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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难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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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当家的、三当家的!”一名守哨的人匆匆忙忙攀上崖顶,被一场哀戚吓得不知所措。“那个……元悠、无念回来了……”
  “回来了?!”二当家抖着嗓子,抹抹脸颊,浑身像是没力。“回来了……现在才回来……迟了……来不及了……”踏着蹒跚脚步,和三当家相扶持地慢慢走下崖顶。
  一面走,一面悄悄落泪。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这么哭过。
  白元悠微笑地迎面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陌生面孔,另外,再押着一个老的。
  “二叔、三叔,我大哥呢?我给他带了两……哎呀,小瞳?”眼尖地瞧见方瞳在后头被抬着,讶异惊叫。
  “大当家他……大当家他掉下悬崖了……呜呜……”红中擦着眼泪。袖口一片湿。
  “掉下悬崖?!”白元悠大惊,掉了手中馒头。“我、我去瞧瞧!”
  “我跟你一道去!”两名陌生男子中年轻的那一个长得高大俊挺,举止间流露出一股王公贵气。
  白元悠顿了顿,扯过他双双住崖顶飞纵而去。
  寒风瑟瑟,崖顶只剩凄凉。
  “哪,人在这里,任你处置。”左无念放下押回来的老头,臭脸瞥向同白元悠回来的年轻男子一瞪。
  “小……小瞳……”老头儿惭愧地低下头,说不出话。
  方瞳动了动僵硬的肩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老头内疚地朝地一跪,痛哭失声“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娘,我就是贪心嘛、卑鄙嘛  ,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那事……”
  “你的贪心、你的卑鄙,害死了我娘,你……你怎么下得了手,师傅!”泪水一落,方瞳哭倒在老头儿面前,用力摇晃他。“你怎么下得了手?我娘敬你像亲爹一样,你居然为了独占一贴新方子,在我娘的药里下了毒?!你要以那独门秘方成名我给你,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娘?为什么害死我娘?”天底下竟有这种贪婪之人,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师傅?!
  老头儿又羞又愧。“我当时真……真个是没了心肝,只想到那药方若出问题,依你的性子肯定活不下去,那我……那我就……”可以霸占那方子得名求利了。
  “我是活不下去……”也是这样,才遇着了雷续断。他若不是一心求死,便不会认识他了。
  可是,到头来又如何?他害死了他!
  见方瞳哭得厉害,白元悠踱过来拉他坐上床边。“人是大哥要我带回来的,他早发觉事情古怪,那现在你打算如何?”
  “……”方瞳沉默地转向老师傅,又转向白元悠,最后再转回老师傅身上。“你……走吧。”逝者已矣,又能如何?
  “走?你放他走?!”左无念跳起来大叫。
  白元悠微微吃惊,随后勾出淡笑。“你善良单纯,是值得大哥保护。”他花了两个时辰时间,总算听完红中白皮哭哭啼啼地道尽这些日子寨里情况。
  “我才不值得。”视线模糊地望着左无念将师傅赶出去,又是一阵心痛。“我又笨又迟钝,善良有什么用?单纯有什么用?救不了续断,我根本不值得!”哇的一声,他趴上白元悠的肩膀。
  “好好好,你别再哭,我请你吃糖、吃甜饼好不好?哪,不还有糖粟子。”白元悠掏出一堆零食,轻轻拍着他。
  久不开口的年轻男子突然出声:“啊,你几时偷买了粟子,我怎么不知道?”
  “要给你知道,我还用混吗?”白元悠斜眼一瞟,无声弹出两道小黑影,分别落在年轻男子与左无念手中。“喏,尝尝,味道不错哟。”
  左无念放下掌中粟子,板着臭脸甩门而去。
  “无念他……怎么了?”
  “他不舒服。”白元悠呵呵笑。看得年轻男子头皮一阵发麻。
  “你要是个女的,肯定是妖女。”打了阵哆嗦,想起自己是如何被死缠烂打兼倒追。这聪明又美丽的山贼,果然是惹不起。
  “请问,你是谁?”方瞳后知后觉才发现房里多了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哈!有趣有趣,我还在猜你何时要问呢。”年轻男子击掌一笑。高高在上的气质暴露无遗。“我,元镇王府新任王爷,佟湛天。”
  “妈的!元悠小子带了个王爷进土匪窝?有没有搞错?”二当家小心翼翼附在三当家耳边嘀咕,就怕给那个看起来不像王爷的小伙子听到。
  佟湛天耳朵动了动。“这两位是……元悠的二叔、三叔吧。”他笑脸迎人,吓得二、三当家慌忙跳上椅子。
  吃到这岁数,还没见过这种高等人,难免惊慌嘛。
  “你们可知道,”佟湛天闲闲一笑,坐回椅内翘起二郎腿。“官府的兵马,已经围守在把果岭下了。”
  “啥啥?!”二当家惊讶地瞪圆眼。
  “你们这班山贼当得也未免太不称职,居然连个探子都没有,人家就要打上来了还不知道?”佟湛天故作惊讶,一眼瞧见缩在角落的方瞳正想悄悄离去。“你不听咱们闲聊啦?”他问道。
  “啊……我……我去茅厕……”生平第一次撒慌,有点脸红心跳。
  “我也去!”
