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螺旋之大学时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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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容颜走了过来对莫言说：“我们女生出了一个对联，你们男生要是对不上来，就得罚酒。”这一下男生这边可热闹了。容颜明显是冲着莫言来的，因为对对联这样的事儿，除了位列本系四大才子的莫言和宋飞之外，别的人根本就贴不上边儿，商平虽然也是四大才子之一，可是他的才华主要是在音乐方面，诗词歌赋还是差很多。而且容颜又说，对不上对子就得喝酒。而莫言又是一向在公开场合不喝酒的人。

　　　　其实莫言并不是一点儿都不能喝酒，只是他比较讨厌喝酒。因为喝完酒之后很多人会失态，或是犯糊涂。比如：胖子喝醉了，就会疯狂的唱歌，就他的破锣嗓子，喝醉之后鬼哭狼嚎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一样。宋飞喝醉了就会一边流口水，一边和别人瞎白唬。大猴儿基本上没有喝醉过，但是他喝多的时候，经常会呕吐。

　　　　于是莫言就经常说：“如果喝酒会让我们很不舒服，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喝酒呢？如果喝酒会令我们糊涂的话，那么我们就绝对不能喝酒，至少是不能喝多——因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应该保持清醒。”

　　　　但是，这次是容颜要莫言喝酒。女生虽然不太清楚，可是男生都知道莫言是个大混蛋，从来就没有人能劝动他喝酒。因为他想喝酒的时候，他会自己去喝；他不想喝酒的时候，谁都甭想让他喝。同学们都想看看，容颜是否能够令莫言，低下他从未低下过的高贵的头。

　　　　莫言严肃地一瞪眼说：“干嘛？想算计我，是吗？！”

　　　　一下子容颜也有点没有底气了。她略微有点支吾地说：“嗯——，不是不是，就是做个小游戏。”

　　　　莫言忽然又笑了笑。他也经常用自己表情地变化来调节女孩儿的心里。于是大大方方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么能让小人得志呢！来吧！发飙吧！”

　　　　容颜满意地、甜甜地笑着。她特别喜欢莫言这种不管、不顾、又混、又倔、又臭、又硬的自负的样子。其实从大一的时候容颜就已经有点儿近乎迷恋上了莫言的这种神态。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莫言的这种恶作剧式的自负，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令她不能自已。

　　　　容颜说：“上联是：人人年年岁岁高高兴兴开开心心。”

　　　　莫言立刻盘算着如何应对，但是嘴上并不闲着，他说：“你们女生给我们男生出题目，你们自己能不能先对上来？如果你们出了题目，你们自己都没有答案，那你们就没有资格给我们出题。”容颜比较了解莫言的习性，所以自然有准备。

　　　　玄明晶笑着上来说：“我来，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来吧。”然后她说道：“下联是‘事事顺顺利利蓬蓬勃勃风风火火’。横批是‘继往开来’。”女生们笑着鼓起掌来。莫言有点儿后悔，心想：容颜这个小坏蛋肯定有所准备，还让玄明晶这个浪货露了一把脸。

　　　　同学喊道：“莫言！该你了。”

　　　　莫言则一回头说：“宋二，该你了。”

　　　　宋飞已经想好了，他本来想说：这么一个弱智对联太简单了。可是一想，这个题目是容颜出了，如果出口谩骂岂不是不给莫言面子，所以他还是没有说出讽刺的话。他回道：“下联是‘个个晃晃悠悠迷迷糊糊浑浑噩噩’横批是‘难得糊涂’。”男生们开始叫好了。同学们笑了一通。

　　　　莫言说道：“我们男生已经答完了，下面该我们出题了。”

　　　　“呀——！？”女生们尖叫着。

　　　　她们喊道：“莫言你还没有对出来呢！”

　　　　莫言说：“你们女生是给我们男生出题，又不是只给我一个人出题。宋飞已经代表我们男生回答过了。”

　　　　玄明晶也许是由于刚才莫言对她的无礼，所以有点记恨莫言。她过来说：“我和容颜，我们两个人一人说了一个，你们男生只说了一个。”

　　　　莫言贫嘴道：“你们一个人说了一个，我们宋飞也是一个人说了一个，这不是很公平吗？”

　　　　玄明晶说道：“不管怎么说，容颜的这个对联是给你出的！”

　　　　莫言摆出一副很奇怪的样子说道：“既然是容颜给我出的，你跟着对哪门子下联，你这不是瞎跟着捣乱吗？整个一个混淆视听！”

　　　　玄明晶被气坏了，不过她还是冷静了一下说道：“少废话！刚才不是你说让我们女生先对出来下联吗？”

　　　　莫言愣愣地看了看她，然后说道：“我说的是让女生对下联，我没说让你对下联……”然后这小子故作恍然大悟状，说道：“难不成您也是一个女生？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男的了！不好意思呀！不好意思！

