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孽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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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毛弄湿了。”忘川抱起寻兽，眯起眸子擦着它的嘴，没注意到它的嘴中，竟是尖利的獠牙，“叫你……嗯……糖，好不好？”　
“吱！”　
“你喜欢这个名字？”　
“吱！吱！（月月翻译：不喜欢。）”　
“那好，你就叫‘糖’了。乖乖……小糖。”　
忘川逗弄了一会有炸毛倾向的小糖，转眼看向桌子上的那碗蜂蜜，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大概是听到了屋中的声音，知道忘川已经醒来，门外的下人轻轻敲了敲门，“白羽主子，礼官大人的训练，时辰快要过了。”　
忘川靠在床边，眼神有些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人等了一刻钟，没有等到忘川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早奉命在此的两个下人是在忍不住，又敲了敲门。　
反反复复几趟，都不见忘川出来，知道午时，下人们实在忍不住，便决定破门而入，将忘川拉去练习场。　
礼节是小，性命是大，何况这里面不过是个低等的褐发少年。　
壮起胆子，其中一个正要抬起脚来，却见们吱呀一声打开了。　
俩个下人顿时呆住了。　
开门的人……　
真美……　
忘川将头发变回褐色，挑了几绺竖起了一个发髻，其余的瀑布般地垂在腰　
后　，拾了个金色的发簪，透明飘渺的纱衣下，是一身金色的衣衫，下摆处银线绣了支杜鹃。　
可是人竟比花艳。　
下人看的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白羽主子越发的艳丽了，目光控制不住地从下摆的绣花，扫过抱着小糖的手，直到那刚刚沐浴过后还散发着清香的领口，再向上，那似乎点过的红唇，翘挺的鼻子，还有那长长的睫羽，最后是那睫毛下，黑色深渊般的眼睛。　
啊！　
下人猛地回过神来，被那双漆黑的眼睛吓得心跳。连忙垂下头，给忘川引路。　
好……可怕的眼睛……　
整整一路，两个吓人都在也没胆量再看忘川一眼，仿佛忘川那双黑眸。会吸走他们的灵魂，粉碎一般。　
“怎么才来？”礼官一脸的不满。　
绕过上次训练的林子，下人引着忘川来到后院一方温泉。　
温泉很大，周围均是假山林石，还有支起来的飘渺轻纱。　
热气飘了起来，在这渐渐变冷的魔都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　
可是忘川却抱着小糖，站在温泉边，呆住了。　
这……这是……　
只见池中十几个不着片缕的少年，整一个个趴在池边，整个身子泡在池子里，显得发红，面上的表情……羞涩，耻辱，痛苦，欢愉……说不出的复杂。　
忘川的目光瞬间变冷。　
他看到每个少年的那里，竟然都插着一根玉柄，每一个都深深没入少年的身体，使得少年们即使抓着池边，却仍然发抖。　
岸边一些下人放肆的乱瞄，几个几个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目光猥琐。弄得水中的少年们个个又气又羞。　
“愣什么？”　
礼官拿着一根冰冷粗大的玉柄，重重地戳了戳忘川的胸口，却看到忘川怀中的小糖，正冲着自己呲牙咧嘴。　
他负责后宫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这看似可爱的恐怖东西，猛地一低头看到忘川怀中的寻兽，惊吓的将玉柄掉在了地上。　
“啪！”　
玉柄砸在地面上，所有人都听到了，向忘川这边看过来。　
礼官在众人的目光下黑着脸，连忙将玉柄快速捡了起来，冲着忘川咬着牙切齿。　
“愣什么！！还不快给我脱了衣服！！！”　
忘川的训练因为某些事情而耽误的三天，这批少年的某些知识，礼官已经教授完毕，从昨日开始，便开始训练少年们的身体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边射过来，惊奇的，鄙夷的，嫉妒的，猥琐的，就像一把把刀子，将忘川扎的体无完肤。甚至连礼官都感到不自在。觉得刚刚自己在这些个地位低下的少年和下属面前丢了面子。恨不得一脚将罪魁祸首踢下水去。　
“愣什么！！脱！！！”　
忘川垂下头，长长的秀发倾泻下来，挡住眼睛。　
“低头干什么！我叫你脱！”礼官火冒三丈，转了下眼睛，随即稍微放低了声音，“你给我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看看这群和你一同来的少年！大家都在训练，下官也知道这几日的训练苦了些，道理也都和你们讲了。”　
说罢扫了一眼目光微变的少年们，伸出玉柄，支起忘川的下巴。“你觉得下官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逍遥，看你的同伴们受苦？”　
果然是一群无知的少年，礼官心中暗笑，看着那些少年们听了自己的话的眼中果然变得愤怒和不甘，全都望向忘川，仿佛着一些痛苦都是忘川造成的一般。　
凭什么他可以站在岸边，我们却要泡在水里。　
