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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妳同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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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阿奶买回一只蝈蝈,梦卿开心地把它挂在英韵房间外的阳台上。她悠闲地躺在
竹躺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听荫凉处蝈蝈的鸣叫。
英韵走进房间,她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递了一块给梦卿,“凉快一下。”
梦卿笑得眼飞神驰,“蝈蝈的声音就能使我凉快。”
英韵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的小竹笼,“它会让人产生错觉,好像身处浓荫,地面满布斑驳的树影和穿过叶丛投下的碎光,人靠着宽厚的大树干,闻着绿林里清新的气息,这是炎夏中一个冷清宜人的另辟之隅。”
梦卿轻啮红润的西瓜,英韵拿起扇子轻轻摇着,梦卿回视她,英韵平静含笑。
“英韵,这么看着我,真有意思。”
英韵摇摇头,“什么意思?”
“问你呀?”
“没意思。”
“有意思的。”
英韵侧眼瞧她,“梦卿最会耍人了。”
“我耍你了吗?”
“被你耍的人怎么会知道?”
梦卿乐了,“我就喜欢惹你。”
“惹得我生气,你就开心了?”
“惹得你火冒三丈着起来,我就更凉快了。”梦卿把吃剩的西瓜皮往英韵手里一塞,英韵无奈接过,她那样儿,真比挨她训的米峰还要可怜。
等英韵又回到房里,梦卿见她神情漠漠,便把她拉到竹躺椅上,“你怎么比米峰还听我的话?”
“是吗?”
梦卿坐到英韵身边,“我怕你生我的气。”
“我气量那么小呵?”
“你的表情已被我量出来了,还嘴硬。”
“人不可貌相。”
“对你的相,我可是看得入木三分。”
英韵沉吟了一会,“古人说,伴君如伴虎,嗨!我再加一句,伴卿如伴蛇。”
梦卿差点跳起来,“你这坏家伙,这么寒碜我!”
“何谓美人,有夫子曰: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上天入地,能耐大着呢!”
梦卿笑,“捧我煞我……”她点着英韵的鼻子。
“没辞了吧?”
梦卿伏在英韵的肩头,“你这么抬举我,我可有点受不了。”那轻语浅笑的样子,在英韵看来实在是调弄人,这双盈盈闪烁的眼睛,是属于自己的吗?
“《帕拉斯》写得怎么样?”梦卿关切地问。
“还有最后一幕。”
“《生》、《嬉》、《爱》……”
“《死》。”
“我总觉得帕拉斯不该死,雅典娜太冷酷。”
“帕拉斯必须死,因为她要与女神融为一体。”
“帕拉斯岂不成了客体物?”
“不,她是雅典娜的心脏。”
“我喜欢《嬉》,那时的雅典娜与帕拉斯都是孩子,纯真,稚嫩,两人手拉手,在山间、河道里奔跑、游戏,她们的衣裳在阳光与仙风下能化成花瓣,鲜靓,透明,清香……”
“那时候,梦卿在圣京的哪个角落游嬉?我可是独自一人在这个大房间里搭积木。”英韵不好意思地笑,“我把色彩缤纷的积木围成一个庄园,园内绿树成荫,青草如毯,那幢以半圆型桥式结构组合的主楼是我最向往的家园之精髓——太阳门,我能进入这扇门吗?我孩子气地把它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好像成了一个被拖回故园门前失去记忆的孩童,前世,今生,我梦幻中的太阳之家。”
“太阳门直通H,英韵,你这么小就受到神的召唤了。我小时候跟着妈妈在天洋,和表兄妹、堂兄弟一起玩,整天不是在东家吃饭,就是在西家入梦。那些哥哥、姐姐们全都宠着我,我大伯特意买了辆小三轮童车,专让他的儿子载着我在他家院子里兜游,惹得他的妹妹妒忌死我了。”
“我就不妒忌,梦卿,如果你老是在那车上得意洋洋,吆五喝六,我就跑到院子一边……”
“怎么样?”
