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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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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主动已绝对地掌握在谢玄手上,刘裕有信心他会在最适当的时刻,下达渡河进攻的

命令。

谢玄凝望敌阵,胡号高鸣,敌人大后方的骑兵队开始后撤,由于敌方人多,最远的三支

部队离前线足有半里之遥,越过寿春城北。因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他和苻坚的对话,接到后

撤百步的命令,肯定上上下下摸不着头脑,心生疑惑。

对岸的苻融此时离开皇旗在处的苻坚,率领十多名亲兵驰往最前线,来回飞驰,大声吩

咐前线由来序指挥的三万盾箭手固守原地,直至他发下命令,始可后撤。

朱序则神情肃穆,默然不语,可以想象他心情的紧张。

谢玄心里谨记那天是如何输掉与谢安下的那盘棋,保持心境的平静,微笑道:

“苻融果然是知兵的人,明白紧守最前线的关键性。”

此时敌人整个大后方均开始掉转马头往后撤退,动势蔓延至中军,原先固若金汤的阵

势,已烟消云散。

谢石紧张至气也透不过来,急喘两口气道:“何时进攻?”

谢玄油然道:“当苻坚主旗移动,就是我们挥军渡河,克敌制胜的一刻。”

谢琰瞧着苻融从前线另一边飞驰回来,与亲兵勒马敌阵最前方处,离朱序只有十多步的

距离,正虎视眈眈的目注己方,担心道:“若对方盾箭手仍固守前线,我们恐怕无法突破他

们的防线,纵使成功渡河,也将饮恨敌阵和淝水间的百步之地·一

谢玄淡淡道:“敌方在重整阵势前,军心已乱,兼我方马快,百步之地瞬即到达,盾箭

手既缺后方支持,一街可破,败势一成,对方将回天乏术。苻融虽想得周到,欲待骑兵重整

阵势后,方撤退前线步兵,可惜却没有调走朱序,这失着将令苻坚失去他的江山。”

谢石道:“苻坚动哩!”

谢玄亦看到苻坚的皇旗移动,两旁的骑兵队左右夹护,掉头后撤。

整个前线也移动起来,包括左右翼的骑兵队,由于战马不宜以马股往后退走,必须掉转

马头,所以变成漫原的马股,不断去远,蔚为奇观。如此景像,敢说自古有战争以来,从未

之有。

三万盾箭手与苻融、朱序仍留守前线,摆明到一切妥当,方肯后撤。在这样的情况下,

步兵当然比骑兵灵活。

谢玄大喝道:“击鼓!”

旗号手闻令立即打出旗号,布在前方的十二台大鼓,在十二名力士鼓锤齐下,节奏如

一,檑鼓声立时震天响起,传遍战场每一角落。

敌队中包括苻坚等在内大部份人,均给鼓声吓了一跳,纷纷回头望来,更有以百计战马

吃惊跳蹄,情况转趋混乱。

“铮”!

谢玄拔出震惊天下的九韶定音剑,只见剑缘一边开有九个小孔,在阳光下闪闪生辉,高

叫道:“儿郎们,随我杀敌取胜。”

