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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一般的忧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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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粟米和男友的最后的,也是最快乐的一天。
失恋和空匣子
粟米失恋了。
赏梅回来后,粟米没有再去找过他男友,而他也没来找过她。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粟米远远看见男朋友和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并排走在一起,他们走了过来,粟米发现女孩子的小手被男友握在手里,而那女孩子的面容,竟有那么几分似周迅。
粟米躲开了。
失恋的粟米不哭也不闹。买了足够的零食,关起房门不见人,除了需要麦乐递暖水时会打开那么一小会儿?
某天清晨,麦乐在睡梦里被粟米摇醒。
照片。
什么照片?
就是那天赏梅的。
没了。
什么没了?!
麦乐不做声。默默地将相机递给粟米:“那天照完还没打开过。”
粟米接过来,打开后盖。空的!
粟米什么也没问,拿着没装胶卷的相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有叩门声,然后是麦乐:“粟米,我给你搁门口了。”
再过了好一会儿,不见麦乐的声音,粟米觉得房子突然间变得空旷起来,心头闷闷的。于是开了门,高声叫道,麦乐。
没人回答。粟米正准备去他房间把他揪出来,目光却凝固在了门口。
那是一个本子,还有麦乐的随身听。
粟米翻开本子,第一页是字儿:“所有那些快乐的时光”。麦乐的笔迹。然后,是粟米拍的照片:麦乐做菜的样子,麦乐做的菜,麦乐在扫地,麦乐看书,麦乐和粟米的小窝,麦乐和粟米小窝外的风景……
照片后面,是一些素描:胖乎乎的娃娃脸、圆圆的眼睛、学生头——是粟米。粟米裹着被子缩在沙发上喝果珍,粟米在阳台上发呆,粟米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还有,寥廓的天,皑皑的雪,粉俏的梅,衬着粟米的笑脸……
按下“PLAY”键,粟米在骂:“you,go to die!”“麦乐,你去死!”“人头猪脑!”“麦乐,你这只,very important pig!”
粟米说的话:“麦乐,牛奶没了!”粟米说:“麦乐,恋爱会让人感觉幸福吗?像一只小鸟在早晨歌唱。”
粟米均匀的呼噜声。
……
麦乐的声音:“粟米,原谅我那天没有在相机里装胶卷。我不想记录下你不快乐的笑容。我留下的这些声音和画面,是我认识的那个真实的粟米。快乐的、霸道的、有着响亮笑声和灿烂笑容的粟米。它们不止在纸上、磁带里,也在我心里。……粟米,爱情就像是一只匣子,失恋了,就把那些苦涩的倒出来。把碌摹⑹屎系暮涂炖值淖敖去……粟米,希望你开心。?
粟米的眼泪稀里哗啦地砸下来,粟米跑到麦乐的房间,流着泪对麦乐笑着:“麦乐,你这只,very important pig!”
关于一只猪的幸福生活
“好啊!麦乐,你反了啊!竟然在我面前吃香甜粟米棒!”
“老婆,我不是也给你买了麦乐鸡了吗。”
“我就是不准!”
“粟米……”
“没得商量!除非,呵呵,麦乐,今天还没做过卫生呢。”
……
“麦乐,瞧瞧我今天漂亮吗?新买的睫毛膏哦!”
“粟米,你昨晚上没睡足吗?怎么有黑眼圈啊?”
一只枕头从天而降:“大笨猪,去死拉!”
