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螺旋之大学时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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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一个人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他变得格外轻松了，可是这种轻松也使得他变得清醒了。走出不远，忽然莫言一下子明白了。刹那间这几天的一幕一幕的情景都在莫言的脑子了出现了。甚至想起了刚才容颜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和委屈。

　　　　细细想来容颜没有丝毫的错误。莫言越想事情越不对，因为事情完全就不怎么严重。容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错误，错的都是自己。他现在面对的女生是容颜，不是别的女生。

　　　　只是在这一瞬间，只是在这一刻，莫言犹如是从迷乱的梦中骤然觉醒。一股悔恨之意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错了，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莫言是一个做事果断，敢想、敢干、敢爱、敢恨是他一向的风格。闪念之间他就做出了决定，于是猛然转身往月牙亭冲了回去。

　　　　月牙亭内的容颜正在低声垂泪了。她看到莫言又回来了，马上就把脸背过去了。

　　　　看到楚楚可怜的容颜，莫言后悔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他明白这个时候必须要采用非常的手段。对女孩子一定要果敢，不能拖泥带水、犹犹豫豫。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冲过去毫不犹豫的一把就把容颜紧紧抱在怀里，真诚地说道：“容颜！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莫言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容颜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片刻的惊诧之后，她本能的想要挣脱。可是听到真诚的道歉，容颜就明白了，但是她还是奋力的挣扎，说道：“你干嘛——你？！你放开我！你干嘛——？！”

　　　　可是莫言的双臂就像是一把铁钳一样令她无法挣脱。刹那间压抑许久的委屈喷涌而出，本来刚才容颜只是低声的抽泣，现在一下子放声痛哭了起来，她使劲得用拳头捶打着莫言。委屈地哭着说道：“呜呜——，我怎么你了？你就这么对我——？呜呜——”

　　　　莫言说道：“都是我的错。”

　　　　容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呜——，那天你就欺负我，你还有理了？！我怎么这么倒霉？！你还说我不对！我怎么不对了？！呜呜——”

　　　　莫言急忙说道：“我没说你不对，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对了？”

　　　　容颜哭着委屈地说道：“你刚才就是说我不对嘛！呜——”

　　　　莫言争辩道：“我刚才说的是我不对，而且我还向你道歉了。”

　　　　容颜满脸是泪的说道：“你胡说！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对！我和李逸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是多年的同学，我们就是说了两句话，你就这么大做文章，说我对不起你——。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对？！嗯——！”

　　　　莫言看着容颜的可怜的样子也不敢和她争辩了，就顺着她说道：“好好好，是我不好，我是说你不对了！可是……”

　　　　不等莫言说完，容颜就打断他，说道：“你凭什么说我不对？”

　　　　莫言瞪了瞪眼说道：“我！我！……”

　　　　莫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容颜了，他只能无奈的苦笑。女人总是不讲理，尤其是一个落泪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总是拥有可以在男人面前绝对不讲理的特权。

　　　　……

　　　　莫言倚在月牙亭的柱子上，他把容颜拥在怀里。容颜已经不哭了，她好像有些疲倦了，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偎依在莫言的怀里，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去。莫言用手解开了容颜的发带，让她的头发散落下来。他用手抚摸着容颜的头发，时不时的把容颜的头发拿起来放在鼻子上闻闻，或是放在嘴里嚼嚼。莫言特别喜欢闻容颜身上的味道，容颜身上的幽香，是容颜独有的香，这种香味有一些中草药的味道。所以莫言又把鼻子凑下来，闻着容颜的鼻子和肩膀。

　　　　容颜噘着小嘴儿不乐意地说道：“你干嘛——？你有毛病？属狗的是吧？”

　　　　莫言说道：“你敢骂我？行——！我就是属狗的！我不仅要闻你，我还要咬你呢！”说着向容颜一呲牙。容颜狠狠地推开了他。莫言笑了笑，然后又把她搂在怀里。

　　　　容颜看到莫言并没有真的咬自己，则又心安理得地倚到莫言的身上了。她低声的说道：“莫言，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吧——，你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莫言看了看容颜，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怎么就没觉得我可怕？你是不是想说我很可爱呀？”

　　　　容颜说道：“你又来了，没个正经。”

　　　　莫言说道：“我到底怎么了？”

　　　　容颜的态度很严肃地说：“你刚才提出要和我分手的那些话，太可怕了。我觉得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好象所有的错误都是我犯的，可是细细想来，我觉得我没犯什么错误。你知道我当时多委屈？！”说着容颜的眼圈又红了。

