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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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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中想道:“她真是一个天真的姑娘……只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想到此,不由得又联想到,那在故居的江雪勤,他脑中立刻又充满了喜悦,他想:

“再过些日子,我也就差不多可以回去了,那时她不知如何了……她一定还在等着我……”

想到此,他微微笑了笑,他忆起那一日雪勤过生日之时,在她家里,被迫比武时的尴尬场面,和江雪勤暗中相助的情趣……

想着,他的脸不禁就慢慢红了,一个堂堂男子被一个女孩子暗中帮助,这总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照夕脑子里重复着往事,他暗想,这一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把那楚少秋和梁厉生找来,再和他们再比一比,即使是江雪勤,也要和她试一试,看一看到底是谁本事大!

这么想着,他更是归心似箭,可是暗忖师父对自己的态度,并不似有令自己下山的意思,也不知还要学上多久,真是令人纳闷。

晚上洗又寒把照夕唤进,告诉他说,因有事需外出几日,嘱令照夕抓紧练“蜂人功”,不可间隔,要照常天天去练习。并告诉他说,他本人十天后回来,要严格察考,同时又嘱咐他千万不可再去接近那鬼爪蓝江。甚至连蓝江的洞口,也要避免走过,因那老婆婆静中参悟十数年,听视之力,已非常人所能意料,如果冒失往探,很可能会遭到那老婆婆毒手!

照夕唯唯称是,由是心中对那蓝江,有了敬畏之心!

洗又寒又令他把剑术练了一回,指点了几招错处,这才出门而去。于是,又只剩下管照夕一人了。

管照夕待师父走后,一个人暮晚在岭前的小镇上走了一转,甚感无聊。

村前的杏花,开得正炽,一朵朵都似少女多情的芳唇,又似情人的眼睛,而眼前万顷春光,无限芳菲,却给异乡的游子管照夕,带来了无限的相思和伤情。他低低在花前徘徊着,想到自己一意孤行,总算是上天有眼,拜师学成绝技。

可是此后的进展,却未尝没有茫茫之感!

一个人在努力于一件事之前,常常把它想得太美了,可是当你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你又会感到“不过如此”而已,甚至似乎还会让你觉得反不如前的感觉。

而“不知足”却是每一个人所不能避免的,身在平地向往高山的壮观。可是当你爬到了高山的顶峰,你又会仰慕苍穹的辽阔,可是那却是你无法达到的,因此你将会失望、嗟叹和抱怨!

管照夕这一霎,虽不能说已有了这种思念,可是却有一种茫然莫释的烦恼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他过去认为,是不应该有的。

他在岭前走了走,遇到了不少的熟人,他们和他亲切的招呼着,而他只是微笑的点着头。

正当他穿过一个小木桥,踏向山路之时,他看见一个女孩子的背影。

那女孩披着一件水红披风,纤腰细摆,风姿绰约,方由一条小溪边走过,照夕定目一看,不由叫了声:“丁裳!”

那女孩正是晨间见面的丁裳,她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正要穿山入径,闻声向照夕看了一眼,面色似突然一喜,可是马上又转过身去,同时足下加快,往那条小路奔去。

照夕不由一纵身来到了她的身后,道:“姑娘,你上哪去?是我呀!”

丁裳依然低头前走着,照夕不由忙追了下去,转在她前道:“咦!你怎么不理我了?”

丁裳这时也站住了,她瞟了照夕一眼,小脸上带着一层羞红之色,半天才道:

“管大哥,你不要与我说话,我师父要知道,会骂我的。”

照夕不由愣了一下,遂皱眉道:“为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丁裳翻了一下大眼睛,阵子内含着一汪泪水,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师父说以后不许理你;而且她说,她说……”

照夕冷笑了一声道:“她说什么?”

丁裳纳纳地道:“她说……你师父是一个杀人的魔王,是世界上最坏的人!而且……”

照夕又惊又怒,当时哼了一声道:“而且什么?你说不要紧!”

丁裳偷偷看了他一眼,才又道:“师父说,你也是一个杀人的小魔王,早晚要和你师父一样的。”

照夕不由脸都气红了,当时冷笑一声,心想:“好呀!你这个老太婆,我把你从火场里救了活命,你非但不说一个谢字,反而竟如此辱骂我师徒二人,嘿!我是杀人小魔王,真是见鬼!”

当时几乎连丁裳也恨上了,他冷笑一声道:

“她是这么说我的么?”

丁裳点了点头,又瞟了他一眼,好似真有一点畏惧照夕的模样。

管照夕愈想愈气,当时紧紧握着拳道:“难道你真的就信了她的话,你认为我是爱杀人的人么?”