……
两扇门。两只小猪门牌。
麦乐的门牌:VIP。
粟米的门牌:我爱VIP。
这是,一只very important pig的完美爱情……
28。暗夜的鼓手(1)
28。暗夜的鼓手(1)
作者:沙莎
我是格想,总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游走于这个城市的任何角落。这是个临江的繁华都市,傍晚的时候霓虹闪烁,照亮了整个夜晚的星空。然而我一直想知道,她安眠的时候会是怎样?是不是一如她的名字S那样的蜿蜒暧昧,映透着累累的伤痕。
傍晚的时候,喜欢双手插口袋,沿着江边漫步。江面如一匹粗鄙的被揉搓的泛出苍白的旧牙黄祚麻丝绸,不见波痕地向前划去。潮湿的空气扑涌着,苍涩而甘洌。总是试图很好地隐匿自己的双手,不让手指逃遁出来。我知道,一旦她们清晰地呈现在炽热的阳光下,便会不自觉地踏着这个城市落下的灰尘,在空气里舞蹈。我想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是个鼓手,在流转交错的鼓点中晃过了疯狂的发狠的青春。然而只是曾经。
有时候我不知道执著究竟是多久,永远到底有多远。看着朔其从遥远的彼岸寄来的信,连同笑容温和的照片,脑子里闪现的却依然是他与鼓相伴的画面和充满爱抚的眼神。如今朔其也已经放弃了鼓手的天职,开始潜心阅读着生活的质朴。
那时候,应该是什么时候呢,我刚搬到芒的那阵子。记得自己常常把它写成茫的,茫然的茫,一如当时的心情。收拾好屋子后外面已是灯火辉煌了,这应该是个喧嚣的城市。于是决定到处走走,顺便去超市买些东西。我是个随欲而安的人,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骨子里慵懒的因子却被淡漠的表情掩饰得不露声色。恍然忆起那次告别时小夜和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格想,你给我的感觉总是忙且茫。我想是的。
小夜的出现,如同朔其,亦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朔其说,有些人注定要相遇。我一直相信,朔其是当之无愧的优秀鼓手,他秉承了鼓特有的灵性,大多时候沉默,然而偶尔简单的言语却相当有洞察力。就如同我们的相识。
我从超市里提着两大包东西出来,又钻进了地下过道。黑色的过道里回声很大,能清晰得听到汽车从上面驶过的声音,潮水般生动。手里的东西突然被撞翻在地上,胳膊生疼,我将另一只手腾出来,抚摸着被撞的胳膊。看清了,是一群穿着宽大衣裤的年轻人,蜂拥着从身边呼啸而过,手里还提着小桶,或夹带着些招贴画样的东西。后面跟着一位臂膀上系着红袖章的老人,气喘吁吁地喊着,臭小子,你们给我站住,一点社会公德都不讲,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往墙上乱贴东西……奔跑的人群中断续地传来对不起。老人见追不上了,索性停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都丢进旁边的垃圾篓就转身走开了。
我走近废纸堆,挑出那些揉成团的东西,稀落的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摊开来,目光刹那间定住,是关于乐队演出的海报。全黑的背景色,经过电脑特效处理的乐队照片,设计得相当精致,还拥有一个特别的名字,最后的美丽。刚才的那些年轻人应该就是乐队的成员吧,我暗自揣度着,然后我注意到了角落里的那个鼓手,隐忍的眼神,某种似乎已久远的情愫被牵动了。我小心地重复着演出的名字,最后的美丽,是不是意味着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演出,然而也是最精彩的呢。我轻轻地抚摸着海报,心里掀起一阵小小的兴奋。我要去看的。
一直以来我都期待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鼓手,意图把所有的欢愉和懊恼甚至于那些细腻的零碎的感情通过敲击的鼓点宣泄出来。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触摸爵士鼓,然后疯狂地爱上她。小孩子总是把自己的信仰看得很神圣,然而每次的执著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开始把早餐费和零花钱省下来,为的是去大学的礼堂里看一些难得的演出,有时候会踮着脚尖趴在窗口看,也开始逐渐地翘掉一些无关紧要的课。母亲讨厌我这个癖好,她手持皮鞭将我的手臂抽出了累累的伤痕,我看见黑色的夜幕不断地裂出伤口,一向慈祥的父亲也只是在旁边吸烟,叹息。我想他们对我是失望透顶了。
母亲每次骂我的时候,我都会躲进自己的房间,然后钻进衣橱,抱紧双膝,听CD里起伏的鼓声。那会让我觉得安然。从来不让自己的眼泪在父母的面前流下来,那意味着我的软弱。你知道的,我一直是无所畏惧的样子,从来就是。我甚至于相信我把眼泪弄丢了。
母亲最终还是下了死命令,那天我因为学校演出回来晚了。她摔碎了手中的杯子,夹杂着满地的裂损的磁带和划碎的CD。你要是再碰那玩意儿,就别再回这个家。
我看着一地的碎片,父母的表情开始变得模糊。我是自私的,不想让自己的肌肤再受任何伤害,所以决然地选择离开。那一整夜我反复地收拾着行李,然后透过门缝看那些细小的碎片,发出扎眼的光芒。父亲连夜为我找好了房子,然后常常会带很多的东西来看我,说母亲想念我。我知道,我和母亲性格极为相像,脾气暴躁,不肯轻易服输。最终还是一个人住了下来,我刚烈的脾性终究只会惹得母亲再次发火,不想再让家人不开心。然而母亲也许并不会知道,她认定了我是个太过于叛逆的孩子,倔强和固执终究会绊住我前进的脚步。可是谁会知道,多年以后我的锋芒毕露也逐渐地被忙碌且茫然的生活洗涤了呢。
我自己的家,也就是后来住的地方,是幢有些日子的阁楼了。有长长的走廊,木制的地板,踩在楼梯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下脚重了,就会觉得有些摇晃。这给我带来了些别致的乐趣。简单的行李随便收拾了一下,继而是简单的生活。由于学业的繁忙,很少有接触鼓的机会了。Walkman里全是敲击的鼓点,生命的钝重在轮回中流转。买来一些颜料,在靠床的墙上画了一组粗糙的爵士鼓。我们与夜相伴。
