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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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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心中涌起英雄气短的感慨,难道自己竞要葬身于此?不!

我刘裕绝不可以死,死了淡真的辱恨谁为她洗雪?如何对得起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屠奉三和众多北府兵兄弟?他的死更会令燕飞和荒人陷于进退维谷的艰难处境,拯救千千主婢的行动将受到致命的打击。

可是在现今的劣势下,他可以有甚么作为呢?想来也讽刺,他以当探子起家,最擅追蹑查探之道,而此刻却被另两个超级探子追在身后,这是不是自作孽?死亡的阴影己完全把他笼罩。

就在此刻,脑际灵光一闪而过。

对!对方既是探子,或等若探子,自然会以探子的心态和方法追捕自己,所以他最明白他们。

思索至此,刘裕心中己有定计。猛提真气,尽余力奔出林区,疾掠丘原之上。

如果不是想出死里求生的方法,他绝不会如此耗力疾行。

任何高手,即使高明如燕飞、孙恩、幕容垂之流,体内真气须能生生不息,可是人的体力总有极限,不可能永无休止地操劳,亦会有力尽之时。所以于长途奔行时,会时慢时快,让身体有休息的机会。刘裕这般竭尽全力奔跑,不让自己有喘息的会,肯定可以拉远与敌人的距离。

当陈公公和干归发觉距离拉远,很自然会认为刘裕或许因真气接近油尽灯枯的绝境,又或怕天明后失去夜色的掩护,故而要逃进山区去躲起来,此正是刘裕脱身之计的重要部分。

倏忽间刘裕奔上一座处于林区和山区正中处的小丘之顶。

别头回望,陈公公和干归同时从林区掠出,离他只有七、八里。

这对本是分属不同阵营的敌对高手,因追杀刘裕的目的相同,竞变成携手合作的伙伴,确是异数。

刘裕亦大为懔然,想不到在长途比拼脚力下,干归仍与陈公公旗鼓相当,不得不把他又看高一线。

刘裕不忘向敌人遥遥挥手致意,旋即奔下斜坡,拿起厚背刀往左手臂轻轻一划,就那么割出一道血痕,再从伤口处吸吸鲜血,含在嘴里。

七、八里的距离转眼走了大半,刘裕己啜得满口鲜血,更感到再度失血后软弱的感觉。心付如果比计不成,被敌人看破,肯定连一招半式都挡不住。

回头一瞥,视线被起伏的丘陵阻挡,看不见敌人,当然也代表敌人看不到他。

刘裕勉力加速,终抵山脚。

刘裕掠入山区,深入十多丈后,停在一堆从石隙长出来的树丛旁,喷出小口鲜血,仍保留大半含在口襄。含着自己的血,那种滋味确是难以形容。

刘裕迅速依走来的脚印倒退回去,到了山脚处,往草地扑下去,把口里鲜血尽喷出来,登时出现遍地血迹的惊心情景。

刘裕站起来,看到草地上留下的掌印和血迹,勉提余力,斜掠而起,投往左旁三丈许外的一处草石丛后,隐藏起来。

刘裕急喘几口气后,抹去嘴角血渍,乎躺草石丛后,闭目调息。

十多下深呼吸后,体内先天真气发动,内息逐渐凝聚。

破风声至。

刘裕忙平息静气,用心聆听。心忖如被敌人看破,只好怪老天爷不帮忙,也没有甚么好怨的。

破风声倏止,显是两人停下来察看地上痕迹。

陈公公阴阳怪气的冷笑声响起道:“刘裕啊!我还以为你多么本事,原来还是不行,终于撑不住了。”

风声再起,那边静了下来。

刘裕却晓得仍有人站在那里,因为风拂衣袂的响声,正不住传来。同时他生出强烈的倦意,只想闭目睡个痛快。另一把声音又在心中警告自己,绝不可以向睡魇屈服,这只是失血和真元耗损的现象,必定要力撑下去,待体内真元回复,否则功力大幅减退。他弄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个想法,只感到直觉正确。

干归的声音响起道:“前方十多丈人山处有另一滩血渍,显然是这小子内伤发作,没法继续逃亡,所以躲到山上去。”

陈公公道:“见到足迹吗?”

干归道:“刘裕是北府兵最出色的探子,精于潜踪匿迹之道,如一意躲起来,当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幸好他肯定逃不远,只要我们搜遍山上十里内的范围,肯定可以揪他出山来,他是死定了。”

陈公公欣然道:“刚才他妄用真气,强增速度,我己知他撑不了多久。正因耗力过巨,才致他内伤提早发作。我们只要仔细去搜,到天明时他更是无所遁形。”

干归道:“我们去!”

