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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旋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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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图给微臣捏得皱七皱八的之后,画中人就更像老福晋了。”凤恩哼笑地睥睨着老福晋脸上的岁月痕迹。

“你把小舞拐走三天,对她做了什么事?”老福晋眯着冷眼凌厉还击。

“奶奶!”

“凤恩私拐小舞?”皇上大愕。

“你叫我保密却自己泄密?!”凤恩怒喝。

“你给我负责!”老福晋恨声谴责,顿时一屋子人指成一团。

这只老狐狸。“行!我娶你怎么样?!”

“一女不事二夫,你这亲晚求了五十年。况且,你该娶的是小舞!”

“你别想我会再娶你们家的女人进门!”凤恩本来就有意请皇上改将小舞指给他,这下给人一逼,大男人尊严又开始爆发。

“凤恩?”小舞被他刺伤的神情令他心头一抽,可放出去的话怎么收得回来?

“噢,我真是命苦啊……”老福晋呼天抢地地哀泣着。“孤儿寡母地寄养在亲戚府里,吃不饱来穿不暖,现在还被人欺负我年老体衰,占了我宝贝孙女的便宜又不负责任……小舞啊,都是奶奶不好,都是奶奶这老废物害了你。”

老福晋唱作俱佳地哄得一屋子旁人鼻酸。

“我才不要他娶我,我也不屑他来娶我!”小舞的痛斥僵住了老福晋的声势。

“小舞?”

“什么负责任,什么婚约,我不希罕!”她忿忿地带着满眶水光怒视凤恩。“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为我的人生负责任!如果硬要为我的行为不检找个处置方法,大可剪光我的头发,把我送进庵里去,关我一辈子,让我永远见不得人。或者像你们处置堂姐那样,把我嫁给七老八十的亲贵做侧福晋,终生做小伏低,抬不起头来。要负责任的方式多得是,轮不到凤恩娶我这法子!”

又来了,凤恩受不了地撇头一叹。小舞说得对,他们俩的确像极了互斗的野兽,镇日周旋,没一刻平和。不是他被激出了口不择言的坏脾气,就是她被引爆了玉石俱焚的悍直个性。

“小舞。”

凤恩无奈的感叹,叹出了她倔强的泪珠串串。她一面失控地抽泣着,一面使劲以袖管胡抹着泪眼,弄花了一张特为凤恩精心打扮的绝色娇颜。

她才不要凤恩施恩,才不要他负什么狗屁责任,她要的只有一样。为这一样,她什么努力都试过了,什么都付出去了,连自己都可以不要了,可他就是不给。从头到尾,态度一致,就是不给。

“仙仙。”皇上唤着他替小舞儿时取的小名,伸着大手,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泪娃唤至跟前。“你看看这图。”

她哽咽地随便扫视着,就只是个衣衫单薄、华丽而不猥亵的贵气女子展着花般奔放的舞姿,平和的神态中有一抹尊傲的浅笑,和平日看到的古画仕女,气势截然不同。

“看到了什么吗?”皇上像父亲伴着小女儿般地低吟。

“她在跳舞。”

“还有呢?”

她愣愣地望着图面,抽搐了一、两下才道:“她的装扮很奇怪。”

“再看,这可是凤恩给你的情书。”

情书?小舞皱紧了眉心拼命用力看。“没有字啊。”

“你还没看到?”

“连图都被他撕得烂碎,难以辨视,更何况是字。”

“他为什么撕信?”

“因为气我啊。他原以为那是我送他的情书,却没想到只是张藏宝图……”

电光石火之际,她突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了。倏地急急转望凤恩,却只见他撇头不理的疏离神态,其中透着淡淡难堪。

“仙仙,看明白了吗?”

凤恩宁可那是她的情书,而根本不屑那可能是价值连城的藏宝图!

真的吗?真是这样吗?她没有会错意吧?

“仙仙?”

“我……我想……”她几度努力把视线调回皇上这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频频望向凤恩,仿佛眼瞳就是被他的身影吸住了。“我大概……看明白了。”

“明白了就收下去吧。”

“喔。”她傻傻自皇上手中接过信笺时甚至没空多扫它一眼,径自痴望着凤恩。

“皇阿玛,我觉得这封信还是有再留下彻查的必要!毕竟——”

“然后让你平白再削凤恩一次官,又再让我费力复他的职?”皇上冷瞪太子好一会才再度开口,“什么人该削,什么人该留,你判断的段数还不够。前明历史里多得是这类失败的例子,你自己去好好读,别拿大清的基业重蹈覆辙,当儿戏来耍。”

“小舞?”老福晋怯生生地顽皮细问:“奶奶可不可以继续逼凤恩负责?”

“呃,好啊……”她心不在焉地虚应着,痴痴地捧着纸笺直望着凤恩不放,意乱情迷的娇态掩也掩不住。

老福晋马上昏天暗地地哀号着,演活了戏台上女儿遭负心汉始乱终弃的可怜老母,声声切切,感人肺腑。可惜她还没过足戏瘾,凤恩就受不了地弃械投降,不耐烦地高声宣布一切听由皇上处置,只要能使老福晋住口,教他娶这个白发妖女都可以。

就此,老福晋逼婚成功,靠着一张藏宝图,替小舞成功逮了个高大俊美的丈夫。

“那么华阳格格呢?她不是和凤恩有婚约在身?”

