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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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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能在这里与你巧遇。”他这么对馥容说。
  事实上,这绝不是巧遇,这是有目的的安排。
  早晨他细问过那名被禀贞遣来报讯的小丫头,打探到禀贞今日一早,需陪主子与格格上火神庙祭祀之事。
  得知馥容今早将前往火神庙祭祀,他立即出门赶往火神庙想见馥容一面,却扑了空,问过庙祝才知道她们两人刚刚离开。
  以为她们已经回府,他立即赶往王府,估计小姐的脚程不会追上他的,他期待能在路上见到馥容,但一直来到王府外围,仍然未见到人,他在王府周围绕了几趟,等了许久,才见到馥容与格格,两人有说有笑地一道走回来。
  乍见她的笑容,他知道她过得很好。
  “老师,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您正好从这里路过吗?”馥容局促地打着招呼,因为她看出,德娴的神色充满疑问。
  “对,我是路过。”金汉久沉声回答,目光一直停留在馥容身上。
  他明白馥容这一声“老师”的意思,然而他好不容易能见到馥容一面,他顾不得旁人的眼光!
  “小姑,这位是我出嫁前习画所拜的老师,金汉久,金大人。”她不得不与德娴介绍。
  “金大人,您好。”德娴眼中疑虑稍除。
  金汉久微微点头,目光仍逗留在馥容身上。
  见他不顾德娴在场,一直痴望着自己,馥容只好对他说:“老师,时候已晚,馥容与小姑必须赶快赶回府,以免家人挂心,馥容必须先告辞了。”
  话说完,她握住德娴的手才刚跨步,金汉久却自怀中取出一卷画轴——
  “这是要送给你的画,你收下。”他对馥容说。
  馥容愣了一愣。
  他忽然当着德娴的面送画,她犹豫着,是否该收下?
  但是馥容没有机会犹豫太久,因为见她迟迟不收画,金汉久似有将画轴打开的意思。
  “禀贞,还不快收下老师赠送的画。”她沉着地吩咐禀贞。
  “是,小姐。”禀贞连忙上前收下画。
  德娴眼里的疑虑又升起了
  这看来不像是偶然相遇,因为没有人会将那样一副长画轴无时无刻收在怀中,就等某日与某人相遇,再将之取出赠与。
  “我有话与你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不等馥容再开口辞行,金汉久先道。
  与之相处五年,馥容了解他。
  她知道他是一个执着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德娴在场,或者因为她拒绝而轻易放弃。未免引起德娴误会,她只好对德娴说:“小姑,老师有话交代我,您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德娴迟疑一会儿,然后点头。“好,嫂嫂请自便。”她相信馥容的为人。
  虽然仅短短半日相处,她对自己的嫂嫂已经有了好感,因此愿意相信馥容。
  馥容因此跟随金汉久,到不远处说话。
  “我让你为难了,是吗?”他第一句话便这么问。
  馥容没有回答。
  “原谅我,我心里堵了满腔的话,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与你单独说话,我相信你能了解我的苦处。”
  “您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但是,也请您了解,馥容已嫁为人妇,不能与您独处太久。”她坦诚地对他道。
  金汉久愣了片刻。“我明白。”然后落寞地答。
  他悲伤的神情,让她不由自主感受到他的难过
  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
  “我只想将这封信交给你。”他自怀中取出一封信。“看过后,你会了解我的心意。”
  馥容凝望他,并未伸手去接信。“这信我不能收。”她这么对他说。
  他怔忡片刻。“为什么?”
  “您明白为什么。”
  “不要再对我用‘您’字,我们之间,没有这么生疏的关系!”
  馥容吸口气,告诉自己,心必须放硬一点。“您是我的老师,馥容会永远敬重您。”
  “我不必你敬重,我只要——”
  “请您不要往下说了。”她严肃地看着他。“请您慎之,倘若不能克制,放纵自我,您与我都将不再有立足之地。”
  因为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痴迷,她没有办法对他太残忍,至少在拒绝之前,她必须把话对他说清楚。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才会这么对我说,是吗?”
  馥容别开眸子,不看他的眼睛。
  “你不收我的信没关系,但是,信里的话我一定要对你说!”他很固执。
  她屏息。
  “我永远不可能忘记你!”他已径自往下,坦言自己的感情:“也许将来有天,我会老到遗忘了你的容颜,但是却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你将永远在我心里,这样的感情你懂吗,馥容?”
  她无语,却不能否认,深受震撼。
  “我知道,你懂。”金汉久笑,他的笑容很凄凉。
  她为他那悲伤的笑而动容,却无能为力。
  是她错了,她将思念想得太容易,将他的感情看得太浅。
  她以为她可以办到,可以硬起心肠,冷漠地去对待一个开怀自己的男人,可直到面对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不到。
  幸福,原来会伤害人。
  她的幸福,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她如何能安心?