丁裳连忙摇着头道:“不!不!不是的……我不相信。”

照夕心中这才少宽,道:“那你又为什么不理我呢?”

丁裳抬起了头,看着照夕吞吞吐吐道:“你师父是血魔洗又寒,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您怎么会是他的徒弟呢?”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他从师已四年多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师父的绰号,顿时就怔住了,忙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血魔?”

丁裳翻了一下眸子道:“你师父不是洗又寒么?”

照夕点头道:“是呀!他又怎会是……”

丁裳道:“他就是江湖中闻名已久的‘血魔’!你莫非不知道?”

照夕低下头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师父虽是洗又寒,可是绝不会叫什么血魔的外号,你们一定弄错了!”

丁裳张大了眼睛,似乎也有些相信他的话了,照夕马上道:“我随师父四年以来,就没见过他杀过一个人;而且举止文雅,怎会是血魔呢?”

丁裳点了点头道:“是呀!我也不大相信……”

她眨了一下眼又道:“可是……我看你杀那三个人的时候手段也真狠,我不由又有一点相信是真的了。”

照夕脸色微微一红,遂道:“我是为了救你师父,想不到你们还怪我手狠心辣!”

丁裳不由汗颜道:“我应该谢谢你的,可是你不应该把他们都杀死……太惨了。”

照夕不禁低下了头,心中这一震,似也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暗忖:“她说的不错,我当时怎会那么心狠,把我第一次见面的三个人,全部都制于死命?这也的确太残忍了。”

想着不由一时答不出话来,丁裳见状倒笑了笑道: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用不着再为它难受了,只要下次不要再这样就是了。”

照夕苦笑了笑,丁裳似想再安慰他一番,可是又不好出口,她顿了顿,才轻轻叹了一声道:“好吧!再见吧!我走了!”

照夕不由忙道:“你真的不理我了?”

丁裳走出不远,慢慢又回过头来,轻轻叹了下声,皱了皱眉道:“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否则师父知道了,对我们彼此不利……”

照夕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丁裳说完话,又叹了一声,才转身而去。

她手中提着那个小竹篮子,是为她师父抓的药,照夕目送着她走远了,这才叹息了一声,返身而去。他心中沉郁着说不出的感伤,而首次感觉到“冷漠的滋味”。虽然丁裳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不太解事的小女孩;自己对她,也只不过是匆匆一面之交,尚谈不到什么感情。可是她却给照夕一个很深的印象,绝不似和人初次相交的那种平淡,因此,照夕十分懊丧地感叹着。

尤其是丁裳那句“小魔王”,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同时他也为自己所为而震惊,要是丁裳不提起,他是很难自省而知的。

同时他也怀疑到了师父洗又寒,听丁裳说,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这似乎也并非没有一点可能。因为师父的个性,他是了解的,有时候确是十分怪异和残忍。

他想着这些问题,更是不胜感伤,但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愿再去多想了。

第二天清晨,他仍然早早地起身,到松涧蜂巢之下,练习“蜂人掌”的功夫。他希望在那里能够再遇到丁裳,因为他想由丁裳的口中,更了解一下师父;甚至师父和那鬼爪蓝江之间的往事,可是他失望了,丁裳并没有再去。

他一个人,练了一阵子,怅怅而返。

由此一连五六天,丁裳都没有再出现过,照夕也就把她忘了。他推测,一定是那鬼爪蓝江限制丁裳和自己来往,因此也就赌气不再去多想了。

本来他想去蓝江洞中探访一番,可是他又忆起师父临走时的嘱咐,终于没有敢冒险而去。

这一天,也就是洗又寒离开的第八天,照夕在蜂巢之下,方自让群峰上身刺体之时,忽然丁裳在松树之中款款走了出来。

管照夕不由吃了一惊,忙由地上坐起,那些蜜蜂“嗡”一声全都飞了。

照夕忙穿上了衣服,丁裳已走到了他身前,她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色,似乎十分惊惧害怕。照夕不由含笑道:“你来了?”

丁裳忽然退后了一步,嚅嚅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道:“没有……没有干什么呀!”

丁裳摇了摇头,冷笑道:“你不要骗我,我都看见了。”

照夕窘笑了笑道:“只是好玩而已。”

不想丁裳忽然秀眉一挑,睁大了一双眼睛道:

“什么好玩!这一点也不好玩,简直是怕人!”

