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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一般的忧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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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继续吧。
早上7点,我拨通了阿毛寝室的电话。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接。
“喂?”一个慵懒的声音。
“请问阿毛在吗?”
“阿毛……不在。”
“你确定他不在吗?”对方挂了电话。我猜他是继续睡觉去了。
阿毛真的不在?他是不是睡在床上不想接?或是回家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玩吧,是我提出来的,我应该高高兴兴将游戏进行到底。
我有事没事就去华工乱逛,在足球场边发呆,去食堂吃好吃的饭菜。每个周末我都拉彭佳丽陪我逛街,直到腿脚酸痛。在网上我只和华工的男生聊天,结果一个电子系的也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难道这就是我要的爱情吗!?
一晃就大四了,要面临很多问题。重修,英语四六级,毕业论文,考研,就业,等等等等。我被搞得焦头烂额。
然后我就遇上了小义,是我和彭佳丽逛街的时候遇见的,他也是彭佳丽的初中同学。我问彭佳丽上过几所初中,她说只上过一所。简直难以置信!
然后小义开始追我,我就问彭佳丽以前他们初中是不是有个女老师和我长得很像。她说没有。还是难以置信。
有个人追,有个人疼,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也就顺其自然糊里糊涂地成了小义的女朋友,然后又顺理成章漂漂亮亮地成了他的老婆。我和小义的爱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我知道他爱我的,也对我很好,这就够了。我再也不是一年前爱玩爱情游戏的小姑娘了。这就是成长吧,我想。可是想着想着我就哭了。
当然能找到小义这样的老公,我真的很幸福!至少在别人眼里。
对!最后,我和阿毛的游戏终于结束了,因为我们终于认识了,在我和他的好兄弟小义的婚礼上。他们居然是儿时的玩伴!?其实可以想像得到——他们是初中同学。
呵呵,是不是很好笑?真的很好笑,真的!
16。搞不懂爱情了(3)
16。搞不懂爱情了(3)
阿毛
我一直没告诉小义我和莱曼的事,也叫彭佳丽不要讲。我不想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往事而破坏别人的幸福。
小义和莱曼,他们是幸福的。
而关于莱曼的那场游戏,我也不记得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她,陪她玩那个无聊的游戏。可能那天心情不好吧,不记得了。而现在,我甚至怀疑,当初那场游戏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也觉得我们的爱情太偶然了。
后来莱曼的消息都是从彭佳丽那得知的。
和莱曼分手后不久(对,我给那个游戏取名叫分手游戏。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们确实分手了),彭佳丽来找我,问我和莱曼是怎么回事,我说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突然发现以前的钢牙妹不见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个大姑娘。
小义
能娶到莱曼这样的好老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说不清什么是幸福,也许是因为我置身其中吧。
也不知道阿毛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没有。我问他毕业了有什么打算?能不能来帮我,我想自己开家公司。他说他已经和深圳的一家公司签了合同,而且他所学的专业和我想开的公司不对口。我也没再强求。毕竟这么多年了,生活圈子不一样,或多或少会有些隔膜,就算以前是铁哥们儿。
那次,叫他出来喝酒。我告诉他,我逛街的时候遇见彭佳丽,然后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她叫莱曼。当时阿毛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他们认识,后来想他可能是听见彭佳丽的名字有些惊讶吧。毕竟彭佳丽追求过他。
彭佳丽也不知为什么没来参加我的婚礼,她说她病了,我不相信,我想应该是怕见到自己以前喜欢过的人会尴尬吧,哈哈。要不是因为和她的偶遇,我也不会认识莱曼;要不是她的撮合,我和莱曼也不会进展得这么快。还真得要好好谢谢她呢。
两段文字
那爱情究竟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以前可能知道,但现在搞不懂了。
说实话,最后那次和阿毛见面,我已对他没什么感觉了,我只是痛惜我的爱情罢了。而对小义,只有感激,谢意,甚至习惯。
我多么想回到两年前,那个夏日的午后,武汉的太阳不那么大了,暖洋洋地挂在那儿……至少那时的我知道爱情是什么。现在呢?