“跟花鸟虫蝶玩去了。”
“你又欺负我……”梦卿把英韵的头拥入怀中,英韵任她作动,“是你欺负我!”
梦卿的头埋到英韵的颈上,英韵被梦卿弄得直痒痒,“哎哟……”她挣扎着笑,两人正在嬉笑拥抚,却不察阿奶站在了房门口。
阿奶看着自己的孙女和梦卿,卿我相惜,她呆了一会,没有进去,悄悄离开了。
午后,梦卿在洗浴,阿奶来到英韵房里,她想了一会儿,“英韵,你和梦卿好像太好了吧?”
英韵觉得不对头,“什么,阿奶?”
“你跟她的游戏,下午我都看见了。”
英韵脸红了,“阿奶,梦卿和我一直这样的。”
“是吗?你们……”
“阿奶,这又什么!梦卿又不是男的,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梦卿这样待我好的人,要是没有她,我……”
英韵的率性让阿奶大惊,“这样下去怎么行?你们还结不结婚?”
“结!梦卿不是有男朋友了?”
“英韵,我可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女呵?”
“阿奶,我都明白,我和梦卿之间的事不会妨碍各自的前途,你不必担心。”
英韵恳求的眼神终使阿奶停止了追问。阿奶走后,英韵觉得很不安,被阿奶看见自己与梦卿亲热的情景,她老人家已产生不好的预感。事实上,她与梦卿的一切不过是一种闺房游戏,梦卿不可能为了英韵放弃米峰,英韵也不会强求梦卿承诺什么,她们之间是没有契约的。而从英韵这方面来说,她更能够为了梦卿抛弃异性,她以后回归富贵的母家,自己又有体面的职业,根本不用为生计犯愁,两个女孩子,双双谐和,避离尘世,那样的生活,她才求之不得呢!
“嗨!不是我不可能,而是梦卿做不到。”英韵的美梦也就是一个大大的句号吧!
阿奶并没在梦卿面前露出异态,她理解了她们,英韵松了口气。安逸与幸福像盛夏的荫凉轻覆在她们头上。
那晚,英韵坐在躺椅上看当天的报纸,梦卿舒适地靠在床头,她笑自己喧宾夺主,后来她缠着英韵把小时候的照片全拿出来,英韵无法推辞,托出了全部的底子。
梦卿不声不响,历历过目,英韵有些不安,到了最后一页,相册里出现了一张世界名画的小型复制品,“母与女”,梦卿拿起它,一个美丽、清雅的贵妇半侧着身,她温柔地搂抱住一个正视前方的金发小姑娘。穿着白裙裳的女孩,稚嫩、赤纯,她的天真、娇美一览无遗、尽展人前,她粉红色的肌体是她母亲怀里的温情核心。再看那年轻的母亲,神态自然、安谧,脸上透出生活的舒适与快乐,她的母爱就像春天的风轻快、爽洁……
梦卿颇含意味地,“英韵,你的真相就在这里。”
英韵见她注视《母与女》,“这本相册,我和阿奶一人一本,这张图片是我加上去的,你可别跟阿奶提起。”
梦卿说,“我会这么笨吗?”
“我很不放心我阿奶……”英韵住了口。
梦卿靠近英韵,“英韵,告诉我,你的父母在哪儿?这幅画是你身世的大显相。”
英韵低着头,“我对你这样,你还不相信我?”
英韵摇摇头,她抬头看着梦卿,梦卿完全可以成为她的纯洁心事的倾听者,向她诉说就如同向自己的至亲姐妹诉说,“我早就没有父亲了,我是我父亲的遗腹子,我只有母亲!”
