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长的五年-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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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点，二百五！
　　　　咱委员长他老人家的老家浙江奉化溪口有这样子一个风俗：每年的正月，族人们都要去祠堂里拜祭祖先。然后呢，就可以排队领些糖饼吃吃。
　　　　咱委员长当时人力弱啥，真是排队那还不得轮到猴年马月？是，众人都同情地点头赞同大家那不用担心，咱委员长虽然人力弱，但他老人家有一个聪明的大脑壳啥。
　　　　于是每次大家都拜祭了祖宗以后，纷纷抢着去排队的时候，委员长他老人家却是先去附近的泥地里滚来一身泥汤泥水，弄得浑身污浊不堪，再回来。往排队的人群里一钻。
　　　　正月里是新年嘛，哪个不是一身新衣特爱干净，于是都纷纷避让，自然就让委员长他老人家顺顺当当排在了队伍最前面，连第二个人都离他远远地！所以委员长他老人家从来都是第一个领到了糖饼。
　　　　虽然家乡人给委员长起了个‘端元无赖’的雅号，但大家，委员长他老人家聪明不？”
　　　　“聪明！”
　　　　大家异口同声，却看看我，我看看，拼命地忍住不笑。偏偏那两个负责“警卫”周大少团长的最高领袖派来的看守那是拼命咬着嘴巴，脸色都憋得通红就是不笑。大家终于是哄堂大笑，最后两个警卫弟兄也是止不住了，终于别别扭扭笑了起来，更引得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笑痛了。
　　　　“娘希匹，这个四川猴崽子想干什么？！”
　　　　老蒋气得把手的清水杯子都给扔了。派人传话：不准再拿他老人家年少无知的时候的一些事情乱，什么趣事？
　　　　周大少团长哪敢不听嘛，老蒋少时的趣事不敢再摆了，又拿起名字摆了龙门阵。
　　　　“今天黑了，大家吃得巴适啥？我也给大家凑一趣哈！众人忙收拾妥当了，端端正正坐好，周大少团长的龙门阵又要开始了
　　　　咱中国人历来就讲究给各人娃儿取个好名字，这是有些道理的！大家都知道，我那三位夫人都已喜结胎珠，那自然想找我这个要当老汉的给未出世的娃儿们讨个好名字啥。
　　　　我就想，这些未出世的娃儿们他们妈妈怀他们都是在沙湾村，嗯，就是东面那个现在很出名的米粉村。为了纪念意义，我就给未出世的三个娃儿依大顺序起了周大沙、周二湾、周三村的名字。
　　　　三夫人当时是乐呵呵得了名字走了。可转天三人全回来扯我耳朵叫我把这三名字改了！
　　　　我问为啥子？众人也是奇怪，沙湾村很有纪念意义的名字嘛我这名字起得不错，瞧瞧：大沙，二湾，三村，很有纪念意义啥。
　　　　结果三夫人一齐河东狮吼：有做老汉的给自己未出世的娃儿们取这缺德名字的嘛！？什么大傻大沙，二完二湾，三蠢三村！缺心眼？！”众人这下听明白了，哄堂大笑不止
　　　　周大少团长笑眯眯地待众人笑够了，又道：
　　　　“所以，取大有学问的。
　　　　话咱中华民国的一帮子将军里有两个就是妈老汉名字取得好：那是平步青云，仕途坦荡！我就来摆一摆。
　　　　民国海军有一护卫舰的舰长，名叫李玉玺，起初就是个少校。有一次，咱委员长他老人家正好坐了他的护卫舰赶个短途去海。一路，只要委员长他老人家叫舰长，李舰长都是立正高声答道：‘玉玺在！’。
　　　　当时，宁汉相争，咱委员长他老人家有些失落了，听到这‘玉玺在！’那是信心大炽、龙心大悦。为啥子？简单呗：‘玉玺在，国体在嘛！’