　　　　玄明晶无话可说了，莫言这小子可恨的时候真是太气人了，她气急败坏地想打莫言，可是她毕竟不是赵丽君，更何况碍着容颜的面子，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动手，于是顺手拿起了一个空可乐瓶子向莫言砸了过来。

　　　　莫言一把接住了空瓶子，囔着鼻子，酸吧喇叽地笑着说：“哎呀，悟空，你也真调皮呀！我不是叫你不要乱扔东西，乱扔东西是不对的。月光宝盒是宝物，乱扔会污染环境的，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吧！”

　　　　这一段是电影《大话西游》里的台词，在莫言他们这群男生里，有很多人能背出《大话西游》中的大部分台词。像袁手和大嘴蝈蝈儿郭亦平这一类记忆力惊人的家伙，能够将《大话西游》的台词，几乎通篇一字不差的背下来。玄明晶都快气疯了，不过也被气乐了。

　　　　尽管大家乐的晕头转向了。按道理对联已经对过了，莫言已经无须再对了。但是，由于对联是容颜出的，莫言的对联是免不了的。他也知道自己难逃法网，但是他还是要抵赖的。

　　　　玄明晶恶狠狠说：“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把这个对联对了，要不你就承认你对不上来。如果你要是非要抵赖，那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莫言说道：“这对对联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女人……”此时他看到人群中的容颜抿着小嘴儿正关切看着他呢，他心中不由的一动，于是立刻改变了话题，对容颜说道：“容颜，本来按道理这个对联我可以不对了，因为已经有人对过了，但是如果你要是希望我对的话，我就对，就凭你一句话。”

　　　　莫言真是给足了容颜面子，同时也给她出了一个难题。首先容颜当然很希望让莫言对对联了，因为她的对联很大程度就是给莫言出的；可是她又担心万一莫言对不上来对子，岂不是会很令莫言丢面子。

　　　　同学们可是都盼着莫言出丑，因为莫言这小子太坏了，而且这个为恶多年的家伙总是很少吃亏。优秀的人自然而然地遭到很多人的嫉恨。

　　　　女生们说：“容颜，你可不能放过他。”

　　　　“咪咪，你可是个好女孩儿，你是不会重色轻友的，我们相信你。”

　　　　“小猫儿呀小猫儿，这个大魔头没有人能够治得住，你肩负的可是历史重任！”

　　　　女生们唧唧喳喳的笑闹着。男生这面的话语反而比较少。因为不管莫言是否被难倒，大家都希望他试试。

　　　　容颜羞红着脸，用一种探询和商量的口吻说：“要不你就对一下试试吧？”

　　　　“哦——”同学们又开始起了一阵哄。

　　　　莫言一副痛苦万状的样子说道：“容颜想不到你会出卖我？！”

　　　　大家喊道：“莫言，你已经无路可退了，说吧！”之后大家一块起哄，叫着号子喊道：“莫言来一个！……莫言来一个！……莫言来一个！……”喊过之后，同学们乐开了花。

　　　　当大家的起哄声音渐渐停下来的时候，莫言在众目睽睽之下，镇定地说：“我的下联是‘天天亲亲热热甜甜蜜蜜缠缠绵绵’横批是‘爱你一万年’。”

　　　　“哇——！！！”这一下屋子里可乱了套了，简直就炸了锅了……

　　　　容颜又羞又气地直往女生堆儿躲，结果被女生们无情的推了出来。女生们还说呢：“快过去吧，帅哥要和你亲热缠绵了，而且是一万年！”把个容颜羞得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甜蜜和欣喜。

　　　　大虾窜出来喊道：“这两个人太过分了，咱们是不是得鼓励一下他们。”

　　　　下面应道：“是啊！”

　　　　于是大虾喊道：“一，二，给他们来一大哄啊！”

　　　　“一大哄”是恶人谷一种欺哄的方式，后来得到了广泛的推广，进而已经成为了整个生化院的一种起哄的重要方式。

　　　　他眉飞色舞得以为大家会随着他起哄，可是下面居然鸦雀无声。原来袁手、宋飞、小鸟、鬼子六、一众人刚才偷偷商量好了，算计一下大虾，谁都不理他。大虾又一次遭到了愚弄。一阵寂静之后，大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莫言迅速作出反应，喊道：“给大虾来一大哄呀！”

　　　　同学们接着群起喊道：“哄——啊！”

　　　　莫言接着喊道：“多鼓励几下！”下面继续喊道：“哄——啊！哄——啊！哄——啊！”下面哄个不停。

　　　　小鸟站了起来示意大家不要理莫言。立时同学们都不闹了。小鸟喊道：“给莫言来一大哄！”没想到这次没有人指挥，大家之间也没有商量，居然不约而同得谁都没理他。短暂的沉寂之后，就是哄堂大笑，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小鸟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大虾醒过味儿来了，又开始攻击莫言。不过这次他找到了一个催化剂——就是容颜。他说：“这个莫言和容颜两个人，又是亲密又是缠绵的，同学们咱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俩人，同时来一大哄？”

