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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浪荡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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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上官无忌的话她还半信半疑,因为在这奸邪当道,君主昏庸横暴的时代,她老早不指望还存有什么清官,但由今夜他驻札荒郊野外不摆官架子看来,上官无忌的话可信度的确有高,使得她对原以为只行巡幸游乐的秦子梦,有着另一番不同的看法。  
“喂!”上官无忌大声吆喝着,“要游湖的,赶紧上船哪!再慢可不等人喽!”  
潘靖走到她身旁,“要不要上船哪?听说这丰湖的夜色十分美丽,两岸都有着点点灯光点缀着,非常壮观。  
“好啊!”兰采幽只要有得玩,就往哪儿去,“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去瞧瞧到底夜色有多漂亮也是件雅事。  
不一会儿,他们乘坐的小船慢慢的划向湖心。  
丰湖湖水空阔,伴着点点灯光和星光相辉映,面对此情此景,让人产生凄迷如幻的清怨,波波碧水,湖水洌洌,惹得她又是一阵伤感哀怨。  
兰采幽的个性原不是如此,但是现在的她,反而像个地地道道的小女人,倚门等着心爱的人,她强颜欢笑的欣赏着山光水色,心底有的只是惆怅和寂莫,唉,这一点都不像是她该有的心情嘛。  
“师妹!”潘靖小声在她身边喊着,深怕让秦子梦主仆听见,“师妹你是怎么啦”对着湖水咳声叹气的,有什么事惹你伤神吗?”  
“我哪有?”  
“就算真有其事,他也不该一眼看出,又一言道尽她心底所想的,这人,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女人心,有些事不能一言拆穿哪!”  
“才不呢!”潘靖据理争说着,“这些天,我看你简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了,还说我看走了眼,再说,我又不是昨天才认识你,哪会分辨不出来?”  
“好啊!”兰采幽也不甘示弱的回敬着,“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一样?”  
“就说你刚刚的举动吧!我可是告诉你,正常一点的‘男人’都不会对着山啊水的发呆甚至咳声叹气,你再这么叹下去,人家想不怀疑你的身分,我看恐怕也很难。”  
“人家哪有?”  
“你看,你看,才刚提醒你,‘人家’马上就出现了,我真是怀疑你平常的训练都到哪儿去了?”  
兰采幽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料到船儿不巧碰到一个礁石,晃动了一下,她站在甲板上一个不稳,除些掉了下去,幸好潘靖及时拉了她一把,但因用力过猛,她整个结结实实的跌入了他的怀里,但很快的,她马上迅速离开潘靖的怀抱。  
此情此景,让在一边旁观的秦子梦看了一阵眼红,怒气直往心上冲的他也不知是哪来的醋意,见不得她在别的男人怀里,顾不得自己有没有资格开口管这事,只见他一个箭步,马上到他们俩眼前,盯着潘靖的眼睛质问,“你在做什么?”  
“啊?”潘靖让他眼里即将爆发的火山吓得说不出话。  
却让兰采幽马上说:“我们在练功啊,好几天都疏于练习了,自然要把这些天倦怠的,全都给补回来嘛!”  
“练功是这么练法?”秦子梦不信的问。  
兰采幽吃定他是个文弱书生,啥事也弄不清楚,“当然喽,我跟师兄在承天灵寺就是这么练习的,师兄你说是不是啊?”  
“当……当然……”潘靖显然欠缺一份沉着应变的能力。  
“哦?”秦子梦走到她的跟前,拿着怀疑的眼光望着她,嘴里却向潘靖求证着,“当真是这样的吗?”  
上官无忌也不知这主人是哪根筋不对了,明明是来赏夜景的,这会儿却拿这中鸡毛蒜皮的事来大作文章,不过这位美少男也未免太言过其实了吗?哪有人练功是这么练法的,就算一个不懂得武术的人也看得出来,更何况要骗秦子梦这般聪明的脑袋呢。  
“哎呀。”现在他也只能帮忙圆场,“这是做什么?放着美景不看,你们这些人真是白费我这个巡抚第一侍卫在为你们掌舵。  
不过兰采幽可没打算领上官无忌的情,她打算拉起师兄的手,想要杀杀秦子梦咄咄逼人的傲气,却没想到这一次船颠得更高,她站在船缘,首当其冲,第一个就被这次的颠簸给震下水去,这一回即使潘靖再怎么眼明手快,也来不及救她。  
当场在船的三个人全都让这景象给吓呆了。  
原以为潘靖或是上官无忌这两个习过武的人会马上跃下水去,没料到下手去救人的竟是这艘船上最不可能的书生——秦子梦。  
当水花再次溅起,这才惊醒了在船上的另外两名男子。  
“彩幽。”  
“大人。”  
藉着岸边稀微的灯光,依稀可见秦子梦的身影随着波浪沉浮着,所以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勇敢的巡抚大人还活着,而且更让人值得庆幸的是,他完成了救人而没让水给淹死的神圣使命,不负众望,他这个举动也让船上两个人瞠目结舌。  
“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帮我?”  
