按以下办法处置大日本陆军华中方面军总司令长官松井石根大将”
　　　　唐生智一把把劝降撕了个稀巴烂，
　　　　“湘骂，传我的命令，准备与鬼子决一死战，各部队要与阵地共存亡，擅自撤退者按军人连坐法严惩不贷！”
　　　　松井石根大将劝降不成，恼羞成怒，驱动三面合围之日军对南京发起了全面猛烈地进攻。
　　　　一时间，南京城外复廓阵地炮声隆隆，杀声震天，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十万中国守军与二十几万强大的海、陆、空立体进攻的鬼子队伍展开了抗战以来的绝无仅有的殊死拼杀！这是中国抗战史唯一的一次，中队在一次战役中人数少于日军还只有日军一半，通常五六倍不止，最多十倍都不止
　　　　城外，两军厮杀，血流成河。城内，唐生智呆在唐公馆，蹲在一张太师椅吞云吐雾抽烟，还不时轻轻地品一口三炮台的香茗。那幅悠然自得旁若无人的模样，仿佛眼下这场浴血战斗根本就没有发生。其实这一切老早就在他与周大少团长商议确定的计划盘算之中了。心中有数，自然不慌。
　　　　再回到宣城，周大少团长面对终于是来到宣城外围的国崎登的举动是搞得啥子名堂，第一次摸不着脉络，真是弄不明白了。
　　　　12月11日，日军进至宣城川军**旅防御阵地前沿附近，与周大少团长的各面防御阵地的部队是遥遥相对，但国崎登少将也就这个样子了。并没有发动进攻，甚至连试探性的进攻动作也没有。只见空中鬼子的飞机整天在宣城城内城外的防御阵地空反复盘旋侦察。把已经完全没有对空打击能力的周大少团长气得跳起脚脚乱骂。
　　　　国崎登越是这样反常，周大少团长心里越是不安，思前想后，搞得身边的众人都跟着他娃犯嘀咕。
　　　　到了晚的时候，汤立勇、沈平等人兴冲冲前来请示之前预备的晚摸国崎登的夜螺丝川渝方言抓舌头的意思行动是否按原计划进行，周大少团长一挥手道：
　　　　“不搞了，不搞了！国崎登这个王八蛋太反常了，先头部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竟然无动于衷，这他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子烂药嘛？”
　　　　12月12日，日军仍只是频繁进行空中侦察，地面没有任何动静，没有进攻。
　　　　这一天，周大少团长冥思苦想，茶饭不想。众位哥子弟兄们也是坐立不安，纷纷猜测这个狡猾的国崎登到底暗藏着什么大坏水？
　　　　12月13日，日军稳坐钓鱼台仍然是一动不动。这三天时间，倒是把合围宣城的进攻阵地构筑成了铜墙铁壁。
　　　　弄不明白国崎登的意图，周大少团长的嘴角急得起了两个大火。早饭，少午饭是一口莫动。把专门照顾他的李国柱都急得眼泪水含起。这三天，除了在川军**旅旅团部的作战指挥室站着、坐着、躺着、趴着，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那张宣城防御军事部署图，周大少团长那是把自己当成了国崎登，不断给自己之前的宣城防御部署挑刺、挑漏洞。
　　　　要不然，就跑到宣城高大的城墙依着城墙垛子口用望远镜一动不动地观察日军的动静，往往在凌冽的寒风中一看就是好几个时。众位哥子弟兄们都心痛地不行，又劝不住，气得把国崎登这个日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旧伤未愈，又添焦虑。饶是周大少团长是个精力旺盛的少年人也是来不起了。
　　　　13日下午，周大少团长终于是躺了床，想好生眯一会儿再。免得这样子就是把脑袋里的弦绷断了也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暖暖和和，铺了好几床舒适的厚棉被子的床，周大少团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真是梦乡：
　　　　一会儿是晋西北的崇山峻岭，雄关险道；一会儿又是淞沪会战战场的炮火连天，浴血拼杀。连咱林大姐那双美丽多情的明眸善睐的大眼睛也在他梦境中出现过。
　　　　突然，一队凶神恶煞的鬼子兵叫嚎着端着闪闪发亮的刺刀冲了过来，周大少团长打光了手枪的子弹转身想跑，却被鬼子兵一把抱住，急得他下踢腾着，却是难以脱身
　　　　一阵子急促的喊声在周大少团长的耳边响起。周大少团长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地坐起在被窝中，脑子里还是纷纷乱乱的，刚才的梦境仿佛还在翻腾着。
　　　　直到喊声再次响起，周大少团长才猛然惊醒，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啷个回事？国崎登发动进攻了？在哪个方向？”
　　　　他妈的，敌人动了就好办了，周大少团长心里一阵高兴。再一细看喊醒他的人是电讯处的处长，哦，日军还是没动哈。
　　　　“是不是民国政府和最高军事当局，对我们川军**旅撤消了叛军处分。我是接连打了两场胜仗，消灭了五、六千鬼子，也该是有点动静了啥！”
　　　　边周大少团长边起来了穿衣服，不睡了，睡着了还遭鬼子活捉了？！真是他妈的晦气！
　　　　电讯处长看他穿好了衣服，递给他一份急电，周大少团长接过匆匆一看，这种事情都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暖融融的又有一些感动，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电讯处长道：
　　　　“回个电！就敢来团长就敢阵地跟鬼子拼刺刀去。”
　　　　电讯处长奇道：
　　　　“团长，这样子也行？！”
　　　　周大少团长一挥手，
　　　　“就这样！老子奇了怪了，这都成了妖了，我还真是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