破风声去。

刘裕此时再无暇理会他们,抛开一切,无人无我的运气疗伤。

半个时辰后,刘裕从草丛探头外望,不见人影,心叫谢天谢地,燕飞的免死金牌仍然有效,他的功力己回复大半,最重要是内伤不翼而飞。

看来两人仍在山上搜个不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刘裕弹跳起来,沿山脚朝大江的方向狂掠而去。

燕飞和拓跋圭蹲在一个小山岗上,遥观五里开外的敌军营地。

离天明尚有小半个时辰,快速行军下,拓跋族的部队于昨夜在敌人北面十多里外追及目标,两人遂亲自来当探子,察敌形势。

幕容宝的主力部队经过一夜扎营休息后,开始整理行装,准备天亮后继续行程。

拓跋圭道:“敌人行军缓慢,显得步步为营,是对押后军的消失生出警戒心,怕我们从后追击。”

燕飞沉声道:“如果敌人保持这样的警觉,直至进入长城,我们将难轻易取胜。”

拓跋圭笑道:“放心吧!我清楚幕容宝是甚么料子。在战场上他虽然是猛将,却不够沉着,又欠耐性,当他晓得没有人追在后方,兼之又心切赶回中山争皇位,会逐渐松懈下来,逼手下兼程赶路,那时我们的机会便未了。”

燕飞叹道:“希望你没有猜错。”

拓跋圭不悦道:“我怎会猜错?”

燕飞愕然瞥他一眼。

拓跋圭醒觉过来,赔笑道:“我失态了。唉!因为我太紧张此战的成败。对不起!小飞你大人有大量。”

燕飞苦笑道:“从小你便是这样子,认定了的事,再不愿听不同的意见。你要小心点,当你成为代国的君主后,仍要保持开放的胸襟,否则会听不进逆耳的忠言。”

拓跋圭俯首受教道:“我会紧记你的忠告。”

燕飞沉吟片刻,道:“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仍在怪责小仪?”

拓跋圭一呆道:“不要翻我的旧账好吗?现在我除了这场仗外,其它东西都放不进脑子内去。”

见燕飞仍狠瞪着他,投降道:“好哩!只看在你的份上,我己不敢怪他。”

燕飞不悦道:“这么说,你仍是耿耿于怀?”

拓跋圭笑道:“当然不是,待我立国后,我会封小仪作太原公,仍然视他为族内的好兄弟,继续重用他。这样可释去你的疑虑吗?”

燕飞仰望夜空,片晌后道:“走吧!天亮了便难避过对方的侦骑。”

两人往北掠去。

卓狂生来到立在船头吹河风的幕容战旁,笑道:“快天亮哩!你不是在这里站了整夜吧?”

幕容战没有答他,反问道:“你不写你的天书吗?否则现在该是你上床的时候了。”

卓狂生道:“今晚愈写愈兴奋,己没有丝毫睡意,所以上来吹吹风,看看颖水日出的美景。”

又道:“有心事吗?”

幕容战叹道:“谁能没有心事?拓跋仪比我更早到甲板上未,见他霸占了船尾,我只好到船头未,你没看见他吗?”

卓狂生皱眉道:“你没和他打招呼吗?”

幕容战哂道:“有甚么好打招呼的?我一向和他话不投机,大家又没有共同话题,只好敬而远之。”

卓狂生道:“你似乎和老屠较谈得来。”

幕容战点头道:“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甚么利害关系,反可以畅所欲言。”

卓狂生讶道:“你和拓跋仪有甚么利益冲突呢?”

幕容战道:“现在大致上没有,可是随着拓跋族的崛起,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有时我真的感到矛盾。J卓狂生定睛看了他半晌,点头道:r想不到你看得这么远,告诉我,你对将来有甚么打算?”

幕容战道:“现在我唯一的目标,是让千千主婢回复自由,其它的都不在我考虑之列。”

卓狂生笑道:“不要骗我了,若是如此,你怎会感到矛盾?正因你晓得拯救千千主婢的行动,等于助拓跋圭一臂之力,方有两难的感觉。”

幕容战苦笑道:“我不想就这方面讨论下去。”

卓狂生欣然道:“好!让我们转移话题,你是否准备在边荒一直躲下去呢?”

幕容战道:“这算甚么话题?现在我懒得要命,不愿费神去想将来的事。”

卓狂生道:“不敢去想将来会是痛苦的,恐惧将来更是人最大的梦魇,不论未来如何难测,对未来的猜想也可以是一种乐趣。”

幕容战道:“好吧!告诉我,将来的边荒集会变成甚么样子?”

卓狂生笑道:“开始有兴趣哩!留神听着,边荒集现在己成为南北各大势力斗争角力的核心,她不住影响着南北政局的发展,到最后南北两边的变化,亦会反过来影响着她。勿要笑我说的是虚泛的空言,再没有人能形容得比我说的更贴切。只要想想没有了边荒,刘裕和拓跋圭现今会是怎么一番光景,便明白我看得多么精确。”

幕容战动容道:“我怎敢笑你?”