　　　　莫言立刻开始哄容颜，他在容颜的脸蛋儿上轻吻了一下，低声说道：“这就是一种语言表达的方式，或者说是一种诡辩，也是一种欺骗。你之所以被欺骗是因为过于的相信了我，居然认为那都是真的。而我说的确实都是真的，但是我的意思有多种解释，我却暗示给你其中一种最有利于我的意思，尽管实际上不是这样，但是你却轻信了。其实我只是借助于一些闲七杂八的零碎东西来帮助你根据你心中存在的经验去了解生活的真谛，可是这只是假象而已。”

　　　　容颜恍然道：“所以你才可怕。”

　　　　莫言说道：“哎哟！你就别说了！我当时我就是一时糊涂，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这人就这样。总是糊里糊涂的。”容颜将信将疑地瞪着大眼睛，看着莫言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对视了一会儿。莫言问道：“你看我的眼睛干什么？”

　　　　容颜说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通过你的眼睛我看看你是不是又再骗我，暗示给我其中一种最有利于你的意思。”

　　　　听了容颜的话，莫言故意闭上左眼，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左眼，闭上右眼。

　　　　容颜说道：“干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莫言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我的左眼是太阳，右眼是月亮。你知道为什么白天只有太阳，晚上只有月亮吗？因为我这人比较懒散，做事的时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迷迷糊糊的，容易犯错误，你一定要原谅我，求你了！”容颜的脸上露出笑容，可是她还是不说话。莫言急着说道：“你倒是说话呀！”

　　　　容颜假装诧异地说道：“我说什么？”

　　　　莫言说：“就说你原谅我了！”

　　　　容颜皱着眉想了想，说道：“我为什么要原谅你？”莫言眯着眼睛看着容颜，没有说话，他知道容颜在和他捣乱。此时，容颜忽然调皮地笑着说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莫言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容颜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禅宗自从五祖之后，便是神秀和慧能。从此就有了南北之分。虽然在禅宗的历史上称为南能北秀，可是他们的思想却是南辕北辙。”

　　　　莫言说道：“南辕北辙也不错，总比男盗女娼要好吧？”

　　　　容颜生气地给了莫言一拳说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事儿，你怎么总是瞎捣乱？”说着忍不住笑了。

　　　　莫言争辩道：“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做什么了，我就不正经了？”

　　　　容颜蹬着眼睛说道：“你这就是不正经！”

　　　　莫言静静地看了看容颜一会儿，突然抱住容颜，说道：“既然你说我不正经，我就不正经了，省得没干不正经事儿，枉担不正经名。索性我就破罐儿破摔了。”

　　　　容颜想挣脱，可是那里争得开。莫言亲吻着容颜的脸夹。此时的莫言有些欲火焚身。于是有萌生了抚摸容颜乳房心理。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他一边吻着容颜一边把手放在容颜的胸上。容颜则尽量用手推开莫言的手。

　　　　莫言忽然有些暴怒，于是手上增加了力度。容颜“啊”的惊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胸口。一双刚才已经有些哭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莫言。莫言看到容颜的表现，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他徒然地松开了手。

　　　　容颜看到莫言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心里又是一沉，毕竟两个人这一次可怕的冲突就是这样引起的。容颜不想和莫言再有这样的冲突了。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随着他们关系的发展是不可避免会发生的，而且还远不止于此。她实在不希望再因为同样的事情造成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可是莫言这样的表现，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有静静地看着莫言。
第八章　5　相爱——开始在没有昨天的那一天
　　　　第八章5相爱——开始在没有昨天的那一天

　　　　五、相爱——开始在没有昨天的那一天

　　　　浪漫不仅是快乐，同时也包括忧伤。因为浪漫最本质的特点并不是快乐或是悲哀，而是一种感动。

　　　　——

　　　　有时候莫言的思想情绪波动是非常巨大的，他会突然极其暴怒，或是突然非常的悲哀，类似这样的心态往往总是毫无迹象的忽然来到，没有任何原因和任何道理，而且也丝毫不在的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此时的莫言就没有由来的被莫名的情绪所淹没了，他凝视着静静的湖水，把悲哀伤感和索然无味的情感都用他的眼睛注入了到了湖水之中，于是他的整个身心就变得苍白、空旷而又茫然。

　　　　这一刻的莫言却有着一种惊人的美丽，这不是一般的美丽，这是一种摄魂夺魄的魔力。尽管莫言是一个非常善于言谈的人，可是他最美的时候，却是他最沉默的时候。因为这一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悠远。

