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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慢慢杀死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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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两人出身都不差,不知怎地同时沦落。
她嘴角有新近缝针痕迹,像一只苍蝇,停在唇边,挥之不去。
礼子轻轻说:“会过去的,你要振作。”
小兰探身向前,“怎么做?”
礼子看着较她从前粗糙的头发皮肤,“离开这个无药可就的环境。”
“孩子怎么办?”
“独自抚养,你有足够能力,何必踌躇,你已尽力,这不是你的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完美家庭,上天给我们什么牌,就是那些点子。”
“就只得这条路可走?”
“唯一生路。”
“每次他都跪着流泪道歉以后不会再犯。”
礼子给她接上去:“每次他都控制不了拳头。”
“他已辞去工作,对外说是陪我待产。实则上控制我每个行动。”
礼子问:“今日你怎样走出来?”
“他醉酒熟睡未醒,我偷偷溜出,我到报馆找你,他们告诉我你的行踪。”
有是他们,礼子拜服,他们什么都知道。
礼子又问:“你可有积蓄?”
“生活不是问题。”
礼子说:“你已比许多人幸运,去一个安全地方,把孩子养下再说,否则,一尸两命,他也难逃法网。”
“当初,我以为他是受害人,朱礼子癫痫。”
礼子不再说话,她凝视赵小兰。
稍后礼子站起来,“祝你好运,原谅我多嘴,再见。”
她走出会所,心头十分轻松,是,她讲多了话,可是,她做了她应当做的事。
礼禾找她:“礼子,我需要礼服、礼堂、菜单、花束,一切与婚礼有关的服务人员。”
礼子答:“我替你请社交版编辑帮你找专家帮忙。”
“若在海外举行婚礼,你也一定要出席。”
“礼禾,我有话说。”
“我有些急事,我们稍后再联络。”
礼子忽然明白,这一刻起,姐姐将以她个人家庭为重。
她仍然爱她,当然,妹妹是狗熊或毛虫她都不在乎无所谓,但是她的心已属于那丑汉。
礼子回到家,她处理一些工作,把照片传给宝珍,加上简单说明,再与社交版编辑谈一会。
那编辑说:“礼子,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一些。”
“是失恋的事?”礼子失笑。
“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你已熬过难关,你痊愈了。”
他们都认为只是失恋小事。
她感慨,“我这才知道那创伤原来有黑洞大。”
“那件事拜托你了。
“放心,我有极能干的人介绍给令姐。”
忙了一天,礼子累了,和衣倒在床上,朦胧间觉得母亲走近,轻轻说:“可怜”,替她熄灯,轻轻离开。
礼子睁开眼,叹口气。
第二天,母亲对她说:“礼子,你爸要去东京签约,以往,他总带两名秘书同往,”她停一停,“其中一名,必定年轻貌美,回来便晋升部门主管,这次他却叫我随同,说是想有人照顾。”
礼子微笑,“那多好。”
“你不反对我去?”
“已经离了婚,又不图复合,你当照顾一个老朋友好了,以前我误会他,老与他作对,今日才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就是对妻子不忠。”
“分了手反而言和,你说奇不奇。”
“当年收养我,他可是一点没反对?我可有叫你为难?”
“他对你与礼禾完全公平对待。”
“我十分幸运。”
“礼子,家里只有你一人,你不如搬到礼禾处住几天。”
礼子笑,“礼禾或许需要招待丑男。”
“你怎么可以这样称呼未来姐夫。”
礼子笑:“女人的毛病是看别人的对象,目光尖锐,诸多批评:怎么同那样一个人在一起,又丑又只穷又无志气,可是轮到自己,就像瞎了眼似,好比丈八灯台,照到别人,照不到自己。”
把父母送走,一回到家,礼子就接到电话:“礼子,我是小兰。”
礼子镇定地问:“你在什么地方,你决定没有?”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已在夏威夷群岛某处。”
礼子嘘出一口气,“有亲友陪伴你吗?”
“有,原来很多人关心我,我尤其感激你。”
礼子说:“我什么也没做,你自己保重。”
对方挂了电话。
一般华人定不会教女子逃离家庭:拆散教唆挑拨离间他人夫妇,如犯天条,从前,朱礼子也一定守口如瓶,可是,知道身世之后,礼子改观。
她为着母亲的缘故决定出手帮助赵小兰。
当年,如果有人愿意协助她母亲,也许,她就不至于成为孤儿。
她用电话联络宝珍:“请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宝珍慷慨:“在所不辞。”
礼子说清楚。
宝珍讶异,“就那么简单?”
“不过,你一定要记得做,准午夜十二时。”
宝珍说声明白便去忙别的。
那一整天,礼子关在家中读水浒,看到林冲雪夜上梁山一章,不禁鼻酸。
天色暗下,渐有秋意,礼子收到母亲电话:“已抵东京,我们在街边小档摊吃乔麦面。”
礼子不由得笑出声,呵多有情调。
她静静等待,十一时三十分,佣人休息,她熄灯按亮防盗警钟,回房淋浴。
礼子把水开得非常烫,像是要洗涤极度肮脏。
她披着浴袍出来,换上运动衣裤,一边擦头发,一边听见有人说:“漂亮身段一丝都没有变。”
礼子震惊,缓缓转过头去。
只看到王志诚躺在她床上,微微笑,他也与从前一摸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心怀叵测。
他是如何进来的?