  “老子也要!”
  又……又来了。方瞳眨眨眼,失魂落魄坐回最角落的椅子上,沮丧地瞧着一票猛盯他一举一动看的眼睛。
  他的脸上就当真写着“想死”两字吗?
  “我……我不过去茅厕……”
  “错。”摇扇的身影晃入屋内,二、三当家趁机一溜,硬是躲掉和“高等人”在一块儿的无形压迫。白元悠温笑收起扇。“小瞳,你脸上写的不是‘茅厕’而是‘想死’呢。”
  “不……不是吧?”
  “是,当然是。”白元悠啜口茶,笑弯眼。“我说过嘛,你心里想什么,表情就写什么,忘了吗?”
  佟湛天插嘴。“容我失礼一下,脸上写着‘茅厕’是什么模样?”
  “哎哟,甭问,我这软饴可以借你收藏起来,等摆个十天半个月再拿出来吃掉,包准你比谁都明白那模样。试试吧?”开心地将手中粮果抛向空中再接下,存心拿人寻开心。佟湛天气鼓脸蹬回原位。
  “元悠,”方瞳不解地望住他笑脸。“续断死了,你不难过吗?”难道是……苦中作乐?哎呀,好坚强。
  “说到这个,”他的脸随即夸张地垮下来,灿烂的笑容顿时化成摇摇欲坠的晶莹泪滴。“啊,我当然难过呀,想到向来不苟言笑、既严肃又死板的大哥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竟没福气地一命呜呼哀哉,还死得不见一根骨头,惨得连尸首都没得收,真是……哇呀!”本来还想顺便掉几滴哀伤的泪水,却在手中软饴掉落之际变成大叫。
  佟湛天强忍住笑。“得罪亡灵会倒楣的。”
  “元悠?”方瞳来回探视两人,倏地朝空无一人的窗外看去。
  “没事、没事,手滑了一下。”白元悠心疼地拾起宝贝糖果,迅速瞥向窗口。“你瞧什么?”
  “不,没什么。”方瞳摇了摇头,才收回莫名的视线。方才,他是想看什么吗?叹了一口气,扯住白元悠正在啃糖的动作。“元悠,你这么聪明,帮我想想见灵魂的方法吧。”
  “我?!那可不成,我怕鬼。”
  “啊?你怕鬼?昨天开始的?”佟湛天讥嘲笑道:“再说,是要你想法子,又不是要你瞧。是不是呀,小瞳兄弟。”
  “嗯、嗯。”方瞳拼命点头。
  “你的舌头真欠管教。”白元悠状若无心地邪媚一笑,佟湛天立即双颊火红。
  “我上辈子欠你的……”像嘴里含了颗卤蛋,话只在喉咙咕哝。这土匪,准是老天派来毁来他的,要不,怎么有办法把他这元镇王府堂堂一个王爷治得死死的,起翻身都翻不了?
  哇,可怕。
  “见灵魂做什么?小瞳。”白元悠单掌支在鄂下。
  “我……我想看看续断。”
  “哦,看他做啥?”
  “我、我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头一件,先要感谢他为娘澄清死因,铲除他的阴影;其二,还得谢谢他关心保护,照顾容忍,第三嘛,最简单,可也是最重要,就是……
  “你何不现下试着说说看?”
  方瞳惊异地望向一脸鼓励的白元悠。“说吗?现在?”
  “对呀对呀,就是现在。”拿扇柄敲了敲掌心,一派支持:“你就说说看嘛,说出来,心里也好过些是不?也许……大哥就在咱们附近……”
  “他、他没死吗?”方瞳惊喜地睁大眼。
  “哎呀,阴魂不散听过没?有些人呀,魂魄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似……哎哟!”倏地一阵惨叫,捂着的额头已经起了个红印。
  “喂。”白元悠气得拔高尖嗓。“我是天下第二美男子耶。”见过方瞳,不敢妄称第一。
  “元……元悠,你在和谁说话?”对着屋梁墙壁?!方瞳一头雾水地盯住他额上红印猛瞧。
  “蚊子,歹毒的蚊子。”他小心防备地举扇护住脸。
  “我……真的可以说?续断他……听得见?”
  “可以、可以,他简直无所不在。”
  “说的也是,听说鬼魂是来去自由的。”方瞳强作笑容,挺坐的腰脊微微发颤。“我首先要感激他为我解除内疚……”
  一件一件缓缓道出,像在重新回忆一遍两人相处过程。几乎不记得在是何时恋上雷续断的,也许在山寨的某一夜,也许在客栈他为他甘愿自戕那一晚,或许是在更早之前的什么时候,他不记忆得了……
  白元悠及佟湛天有默契地不开口,听方瞳静静边哭边回忆。
  “……要和他说的话很多,最重要的是,我要亲口当面对他说我……我……我……唉,算了,既然不是当面,说了也没用。”
  白元悠暗自猛叹息,一跺脚,听见有人快步走近。
  “王爷。”  是元镇王府一等侍卫,梁用。“驻兵已开始出击,正朝把果岭东面山坡前进。”
  “是吗?”佟湛天笑逐颜开,旋身转向白元悠。“怎么办?人家开始攻击你们了。”
  “不是‘你们’是‘咱们’。也不想想你这几天吃谁、用谁,还不同咱们是一伙嘛?”