　　　　果然随后，咱委员长他老人家在日本流亡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又顺顺当当掌握了军政大权。那个少校自然鸡犬升天啰！有人问，现在这个少校当了多大的官？多大的官？我告诉，海军将！这北伐到现在才多少年。所以，名字取得好，胜过金元宝！”众人交头接耳，洋溢着会心的微笑纷纷有道理
　　　　稍晚还有一更，谢谢各位大大支持
　　　　
　　　　
313章　“猴居士”与“蒋光头”（下）

　　　　
　　　　 　　　　峨眉山猢狲们见到了大领袖就揖送让路，这到底是个什么缘故呢？众人在下面议论半天，也没有出来个所以然。
　　　　别看多数人都是有文化的人，也觉得真可能是大领袖的独特的领袖气质所致。但又从理由觉得有些荒唐，搞的是一头雾水。
　　　　《武汉工商时报》的老张总编喊道：
　　　　“晓舟，这其中缘故，就快点了。个四川猴精，猴儿们的事情最清楚！”
　　　　这番话，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周大少团长也咧嘴大笑。乐够了才道：
　　　　“其实，秘密还真出在聪明绝顶的大领袖身。
　　　　峨眉山洪椿坪的主持僧是个有修为的高僧大德，他平素与众弟子相约：以平等之待猴儿们。并时常以食物喂之，尤其是冬季峨眉山冰天雪地渺无人烟的时候，更是不忘施食物于猴儿们。
　　　　日久见情，久而久之，这些峨眉山灵猴们也是通人性的，不但不再去佛寺偷食佛堂里供奉佛的贡物果品等，反而还学着众香客一般对佛像是顶礼膜拜。而佛寺中的僧徒们光头念经禅定之时，往往猴头还率领群猴在一旁仿效学习。
　　　　到最后，众沙门弟子都称这些峨眉山灵猴们为‘猴居士’，竟不以畜类看待了。而猴儿们平常一见到光头僧侣们也是鞠躬揖礼，回避敬让，更不会讨要食物。
　　　　那拦路乞食的群猴见到了大领袖竟揖礼闪避，恭送过境，一点也不奇怪，误认大领袖是佛门弟子也，故而有此举止。”
　　　　“哈、哈、哈”，
　　　　果真是大领袖聪明绝顶！听明白的众人全乐得前仰后合，若不是周大少团长弄得是石桌子石凳子，还得笑翻几张桌椅不行。是，“猴居士”遇到了以假乱真的“蒋光头”，那不揖拜礼让都不得行哟。
　　　　周大少团长摆龙门阵讲的这个故事传到了陈诚耳朵里，别1936年陈诚在四川峨眉山办军官训练团，陪着最高领袖峨眉山还真有此事情。当时，陈诚也是颇感神奇，那觉得自己的校长身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环。不想，今天被四川猴精周大少团长破。陈辞修越想越好笑，最后也在心中乐道：
　　　　“这个周晓舟，猴头猴脑的，真是猴精投胎！”
　　　　坐在珞珈山别墅的老蒋也乐，是被这个四川刺头、猴精给气乐了：
　　　　“娘希匹，不准他讲我的少年趣事，就扯现在；不让讲人事，他能扯到猴儿身去。哎，这个猴精从哪里知道我这么些个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呢？！”
　　　　最高领袖是想了一晚，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最高领袖知道必须得下决心了。老蒋在江湖也飘荡了好几十年，这个周大少团长的所作所为他心里已然清楚：
　　　　这是这个四川猴精对于自己这样软打整他发泄不满哟，以一种叫人不好大动干戈的插科打诨的方式逼自己尽快解决这事。
　　　　而且周大少团长这一招看似瞎胡闹，却端是厉害：
　　　　如果最高领袖不予理会，继续照旧，不及时处理周大少团长这个案子。周大少团长就会继续满嘴跑火车。防人的嘴甚于防川，堵是堵不住周大少团长这个滑头的。效果可能更糟。