露台长窗开启,他显然从那里爬进,他曾经说过他会那么做。
他轻轻说:“防盗铃号码改过了,不过,我已把它连电话线一起剪断。”
礼子缓缓靠向墙壁。
“这是你的手提电话吧。”
他把它关掉,收到抽屉里。
他说:“心理医生教我喜怒,我学得很快。”
礼子说:“禁制令仍然有效,你来干什么?”
“我来寻回我的妻子及儿子。”
“与我有什么关系?”
“朱礼子,”他轻轻说:“我知道她见过你,与你说过话。”
礼子冷淡地回答:“我们本来就认识。”
“过来。”他拍拍床沿。
“对不起,我做不到。”
王志诚扬起手,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我也是最近才研究枪械,这是一把真宁斯二十二,六发点二二口径子弹,俗称肚皮枪,近距离发射最见效。”
礼子不觉害怕,她只感觉寒意袭人,双手冰冷。
她说:“佣人在地库休息。”
“对呀,所以什么都听不到,礼子小姐,我打探过,这屋里只有你同我了。”
“你打算怎样?”
“把小兰行踪告诉我。”
“我只知她在夏威夷群岛。”
“我也知道,我要的是街名与门牌号码。”
“她没有告诉我,你可以在我房中躺整宵,我们可以一直聊到天亮,你不会得到结果。”
他又扬起左手,这次,手上有一把手术刀。
“朱礼子,我早应把你的脸割成一片片。”
礼子瞪视他,“王志诚,放下武器,立刻离开,你还来得及回头。”
“你们都亏欠我!”
“王志诚,你受过高深教育,你这样会糟蹋一生,请即回头。”
他从床上起来,逼近礼子,“礼子,我曾经这样爱惜你,你怎样报答我?你一刀一刀割碎我的心。”
礼子转身就逃出房门,他追上来,抓紧礼子足踝,两人一起滚下楼梯,礼子只觉面颊一凉,伸手去掩护,摸到一手血。
礼子眼前冒出朵朵金星,她心里叫:妈妈,救我。
这时,她忽然听见门铃大响,有人在门外吼叫:“警察,开门!”接着是撞开大门的声音。
佣人闻声出来看一个究竟,不禁尖叫,她扑在礼子身上护主,接着,是两响枪声。
礼子听见宝珍颤抖的声音:“我来迟了,我该死,我吃了二十分钟,我差些害了你。”
礼子没有回答,她看见警察把右臂滴血的王志诚拉出去。
救护车赶到,礼子看到邻居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一直到在医院缝针礼子都清醒。
从眼角到下巴,一共缝了三十余针。
宝珍在一边哭泣,礼禾赶到,不停在急症室踱步。
警察进来向礼子录口供:“你怎知道他会出现?”
礼子低声答:“他曾经是我的未婚夫。”
警察很聪明,“他曾经试过爬露台?”
礼子不置可否。
“你如何作出安排通知警方?”
“我拜托朋友,午夜十二时,打我的电话,如无人接听,线路会接到留言箱,那时,她会听到指示。”
“什么指示?”
“王志诚在我家,威胁我生命,请即报警,必要时破门而入。”
“你知道他一定会来?”
“我希望他不要来,这次我希望我看错了人。”
“朱小姐,你可愿出庭作证?”
“我愿意。”
礼禾过来握住妹妹的手。
警察道谢离去。
礼禾说:“我已着人换过门锁,这件事,在适当时候才告诉妈妈。”
礼禾着妹妹休息,她出来时遇见于律师和宋医生,经验丰富的三个专业女士竟然无言。
“是什么导致王志诚这个人残虐女性?”
“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危险性。”
“一般人认为男女争执泰半只是耍花枪。”
“直至发生今晚这样的事,宝珍说,她出示记者证,警员才愿随她出动。”
“这次王志诚命运如何?”
“持械,闯入民居,使用杀伤力武器,严重伤害他人身体,袭警……”
“十年,十二年?”
“到我处喝杯啤酒慢慢谈吧。”
“我真需要一瓶啤酒。”
“可救贱命。”
礼禾站起来时双腿发软,需要于律师撑扶。
又是午夜时分,值夜看护轻轻说:“真勇敢。”
12
    另一个问:“是说朱礼子吗?”
