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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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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二站。在这之前他带着她在附近的百货大楼重新买了衣服——原本白色的套装已经被一身前卫清凉的衣物代替。翠绿色细肩带短衫,低腰紧身皮裙,沈瞳清亮的眼中有着迷惑,“为什么?”她转眼抬头问着,不解他的用意。
要摧毁一个人,当然要先使她堕落,可是他自然不会这样回答,“只有看着别人的真实你才能学会释放自己。”韩谦的笑容模糊而邪气,“这里就是人们寻求自我的地方。”
她接受了他的解释,不再追问。她正欲推开车门,他的手却越过她阻止了她。
她转过了头,没有说话,但眼神已明白表示了她的疑惑。
“想要融入他们,你还差一点。”他的手越过她身前,他们是极为贴近的,近到他的气息悉数袭在了她的颈畔。他用另一手从边上取过了小包——化装包——同样在百货大楼添置的新装备。
她理解了他的意思。沈瞳并不是一个不施脂粉的人,相反她有着一整套的化装用具。在公事中,适当的装点不仅能使自己更加干练,而且也是对对方的尊重。但她的妆一向是淡的——全然的一种修饰。而刚才一阵雨水洗礼后,她原本的薄脂淡粉已经荡然无存。
这样素面朝天的她,自然与即将进入的环境是格格不入的。
于是她顺从地打算伸手接过,但出乎意料地,他却避过了,“韩先生?”他没有让她上妆的打算吗?
他的笑容愈发的邪气了,“你确实需要它,但它不是给你的。”在他买下这套用具时他就已经有了决定。
“我不明白。”他们真的太近了,她的气息都与他的交融在了一起。
他笑了,低沉的笑声在密闭的车内闷闷地漾了开来,“你的确需要上妆。”过近的距离令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因笑声引起的震动,“但为你上妆的人,是我。”
她讶然地看着一脸认真的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仍是放弃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拒绝。
然后,他伸出了手。而她,则闭上了眼。
第一次,她容许自己在旁人面前闭上双眼。眼前是一片黑暗,视觉的失去令其他感觉异常敏感了起来,她能清楚感觉到他在她颊侧摩挲而过的指尖。他的手很大,在早先几次与他相遇的握手中她就有所体会了。与她的长年冰冷不同,他的手很温暖——不是莫聿庭的阳光味道,而是另一种暖——或者应该说是一种厚实的安心感。
他的指尖带着粗犷的糙感经过了她的眉眼,又停留在了她的颊侧——她始终默默地感觉着,直到……“好了。”他说。
于是,她睁开了眼,然后在他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或者该说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那样明丽如画的人会是她吗?他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大动干戈——他始终只是生手——他只是为她描绘了眉,为她过分苍白的双颊上了些许颜色而已。但,她已截然不同。
“韩先生。”她绛色的唇在他墨如深海的眼瞳中悄放如薇,“你是个特别的人。”如果她在他的眼中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绝对是特别的,一个特别的人。
“彼此彼此,沈小姐。”她在他的人生中才是最大的一个异数,“该你出场了。”霍地,他推开了车门,然后,带着她走进了对面的酒吧,仿佛就此走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与蓝调不同,这间酒吧真正显示了夜的模样。在这里,嘈杂震耳的摇滚乐不断冲击着人脆弱的耳膜,也将人的情绪刺激到了最高点。年轻的男女身着各色的服饰,或在中央舞池中恣意摆动,或与身边的人大声谈笑。放肆地喊,张狂地笑。
这里是与她的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却也是她试图进入的世界。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从隐蔽的角落推了出去。一瞬间,她便被疯狂的人群湮没了,而他,看着被众人困住的她,诡谲地开始微笑。这里的背景灯光竟与那笑意出奇的适合,于是他俊邪的气质越发触目惊心。他斜倚在吧台,从容地斟上了酒,饮得不紧不慢。
又倒上了一杯,才刚抬起手她已回到了他身边,“韩先生。”沈瞳说着,有些微喘——从一群情绪高涨的人墙中突围出来花了她不少气力。
但即使如此她的眸光依然平静得像月光一样冰冷。她的冷静真的坚不可摧吗?他的笑意更深了,将已抬至唇边的酒递到了她面前,语气极是诱惑:“喝吗?”她应该渴了吧……
她冷静地接过酒杯,仰起头喝下了一口,然后把没有喝完的酒连着酒杯放上了吧台。
她以为这里是商业聚餐吗?“不多喝一点?”他噙着痞痞的笑,“怕醉?”就像那一晚一样?