  “不需要为我难过,能把心中的真话对你说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看出她犹豫的神色,他反过来安慰她。
  他的安慰让她心里更难过。“谢谢,您赠我的画。”只能蹙涩地这么对他说。
  “那幅画,是昨日在翰林府见面后,我漏夜为你画的。”画布上,他传神地画出她初为嫁娘的娇羞。
  他看得见她的幸福。
  尽管她的幸福让他内心充满苦涩,他却依旧为她画了这幅画。然而,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同样的画他画了两幅。因为私心,他将其中一幅画赠她,另一幅私自留下了。
  馥容不知还能说什么。
  如此情深意重,是她负他。
  “我的话说完了,现在你已明白我的心意,你可以走了!”他为她着想,虽然心里并不想与她分离。
  呆在原地,她忽然沉重地难以抬起脚步。
  “快走吧!再不走,我怕自己会做出冲动的事!”他警告她。
  侯在一旁的禀贞,已急忙走过来握住小姐的衣袖。“小姐,话说完就快走吧,格格还等着呢!”
  馥容回过神。“那么,馥容先离开了。”她最后再看金汉久一眼,语重心长地叮嘱:“请您一定要多保重。”
  金汉久没有答话。
  禀贞赶紧拉着小姐走开。
  金汉久就这么杵在原地,目送馥容的身影离开,直至再也看不见。
  回府路上,德娴虽然没问什么,可是却显得沉默。
  馥容明白德娴心里疑惑,但却不能对德娴解释什么,只怕越解释越糊涂。
  离开竹林不久,在回府的小径上,明珠指着前头忽然说:“咦?格格,那不是贝勒爷身边的敬长吗?”
  馥容与德娴一起抬头,果然见敬长垂首恭立在小径旁边。
  “敬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明珠上前问他。
  “贝勒爷遣奴才迎少福晋、格格回府。”敬长答,目光掠过格格身边的少福晋,然后垂下。
  “原来是我阿哥遣你来的!”德娴回头对嫂嫂笑了笑。
  “夫君回府了吗?什么时候回府的?”馥容问。
  “贝勒爷近午时回府。”
  “阿哥出门了吗?”德娴问嫂嫂。
  “对,夫君昨日出门了。”
  德娴点头。“那么,咱们快回府吧!阿哥一旦不见您,必定想您了,不然何必遣敬长来接人呢?”她笑着说,仿佛已忘了刚才在竹林边发生的事。
  然而馥容明白,德娴绝不可能这么快便忘记刚才的事。
  “走吧,嫂嫂,咱们快点回去吧!”德娴牵住馥容的手,拉着她往王府的方向走。
  顺着德娴,馥容与她一道往回走。
  现在,的确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馥容心想,只要她的行为与内心是端正的,就不需要内疚,等回到王府之后,她会找机会跟德娴解释。
  况且,经过一日观察,她知道德娴不仅是一名多情的女子,而且蕙质兰心,必定能懂她难以拒绝金汉久的原因。
  是的,她会对德娴说实话。
  她不会隐瞒德娴。
  因为她相信,要使一个人信任自己,最好的方法不是欺骗,而是真诚。
  回府后,馥容先往渚水居略做梳洗。
  “格格,金大人的画,您要瞧一瞧吗?”禀贞问。
  “先把画收到箱子里。”她嘱咐。
  “小姐,您不看看吗?”
  “现在不看。”
  禀贞欲言又止,想再说两句又不敢对话,只得依小姐的吩咐把画收妥。
  馥容表面冷静,事实上,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刚才在竹林边发生的事,金汉久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忘不了。
  人世间的事,谁也道不尽、说不透,人与人间便是情字构筑的网,一个情字,岂能轻易了断?
  你爱我,我不爱你
  他爱你,你不爱他
  她心里有感叹,却不能表现出来,怪也只怪人心,人与人的心,即便再贴近还是互相猜疑,即便再相爱,仍然有空隙。
  梳洗过后,馥容才到书房来见丈夫。
  在书房门口,她又遇见敬长。
  “少福晋。”敬长神色显得有些惊慌。
  “贝勒爷还在书房吗?”馥容问他。
  “是,贝勒爷在。”
  “你辛苦了,当差很累人吧?”她问。
  敬长一愣。“不,奴才给爷当差,一点都不辛苦。”
  馥容对他微笑。“听说你的媳妇儿刚生了一个胖儿子,恭喜你了。”
  “这少福晋,奴才家里的事,您怎么会知道的?”他犯傻。
  “姥姥对我说的,她一直夸那胖孩子,笑得甜、逗人爱。”
  敬长脸红了。
  “对了,”她回头对禀贞说:“早上上街买的东西,拿来给我。”
  禀贞赶紧自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红袋。
  馥容取来后,将小红袋交给敬长。“收下吧。”
  “这是?”敬长愣愣问。
  “这是给你孩子的礼物。”她笑着对他说:“只是一片小小的如意锁。”
  敬长呆住,手都抬不起来。
  见敬长不取走,她回头将那只小红袋交给禀贞。
  禀贞会意,把小红袋往敬长手里塞——
  “小姐给你的,你就快收下呗!”