爱情只是怀念。
生命中充满着偶然和必然。
很容易想到,遇到一个漂亮且善良的姑娘,每个男人都会爱上她,无需其他条件。所以,如果有一个漂亮且善良的姑娘,我必然会爱上她,这是可靠的。问题就出在相遇上。如果相遇是偶然的,那么爱情也是偶然的。比如说我遇上了一个好姑娘,爱上了她,有了爱情;偶然即不确定,也就是说我有可能遇上另一个好姑娘,我还是会爱上她,而且同样爱得真切。爱情失去了特定性,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我爱上的是好姑娘,而不是哪一个好姑娘。偶然的爱情,仅仅是人生游戏中各种不同力量的侥幸结合罢了。
必然的相遇则不同。如果相遇是必然的,那么爱情也是必然的。必然给人安全感。
我只是不知道偶然和必然如何界定。难道两次偶然就是必然吗?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偶然!
什么是必然的?时间是必然的。
对话
“你看过‘百分之百的女孩’没?”
“是小说?……谁写的?”
“村上春树。”
“没看过……讲些什么?”
“讲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偶然相遇了,然后彼此相爱,认为彼此是对方百分之百的爱人。”
“呵呵,然后呢?”
“然后他们分开了,因为男孩不知道梦想如此轻易成真是否就是好事。一年冬天,两人都染上了那年肆虐的恶性流感,也都因此失去了记忆。”
“啊……”
“但最后他们又相遇了。”
“然后呢?”
“然后?没了。”
“没了?”
“没了。
“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
17。齿轮(1)
17。齿轮(1)
学校在高二分了文理,我没有任何犹豫地进了文科班顺便也安慰了物理老师。
在文科班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大谈文学大谈文豪大谈人生如歌岁月如梭,他在黑板上流畅地写了“疾风”两个字,然后告诉我们那是他的笔名。我看到的时候只觉得后脑勺有点凉飕飕的。好多年后我还记得他那时说,文学就是你打了某人一巴掌之后说服他,让他再把另一边脸伸过来让你打。可惜没有这样的人让我来试试身手,证明一下我是个很文学的人。
语文课终究是语文课,还是得讲主谓宾讲生字解词。哲学上讲事物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于是最初对文学的一点敬仰在客观实在面前变得无比渺小。我郁闷得只好用汪国真的诗来打发宝贵的青春时光,想一想我都觉得心疼,我对自己说这样总比让老师来浪费好得多。
某天化学课的时候我实在精神得睡不着,我想是上帝给我的旨意让我好好地听一堂课。当我像鸭子听雷似的上完了半节课的时候,我对博子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全班没有一个抬头看老师的,他也很无奈地说你看老师也不抬头呀。然后在后半节课,我们就开始讨论以后要考哪个大学。
电视开始播放《北京夏天》,那时我们学校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摸底考试,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像那个月那样勤奋地起床。当我在早读时间唾液横飞地给大家讲剧情的时候,博子就在一旁感叹又一个纯洁的灵魂出窍了。我知道他不喜欢《北京夏天》,因为他那聪明的妈妈曾对他进行了很恰时机的思想教育:
“儿子,看大学多好。”
“是呀,真好,羡慕死了。”
“还能有女朋友呢。”妈妈笑着说。
“是呀,真好。”
“你现在要好好学习,等你上了大学,妈妈也不管你,你也可以找个喜欢的人。”
博子在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我在想怎么才能躲过老师的提问。
“后来,我在我妈妈说完的时候,凑到她身边说,‘现在就等不及了,怎么办呀,妈妈?’”
说完,他就笑了,我也笑了。
有空的时候,我会写些东西来填补时间,而他总是在我的大作的右下角,写几个很烂的字:选自《王博诗集》。然后很正经地告诉我这是他新出的集子,我也很正经地告诉他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大家叫他博子,因为那个时候很流行在名字的后面加个“子”,是亲切吧我不觉得我还是叫他的大名。他习惯叫我“朔”,那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只有他知道。所以他也总是在我面前嘀嘀咕咕地说个子这么小还要“缩”。在我大骂他是旗杆的时候,他总是很认真地说,我觉得更像圆珠笔芯耶。然后我就十分不屑地瞥他一下:上帝,那得多大的笔呀。
政治老师在讲课时,我写了张纸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扔到了他的桌子上,我要告诉他要跟党走听姐姐的话。他看着我直到下课也没有说什么。为了表现和我多么地志同道合,他居然也拿着老汪的诗看,偶尔还小试牛刀地写几首还说要写个《新滕王阁序》。我也乐滋滋地以为我们是同道中人。这样的感觉持续到某天他拿着老汪的诗向我请教。他指着那句朦胧的话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呀,这种傻瓜怎么不知道这样的诗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我没好气地说等你被别人甩了就知道了。