那类家世的演绎在英韵并不困难,梦卿的手、身体始终贴近着她,英韵来历的浪漫性让梦卿终感到女友生命的高贵,她拥抱英韵,“我真羡慕你,亲爱的朋友。”
英韵看着自己的房间,“我有时躺在床上,想象这儿不是我父亲生长的房间,这床的绵软总让我怀想我母亲。如果现在在圣京等待我的不是我母亲,那我就找不到我生命的本源了,我庆幸我的母亲还能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幻觉我躺着的床是我母亲年轻时芬芳美妙地着落过的,她的幻想的岁月在这只软枕上无数次流过,为什么不能化作我梦乡里的半江碧波、一片风月?可我从来没有在梦中如愿过,她一直隐藏在我目光不及的视域之外,我可能缺少回到母亲怀抱的女儿的力量,事实上,我早就失去了作为女儿的幸福,因为她从来没有拥有过我。她对于我的缈远设计,她对我这个天外来客的惊惧欢喜,她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不否认,我遗忘了我父亲,我是女孩,本能地倾向母亲,我躲避阿奶的目光,竭力隐藏思母的情感,阿奶与母亲是我两段不同的、先后交叉的必经历程。”
“你这家伙,一开始就认准了母亲,你把这种思想隐藏得有多深?英韵,在阿奶没有告诉你母亲的真实身份前,你是怎么想的?”
英韵坦白,“我不是告诉你我积木搭构的太阳门吗?那个家是奢华的,因为我祖父的豪华客轮给我带来贵奢的想象,我不太可能想象、认同没有身份与地位的父母,阿奶为我提供的生活环境也促成了我的这种思想,是否太虚荣了?”
梦卿点着英韵的额头,“你的虚荣心和自尊心一样强!”
英韵象是躲避不堪似的,一下抱住梦卿,“原谅我,我这么虚荣,我不能忍受任何不理想的物存,正仿佛我喜爱你的存在。”
两人双目相对,梦卿看到英韵对她、美、爱的绝对赤诚,她任她拥抱,英韵吻着梦卿的脸、嘴唇、颈项,“我爱你。”
“我知道。”她回吻英韵,“等你以后回到了母亲身边,就把我丢了吧?”
英韵皱眉,“那我还是柯英韵吗?除非我死了!”
“我的妈!我不允许你这么咒自己。英韵,没想到,在圣京有那么些房子、车子等着你……”
“我才不稀罕那些玩意呢!我爱妈妈,我爱你!”英韵轻咬梦卿的体肤。
梦卿一时说不上话,她抚摸英韵的衬衣纽扣,“英韵,你天生就有翅膀,会飞的人,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像你这么与我对话,在我心里掀动波潮,我喜欢你……”
英韵不舍地抱紧梦卿,“我离不开你……”
梦卿不忍地,“我不离开你,英韵,不离开你……”
第二天早上,她们起床后就去了外面,阿奶见她们两人眼睛都虚肿着,象是哭过似的,她不忍说她们什么,随她们去了。
她们先进了海城著名的“Q家沙”点心店,糯软的糕点,晶亮的糖粥。
英韵喜欢豆沙糕,“真甜!”
“就像你对我说的情话。”梦卿笑道。
早餐吃下去后,两人昨夜的郁伤被清洗掉了一些。
两人在海平路上慢慢走着,梦卿喜欢逛些服装、食品店,英韵咕哝地,“那都是娘娘们的爱好。”
“你今天就陪我这个娘娘逛商店。”梦卿得意地挽起英韵的胳臂,“耐心点。”
英韵无奈地随着梦卿走进一家家她平时看也不看的商店,她看着梦卿和布店里的女营业员兴趣盎然地讨论某块布料的质地、价钱,她自己站在一边,觉得真傻。
梦卿在食品店买了一大包牛肉干,“英韵,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先把一块牛肉干塞入英韵的嘴里。
“到前面的国安电影院吧,不知在放什么电影?”
那天“国安”在放映一部很普通的战争片《侠将》,英韵本来想不看,梦卿说,“解解闷吧。”
电影已开始了,她们摸黑找到座位,“吃呀。”梦卿不时把牛肉干送到英韵的手上,英韵却说,“干!”