秦子梦怀里的兰采幽因为惊吓过度,早已昏了过去。他一方面要巴着船缘,一面要支撑着失去知觉的她,体力已经透支。  
等两人都上了船之后,秦子梦要上官无忌马上把船掉头,划回扎营之地。  
上官无忌没见过主子这般惊惶失措的模样,甚至没见过他这般英勇果决的姿态,更让自己吃惊的是,主子什么时候学会泅水的,自己毫无所知,被蒙在鼓里,而更让人怀疑的是,还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等兰采幽悠悠醒来,她已换过装躺在帐房里。  
好一会,她才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所有的印象全都回到她的记忆之中,她还记得是秦子梦在水里拉了自己一把,然后……然后就是在这儿了。  
老天,她拉开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猛然一瞧,这一惊非同小哥,有人帮她换过衣裳,这么说自己假扮男装的事,不全都被拆穿了?  
是谁?难道会是秦子梦?虽然这不是很好的想法,但他……有可能。  
“现在我该如何称呼你?”秦子梦倒挺会算时间的,知道这个时候该出现。  
“你……”兰采幽已经又羞又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坐在床沿上,眼底看不出是戏谑还是轻佻,“现在总可以告诉我的你的真实姓名了?”  
“你真是卑鄙。”  
她答非所问的发泄着心底的怨气,把所有的羞愧,一古脑儿全都倾泄而出。  
兰采幽见她的被子拉高到就差没把自己的头闷住,他才终于弄懂,为什么她没感谢对她的救命之恩,反而落得一句卑鄙的下场。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吧?”  
“你……你还脸说!”  
见兰采幽一副娇羞的模样,益发让秦子梦想逗弄一番,“怎么没脸啊,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说是不是啊?”  
“秦子梦!”她也顾不得身分悬殊,盛怒之下便直呼他的名讳,“难道你这么做不怕辱没了你尊贵的身分?不怕传出去,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我做了什么事”居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下流!”兰采幽赶紧拉好被子,唯恐身子暴露在他轻薄的眼光之下。  
秦子梦瞧她那副防小偷的模样,活像自己就是个采花贼,心底明白不能再开玩笑了,否则,眼前这个死心眼的女子,可是会当真的。  
他索性大手一挥,她身上的被子已经落到床下去。  
“你做什么?”  
惊慌中兰采幽早已忘了自己习过武,要抵抗他的暴行应该不成问题,更何况他是个文弱书生,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但不到一会儿,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推论,他是个文弱书生应该毋庸置疑,但书生不一定就文弱,不一定就手无缚鸡之力啊!  
这么说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是武林高手?一想到此,她的寒毛已经忍不住竖立,秦子梦抓紧她的身子,把她从恍惚中摇醒。  
秦子梦伸手拉住她的衣衫,盯着她那双美目问,“就因为这样,就惹来你的恶言相向了?”  
就因这样?兰采幽简直让他给气昏了,这男人,居然将女人最珍贵的贞操视如没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你当然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你这位大官而言,也许看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我不过是其中一个,算得了什么?对你来说,这种事不过是万中取一,或者我该感激涕零的谢谢你这么抬举我,能够承蒙你的宠幸?”  
见她气得发抖,秦子梦马上和她保持一壁之臂,正色道:“说够了?发泄完了?可以换我说了吗?”  
兰采幽像是没听似的,不作回应,但秦子梦可不许她逃,虽然身体已经保持了完全距离,眼光却始终没离过她那张绝尘亮丽的脸庞。  
“说实话,你的长相的确会令人垂涎三尺。”  
“你……”  
她还来不及抗议,话又让他抢过去说:“不过,在这方面,我庆幸自己还是个十足的君子,所以,就你刚刚所说的那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我恐怕还用不上。”  
“是吗?那么我……”  
秦子梦开门见山,单刀直入道:“你湿答答的衣服是赵嬷嬷帮你换下来的。”  
“怎么可能?”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怎么可能有先见之明知道你是女儿身?”  
“当然,难不成你有天眼通,可能将人的性别摸得一清二楚?”  
“我当然没这本事。”秦子梦露出一丝奇特的笑意,“事实上,打从咱们第一次照面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是吗?兰采幽非常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怎么?不相信?你仔细冷静想一想,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你的真实性别,又何必这么大费周折的邀你上京城?我要一名男子与我同行做什么?”  