卓狂生目光投往前方领航的双头船,悠然道:“能于边荒集最光辉的时期,置身于边荒集,是我们的一种福份。所以千万不要因一时的得失,而生出气馁的感觉。人生在世,弹指即逝,可是只要曾轰轰烈烈活过,且活得痛快,己是不枉此生。”

幕容战点头道:“你说得很好。”

卓狂生道:“我想再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希望不会惹你反感。”

幕容战苦笑道:“那最好不要问了。”

卓狂生道:“问题并不难答,假设千千钟情的不是燕飞而是你,你的生命会尚有遗憾吗?”

幕容战神色一黯道:“还说不难答?”

卓狂生道:“当然不难,只是你不愿说出事实。朋友,生命的姿采正在于不住出现的变化,而边荒集更是最变化无常的地方。看高小子吧!一个小白雁己彻底把他改变过来,这正是生命的遇合变化。说不定在今次边荒游的旅客里,你遇上了能代心中千千位置的佳人,一切就会改变过来。”

幕容战叹道:“有可能吗?你说这番话时,肯定连你自己也不相信。”

卓狂生道:“坦白说,我真的不相信。未来存在太多不可预知的变量,正因其不可测,你更要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情,谁晓得将来不会出现奇迹?你有心事,因你心里感到不足,好像缺乏了甚么似的,而这种心情,最终会成为推动你设法弥补不足动力。我说得有道理吗?”

幕容战颓然道:“我不知道。”

卓狂生笑道:“怎会不知道呢?以我为实例,边荒集改变了我,在我心中埋下种子,到逍遥教烟消云散,这粒种子便开花结果,成就了我这个边荒名士,完完全全的属于边荒集,只忠于边荒集。这是我刚踏足边荒集时无法预测的变化。”

幕容战道:“我的情况似乎不太相同吧?”

卓狂生哂道:“有甚么不同的?千千勾起了你心中对爱情的渴望,撒下了种子,只要有一个机会,这粒情种是会开花结果的。”

幕容战没有答他,目视前方道:“颖口在前方了,我也在期盼会有奇迹出现,不过却不是你说的那种奇迹,而是敌人没有混入边荒游的观光团里,致影响我们振兴边荒的大计。”

第一道曙光,出现在左方地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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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七 卷 第 八 章 形势有异



刘裕抵达大江北岸,天刚放明。

由于真元损耗过巨,身疲力竭,又曾失血,刘裕虽拥有超凡的体质,仍差点崩溃下来,自问无力渡江,于是在靠岸的一座丛林坐下休息,把大江美景尽收眼底。

江风徐徐吹来,好不清爽。刘裕在与敌人纠缠竞夜后,份外感到能安然坐于此处的珍贵。眼前一切确是得来不易。

自离开边荒集后,他每一天都是在惊涛骇浪裹度过,步步为营,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感到轻松。这并不表示前路变成一片坦途,但至少在这一刻,他拥有大难后的片刻宁和。

陈公公和干归追到这里未的机会微乎其微,最有可能是仍在山区搜索,只是把搜索的范围扩大。纵然醒悟中计,也会以为他逃返广陵,想不到他的目的地是建康。

针对自己的刺杀行动,将会一波一波的展开,并不会因他到建康而终止。不论司马道子或桓玄,是绝不会容他活在世上。

自己定要想办法应付。

从一个北府兵的小将,变成一个令南方权贵欲除之而不得的人物,是可以自豪的一回事。可惜这并不代表他比别人快乐,因为他己失去最心爱的女子。

与朔干黛共度的一段时光,时间过得很快,他的心神全被她坦诚直接的如火热情吸引,令他不再胡思乱想。这情况对他是一种启发,正如燕飞的忠告,人是不能永远活在不能挽回的过去里,让悔恨和悲伤不住侵蚀灵魂。

人是须向前看的。

在裕州他隐隐感到一个新的开始正在掌握中,这种感觉于此刻犹更真实和强烈。他必须从以往的哀伤和失意中振作起来,这才算一个新的全面的转变。因为他实在有点负苛不来。

他不能只为洗雪淡真的辱恨而去奋战,虽然那是他生命里没法抹除的部分。

他身负的是荒人和北府兵兄弟的期望,至乎南方汉人的希望。谢玄慧眼看中他,并非要他当一个复仇着的角色,而是希望自己完成他末竞之志,统一南北,驱逐胡虏,回大晋的光辉。

一艘战船出现在上游。

刘裕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大喜站了起来。来的竟是一艘挂着北府兵和谢琰旗号的战船。他毫不犹豫奔到岸旁,跳上附近最大的石上,扬手示意。

如果这是敌人伪装的,他仍有充裕时间掉头跑。

战船钟声响起,减慢船速,不住靠近。

船首处现出几个人来,不住向他挥手回应。刘裕用神一看,立即喜上眉梢。

来的竟是宋悲风和王弘。

高彦囔道:“我的娘!竟这么多人。”

卓狂生、姚猛、幕容战、拓跋仪、方鸿生、高彦等全众在船首处,看着寿阳城外码头上热闹的情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码头上聚集了过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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