　　　　还不能下重手处理他娃，甚至借机除掉这个有些本事的四川军阀。那麻烦更大，一下子就坐实了他娃胡扯瞎编的有关自己的所有传闻。人们马就会认定周大少团长所的野史轶闻肯定是确有其事的，否则何必杀人灭口？！
　　　　盘算来盘算去，最高领袖算是彻底被周大少团长这个猴精弄得头昏脑胀了。
　　　　六月五日傍晚，珞珈山的最高领袖的别墅里下来了老蒋的侍从室主任林蔚，带话给周大少团长劳驾他走动一下，自然是有理由的。林蔚主任满脸笑容地对周大少团长道：
　　　　“委座和夫人对次送来的一盏四川跳水菜脆脆黄瓜那是赞不绝口四川跳水菜，是指只侵一到两天就捞出的菜，各种时鲜菜蔬都可以制，特别像黄瓜、藠头、萝卜等风味尤其佳，鲜咸脆爽，非常适口，是四川美食中的一道独特的佳肴，四川特别是成都，不论大馆子，有名无名，做得一手好跳水菜那是必需的，馆子里挨到摆着一大溜子菜坛子的风景，那就是地道川菜馆！，烦劳晓舟今天亲自给委座和夫人送几斤黄瓜，也传授一手制四川跳水菜的绝招才好，免得想吃了还得麻烦。”
　　　　醉翁之意不在酒，吃四川跳水菜的人不在意脆脆黄瓜，周大少团长知道气急败坏的老蒋终于是坐不住了：
　　　　这搁谁被人好好编排了一个星期也得有所反应了不是？还能让人满嘴跑火车这么弄下去，那可不是一个事。周大少团长乐呵呵地对一大帮子吃完晚饭准备听他讲龙门阵的客人们有些歉意地道：
　　　　“对不住各位，吃好就回了。今天有事没法再给大家摆龙门阵了。”
　　　　众人顿觉无趣，实在话，现在大家吃周大少团长的好东西都在其次，每天晚来听他娃摆龙门阵才是最主要的，听他这么一，大家纷纷告辞散去了。
　　　　周大少团长带着林蔚现从蔬菜大棚里摘了些顶花带刺的黄瓜，自己又抱一个四川菜坛子，跟着林蔚主任去了珞珈山的最高领袖的别墅。
　　　　让林蔚主任提着几斤黄瓜，周大少团长自己心翼翼地抱着菜坛子刚刚钻出轿车，就一眼看见第一夫人站在迎宾厅的大门口，一身曼妙的旗袍，一脸微笑。周大少团长急忙前，鞠躬行礼，这也忒客气了一点，一点跳水菜，可是不敢当。
　　　　第一夫人领着两人，走进了老蒋那间宽大的房兼做了私人会客室的房间。就见一身桔绸长衫的最高领袖坐在椅子，面无表情的朝进来的众人点点头。这就算打了招呼了。
　　　　第一夫人一声“们谈”，就和林蔚主任退出了房间。偌大的一个房间里，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人了。
　　　　老蒋此时就像川剧里的变脸戏法一样，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脸扬起了一丝笑容，热情地对周大少团长招呼道：
　　　　“来、来，晓舟，来这边坐。”
　　　　这让以为老蒋见没有人了，一来可能就要雷霆之怒，臭骂自己一顿的周大少团长颇感意外。不禁担起心来：不怕老狐狸跳，就怕老狐狸笑。
　　　　后来这次时间长达近三个时的秘密会面成了中华民国史一个可能埋藏得最深的秘密，除了最高领袖和周大少团长两个当事人自己，无人知晓他们了些什么，甚至第一夫人颇感好奇，追问达令，老蒋竟然也是顾左而言它，就是不肯吐露半句。不过稍微敏感的人从后来陆陆续续发生的事情知道了：
　　　　两人已经完成了若干利益的交换，并可能达成了一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私下协定。
　　　　当得了周大少团长亲传，兴致勃勃的老蒋亲手做得四川跳水菜也可以端桌的时候，六月八日一大早，已经早就换好了一身长衫马褂的周大少团长被军委会军法执行处来人从农家院落带走了。