“那是他们私下说说的而已。”老福晋闲散地摇着团扇,和元卿坐在水阁内乘凉。

“我记得荣妃也在场同意。”

“要皇上、皇后同意才有效,嫔妃哪起得了什么作用。再说,华阳那丫头也反悔不认帐了。”

“她不是很喜欢凤恩吗?”

“天晓得。”老福晋没事儿似的懒懒塞声酥饼入口。“她说她对凤恩的感觉很乱,甚至气他、怨他,却又觉得他好可怕,因为凤恩随时都会伤她。还说凤恩也不跟她说话,一逼他说,他就发火。

“听来凤恩好像是个会对女人拳脚相向的暴戾男子。”

“是啊,小舞听见这事儿,气得差点把房子都给拆了。说什么华阳把她说过的话改造得不伦不类,面目全非。”

“那些是小舞说过的话?”元卿想想,不觉悠然颔首。“若是出自小舞之口,那些话的含意就甜蜜多了。”

“所以我说,华阳那孩子真傻,应该找正常一点的人来做模仿的对象嘛,怎会找我家小舞那颗小炮弹呢?”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炸得灰头土脸。“不过听说华阳马上转而追求凤恩的左护法,只是一直踢到铁板。”

“好活泼的格格。”

“是啊,年轻真好。”老福晋对始终淡无表情的元卿回以一笑,两人无言观赏水波老半天后,她才不甘不愿地噘嘴取出东西。“好嘛好嘛,东西给你就是了。”

拿到了黏贴着藏宝图碎片的信笺,元卿终于流露俊逸缥缈的笑容,看得老福晋酣然痴叹。

真有人生来就是令人倾醉的命哪。

“依照约定,您把藏宝图找给我,我替您成功地凑成小舞与凤恩,咱们算是两不相欠了。”他弯着迷人的晶透俊眸。

“小舞和凤恩根本就是我撮合成功的,你哪有出什么力?”哼,她才不服呢。

元卿不辩也不应,神态优柔地垂眸轻抚破碎的图面,一片掠过一片地,漫游于纸上建构出的遥远国度,虚幻的梦土。

“好啦,我不得不承认,你建议我叫小舞偷这份情书的一连串点子是很管用,可点子管用后,我看你好像也就不管事了嘛。”

他恍若无闻,被水面清风拂起了嘴角,悠悠淡淡地,漾着迷离笑意。

“还有那个禧恩,你打算怎么回应人家?我看那胖妞挺可爱的,又是真心喜欢你——”

“正因为她是真心的,所以我不能理她。”

“喔?”老福晋一挑白眉。“你不会真要冒险去寻宝吧?”

“您不是说它是情书吗?那我还有什么宝好寻的。”

“它确实是藏宝图啊。”老福晋靠着软垫遥望水光灿烂的彼岸,悠远轻叹。“老爷子在那场几乎全体殉难的沙暴中,确实发现了满坑满谷的宝藏,难以数计的庞大财富。可是……”

她神思渺茫地停顿良久,宛如意识飞翔到了远方。在远方,只有蓝天,黄沙,无尽天涯,飘浮着蜃楼烟华。

“他什么宝藏也没看进眼里。他说,他那时在洞穴的壁上看见了我。看见我舞姿翩翩,优美回旋。他说,他和我的影子在狂沙乱石中相依相守,千年如一日,一日如千年。他什么宝藏也没看见,只看见我。”

他倾慕一生的情影,他日夜渴望的另一半心灵。

“所以老王爷把壁面临摹下来为念?”

“不,他回京后把信交给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如风沙漫漫,笼罩眼前。世间景物,仿佛很近,又似遥远。

那时,都已各自为人祖父母了,他还执着着年少时的痴狂,妄想她会放下一切,与他远走天涯,共度神仙眷侣的岁岁年年。

“您怎么回应?”

“我……把信退还给他了。”那已成碎片的旖旎缠绵,那已随黄土消散的英雄容颜。尽管岁月如潮水般地侵蚀着,她脑海中的景象,依旧清晰如前。

那确实是张藏宝图。他的真情是宝,痴心是宝,她在他眼中,亦是人间财富无法比拟的至宝。

许久许久,水阁里没有丝毫声响,只有幽香的荷茎随风摆首,娇柔点头。

“你最好小心,那藏宝图,有可能带着不祥的东西。”

老福晋看似正安睡在软垫内,说起话来却低沉有力。

“你无法得知那藏宝图会带你去什么样的地方。”

元卿一笑。“不是天上,就是地下。”

“或是超越你所能想象的境界。”

有可能是极佳极美的梦幻乐土,更有可能是无边无际的幽暗冥府。

“元卿,别去,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不去不行,我时间不多了。”他温柔的笑容霎时一愣,僵在他手指不断摸索探寻的纸笺上。

“怎么了?”