她没有回避他挑衅的眼神,“没有必要。”无论是喝酒或是害怕……“韩先生,我想我并不适合这里。”嘈杂是她一向厌恶的,而这里是现例。
“然后?”他仍是笑着,清晰得让她看到了他的嘲讽,“你想说要离开吗?在你所谓适合的世界里过一辈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你又何必跟我来这里?”他注定是胜的一方。
她沉默了。最后,拿过了吧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正如他所预想的一样。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如果不是决心改变的话就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满上酒,他的动作优雅而且流畅,“看到那个了吗?”缓缓地,他比向酒吧的另一个方向。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易地了解了他的所指——一个土星形状的链坠,在吧台的一角莹莹然旋射着夺目的光亮。那质地应是金属的,所以才会在变换的灯光下显出妖艳的绚丽。那是绝对独一无二的存在——无论造型或是制作,而且夺人心魄,“很漂亮。”没有人会不为它倾倒,她也一样。
“喜欢,就去得到。”料到她的回答他开了口,不愠不火。
她倏地抬起了眼,“去得到?”他竟是要她去……偷?
“你喜欢,不是吗?”眼里的光芒是严厉的,他的语调却愈发从容,甚至显得魅惑了,“既然喜欢就去得到。”他低低地重复,“否则你只有看着它离开。你应该不想再失去了吧?”
她什么也没有说,却垂下了眼,许久后走向了吧台的另一头。
韩谦闲适地倚着吧台,目光始终跟随着她。她会出手吗?他在心里跟自己打着赌。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是如此自律的人,有时甚至显得像是有一种道德上的洁癖。不用费力揣测他也可以想象得到他对她要求的残忍——无论结果是成功或是失败,只是那个念头的出现已经是她无法原谅的罪——而他,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如此要求。他就是要折断她的翅膀,然后让她永远留下伤疤。
这样的等待,无疑是令人愉快的……
她走到了吧台,然后停下了脚步。
她果然还是做不到!他轻嗤了一声,执着酒杯转过了头。她终究是严谨到刻板的女子——正像他所预料的那样。不过没有关系,他还会有机会的,毁了她。
“韩先生。”她已经重新回到了他身旁。
“沈小姐,你不觉得你是注定失去的人吗?”他转过身,对她冷冷地笑了。
她依然云淡风轻,“我不这么认为。”垂在一边的手扬高了起来。
那莹白的手上拿着的,竟是那个土星链坠……她竟真的……“你疯了!”近在咫尺的那一头已经混乱了起来,隐隐间听到了关于“没了”、“有小偷”等等断续的字句,他心里莫名浮上了一股怒气。粗鲁的低咒脱口而出,他伸手一把拽过了她,“跟我走!”向着酒吧外的方向。
“韩先生,我们才刚到这。”她跟不上他的脚步,匆忙中踉跄了几下,只有喘息着提醒一心向前的他。
他知道,但他更知道再待在这里他们的下一站就是警察局!疾风一般跑出酒吧外,韩谦看到她始终紧握在手里的银色链坠,怒气再次勃然而起,“你就这么喜欢这玩意儿?”粗暴地,他夺过了她手中的绚丽,一甩手将它远远抛出了视线。
是他让她去拿来的……她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行为,把话说在了心里。他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在想他是一个奇怪的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明明一切都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他成功地使她堕落了,但他非但没有感觉到计划成功后的快感,却跟着她大逃亡,完全放弃了起初一整套的计划。疯的不只是她,还有他自己!
重新回到停车场,他打开车门率先坐了进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已经将麻烦丢到了九霄云外,他仍是余怨难消地低咒出声。
她打开另一边车门,同样坐进了车里,“喜欢,就去得到,这是你说的,韩先生。”
这时候她倒是顺从得可以!冷哼了一声,他没有再说话,径自发动起了车子。
而她却开了口,出人意料地,虽然那语气更像是自言自语:“放纵了自己,是不是就能得到想要的……”视线投向车窗外,她喃喃地低语。
“什么?”引擎的发动声令她原本就轻缓的声音更加隐约,他听到了大概,却没有肯定。
她没有重复,当然也不会再重复。眉眼分明是才上过妆的,但那眼角眉梢却依然那么淡,那么冷。
。
狭窄的车内,他俩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车子缓缓行驶在回家的街道上。
糟透了的一天!今夜的他们,他和她,无疑都在干傻事。没了继续夜游的兴致,他只想尽快回到公寓中,“韩先生。”然而今天注定是不会顺利的一天,“停一下好吗?”