梦卿笑,“等会到外面帮你灌冰泉。”
电影里的男主角侠将举起了义旗,但他的独子文不幸被敌人拘为人质,看着男性的文最后被惨杀的情景,英韵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想起梦卿扮演的凯瑟琳公主。侠将脸上纵横的眼泪在英韵的眼里好像没什么感染力。
这时,梦卿好像知道英韵的心思,她的手伸过来握住了英韵的手,英韵在黑暗中望向梦卿,梦卿朝她笑笑,英韵贴着梦卿耳朵,“公主,只有你的鲜血才能使我泪水肆溢。”
电影在继续,英韵想,“文是那种岛狂热歌颂的男主角,可是他有我身边的梦卿那么美吗?梦卿的名字才有着最为光耀的美的姿彩,她不是为这无数的美的女青年而存名的嘛!”
梦卿在英韵家如鱼得水、自由自在。
有天,两人一起午睡,英韵未醒,梦卿先悄悄下了楼。阿奶正在厨房里摆弄绿豆百合汤给她们吃,梦卿赶紧上去帮忙。
“梦卿你在帮我的忙,可英韵还在楼上睡大觉。”
“阿奶,认她多睡一会,她整天看书,还要创作,太累了。”
“难得你这么体谅英韵,英韵她可真是好福气,摊上了你这么个好朋友。”
梦卿开颜了,“阿奶,你不知道,英韵对我的好,那才叫体贴周到,无微不至呢。”
“是吗?想不到,英韵她平时不大跟人说话,还会这么关心你?”
“她就对我一个人尽心,英韵,她很柔和,别人看不出来。”
“她是真的喜爱你吧,你这么个好姑娘!”
梦卿难为情了,“阿奶,我也喜爱英韵呀,这种事可不能唱独角戏。”
“汤弄好了,孩子,你去看看英韵醒了没有。”
这天傍晚,米峰与苏苇的信一起寄到梦卿的手中,梦卿把两封追索亲情的来信向英韵公开,英韵看了,怏怏不乐。
梦卿问,“怎么了,他们不是也向你问候了?”
“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吃醋了?”
“我吃你什么醋?”
“别不老实!”梦卿更逗她了。
英韵真的不高兴了,梦卿走到哪儿都有人把她当宝贝似的捧着,而她自己至今连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梦卿见状连忙去拥抱她,她看见英韵眼里隐抑不住的哀色。
“都是我不好,英韵,对不起噢!”她的柔唇温软地贴的英韵的脸上,“别这样,英韵,看你不高兴,我会难过的。”
“没什么。”英韵勉强笑笑。
姑母柯璞请英韵与梦卿去玩,两人来到尹家。尹令圭去上班了,柯璞一个人闲得发慌,养了只小兔子解闷。
小白兔瑟缩在银色的小笼子里,梦卿开心地打开笼子,它哆哆嗦嗦得任人抚弄,惹人怜爱。
英韵笑,“梦卿,怯弱在此是一种十分可爱的品性,这小白兔真是引得铁石心肠的人也能软化得细致柔情。”
“这就是你的心地吧,你跟小白兔差不多。”
英韵想细看小白兔的眼睛,但它苟头缩颈,毛绒绒的身躯微微颤动,英韵说,“我真不忍碰它。”她收回手。
柯璞赞道,“英韵这么柔和,将来不知哪个男孩有福……”
梦卿打断柯璞,“姑妈,我可不许英韵谈恋爱。”
柯璞吃惊了,“为什么?”
“你别看她在我们面前那么自在,要是谈恋爱,她太嫩了,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英韵被说窘了,柯璞叹气,“梦卿说的有道理,英韵读书行,要让她对付社会上的人,她是太嫩了,嗨!我也在为君君担心,他也是个书呆子。”
柯璞告诉她们,尹君在F国学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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