　　　　尽管大虾在同学们中的声望不高。但是，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是男女被扯在一起。都将会成为笑料。莫言和容颜都是平常很少被人们嘲笑的人，尤其是莫言经常是恶作剧的发动者和领导者，所以民愤极大。下面顿时“哄”成一片。

　　　　大虾眉毛立了起来，眼珠子里面冒着兴奋的贼光。心想：莫言这个王八蛋，我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他又喊道：“给他们来无数大哄！！”他的声音有着歇斯底里的亢奋，几乎喊岔了音。不过确实很有煽动性。

　　　　容颜羞红着脸栽到女生堆儿里，但是女生们把她推了出来，然后两只手十个手指交叉在一起，作出开炮状，嘴里喊道：“哄——呀！”之后，几个快乐的女孩儿抱在一起，笑作一团。

　　　　莫言就更不必说了，肯定更是众矢之的。他知道此时既然已经成为了笑料，就索性再调节一下气氛。之后再想办法转移目标。因为这时，你越反抗、越慌张、越抵制，你就越狼狈，反而于事无补，成为更大的笑料儿。

　　　　于是莫言来到容颜面前说：“容颜，来喝口酒吧。咱们两个人还真没在一起喝过酒，虽然我这个人不太会喝酒，不过今天特别高兴，咱们小喝一点吧？”

　　　　女生们又闹上了。“咪咪，帅哥邀你了，快上！”

　　　　“咪咪，跟他喝白酒，反正他又不能喝！”

　　　　“哎哟——，我们小猫儿肯定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俗话说的好：量小非女子，无毒不老婆。”

　　　　莫言终于感觉到了，女孩儿使起坏来，一点都不亚于男生。容颜也晕了，她傻傻地说：“行，喝吧。”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莫言抵赖说：“我是说喝一口，谁让你喝一杯了。你傻啦？我可不管，我就喝一口。”莫言这一闹，同学们可不干了。

　　　　“别你大爷废话了！”

　　　　“信不信贬你！”

　　　　“还男生中的典范呢？整个一个男生中的稀饭。”

　　　　“你是男人吗？太悚了、太菜了！”

　　　　“说他菜是抬举他，他充其量也就是一碗菜汤。”

　　　　“什么？菜汤？！他配当菜汤吗？他也就是一碗刷锅水。”

　　　　“你是老爷们儿吗？不喝就贬他！”

　　　　“贬他多累！把他按住了，从他鼻子眼儿里灌。”

　　　　“喝——！”“喝——！”

　　　　“喝——！”“喝——！”

　　　　莫言也没办法了，只能把一杯酒都喝了。

　　　　赵丽君过来了，她说：“我们容颜还喝一杯了，你得喝三杯。”同学们顿时群起响应。

　　　　莫言一想：不行，照这么下去，我还不得让这帮人给我折腾死，我得转移大家得注意力。

　　　　于是说道：“喝酒无所谓，但是我要把这杯酒敬给一位美丽的女生，并且还要为她云诗一首。”莫言一说要云诗，同学们都比较支持。

　　　　莫言朗声诵道：“——和我满饮次杯吧，漂亮的女生！在这飘满酒香的夜色中，让我为你倾情！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会对你魂牵梦萦。愿我们爱意无尽，直到来生！——献给美丽的赵丽君小姐！”

　　　　同学们都以为莫言会献给容颜，可是莫言忽然把枪口指向了赵丽君。这一下令同学们很是出乎意料。赵丽君和一般的女孩儿不一样，她虽然也是很不好意思，可是她和别的女孩儿的表达方式不同。她冲上来对莫言一通拳打脚踢。把莫言打得抱头鼠窜，回到了座位上。其实这就是莫言的目的，这一下，连酒都不用喝了。

　　　　宋飞感慨地说：“男女平等是谎话，女人原来更可怕！”

　　　　也许是今天的气氛很容易激发大家的灵感，一向不善文采的赵丽君，竟然很快的做出反应，说道：“女人不比男人差，男人都是大傻瓜！”同学们又哄笑了一通。

　　　　也许是由于刚才莫言给赵丽君献诗，所以容颜有点不高兴，女人就是小心眼儿。莫言看到容颜的神态很不自然，也慢慢收敛了起来。于是屋里暂时安静了一些。

　　　　宋飞拿起酒杯站起来说道：“咱们全班同学举杯同庆莫言和容颜同学给大家创造了一个坐在一起的机会。为了我们今天聚在一起。来——！咱们喝一口。”于是大家起立，碰杯之后每人喝了一口酒。

　　　　莫言又起来假装一本正经地提议：“咱们为容颜同学和莫言同学身体健康喝一杯。”同学们又全体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