一马当先,领头冲落淝水,踏着河内的碎石包路,往对岸杀去。

谢石、谢琰、刘裕等一众将兵,齐声发喊,随他街入河水。

刘牢之和何谦率领左右翼的两队骑兵,亦毫不犹豫冲落淝水,像两条怒龙般涉水而去。

敌方后撤的骑兵一时失去方寸,不知应掉头迎敌还是继续后撤,苻坚也忽然失去指挥

权,皆因胡角声全被敌人的鼓声掩盖。

一时蹄声轰隆震耳,河水激溅,苻融虽大声呼喊箭手弯弓搭箭迎敌,可是他的喊叫只变

成鼓涛中微弱的呼声。

大秦兵军心已乱。

第三卷 第八章 淝水流绝

燕飞不徐不疾的在路上走着,非是他不想赶路,而是怕内伤发作。昨晚已三次出现发作

的征兆,累得他要停下来行气活血。任遥的邪功确阴损厉害,若非他的日月丽天大法已窥先

天真气门径,合于自然之道,恐怕早像荣智般一命呜呼去了。

由此更可猜测任遥下一个杀人的目标是刘裕,因为他会认为自己也像荣智般命不长久。

而晓得天地佩秘密的人除鬼脸怪人外便剩下刘裕,干掉他任遥便可一劳永逸,不虞他把秘密

泄露予曾拥有天心佩的安世清父女。至于鬼面怪人,只要他不是安世清便成,没有天心佩,

得物亦无所用。

现在连燕飞也对那甚幺洞极经生出好奇之心,究竟其中包含甚幺惊天动地的秘密,令像

任遥般等各霸一方不可一世的高手,也不择手段的你争我夺,斗个不亦乐乎。而目下占尽上

风的,肯定是任遥。

他取的路径靠近睢水,应是通往淮水南岸的盱眙,盱眙为建康北面的大城。

可以想象这条驿道以前必是非常热闹,现在却是野草蔓生,日久失修,凹凸不平,但不

久前曾有车马经过,遣痕犹新,大有可能是曼妙夫人那队车马。她的目的地难道是建康?

燕飞心中盘算,当到达淮水,便泅过对岸,沿淮水南岸西行,顶多两天工夫,可抵峡

石,还可以好好休息疗伤,又不虞碰上往寻刘裕晦气的青煶或任遥。

纵使两人比他早上一天半日到达峡石,总不敢公然摸入城内四处找寻刘裕,因那是北府

兵重地,惹翻谢玄,即使高明如任遥,也可能要吃不完兜着走。所以他两人只能隐伏城外,

找寻机会。

转过路弯,燕飞一震止步。

前方不远处,赫然有一人伏尸地上,佩剑断成两半,陪伴尸旁,看服饰分明是护送曼妙

夫人的逍遥教年青武士,尸身仍有微温。

燕飞心中泛起历史重演的古怪感觉,脑海浮现出被卢循所杀遍布道上的太乙教道徒。忙

趋前详细检视其死因,但表面却无任何伤痕,显是被震断经脉。

曼妙夫人车队的实力与太乙教徒不可同日而语,曼妙夫人更是高手,且任遥又在附近,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何人有此能耐呢?

燕飞继续沿路疾行,不一会又见到两具尸体,其中一个还是曼妙夫人的俏婢,行凶者不

但心狠手辣,且连女子也不放过,可肯定非是替天行道的正派人物。

他虽对逍遥教任何人物绝无好感,亦不由心中恻然。三人死法如一,均是被凶手以绝世

玄功,硬生生震断心脉而亡,全身不见其它任何伤势,如此阴柔至极却能摧心裂脉的手法,

他从未遇上,邪恶可怕至乎极矣。

再转过一个路弯,果然不出所料,那辆华丽的马车倾侧路旁,四周伏尸处处,令人惨不

忍睹。

燕飞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追袭曼妙夫人者的武功,当在卢循之上,如此人物,天下间

找一个都不容易,偏偏这几天内,他们却一个一个仿如从地府钻到边荒来,作恶人间。究竟

是甚幺一回事?

当北府兵的轻骑兵分三路渡河,由于河道低陷下去,氐秦前线布防的盾箭手又离岸达百

步,其角度只能看到敌人的头盔,瞄准不易,兼之鼓声震耳,一时乱了方寸,只有部份人盲

目发箭,均给敌人高举的盾牌阻挡。

苻融居于马上,看个清楚分明,见敌人以近乎陆上奔马的高速渡河,而河水最深处顶多

只及马膝,方知中计,大叫不妙下,拔出马刀,高喊前进,却给鼓声把他的呼喊完全盖过

去。转呼放箭时,以百计的劲箭,已像暴雨般从河上射过来,投往己阵,登时射倒数十人,

坚固的前阵立即乱起来。

谢玄一马当先,跃上岸沿,大叫道:“苻坚败哩!”

