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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一克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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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她在左名扬的生命中就这样轻飘飘地路过,她要在他的生命里,留下印记。留下一个作为女人的印记。她在川端康成的《母亲的初恋》里看到过,如果没有过欢爱,男人迟早会忘记他曾那样爱过的女子。就算你怎么爱他;如果你没有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他也会忘了你对他的爱。
离别前夜,刚好停了电,兰姬洗干净了长发,手持红烛推开了左名扬的门。左名扬本来坐在黑暗中正一个人喝着红酒,他抬起眼看见持烛而入的兰姬,柔软而浓密的长发,像一件黑色衣服一样裹住了她的身体,她的脸像天使一般圣洁。他的眼里有一刹那的惊慌和惊艳。
然而,他只是轻轻地,像是在吻熟睡的婴儿般,轻轻地吻了她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他的唇微凉。让兰姬感觉像是在那里抹了一点清凉油,然而,那种清凉渐渐洇开来,额头、鼻子、脸庞都变得清凉起来,然后又开始慢慢地慢慢地燃烧。
兰姬望着他,眼里慢慢地溢出晶莹的泪珠。左名扬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转身离去。兰姬跟上一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黑暗中,他们谁都没有动,像两个雕像。兰姬听到他的心跳得很有力,很急切。
“兰姬。”左名扬用手指来掰兰姬的手。兰姬却越来越用力地抱紧了他。可是左名扬轻轻地,但是坚决地推开了她。
“我十八岁了,我有权做主我的身体和感情。”兰姬固执而热切地说。
左名扬的身体微微颤栗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回来向我告别的,也许你永远都不再回来。如果我今天不说,我会后悔一辈子,你一直把我视为你的负担。”
“不,兰姬。”左名扬语气变得有点踌躇,“你一直是我甜蜜的负担……”
左名扬还没有说完,兰姬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贴住了他的嘴。
左名扬身子先是一僵,然后一颤,然而他还是轻轻地推开了她:“但是,我不想再负担下去了。兰姬。我要开始我的生活。”左名扬说完就走出去。
第二天,左名扬为兰姬留下足够她上四年大学的费用,离开了家。兰姬不以为意,她想,左名扬一定还会回来,因为他还没有向她讲完她母亲的故事,那是兰姬故意要他打住的,她害怕他一讲完,交接完,就再也不回来了。她没有想到,此次分离,就是生死离别。
所谓生离死别,不过是说:许多人生的时候分开了,直到死也无法再见面。原来,生离本身就等于死别。这就是生离死别的含义。
梁孜琪约了苏醒和兰姬再回一趟母校,在去上大学之前。
还未开学,校园里很安静。三个人坐在银杏树下的石阶上,每人手里拿一盒和路雪的冰激凌。
“什么,你差点就变成女人了?”梁孜琪的冰激凌盒子差点掉到地上了。
苏醒也很惊讶,无论怎样,她觉得爱是美丽的,暗恋也是美丽的,但是男女之间的情事却是肮脏的,不堪的。如果想到左名扬跟兰姬那个的话,在她心里,她会觉得左名扬也变得龌龊起来。
“你们不会明白的,当你非常非常爱一个人,你会愿意为他献身的。”兰姬辩解,“梁孜琪,你的庙宇里如果供着你顶礼膜拜的神像,难道你不会摆些供品在他面前吗?”
“我不会这样想,即便我很爱他,我也不想把自己当做洗净的牛羊一样献上去。”梁孜琪反驳道,“何况只是供给他看的呢,如果他真走下来吃,我可能就不给他上供了。”
“唉,其实他只是吻了我的额头。”兰姬终于说了实话。
苏醒不免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吻额头,说明他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那是一种很纯洁的像对婴儿般的、有爱无欲的感情。”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兰姬有点恼火。
“我哥哥好像谈恋爱了,我从他买回来的那些爱情杂志上看见的。”苏醒说。
是的,这个暑假苏谦的脸上总是露出愉快而神秘的微笑,他的笑容里有爱情降临的气息。
梁孜琪琦今天特别安静,她倚在银杏树干上,很伤感地问:
“你有没有觉得当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就不再是两个单纯的方块字,它浸透了你的感情和梦想。”
“感情就像鞋子,穿了那么久,是否可以考虑换一双试试?也许会让你觉得更加舒适。在这里发生的,就留在这里吧,别穿着它再到处流浪了。”苏醒觉得有必要劝劝梁孜琪。
“你自己呢?”梁孜琪反问。
“我已放下了。”苏醒淡然地说,兰姬在旁边悄悄地打量苏醒的脸色,然后放心地笑了。
“不行,我就是放不下他,不过我决定把他的名字刻在这里,如果他有一天回来看见,你说他会不会很感动?”梁孜琪一边说一边解下钥匙链上的小刀。
原来暗恋并不是不求回报的一件事,最起码也希望对方洞察自己的心事,被自己的傻气所感动。
刻你的名字!