她走上了一步,又道:“你也不要骗我,这七八天,我每天都在松树里偷看你,你不知道就是了。”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当时暗忖:“师父曾关照我,练这种功夫,不可对任何人轻易泄露;只是她既然已偷看到了,我也不便再瞒她了。

想着不由笑了笑道:“你既然看见了,我自然不便瞒你,我是在练一种功夫……你不知道。”

丁裳这时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真的是在练蜂人掌……师父没有说错。”

她猛然用双手掩着脸,倏地回身就跑,照夕不由一怔,当时见状,又惊又奇,忙纵身而上,跟到了丁裳身前,大声道:“姑娘!你怎么了?你……”

丁裳这时眼中含着眼泪,闻言站住了脚,带着气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呢!”

她顿了一下又道:“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你,仍然认为你是一个好人,谁知你真是……”

照夕不由又惊又怒,当时颇为不悦道:

“姑娘!你这话可是要说清楚,不可随便诬人!”

丁裳用手擦了一下眼泪道:“你不要再装了,我什么都看见了,我师父一点都没有说错。”

照夕皱眉道:“你师父说我什么?你难道相信她说的?”

丁裳这时看了看他,面色微愠道:

“我为什么不信,我都亲眼看见了。”

照夕也不由有些生气了,可是他极力的容忍着,丁裳遂道:

“你为什么要练这种功夫?你难道甘心要把自己毁了吗?”

照夕突地一惊道:“你说什么?”

丁裳还以为他是有意装傻,当时心中又气又难受,她皱眉跺了一脚道:

“算了!我不与你谈了……你去杀你的人,不关我什么事!”

说着转身就走,这么一来,照夕真是给弄糊涂了,当时忙又跟上了一步,伸手抓着丁裳一只衣袖急道:

“姑娘你不要走!”

丁裳猛地转过身来,正想叱责,可是却又不忍,只轻道了声:“你……不要拉。”

照夕叹了一声道:“姑娘!你方才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懂,我是真的不知道,请详细说一说好不好?”

丁裳皱了一下秀眉道:“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照夕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遵从师父的话来练功夫,我又知道什么呢?”

丁裳转了一下眸子,面色稍霁道:“这真是奇怪……天下会有你这种人!”

照夕不由更是怀疑,追问道:“你师父说什么?你怎会知道我练的功夫叫蜂人掌?”

丁裳叹了一声,反问道:“我问你,这种功夫你练了有多久?”

照夕想了想道:“大概已有七八个月了。”

丁裳闻言脸色大为紧张,她后退了一步,“啊”了一声,遂又摇了摇头道:

“这么久了……这太……太晚了!”

照夕此时真是不明白丁裳说些什么,当时皱眉道:

“你说些什么?真把我急死啦……你倒是快说呀!”

丁裳一双大眼睛,在他脸上转了又转,似已相信照夕所说全是实言,不由长长叹了一声道:“唉……你被你师父害了!”

照夕剑眉一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丁裳不禁流下了两滴泪,她是一个同情心极重的女孩子,此时见照夕那种天真茫然的样子,不禁触动伤怀,一时竟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照夕见状更是莫名其妙,重重叹了一声道:

“姑娘,你把事情告诉我,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令你如此伤心?”

丁裳不由又气又笑,当时叹了一声道:

“你真是个傻瓜……我是为你难受啊!”

照夕怔了一下道:“为我?”

丁裳轻轻叹了一声:“我们先坐下,我慢慢把事情告诉你,你就知道了。”

照夕忙点头笑道:“好!好!你再不说,我都要急疯了。”

丁裳用含泪的眸子瞟了他一眼,心说:

“你还笑呢!等我说出以后,恐怕你连哭都来不及呢!”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又叹了一声道:“师父虽然再三关照我,叫我不要理你,可是我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受害,今天拼着师父知道以后受罚,我也要告诉你。”

照夕不由十分感动道:“你真好……”

丁裳玉面微微一红,当时一双眸子在照夕面上转了转才道:

“你师父外号人称血魔,是江湖上一个极为凶残的怪人,他一生杀死的人,恐怕数也数不清。”

照夕皱着眉一言不语,丁裳叹了一声道:

“这话也许你不信,其实连我也不相信,可是师父她老人家对你师父是最清楚不过了,她绝不会骗我,不相信你将来到江湖上一问就知道了。”

照夕怀疑地问:“可是这几年,我并没有见他杀过一个人呀?”

丁裳冷冷一笑道:“这话我回去也问过师父了,她老人家说,他杀人是不会让你看见的。因为这是他一个隐病,谁要是发现了他这隐病,他就会杀谁!”

照夕这时痴痴地听着,听到最后,他突然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的……我知道了!”

他说话之时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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