“少了一片。”

“?”老福晋弹坐起来夺过纸笺仔细检视,瞠眼大惊。“怎会不见了一小块?!”

“不见了!不见了!大事不好,快来人哪!”

水阁这厢才惊叫不见,回廊那厢就沿路追嚷狂喊着不见,这府里传话的效率怎么突然间进步得如此神速?

“不好了,新郎官不见了!”

“凤恩不见了?!”听到远处忙着婚宴的仆人嚷出的下文,老福晋整个人原地蹦起。“那混球该不会是临阵逃婚吧?”

不只小舞这方乱成一团,凤恩家中更是一片灾难。

“为什么凤恩会不见?早上不是还踱来踱去地生闷气吗?”凤恩的额娘脚底长刺似地又跳又叫,尖声骇人。

“完了……我们家一定是被人诅咒,办不成任何一场婚宴了……”凤恩的阿玛又开始老调重唱,气若游丝地瘫在炕上。

“对啊。”禧恩一面嗑着瓜子一面懒道:“先是大哥十年前才拜堂没多久新娘就被送走,再来是二哥上回拜堂没多久喜宴就被大哥砸得七零八落,这回则是喜宴还没开堂还没拜新郎就不知逃到哪去,外加我被人求亲没下文,进宫选妃没指望,我们一家注定办不成喜事儿。”

哼哼,还真感谢小舞那回用花瓶在她额上摔出个大包,虽没破相,却乌黑青紫一大团,几天都消不掉。选妃之事,就此逃过一劫啦。

“福晋,太阳快下山了,若还找不到大贝勒,晚上该如何派喜队前往新娘家迎娶?”新郎可是得亲自驾马迎接,引领喜队的。

“再找再找,使劲儿地把人给我找出来!”幸好满人婚俗是在晚上迎娶,不然她真的就得领着一家跳河去。“别让新娘家知道这事就行,否则——”

“福晋,现在八成整个京里都知道新郎不见的事了,都说是大贝勒不愿被逼婚,一个人浪迹天涯去也。”

“什么?!”

“可我听到的是大贝勒与爱妾远走高飞了。”另一名仆役道。

“有人说他去西域挖宝,这事若传入太子耳中,他铁会狠狠抄了这整座王府,搜出宝藏。”

“额娘?”禧恩呆望瘫往她身上的老妈。“喂,你干嘛翻白眼啊,别这样吓人好不好?喂!”

“格格,新娘家的人前来问准备情形了!”一名婢女急急由前门处直冲而来。“我看他们八成是来探风声,快出去应付吧!”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关我什么事了?”

“可你看,现下还有谁能作主呢?”王爷、福晋都挂了,二贝勒有旧仇在心,巴不得捣烂大贝勒这场婚事,礼尚往来。“没人能作主了,你快出去吧!”

“可是……唉唉唉,干嘛推我?你们怎么这样!我是个弱女子,教我出去应付什么呀?而且我瓜子还没嗑完……喂!别推呀!别……”

无辜的肥羊就被不肖家仆送至访客面前做大餐,而罪魁祸首仍下落不明。

“格格,别哭,事情一定会有着落,老福晋也加派人手到凤恩贝勒那儿施压了。”

“格格,快开门哪。”

“格格,快别难过了,让奴才们进去准备吧,晚上的迎亲才能顺利进行!”

小舞门外一片恳求声浪,却只听见她偶然传来的隐约抽泣,就是不肯开门,不肯回应。

她当然不能开门,她怎能让下人们看见凤恩正跪在她跟前做什么。

“够了,别……”

小舞痛苦地娇声抽搐着。

“为什么这样……”她伤心又困窘地低声泣吟着。“今天是我一生一次……难得的大喜之日……”

“嘘。放心,我会让它变得非常难得的。”

“你明明……一直都摆出很不愿意的态度给大家看……”

“不是不愿娶你。”而是实在受不了大婚前两人依照常俗的禁止见面,他都快由凡人沦为野兽了。

“等一等,我还没……”小舞还不及轻声嚷完,就被他拉起身。

“嘘,我带了礼物给你。”

“礼物?”凤恩的体贴让她心都飞起来了。

“就是这个。”他褪下小舞身上凌乱的衣衫,替她套上特地请工匠打造的天女缨络,华艳炫丽地环在她颈际,雪白的丰美玉乳上躺着整片缤纷夺目的珠玉镶宝。

“这个……和那封情书上画的舞姬身上戴的东西一样!”她忘情大嚷。

“情书已经没有了。”他苦笑。

“有、有!”她连忙挖出一旁肚兜暗袋里藏的宝贝。“瞧,这儿有一片,就是你那回很气它被传为藏宝图时吻给我的那片!如果你喜欢,你尽管拿去,我——”

“我已经不需要那张废纸。”他执起她供上纸片的小手,笑吮着只只纤指。

“你不是很喜欢画上的仙女吗?”甚至喜欢到费心打造如此繁复的纪念。

“仙女已经走出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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