刻你的名字在树上。
刻你的名字在不凋的生命树上。
当这植物长成了参天的古木时,
啊啊,多好,多好,
你的名字也大起来。
大起来了,你的名字。
亮起来了,你的名字。
于是,轻轻轻轻轻轻轻地呼唤你的名字。
她一边刻那个“鑫”字,一边轻轻地背颂一首诗,好不容易刻完三个金字,她退后两步,看看树干上那个歪歪扭扭的字,甩甩手腕,笑说:“原来暗恋一个人是这么累人的事。”
不明白她是说暗恋累人呢,还是刻暗恋的人的名字累人。也许,皆而有之。
左名扬和谷玉站在船头,他们的身后,深蓝色的海面被白色的波浪掀起,白色的海鸟在远处振动翅膀,缓缓地飞翔。可是,渐渐地,浪越来越高,船越陷越深。在风声、浪声、海鸟的鸣声里,兰姬听见左名扬正在喊她的名字。
兰姬想应却应不出声,她内心一急,醒了过来,才发现是个梦。
床头的电话正拼命地响,在寂静的夜里,这突然的、响亮的铃声分外刺耳。兰姬心里居然有了惊悚的感觉。
兰姬盯着电话看了半天,才猛地伸出手去抓住电话听筒。
“……”那边没有任何声响。
“喂!”兰姬问。
“……”还是沉默。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兰姬突然感觉黑暗像是凝重的黑色水银一样,压得她心闷,喘不过气来。
兰姬拉亮灯,打开电视,看着看着,她又睡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阳光洒满屋子。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印度海域遭遇十级大风……”
兰姬跟苏醒还有梁孜琪约好今天要一起去买行李箱。
三人刚刚来到广场的大榕树下碰头时,只见“地中海“老师表情复杂地朝他们走过来。他的脸色紧张,欲言又止。
兰姬好像也被他的紧张所感染,心跳得厉害。
“你一定要坚强……”老师的脸苍白,嘴唇微微地抖动。
苏醒和梁孜琪也站了起来,紧张地望着老师的嘴唇。
“左名扬的船在印度洋遇台风触礁……”“地中海“老师望着兰姬越来越苍白的脸,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还有谷玉呢?”苏醒问。
“昨天深夜,在船沉没之前的几分钟里,他打过电话给我。他们俩在一起。”
“……”苏醒、兰姬和梁孜琪都呆了一样地望着“地中海“老师。
“他说,让我带兰姬去宋家,宋家会照顾她。”
“不!”兰姬尖叫一声,拼命地摇头,脸色白得吓人,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你骗人!骗人!”兰姬的声音沙哑,脸色凶狠,视“地中海”老师如仇人一样。她说着就将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朝“地中海”老师砸过去。
“兰姬,你要坚强,你还有我,还有宋慈……”
兰姬的嘴张开着,可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感觉身体所有的器官都停止了工作,身体正在一寸一寸地僵硬,直到她的喉舌、脸部、头部,然后扑通一声栽到地上去了。
“地中海”老师蹲下来抱起兰姬就向医院跑去。
当宋慈得知消息来到病房时,兰姬还在昏迷之中。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据心电图来看,她只是受到了刺激,睡一会就会儿醒来。”
“一会儿?她不是已睡了三个小时了吗?”宋慈的眼里射出怒火。
“你不要紧张。也许是患者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或者不愿意面对醒来之后的现实。”大夫依然不愠不火地说。
“什么‘也许’、‘或者’?我要求你马上让她清醒过来!”宋慈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襟。
到了傍晚,兰姬终于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了一下,出现在眼前的是“地中海”老师、苏醒、梁孜琪,然后她看见了宋慈。她慢慢地回想起来发生的事,她的心一酸,闭上了眼,晶莹饱满的泪珠从眼皮底下缓缓地滚了出来,顺着太阳穴,滑进了浓密幽黑的长发。
“兰姬,还有我。”宋慈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说。
“还是血浓于水呀。”苏醒感叹。
“我怎么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更像看一个心爱的意中人一样呀?”梁孜琪说。
“嘘——”苏醒将食指放在唇间,透过玻璃朝屋内的两个人望过去。
只见宋慈的脸埋在兰姬的手心,兰姬闭上了眼,眼泪还在源源不断地从眼皮下滚出来,就好像她的眼皮下有两个泉眼,正自动地喷出水来。
过了很久,直到兰姬睡着了,宋慈才走了出来:“你们先回吧。明天白天过来陪陪她。今晚,我看护着她。”
到了深夜,兰姬醒了过来,她望见床前的宋慈,接着又想起了左名扬。
关于左名扬,她还有很多没来得及说,没来得及问。她感觉内心无比空旷,像是有一阵刺骨的寒风在她的心野里刮来刮去,让她疼痛难忍。她皱起眉,想再次入睡。只有在睡眠的黑甜温柔乡里,她才可以忘却任何伤痛。可是,那种痛,无论她睁眼或闭眼,都在她的心里存在,她的心像是破了一个洞,无尽的虚空和疼痛正从那个洞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你醒了,你饿了吗?”宋慈也醒来了,温柔地问她。
“我想喝粥,白果粥。”兰姬说,也许有形的食物能填补她内心无形的空洞。
“好,你等着。”宋慈说完就冲出了病房。
这是深夜三点,城市还在沉睡之中,所有的店铺和人们都在温柔的梦乡里。
宋慈看见一家叫“白果粥记”的店铺,那是城里最古老的也是最有名的百年老店。可是此店也有个百年不变的习惯:只有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二点卖粥。到十二点以后,就不卖粥了,而是开始泡米,粥的好坏取决于米泡的时间长短。而且泡米的水也颇有讲究。比如花果粥,就是用干玫瑰花瓣的水来泡米,米是下午四点开始泡,得泡上七八个小时,让花香浸透米粒本身,再将米晾起来,再用清水加热熬粥,一边熬一边搅。从早上四点就开始熬,然后六点开始卖。一定要熬得水不见水,米不见米,水米相融的境界。
宋慈走上去用拳头狠狠地敲店门。
过了许久,住在店里的胖厨师出来开门,一边走一边还在嘟哝:“是哪个疯子,还让人睡觉不?”