他说的不无道理,但,兰采幽也对自己的扮相深具信心哪!一般人是绝不会轻易就瞧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他当真练就了什么天眼退不成?  
秦子梦的眼里一片坦荡,“我需要这么耗费心力的隐瞒你吗?”  
她让他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却仍忍不住求证着,“让你确定的,应该是潘师兄那一回的失态吧?”  
秦子梦莞而一笑,“难道你没听说过?这人世间最藏不住的事,就是秘密两字。”他看了她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取笑着,“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就像唱戏的一般,我还真怕你等会走起路来会摔倒了。”  
兰采幽身上的男装,正是秦子梦的,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大得惊人。  
“采幽可是你的真实姓名?”他一定得弄清楚这个直烙在他心底胸口小女子的真实姓名。  
而兰采幽却偏偏不依他,而且马上划清界线,“有这个必要吗?虽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个女子,但并不表示这会改变了什么,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巡抚大人,而我仍是寻常百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当真这么认为?”  
“当然!”虽然她说得理直气壮,眼光却始终躲着他。  
秦子梦伸出手紧捏着她的下巴,“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朝廷命官得罪了你?”  
一想起这事,兰采幽心底的仇恨像是让人翻搅了一遍般,又再度炽热起来,但一接触到秦子梦关怀到底有几分真实。  
她想躲开他的掌控,支撑着起床,却没料到这个动作居然让她头疼欲裂,像是要炸开一般。  
秦子梦见状,马上抱着她重新躺好,并命令着,“虽然你并不是大病初愈,但却受了风寒,我已经命人帮你煎了草药应该就快好了,此刻,你最好本本分分的躺着。”  
兰采幽倚在枕上,很不以为然的表示,“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再说,以前比这更严重的病都没找大夫了,这点小病又算得了什么?”  
“我要你躺着,你就好好躺在那儿。”秦子梦的霸气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一起身便又让他硬是给压了回去,“好好躺着,等养好病要到哪儿都随你。”他话刚说完,赵嬷嬷便把草药端了进来。  
赵嬷嬷热心的招呼着,“赶紧把这婉豆寇水喝下去,这可是驱风寒最好的圣品呢!”  
“现在赵嬷嬷在这儿,你大可以直截了当问她,我刚刚说的是不是都是实情?”  
兰采幽让他说得脸上一阵燥热,这人是怎么回事?人家又没说不信,干么还这么大肆渲染,唯恐天下不知似的。  
“什么事要问我的?说嘛!不过我可是先说自己的想法,你这个大姑娘家,明明就是个女孩身,做什么还扮成男孩子样?瞧你将这长发放了下来,不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哩!”  
赵嬷嬷的是快人快语,这一路走来,若不是对她略有所知,这下子兰采幽更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秦子梦用赞叹的眼光望着赵嬷嬷,她可真是一语道出自己心底所想的。  
“我——”  
让秦子梦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兰采幽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但如果要往后的行程顺畅无阻,自然还是男装比较为方便。  
“好啊!话可以等会再说,药冷了就不好了。”赵嬷嬷说着,便把豆蔻水给端了过去,“赶紧趁热喝了,这可比任何补药都有用呢!”  
兰采幽眉头皮皱,吃药一向就是她的致命伤,简直是要她的命。  
“我说大小姐,你该不会是武功要得,却患有恐药症吧?”秦子梦又接过了赵嬷嬷手上的汤药,“这一点也不苦,要不要我先尝一口?”  
基本上兰采幽是不会反对他的话,倒不是她怕药里会下毒,而是恐惧感要克服交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子梦见她丝毫没有阻止的举动,只好将药端起,示范性的先喝了一大口,“一点都不困难!你不会连吃个药都怕吗?”  
“谁说我怕了?”  
好说歹说还比不上激将法,兰采幽拿过碗来一饮而尽,这时她才发现,这名为豆蔻的药水,一点苦涩味道也没有,入喉后反而有些香醇清首的感觉。  
赵嬷嬷将碗拿了出去,而秦子梦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不走啊,大人?”  
“怎么?下逐客令了?”秦子梦微微一笑,那笑容颇令人玩味,“可是姑娘可能还没弄清楚,这帐房正巧是本官的房间,你还要我走到哪儿去?”  
兰采幽杏目圆睁,眼底写尽了她的惊慌,她居然睡在一个大男人的榻下而浑然不知。而这个可恶的男人,正用着闪烁不定的眼神猛盯着自己瞧,这眼神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她已经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甚至第三眼……  
“干什么这么走来走去?”上官无忌已经站在原地看了他许久。  
“哦!上官大人,我是来看我师——弟,到底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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