出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孩子,脸色平静得如一面湖水。我长久地注视着她,看得出来,她在隐忍。同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人一样,我们没有说话,哪怕是一声简单的问候。我不擅言辞,或者说根本无心去做这些。仅仅是陌路相逢。后来才知道,她就是最右边那家人的女儿。最右边那家,从搬来的那天起,我的睡眠就没有充足过,吵闹的声音震动着这幢斑驳的阁楼。我知道那是在做什么,但事不关己。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已是凌晨。
某个夜深,又被折腾醒了。我听见噼哩哐啷的声音一点点的刺入耳膜,然后想起那个夜晚一地的碎片和母亲愤怒的脸。我想出去走走。在走廊的右尽头,我看到了那个盛放在苍白中的女孩,就那么寂静地悬浮在漆黑的夜。门口是所谓的战争的牺牲品,她将它们轻轻地拾起,小心地粘贴,举动间充满着期待。可是最后,最后总是少那么一块,总是留下个缺口,于是希望全然落空。她起身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有暗红色的花朵在她白色的睡裙上凛冽地绽放,得意地张牙舞爪。
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很想走过去抚过她忧伤的脸,告诉她没事的没事的。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大多时候沉默,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把那些承载希望的碎片稀里哗啦一倾而光。我想起了自己曾经狠心地冲出家门,带着近乎绝望的神情。
一直到一个晚上,破碎的声音经久不息。一直到我出来,那抹荒芜的苍白也没有出现。鼓点的掩饰下,我依然烦躁不安。终于我还是拖踏着鞋子冲进了她的家,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两个大人依旧吐沫横飞,偌大的房间,一片狼藉。
我穿过客厅,从里屋的大衣橱里领回了泪流满面的她。那一刻,她蜷在角落,无声地哭泣。她的指尖已经划满了伤痕,又是张扬的红色。我把她带回家里,小心地替她包扎好伤口,感受到有轻微的颤抖。
我是格想,你以后可以过来。
她点点头,说,我是小夜,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么?
我说好。
在这之后的夜里,我们常常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小夜无声地流泪。我把头侧靠在臂弯里,告诉她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梦魇而已,只是梦魇。她于是拼命的点头一言不发。
29。暗夜的鼓手(2)
29。暗夜的鼓手(2)
最终小夜的父母还是劳燕分飞了。那天她拿出了家里剩下的所有的碗碟,统统倒进了楼道的垃圾堆。空旷的家再也没有那些声音的震荡。夜的父母都搬出去了各自生活。
那天,小夜靠在我画的爵士鼓上,取下我的耳塞,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格想,你是不会离开我的。我一直记得小夜说的这句话。她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她说,格想,你不会离开我的。说的时候眼睛直直地望着我,发出琥珀色的光芒,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透彻。我的眼前一阵昏眩,于是不说话。我知道自己漂泊不定,所以不会轻易去承诺,但是也无法回绝小夜。这样一个孩子,脆弱且缺乏保护的孩子,虽然她一直不承认。
我把她叫做孩子。孩子,孩子,孩子。然后在十五岁到来的时候,背上了行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怀念的东西,连和夜的告别都没有。随时离开,在她刚刚睡去的凌晨。我不知道,夜醒来会怎样,会不会在我粗糙的鼓面留下手指的印痕。我们都是迫切渴望离开的人,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养伤。或者在荒凉中奔跑,停不下来。只是,小夜无法像我这样如此决绝。
离开小夜所去的城市就是芒。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和小夜联系,我希望她能够学会独立,勇敢地去面对一些事情。
我长久地凝视着这张海报。有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你喜欢鼓,对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我转过身,打量着这个男孩子,似乎在那里见过。想起来了,那个角落里的鼓手,熟悉的眼神。
哦?
你的手指。
我看见我的手指在腿上有节奏地拍打着,指间布满厚重的茧。我知道,鼓给我留下来太深的烙印。所以每一个姿势都可能暗示着我是喜欢鼓的。我笑。
欢迎你到时候来热热身。
一定。你的朋友呢?
他们回工作室了。我们一起走走吧。
然后和朔其的联系开始频繁起来。去了他们的工作室也就是演出的地方,偏僻,缺少繁华与便利的站点,只开通一部公交车,间隔是7分半。人潮稀落的东14路公车站,陈旧如路边的灰尘。那是一个市区边缘的旧仓库改装成的酒吧,叫spring,里面是很有特色的装潢,低调的风格。我不知道名字究竟是春天还是泉水的意思,总之是很光鲜的样子。朔其说这是他和朋友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设计的,以为可以持续很久,把这仓皇的青春和理想不悔地摇过。然而后来被通知这里已经被放在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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