　　　　本来容颜很想缓和一下气氛，可是当她面对莫言地这种魔力时候，情不自禁倚到莫言的怀中。莫言恍然从沉思中惊醒，他向容颜淡淡地笑了笑，揽住容颜的腰肢，他低声说道：“你这是干嘛？不要这么诱惑我，我会经受不住的。”

　　　　容颜轻声说道：“你知道你的眼神很特别吗？”

　　　　莫言有些惊讶地说道：“怎么了？”

　　　　容颜轻声地说：“你刚才的样子就是一尊雕像。特别特别美！”

　　　　莫言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雕像的美是一种冷静而又严肃的美，沉重而又不可诉说，并且往往具有一定的宗教色彩，令人有一种莫名膜拜的冲动。不过本人既不冷静，也不严肃，对宗教更是没有丝毫的兴趣。”

　　　　容颜并没有理会莫言，她又说道：“我记得好像看过一个故事，是说很多人都赞叹一位雕刻大师的作品，这个雕刻大师说：我只不过是把一块石头上多余的部分去掉了。这些作品本来就是这样，就像那些石头一样，本来就是那样。”

　　　　莫言说道：“刀和斧在一块石头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这石头就变成了雕像。雕像就是在痛苦和悲哀中凿刻而成的。雕像的另一种说法：就是一块石头上，被人为凿刻出的所有的伤口！所以雕像的美总是令人感到是那么的沉重深刻，而又不可诉说。”

　　　　容颜说道：“和你说话的感觉真好，特别喜欢和你说话。”

　　　　莫言说道：“就像我也特别喜欢和你一起说话？”

　　　　容颜说道：“去——，我可不和你斗嘴，不屑于理你。”

　　　　莫言说道：“那你刚才还夸我很美，像雕像一样美丽。”

　　　　听了莫言的话容颜反而变得有些严肃，她说道：“你刚才沉思的样子特别美。就像你说的一样，冷静严肃、深刻沉重、不可诉说。那种样子特别令人悲哀，确实又有些令人膜拜的感觉。”

　　　　莫言说：“苏格拉底说过：‘诗人把一切事物都诗化了；而木匠总是用木匠底眼光去看待问题；政治家总是用政治的眼光去看待问题。’而当我用你的眼光去看问题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充满爱。所以就算你说得不正确，可是你说的也真话。”

　　　　莫言经常喜欢说意思隐讳的语言，容颜却总能听出来莫言的意思，她“哼”了一声说道：“你少臭美！”

　　　　看到容颜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莫言甚是高兴，他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那雕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也是最默默无闻的雕刻大师，最后的杰作。他描述的是人世间最伟大的悲剧。而这个杰作并没有完成，因为这个悲剧一直都在延续。而我永远都是这悲剧中的英雄。”

　　　　虽然容颜觉得莫言的话是那么感人至深，可是她确实不喜欢莫言这么说话，她说道：“不许你这么说。你要是悲剧中的英雄，那我是什么？”

　　　　莫言说道：“你是酿成这个悲剧，并且使得我成为英雄的那个女子。”

　　　　容颜气得都要哭了，她一边捶打着，一边喊道：“你再瞎说？！你再瞎说？！我让你再瞎说！看你以后还瞎不瞎说！？”

　　　　莫言很无所谓地说道：“没有什么！只不过是逗你玩儿，你看你那傻样儿！我只是说了一些含混晦涩的，却又令人起敬的术语，其本质的倾向，只是使异性产生一种浪漫的反应。浪漫不仅是快乐，同时也包括忧伤。因为浪漫最本质的特点并不是快乐或是悲哀，而是一种感动。”

　　　　对于莫言这样的家伙谁都没有办法，他总是会让你对他痛恨已极，可是细细想来你又对他一点都恨不起来。于是很快这种痛恨就变成了喜爱，并且这种喜爱的程度必定会大于曾经的那种痛恨的程度。容颜此时有些气急败坏她说道：“莫言，我告诉你。我，我，我恨死你了！”容颜气得直跺脚，开始用花拳秀腿揍莫言了，从此容颜就养成了殴打莫言的习惯。

　　　　莫言吻了吻容颜的脸颊，故意学着容颜刚才说话的样子和语气，尖声细雨地说道：“我怎么你了，你就这么对我。你欺负我，你还有理了！？我怎么这么倒霉！？你还恨我，我怎么就这么让你恨？！”

　　　　此时容颜反而平静了，她无奈的笑着，没有说话。莫言看着容颜，越看越可爱，于是诗兴大发，他说道：“我给你写一首诗吧？”

　　　　容颜一听说莫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