“换了是我,搬到外国居住,一辈子也不回来。”
“出庭作证,一般人会怎么想?我怕那些奇异眼光及窃窃私语,世人总觉得是女方犯贱。”
“即使男方入罪,女方也完结了,社会永远不会了解家庭暴力严重,因为受害人不愿意站出来。”
看护忽然心血来潮,她说:“我去给朱礼子服药。”
她推开病房门,病床空着,一片凌乱,看护大吃一惊,刚想按动警钟,看到床底下伸出一只手,她蹲下一看,原来病人躲在床底,蜷缩一团。
看护轻轻说:“不要害怕,我是护士。”
病人忽然尖叫,惊动其他护理人员,推开门查看。
他们都想把病人自床底拖出,但是病人拼命挣扎,因怕伤害到她,他们合力把病床抬开。
看护紧紧拥抱病人,“别怕别怕,你在医院里。”她只觉恻然,不觉淌下眼泪。
病人渐渐静下来。
礼子在医院逗留整个星期才回家,她的卧室已经搬到客房,露台上镶上铁枝。
礼子问:“爸妈呢?”
“嘘,他俩乐极忘返,已转道往北美西岸,他俩此刻是情侣关系了。”
礼子取出镜子,仔细看脸上疤痕。
礼禾告诉她:“医生说,痊癒后会像睡得太熟在枕头上压起的皱纹,他可以替你注射,伤口自会平复。
礼子不出声。
“赵小兰看到新闻,她与我谈了一会,她想回来探望你,她心情很复杂。”
礼子轻轻说:“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无话可说,你不必为我担心。”
“王志诚认罪,他表示上庭对质会对女方造成更大创伤,已与律政署达成协议。”
礼子仍然不出声。
“市民送花赠慰问卡给你,光明日报共收到一千七百余份留言。”
礼子牵牵嘴角,“我终于成名了。”
礼禾说:“出了这样大事,爸妈竟无所闻。”
她一抬头,发觉礼子已经睡熟。
她轻轻说下去:“王志诚判刑七年,他将接受心理治疗,是什么令他作出伤害女性的事?我们不知道,正如我们不知为什么有些人是杰出科学或是文学家,有些人是连环凶手。”
礼禾听到妹妹鼻鼾声,在这个角度,她清晰看到礼子面颊上的疤痕,自眼角到下巴,象条粉红色拉链。
她忍不住说:“我所知道的是,你一定会好起来。”
礼子在家休养。
她最佩服父母:回来后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一字不提,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们不投诉,亲友也不说起,竟相安无事。
礼子一直在家帮宋医生联络协助筹款,每朝九晚至十一时,下午三至五时,其余时间属于读书写字,自嘲成为闺秀。
一日下午,她一边喝黑咖啡一边写报告,佣人敲门说:“小姐,有一个年轻太太找你,我没让她进来,她在门外等。”
礼子走到大门前一看,好面熟的一个年轻女子。
她隔着铁栏看见礼子,忽然红了眼睛。
礼子知道她是谁了,“请里边坐。”
这是苏杭,她身边还带一个小小约三岁穿着雪白小裙的女孩。
礼子吩咐女佣招呼小孩,那孩子却黏在母亲身边,不愿离开。
苏杭一直没有说话,她忽然伸出手抚摸礼子脸上伤痕,礼子没有退避,接着,她拨开领口,让礼子看她颈项上伤口,一切尽在无言中。
然后,她们母女告辞,礼子送到门口,两人对着深深鞠躬。
苏杭想说话,嘴唇动了动,始终没开口,接着,司机把孩子接上车,母女俩离去。
礼禾刚刚回家,把这一幕看在眼内,“那是什么人,你俩何故眼红?”
礼子轻轻说了几句。
“啊,就是她,我恼怒她还来不及呢,假如她当年有你的胆色,你就不致于受伤,她讲些什么?”
“她一言不发。”
礼禾点点头,“我佩服她来看你,这也需要勇气。”
礼子说:“我们三人也许会组织一个伤痕会,不致寂寞。”
礼禾瞪妹妹一眼,“亏你如此诙谐。”
礼子凄凉地想:可见是在痊癒中,这样可怕的伤痕也会癒合,人类的顽强生命力真是不可思议。
礼禾见她不语,连忙致歉,“对不起——”
“准新娘,你去忙你的吧。”
一年后,礼子发觉亲友对她的神色渐渐恢复自然。
又再过了一年,他们好似淡忘了这件事。
礼子脸上的伤痕已经九成九平复,在阳光下可见一条长长褶痕,神经线受到影响,笑起来略歪一点,医生说因为年轻,将来可以复元。
复元?永不,礼子知道自己的事。
她回到光明日报工作,在做一辑本市创作人才访问,写得十分细腻,对主角的童年特别留意。
礼子没有外逃的意思,她每天面对现实。
一日正在报馆忙工作,秘书进来说:“有人找朱礼子。”
众同事立刻警惕站起,保护礼子。可见他们什么都记得。
进来的却是相貌与礼子有三分相似的女客。
礼子一看,“啊,你回来了。”
那人轻轻说:“我回来探亲。”
来人是赵小兰。
她走近,伸长手,轻轻抚摸礼子脸上伤痕。
“请坐,我给你斟茶。”
“不用,”小兰说:“看到你就好。”
礼子问:“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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