文科班的班会总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的。惹得隔壁那些整天捧着厚厚资料就知道打篮球的男生羡慕得直流口水。我的朋友都知道在这种场合是绝对找不到我的。我是天生的五音不全用妈妈的话说我能把狼招来,而博子更厉害他能把我招来的狼都吓跑。在我感叹我们是最佳搭档时他被倒霉地叫了起来。
我在座位上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很可爱,他说他要唱首会让大家想起很多难忘事情的歌。他回到座位的时候我已经笑得要钻到桌子底下了,我努力地拉紧脸部肌肉拍拍他的脑袋,傻孩子现在谁还去捡一分钱。
一天当我告诉他,把我们写过的纸条给我收集时,他没说什么就把小萝卜头脑袋钻进了课桌。然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很多的纸,包着鼻涕的纸。我恶心地说你怎么不珍惜我们之间的一切呢。他更恶心地说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我听了觉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快过元旦的时候大家都忙着准备节目,我却开始忙着准备元旦后的考试。我说我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他拿着口琴要吹那曲长亭外古道边还说要送给我当新年礼物。
我连忙拱手,这位兄台,小女子与你不过萍水相逢,万万达不到执手相看泪眼的情分,你还是免开尊口。
不听算了,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要回市里的私立学校了,妈妈说这里太苦了。
我诧异了好久也不知道苦从何来,只觉得嘴里的口香糖有点硬得嚼不动。
然后我们沉默了好久,也没有吃饭,上晚自习前他买了面包看起来很好吃,我说给我一点吧我也饿了。他把格尺那么长的面包一分两半,里边竟然躺着一根粘着铁锈的洋钉。他夸张地说干什么我要走了你也不能谋杀亲夫呀。
元旦的联欢会上他唱了首张学友的歌,几个哥们大骂他是伪君子把好好的嗓子藏起来骗人。唱完了歌他连头都没有回就走了,穿着那件很酷的红色耐克大衣。我坐在角落里看着备考的资料只觉得眼前的字好模糊。
假期后的那天晚自习天气骤然下降,我把最厚的衣服裹在两件羊毛衫的外面,我在想他从此要享受他的生活去了,也许就这样我们一辈子也看不见对方了。我再次看见了瘦瘦的“笔芯”外面裹着那件红色耐克大衣,然后很真实地听见:老妹,咱妈不让我回去了。
同桌用极度暧昧的语气说都叫一个妈了还不承认呐。我说承认什么我有什么好承认的。博子没有理我转身走了,我狠狠地瞪了同桌一眼接着做语文题。他就是这样好多时候我觉得我猜不透他,他会没有来由地不理睬我,他会大老远地为我买零食吃,也会把我给他的纸条当鼻涕纸用。他不喜欢叫我的名字,他习惯叫我:朔。那是我和他之间的名字。
期末考试在一场大雪来临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我的作文得了全年组的最高分。博子还是回家了我知道这个县城是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我常常看着他的座位发呆,半天半天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在下学期开始的时候,他在第一封信中给全班的同学问了好,除了我。我想他真的是想忘了我也真的是想让我忘了他。好久好久之后我给他写了信,惨白的信封上只写了他的名字和学校的名字。那时我就在想收不到就算了反正也是无所谓的事。
然后我们总是很有默契地写信,寄信。他的邮戳和我的邮戳总是一样的日期。他总是习惯在信的末尾写着珍重。我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准确地址,我手里捏着他以前给我的电话号码却没有打过,我怕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高三的元旦他寄来了贺卡,漂亮的外表下藏着他恶毒的语言,他说我这个大作家一定找了男朋友忙得把他忘了。我想告诉他我很想他很想他却只给他回了贺卡祝他快乐。
九九年的高考我的英语只得了六十一分,当我在大榜上看见了这个分数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了。我在上英语课的第一天就让老师哑口无言,因为我眼泪汪汪地说我家里没有会英语的,所以我不会念单词。这么多年什么都在变,只有我记单词的速度和忘单词的速度却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一致。
18。齿轮(2)
18。齿轮(2)
一个语文老师说过,没有补习的人生是缺憾的人生。因为她教的是我们补习班。
好多人都说我们高四的学生脾气很糟糕,说我们已经被高考折磨得不成样子。我却觉得我一直很正常,按时睡觉按时吃饭按时和老师请假买换季的衣服。在做不出题的时候我也会内疚一下,然后恶心地安慰自己,如果我在高考时把英语作文也写了,没准进了本科上了个很浪漫的大学。
我和博子依然在通信,他和千里之外的我一样要参加两千年的高考,这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他说他在班级学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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