门一打开,厨师看见了一个英俊无比的男孩,身高约一米八五,正用一双美丽无比的眼睛望着他。可是,马上,厨师感觉到男孩眼里的杀气腾腾。惨了,遇上打劫!厨师暗叫不好。如今的小偷也是,出来作案,还穿那么高档的衣服。不过,这个小偷也长得太帅了吧?
“店里没有钱的,老板每天下班都把钱全带走了。”厨师一边说一边偷偷拿眼看四周有没有可以顺手抄起来的工具。
“帮我熬粥,白果粥,用砂锅。”宋慈坐了下来,狠狠地盯着她,“马上!”
厨师一边抱怨一边朝厨房走去:“这可是下班时间呢,要打劫也白天来嘛,犯得着吗,为了一碗粥?”
“少啰嗦,快做。”宋慈冷冷地望着她说。
“可是米还没泡够时间呢。”厨师固执地说。
“没关系。”宋慈打断她。
“可是对我有关系啊,这是破规矩呀。我的师傅的师傅说过,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别破坏规矩……”厨师一边生火,一边抱怨。
半小时后,砂锅的盖子噗噗地冒出热气,白果和米的香味溢满屋子。
“怎么还没好?”宋慈不耐烦地问。
“一定要用文火慢慢熬的,这是规矩。”胖厨师很酷地回答。
“可是,人家等着喝呢。”
“我的粥我做主。”厨师满脸倔强和傲气。
“只要能熟就行,我又不挑剔……”
“也不行,如果不够火候和程序的粥,卖出去,我会良心不安的。”
“谁说我买你的粥了?”宋慈焦急地说。
“那也不行,反正经过我手的粥,我要熬到位……”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宋慈提起砂锅就往外走,走几步,又停下,摸摸口袋。
“对不起,我没有带钱。”他彬彬有礼地说。
“对不起,今天店里也没有钱,不然……”胖厨师故意幽默地回答,还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宋慈也懒得计较对方的话里有话,丢下一句“明天送钱来”,转身走了。
兰姬已经入睡了,只听见她喃喃地喊着什么,身体在被单下扭动着,满脸的汗和泪。
宋慈凑近一听,只听见她喊的是:“左名扬,不要走……左名扬……”宋慈脸色尴尬地想转身走出去,可是他又停了下来,拿起毛巾去擦兰姬脸上的汗水。
当他擦到她的手时,他的手被兰姬一把拽住了:“不要走……”宋慈反握住她的手。
就在这时她睁开了眼,坐了起来,眼里满是泪,嘴里还在喊:“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宋慈很自然地抱住了她的肩,温柔地说:“兰姬,兰姬……”
兰姬侧头看了看宋慈的脸,这才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可是她的内心如此无助,她渴望和依恋着宋慈的拥抱。她把脸埋在他的衣襟前,闻着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海洋之香,终于,她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她哭累了,眼也红肿起来,口干舌燥,嗓音沙哑。
“我想喝水。”她睁开泪汪汪的眼睛望着他说,眼里有了一点点的依赖和信任。
宋慈转身端过粥来,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手法很笨拙,但是又很温柔。
兰姬喝了一口粥,尝到了粥里的白果之味,口腔里充斥着白果的香味。她想起以前咳嗽时,左名扬也会熬白果粥让她喝,白果是可以润喉润肺的。她的眼泪又静静地流了下来,滑进嘴角,她的舌间感到一股咸涩的味道。
“兰姬,我会照顾你。”宋慈手忙脚乱地去拿毛巾,差点打翻砂锅。
“为什么不叫我姐姐?”兰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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