他不置可否地将车缓缓停靠到了路边。然后看着她匆匆地跑出了车外,又跑进了一家半大不小的店面。他守在车里,没有下车——她说了停一下,便断然只是停一下。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她跑进的那家店,柔柔地发出温和的光亮。这条巷子是有些偏僻的,周围零落的店面都因为突如其来的雨早早关了门,只有这家店仍开着——或许是店小的缘故,所以才会做得更加努力。
很快地,她就又跑了出来,果然和她说的一样迅速。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个精美的小纸盒。
他这才注意到那原来是一家蛋糕店,“你喜欢吃这个?”重新发动起车子,他随意地问。似乎女人总是喜欢一些甜腻的东西,她也如此。
“不,我不大喜欢甜的东西。”她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所料,“这东西,我一向不吃的。”她认真地回答。
不吃?“那你为什么买它?”他好奇了。目光仍注视着前方的路面,他分心问。
“只是觉得很可爱。”她的回答依然是认真的,虽然令他绝倒,“而且,也习惯了……”她沉吟了一下仍是说。
他没有再问下去,因为知道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于是沉默了。她的习惯,究竟还有多少,他会慢慢了解到的,在以后的日子里。
是的,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而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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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年后,大型商业酒会,觥筹交错,舞影娉婷。
拥有邪气俊美五官的男子终于结束了和某大客户的交谈,舒了口气,走到了阳台边的角落——偌大的宴客厅中惟一不被注意的死角。
“辛苦了,少爷!”他的同伴——一直站在阳台边的男子向他举起手中的高脚杯,露出了似有若无,暧昧如丝的微笑,眉眼分明就像狡诈的狐。
他没有狐狸男子的好心情,走过去,一向低哑的声音因为疲累而低沉得更性感,“你是来当壁画的吗?”吐出的话却一点不见有那样引人遐想的韵味。他是真的累了,为这个酒会光准备就准备了好几天,一个晚上又不停地碰杯寒暄,他惟一的同伴却只闲闲地躲在角落里纳凉。
“我是最漂亮的壁画,不是吗?”对方毫不介意他的讽刺,反而肯定得理所当然。在接受到韩谦杀人的一瞪后,他逸出了轻缓的笑声,邪意暧昧,“别这么看我……
我今天才回来的,时差没调过来,另外还有水土不服,老大可是同意了让我休息。”他祭出免死金牌。
但韩谦只是不以为然地回以一哼,“等猪在天上飞的时候你再说这句话。”
“两年不见,你幽默了……”狐狸眼的男子——简晟眯起眼更显奸诈。今晚是他出国两年来第一次回到国内,奉命陪韩谦出席酒会也顺便重新融入一下国内的圈子,“来,有好东西让你看。”他走上了阳台。
“什么?”韩谦跟着他走上了阳台,并没有多少好奇的兴致,直到他指向了阳台下的一角。
“很眼熟的故人吧?”目光紧锁着韩谦,简晟坏坏地笑了,“我记得,她叫……沈小姐,是吧?”他笑眯了眼,无辜地说着,“两年前在我出国的前一天晚上是你送她回去的对吧?”
沈瞳……“她也来了?”没有理会简晟的自问自答,他不自觉地拧起了眉。
她,就站在一楼的入口处,一身华丽的盛装——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在公事场合见到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打扮。楼下的灯光远不及楼上的明亮,由上往下看去,她笼在阴影之中,他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的眼神告诉我,”简晟闲散的声音懒洋洋地从一旁传了过来,“你和她在这两年间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他用的是肯定句。
沈瞳通过入口走入了大厅,他收回了视线。侧身看着简晟,韩谦微微勾起了唇角,“你以为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倒好奇简晟口中的发生什么指的是什么。
“我以为什么并不重要。”简晟却不会轻易地被套出话来,“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自己心里明白,不是吗?”他暧昧不明地笑着啜了一口杯中的琼液。
他知道简晟想让他亲自说出来,“当初你们都说她适合我。”但他仍没有让他们知道的打算——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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