其实前日里那件惊天动地的背叛魔王事件，紫绛早就封了知情人的口，除了礼官，剩下的人，全部喂了小糖当午餐。　
所以现在除了礼官，魔宫上下，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忘川并不知道。　
是的，他以为，他和紫绛肌肤之亲的事情，大家定是知晓的。　
于是忘川根本没有注意到礼官那些添油加醋的话，以为那些十分不友善的目光，全是因为知道自己和紫绛的那种事情。　
忘川缓缓抬起头，扫了一眼眼前的礼官。谁知礼官被忘川这么一扫，竟不由得将手中的玉柄拿开，呆呆地向后退了三步。　
天……天知道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才几天，这孩子，眼睛怎么会变得如此深沉，像深渊一般，美丽又绝望的令人窒息，仍谁也不敢再看一眼。　
握着玉柄的手里满是冷汗，谁知一只温润的手伸了过来，将礼官手中的玉柄抽了出去。　
礼官抬头，竟看到忘川将小糖抱到一边，令它自行玩耍。转而面无表情地走到岸边，一手握着玉柄，一手开始，褪下纱衣，去解衣襟。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少年们忘了身后的不适，全部看着那个越来越艳丽的人，一层层，除掉纱衣，除掉外衫，再拉开腰带，露出雪白的亵衣，包裹着青涩却诱人的线条。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那个的场面，可是众人却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仿佛令这个垂眸的少年再脱下去，便是在亵渎神灵一般。　
气氛压抑的诡异。忘川的手尖有些微微的发抖，可是还是面无表情地，伸向亵衣的衣带。　
“住手！”　
一声喊叫令忘川停了下来，抬头看到礼官震惊地捂着自己的嘴，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这一声喊叫正式从礼官的口中喊出。　
“啪啪啪！”　
后面传来三声鼓掌的声音，轻轻的，却在安静的温泉场显的格外的响亮。　
“哎呦，好热闹啊。”　
而后传来了忘川感到厌恶的声音，礼官回过神来，连忙与所有的下人一同跪下，池中的少年，也个个垂下头来。　
“下官参见泉君。”　
忘川也不捡起衣衫，就这样穿着亵衣，转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正是令忘川厌恨的那张小雀的脸。　
金银锦衣，气质高贵，身后的下人各个低眉垂目，却也衣衫不菲，　　
果然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今小雀，一望便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那里还能找到那个乡下少年的影子　。　
除了忘川和小雀，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没有小雀的允许，根本不敢起身。　
小雀走向垂着眸子的忘川，伸出手理了理忘川凌乱的亵衣，轻笑道，“羽儿哥哥，怎会如此狼狈。”说罢抚上忘川的发髻，因为个子差不多，抬手上去，一阵幽香便传了来，“羽儿哥哥呵雀儿也是住过一间屋子的，雀儿去见魔王殿下的那晚，还是羽儿哥哥提雀儿梳的头发呢。”　
说罢看了看忘川，笑道，“却而喜欢这头发，羽儿哥哥，可愿意为雀儿再梳一次？”　
忘川不语。小雀目光扫向礼官，礼官连忙道。“能替泉君梳头是莫大的荣幸，白羽，你便随泉君去吧，今日的功课便免了。”　
小雀使了个眼色，身后跪着的下人忙起身拾起忘川掉落的衣衫给忘川披上，便暗中架着忘川，离开温泉场，走向玉雀殿。　
一路无语。　
到了玉雀殿，下人为小雀开了门，小雀绕过大殿来到意见隐蔽的小屋，下人随即将忘川带了进来。　
忘川没有下跪，随便扫了一眼四周，却见到一些奇怪的刑具挂在墙上。有的锈迹斑斑，甚至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小雀媚笑道，“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了？怕了？”　
隔了一会，看到忘川垂着头，毫无反应，便使了个眼色，下人立刻将大门紧闭，留下两个红发高大的人，堵在门口。　
小雀扫向墙壁的刑具，笑得灿烂，“恩……先用哪个好呢？”　
谁知这时忘川竟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小雀愤怒地走过来，钳住忘川的下巴，“我就不信！毒不死你！我还玩不死你！”　
幽黑的眸子终于抬起，小雀对上忘川的目光，倒吸了一口气，不由得撒开了手。　
忘川嘴边带着邪气的弧度，深沉的眸子对上小雀的。　
“紫绛哥哥，是我欠他的。”　
“小雀，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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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紫绛哥哥，是我欠他的。”　
“小雀，是你欠我的……”　
幽黑的眸子终于抬起，小雀对上忘川的目光，倒吸了一口气，不由得撒开了手。　　　　　　　　　
忘川嘴边带着邪气的弧度，深沉的眸子对上小雀的。　