  白元悠轻松悠闲地回道,佟湛天也不反对地呵呵直笑。
  只有方瞳被吓得一楞一楞。
  “这……这算是挺严重的事吧?你们……你们不担心吗?”
  “啊,担心。”白元悠像是突然被提醒,轻轻拍着脑袋。“对对对,要担心。可是呢,要打仗也得先填饱肚子,王爷、梁兄、小瞳”他唤过三人,兴奋得像要杀敌做大事。
  “咱们,用膳去吧。”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是汉儿寨成立以来面对最大规模的官府围剿。双方仅隔一片树林,树林那头的官方,似乎抱定不一举歼灭誓不罢休的决心。星光闪闪,月辉映得大地一片死寂、森然。
  “将军!”清脆高亢的嗓音响遍大屋内外,喊出所有人一身冷汗。白元悠啃着鸡爪子,七手八脚还想下棋兼喝茶。“单车拱炮兵飞河,仕相护帅定天机。”
  “元悠大哥。”红中都快哭了。“都‘风生河里’……那个‘草木结冰’啦,你不害怕被砍头吗?”
  现在寨子外围可以说都是官兵,人数据说是他们汉儿寨民的四、五倍,别说硬碰硬真正干起来了,就是人家高兴进来走一趟,光是数不清的四脚壮马,便足够把他们一个个踏扁了,还打个屁?!
  白皮哭得唏哩哗啦。“呜……呜,元悠大哥,咱们是不是没救啦?你是在暗示大家等死吗?”
  大屋一片寂静,只闻白元悠一阵哈笑。“还逃?再将军如何?”
  坐在他对面的佟湛天平静移棋,脸上带笑。“将得好!这下子,绝处得逢生,再辟一场新局面。”
  两人你来我往,气得二当家吼出怪腔怪调,火爆地就想往外冲。
  “气死人、气死人,再坐下去,老子屁股都快生虫了,元悠小子,我这就冲去杀敌,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老子就瞧瞧能砍人几人!”
  “慢,且慢呀,二叔。”白元悠专注在棋盘,打了个饱隔。“王爷都不急,咱们急啥?”
  “王爷!”三当家也跟着嚷叫:“这王爷也不晓得打哪冒出来,瞧起来愣头愣脑,不成大器……”他是豁出去了,反正死到临头,哪还怕得罪人。“他要真是个王爷,干嘛不救救咱们?干嘛净让咱们在这儿等死?屁王爷。”
  “哇,你三叔挺凶。”佟湛天不怒反笑,移杯就唇。
  “咱是匪类嘛。”
  “喔,对,差点忘了,你们既是土匪,我为何要救你们?”
  “他们……他们全是一心向善的土匪呀。”呆在一旁干着急的方瞳慌忙开口,不想雷续断努力了许久的成果毁于一旦。“是真的,他们不曾伤过人,老早决定弃暗投明,必改做正当百姓了。”
  “是吗?不曾伤过人?!但据我所知,你们大头头可是专门杀人来赚钱。”
  “你、你又知道了?!”二当家心虚地大叫,屋内一片哗然。
  “大当家的在外头杀人?”三当家吓一大跳,紧紧握住狼牙棒柄。“二哥,你知道?”
  “我……我……哎哎,你去问元悠啦。”
  “我?!”像是惟恐天下不乱,白元悠猛打马虎眼。“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叫大哥的鬼魂出来自己解释吧。自己做的事,只有自个儿最清楚。”这下费事了吧?大哥那性子就是别扭,就怕大伙儿知道会担心反对,什么买田地啊、盖房屋的,也全瞒着众人耳目秘密进行,现在可好,要向上百个人从头解释,不累死人吗?
  “你明知大当家死了,还叫他说个屁?!”二当家猛哼。
  “他早先不  ,我也不想浪费口水。”
  “好了好了,别吵了。”三当家心急如焚地喝止所有人,一把拍向棋桌,弄得尽是混乱。“我说这小子王爷,你是存心来定咱们大当家杀人的罪吗?”
  “不,我是确定他有没有确实杀人。”顺便出府游山玩水一下。哈!
  “确定?”二当家等一群人怪叫,怎么听怎么不懂,这种高等人讲话都这么难懂吗?
  还想再问个清楚,梁用又有回报。
  “王爷,再一刻钟县府人马准备夜袭。”
  一、一刻钟?!屋内所有人震惊万分。
  “来来来,再吃饱一点吧。以后没机会再待在山里头吃喝了。”左无念从厨房扛出一大锅滚烫热粥,显然话中有话。
  “无念大哥,你的意思是,咱们今晚很有可能全部死光光吗?”呜……他还那么年轻,不想死啊。红中白皮弟兄俩哭得泪人儿似的。
  “我哪有什么意……啊。”左无念眼角余光瞥见方瞳独自一个正朝后门溜去,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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