要知前线秦兵离岸只有百步,以骑兵的速度,眨眼工夫便可街入阵内,秦兵顶多只能多

射上两箭。

谢玄的出现,惹得人人往他发射,岂知谢玄左盾右剑,盾护马剑护人,就那幺把箭矢挡

格拨开,威风至极点。

三路骑兵同时街上淝水西岸,如狼似虎的往敌阵杀去。

正撤退的秦兵乱了阵脚,部份掉头迎战,部份仍继续退走,你撞我,我阻你,形势混乱

不堪。

苻坚和一众将领见对方来得这幺快,也知中计,慌忙勒转马头+喝令四周手下回身反

击,可惜已阵不成阵,队不成队,形成更大的混乱。

空有二十多万大军,却无法发挥应有以众凌寡的威力。

最前方的苻融见势不妙,大喝道:“拔出兵刃,近身作战。”

以汉人为主的步兵见敌人来势汹汹,正不知该奋战还是后撤之时,朱序见是时机,也大

嚷道:“秦军败哩!”

领着手下亲兵亲将,掉头便走,左右的秦兵哪知发生甚幺事,立即跟随,前阵登时露出

个大缺口,牵一发而动全身下,整个前阵乱上加乱。

苻融见状怎还不知朱序是叛徒奸细,孥刀策马往朱序追去,大喝道:“后撤者斩!”

“飕”的一声,一根劲箭从敌方处射来,从左胁透入,直刺苻融心脏要害。

苻融长刀脱手,临死前勉强扭头瞧去,见谢玄正朝自己冲来,手上长弓重挂回马侧,他

最后一个念头,是晓得不但输掉此仗,大秦也完蛋了。

前线众兵瞧着主帅从马上堕下,一头卦倒,朱序等又不断大嚷“苻坚败了”,敌人又已

杀至近前,登时抛弓弃刃,往西四散奔逃,把要回头还击的骑兵冲个分崩离散,肢离破碎,

溃不成军。

只见人踏马、马踏人,马翻人堕,呼喊震天,谢玄方面的三队骑军已破入阵内,战争再

不成战争,而是一场一面倒的大屠杀。

北府兵的步军在孙无终等诸将指挥下,尾随骑兵渡河,当他们登上彼岸,大局已定,整

个西岸河原尽是四散奔逃的大秦步骑兵。

回头欲要迎敌的苻坚看得睚毗欲裂,不顾左右劝阻,硬要拚命,可是其亲兵团却被败退

回来的步兵所阻,欲进难前。

乞伏国仁见谢玄的骑兵队正朝着他们歪倒的皇纛杀来,知败势已成,孙子下凡也回天乏

力,死命扯着苻坚马缰,大叫道:“天王请退回边荒集。”

苻坚还要抗拒,一支流矢射来,插入他左肩,痛得他惨哼一声,伏倒马上。

乞伏国仁无暇检视他伤势,扯着他战马往淮水方向驰去,吕光等一众大将亲兵,忙护持

在他左右,同往淮水逃去。

大秦军终告全面溃败。

那负责驾车的秃头大汉倒毙马车旁,背心衣衫破碎,隐见一个紫黑色的掌印。

的左右手不自然地探出来,中指屈曲,似要在泥地上挖点东西。

燕飞来到他身旁蹲跪捆看,果然秃顶大汉在临死前硬在泥土上写出一个“江”字,中指

嵌在最后一划尽处,然后不支毙命,附近却不见其它被害者。

有那个高手是姓江的?