  “这,这奴才不能收,哪有主子给奴才送礼的道理?”敬长怔道。
  “这不是送你的,是给孩子的。”她淡淡道。
  话说完,馥容转身进书房。
  敬长还愣在门口,手里捏着那只小袋,良久回不过神来。
                  第4章
  一跨进书房,她便见到坐在案前的丈夫。
  站在门前,她凝步而立,凝视着专注在案牍上的兆臣
  这里是他的书房,是他经常待的地方,走进这里就象是跨进他的私人天地,这让她内心产生一种奇异感觉。
  这奇妙的氛围直持续至他抬眼,发现站在门前的她。
  “你什么时候回府的?”她柔声问。
  慢步至他身边,回忆着他专注于公务的神情,她浅浅地对夫君笑。
  “午时过后才回府。”他凝视妻子娇美的容颜,“一回府,就听说你出门了。”
  “我一直与小姑在一起。”来到他面前,她才看清桌上有一只锦盒,“这趟出门,是为公务吗?”凝视着锦盒,她问。
  “我没这么说过。”他道。
  伸手,将站远的她拉近。
  他力道不轻,馥容瞬即跌进他怀中。
  “兆臣?”
  “告诉我,早上去哪?做了什么?”
  箝住她水软的腰,他的掌有些专横。
  他让她惊讶。
  不知为何,他忽然将自己抱得这么紧。
  “我陪小姑到火神庙祭祀,然后一起逛了几间商铺而已。”她隐瞒了女儿国的事。
  关于女儿国,那是女子的秘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他将妻子的小脸抬起。
  “该有别的吗?”
  “如果有,全部对我说。”他问得专制。
  她凝住他。“包括对火神爷爷说过什么,炉上插了几炷香,这些,也全要跟你说吗?”
  他沉眼,定睛看她。“你想说,我会听。”
  那口气也专制。
  她忽然有些失笑了。“你担心自己的妻子?”
  他眼色略黯。
  “因为担心我,所以遣敬长来接我,对吗?”
  他眸光变得沉敛。“对。”
  “那么,我该谢谢你的关心?”她微笑,声调甜柔。
  “往后出府,记得带上府内家人。”他脸上没有笑。
  那警告,是认真的。
  “我不是娇贵的格格,禀贞与我会照顾自己,何况还有小姑与明珠同行——”
  “你身份已不同,现在的你,需谨言慎行。”他眼色有些严峻。
  谨言慎行?
  这话让人难懂,至少,现在她尚未想懂。
  “听见了?”他沉声问。
  她凝望他,不明白他的警告是为什么?
  但他的眼色是低沉的,她看不出里头有可轻纵的成分。
  “好,我会记住,往后出门会请家人跟随。”半晌,她轻声承诺。
  得到她的允诺,他脸色稍霁。
  伸手打开锦盒,盒内躺着一支通透碧绿的翠玉簪。
  “美吗?”他问她。
  “很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玉簪。”她屏息,这是实话。
  只是,眼里看着玉簪的美,她的心沉甸甸,想着刚才的事。
  “你喜欢?”
  “是女子,都会喜欢。”她轻声答。
  他将玉簪拿起,往她发上插。“没有其他女子,这是送你的。”
  她轻摇螓首。“这么名贵的玉簪,你应该送给额娘——”
  “额娘喜欢的是金簪。”
  “那么就送给小姑——”
  “以后,她的男人自会送她簪子。”他将玉簪插在她绾起的青丝上。
  她怔然,心发酸。
  忽然的好又忽然的冷峻,她实在摸不透他的心。
  “我买的簪子,只送给我的女人。”他这么对她说。
  这话又拧痛她的心。
  “谢谢你。”她轻声说。
  眸子低低敛下,她忽然不敢看他的眼。
  那眼神象匹狼,她知道他此刻心里想什么
  “你真美,这么美的女子,竟是我的妻。”他低语,长时间的笑。
  碧绿的玉簪正好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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