　　　　六月十一日，一个震动武汉三镇人们的惊人消息传出。在武昌的军委会高等军法会正式对于羁押取保在外达四个月之久的，年初就发表的43人惩戒大名单中的最后一名戴罪侯察的川军**旅中将旅长周家欣将军进行了宣判！
　　　　这个消息已经通过《中央日报》、《中央通讯社》向全国发布了，并全文刊登了对于这个中华民国争议可能最多的人物的审判决：
　　　　“经查实，被告周家欣，其先于南京保卫战之广德宣城南路战斗中，公然违抗死守广德防御阵地的军令，擅自撤至宣城；
　　　　后又不尽其守城之责吔，这个有问题，宣城本就不该周大少团长的川军**旅去守嘛？！，对于本会军委会委员长电饬其坚守宣城，牵制敌军西进之命令，均不尊奉。
　　　　又治军松弛，目无法纪，纵使手下之川军**旅截抢军之军需辎重，实属罪大恶极。
　　　　另，传言所谓之该被告投敌降寇事，多方查证，无所实据，且为宣城军民安全事出有因，不予追究。
　　　　鉴于该被告以等等不奉军令、违反军纪事，国民政府最高军事委员会高等军法会兹判决如下：被告周家欣，处死刑，被夺公权力五年。哦嗬，死就死，好不容易混到中将也遭洗白了
　　　　因其在取保候查期间，率领兰封保安旅取得兰封守城战之对于兰封会战胜利殊为关键的胜利也忒饶舌了嘛，功过相抵，特缓刑五十年，予以当庭释放。”
　　　　老实话，国民政府最高军事委员会高等军法会这个不但饶舌而且有点大喘气的审判，差点把许多周大少团长的亲朋好们心脏都吓跳出来了。一般人看到前面叠罪垒恶的一大段至判处死刑时，人就懵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看后面很短的一句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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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章　雷霆万钧

　　　　
　　　　 　　　　夜空中，苏联志愿援华航空队的波雷宁大尉率领的B2型重型轰炸机群在5400多米的高空中隆隆的飞行着。在无边的夜色掩护中，重型轰炸机航空发动机发出的巨大的轰鸣声传到五千多米的地面的时候已经衰减成了低沉的嗡嗡声，就像响在人耳边的虫般的蜂鸣。人们从地面不到浓浓的夜色天空中有多少飞机，更无法判断飞机将飞向何处。
　　　　波雷宁大尉亲自驾驶着带队的长机飞在整个轰炸机群的最前面领航。轰炸机群从武汉汉口军用机场起飞后，编好空中编队就跟随着波雷宁大尉的长机直接向正北方向飞去。
　　　　此时，执行这次空袭任务的苏联志愿援华航空队的飞行员们仍然不知道他们要轰炸的目标是哪里？即使是华北某地，因为黄河以北的整个华北地区这时都已经被鬼子占领，按B2重型轰炸机的航程，太原、石家庄、廊坊等多个有日军军用机场等重要的军事目标的大城市就有七、八个，鬼才知道是哪一个？
　　　　波雷宁大尉率领庞大的重型轰炸机群在五千多米的高空中已经飞行了两个多时了。苏制B2型重型轰炸机虽然升限有九千多米，但这些援华的重型轰炸机都没有配备氧气设施。在5000多米的高空氧气已经十分稀薄，大概只有地面的三分二左右。这些苏联飞行员们个个张着大嘴巴直喘着粗气，反应也逐渐变得迟钝了。
　　　　但为了节约燃料高空巡航最省燃油，增大航程，同时也为了利用高空掩护整个轰炸机群增加空袭行动的突然性，波雷宁大尉硬是坚持着带领飞行编队采取高空飞行。
　　　　机下的江汉平原、豫中平原都是华北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