忽然心中一震,已想到是谁。

杀人者定是太乙教之主江凌虚,事实上他也因天地佩潜到边荒来,只因道门碍于某种誓

言没有出现于汝阴,当发现荣智等被害,知是任遥出手,勃然大怒下跟着车轮痕迹追来,大

开杀戒。任遥既没有随队南行,这批逍遥徒众当然遭殃。

这幺看,南方人人畏惧的“天师”孙恩也可能在边荒某处。

这秃顶大汉是唯一有明显致命伤势的人,燕飞推测他武功远高于同侪,一人独力截着江

凌虚,拚死力战,好让曼妙夫人等逃走。

想到这里,燕飞目光扫视道旁密林,不一会有所发现,左方林内有因人冲入而枝断叶落

的痕迹。

燕飞跳将起来,掠入林内,空气中残留着青媞所施放的烟雾弹的辛辣气味。

可以是其它逍遥教徒施放,又或是曼妙夫人。

对于妖女青媞他是敌友难分,不过绝无恶感。她虽是行为难测,反反复覆,可是忆起她

天真无邪的如花玉容,在宁家村催他逃走的神情,总感到她并不像任遥般邪恶透顶。

他有点不由自主的深进林内十多丈,一具女尸高挂树上,长发披散,是曼妙夫人另一名

婢子。

燕飞生平最难忍受的事,就是强男凌虐女流,逍遥教的女徒虽非是弱质女子,更非善男

信女,可是江凌虚的狠下毒手,仍激起他心中义愤。

本抱着姑且看看,不宜沾手插足邪教互相残杀心意的他,终抛开一切,往林木深处依据

蛛丝马迹,全速追去,浑忘己身所负严重内伤。

谢玄立马淮水南岸,凝视对岸林野荒山,由苻融设立横跨淮水的三道浮桥展现前方,大

晋的水师船逆流沿淮水而来,转北进入颖水,旗帜飘扬的北上开往边荒集,进攻敌人大后方

的据点,务要先一步摧毁苻坚唯一可藉以翻身的老本。

刘裕与一众亲兵策马居于谢玄马后,心中充满胜利的兴奋,又夹杂着战争中人命如草芥

的伤情。

淝水之战以“秦兵大败”而告终。只是敌人“自相践踏而死者”,已是“蔽野塞川”。

现在刘牢之和何谦各领一军,分别在淮水两岸追杀逃亡的敌人,谢石和谢琰则负责收拾残

局,接收寿阳,处理敌人伤亡者和收缴敌人遗下的战马、兵矢和粮草物资。

谢玄率领二千精骑,甫抵达便立马凝思,包括刘裕内,没有人明白他在想甚幺。

谢玄忽道:“小裕过来!”

刘裕拍马而前,到达他身侧稍后处全心全意恭敬的道:“玄帅请吩咐!”

谢玄双目射出凄迷神色,轻叹一口气,道:“你有甚幺感觉?”

刘裕大为错愕,老实地答道:“当然是心情兴奋,又如释重负。苻坚此败,将令北方四

分五裂,我们不但有一段安乐日子可过,还可乘势北伐,统一天下,刘裕只愿能追随玄帅骥

尾,克服北方。”

谢玄没有回头瞧他,看着其中三艘水师船,缓缓靠往对岸秦人建设的临时渡头,神色漠

然道:“若一切如小裕所说那幺简单,则世上该少却很多烦恼事,可惜事与愿违,小裕该谨

记“人心险恶”这四个字。”

刘裕此时已视他为胜于祖逖的英雄人物,闻言心中一震道:“小裕不明白玄帅的意

思。”

谢玄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战争是无情的,现在我们必须乘势穷追猛打,赶尽杀

绝,尽量收复过去数年的失地。唉!以前我一直深庆边荒的存在,让我们可以保持苟安和繁

荣的局面,但在此刻,边荒却成为最大的障碍。”

刘裕心中同意。

边荒因是无人的缓冲地带,途上没有补给的城市村落,南北任何一方要攻打对手,均要

大费周章,在行军路线和粮草运输上更要费尽心思,且让对方有充足时间作好迎战的准备,

变成南晋的天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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