好恐怖的眼神。小雀禁不住地往后退，靠在墙边，一下在撞倒了挂在墙上的刑具，“铛”的一声，掉了一地。　
“你……你干什么？”　
小雀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我……我可是……可是泉君！你……你……你们两个！还愣什么！”　
身后的两个红发士兵听到小雀的命令连忙扑了过来，压住忘川的双臂。　
还没碰到忘川的肩，两个人便同时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忘川身后的大门上，小雀只觉得好似有一道蓝光闪过，再看去的时候，两个红发士兵早已经没了气息。　
凭空出现的蓝色的巨大冰柱，有手腕粗。带着尖利的倒刺，穿过两个人的腹部，将他们钉死在门上。　
巨大的恐惧瞬间袭来，小雀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在抖，抖得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忘川，向他慢慢走来。　
忘川的脚下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圈，奇异的文字在地上浮现，小雀生在乡下自然从未见过，因为这是极高级的魇魔才会出现的魔法光阵。　
“羽……羽儿哥哥……”　
小雀瞪大了眼睛，看着蓝色的光阵将自己包围，紧接着是忘川雪白色的鞋子，和绣着杜鹃的下摆，直到忘川蹲下来，小雀才从恐惧中恢复知觉，颤抖着唇。　
“羽儿哥哥……你……你杀了人……你……”小雀语无伦次，只求那瞬间杀掉他两名侍从的恶魔，能够离自己远一些。　
谁知抬起眼睛对上忘川凝视自己的眼睛，小雀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那双眸子，告诉了他一切。　
那双眸子，一只太黑太深，一只却变成了浅灰色，甚至越变越浅。小雀从那眸子中，只看出了一种感觉，绝望。　
那双眸子告诉自己，自己会死得很惨。　
蹲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再是那个总是被自己欺骗的善良过头的白羽，而是，而是秒杀了士兵的恶魔。　
恐惧大得过了头，小雀的四肢却渐渐恢复了力气。　
不再诧异忘川突然出现的惊人力量，也不再寻思如何哀求苟且偷生。小雀爬起来，强迫自己对上忘川可怕的双色眼睛，　“羽儿哥哥，小雀错了。”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小雀一脸悔过，一边偷偷将手伸向后面。　
忘川脸上的笑容享受凝固一般，邪气横生，听了小雀的话后。微笑着的面具中与产生了裂痕。　
忘川抬头环视四周的刑具，魅惑的轻笑在小雀的耳边响起，重复着小雀刚说过的话，“嗯……用哪个好呢？……”　　
“白羽哥哥……”　
小雀吓得顿时眼泪汪汪，伸出手想去拽住忘川的衣袖。　
“啪！！”　
忘川猛地抓住小雀伸过来的手腕，狠狠地一捏，小雀藏在衣袖里的匕首被掉在地上。　
“痛！放开！”小雀拼命地向掰开忘川的手指，可是忘川的手指便如铁圈一般牢牢扣在手腕上，任小雀如何都掰不开。　
“还想用你的眼泪骗我？”　
忘川弯起嘴角，手劲一出。　
只听见咔的一声，小雀的手腕竟被忘川生生折断，惨叫声立刻在空旷的密室响起。　
“你的眼泪真是不值钱。”　
冰冷的讽刺，令小雀从痛苦中清醒过来，死命地瞪着蹲在眼前的忘川，忘川的眸子，已经变得一黑一白，好不吓人。　
这回是真的眼泪，小雀恶狠狠地怒视着忘川，苦的泪眼模糊，喊得撕心裂肺，“我的眼泪是不值钱！我只是想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必须踩着别人往上爬！你这个怪物！你就知道可怜别人！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　
没有看到忘川变得更加深沉的眼，小雀继续哭骂，“你要杀就杀好了！反正我不害你！也要害别人！呜呜……你生得这般漂亮……要是魔王殿下见到你！一定会宠爱你！我怎么办！你知道每个月这宫里面要消失多少个少年！”　
小雀想起了那日偷偷溜回房间，本来是想看看忘川有没有被毒死，谁知道竟然看到他最崇拜的魔王殿下，正将忘川压在桌子上，你欢我爱……　
从那以后，魔王再也没有来过他的玉雀宫，也没有再照见过他，从那天起小雀就知道，一切都毁了，毁在这个他毒不死的少年手里。　
一想到那个自己倾慕的人，和忘川做那种事，小雀就会觉得窒息。　
“都是你！”小雀恨死了忘川，“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忘川机械的声音，换回了小雀的意识，下一刻，竟又是撕心裂肺的痛。　
“我的错？？”　
忘川捏碎了小雀另一只手腕。　
直到最后小雀已经疼得，喊叫不出来，才放开手。　
“我的错？”　
忘川捏碎了小雀的脚腕。　
“我最爱的人，他恨我，是我的错？”　
伴着小雀渐渐无力的惨叫，忘川咬牙捏碎了小雀另一只脚骨。　
“我最信任的人，他欺骗我，是我的错？”　
“我愧疚的人，他伤害我，也是我的错？”　
“我看你哭得可怜，想安慰你，你却给我下毒，是我的错！？”　
忘川每说一句，便捏碎小雀一处筋骨，直到小雀痛的昏死过去，忘川才停下了手。　
一黑一白的眸子，不知何时早就变回了绝望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