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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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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雪接道:“也许并非九煞在杀人,而是八门绝命。”
  “只怕是了”丑门海苦笑望着男人:“如果是以九煞流年所掩盖的八门绝命,因为封岑与封岳两人同命,到最后会一共死九个人,人们也就误以为事情结束了!”
  “这样的手段,明明就是为了骗我而设计的!不,对方不可能知道我,这是个给秋肃的圈套!”她失声,激动得站了起来,焦虑又深了几分。
  有人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
  那人便是海神。
  “放心吧,麒麟没事,他不算很没用。”瞳雪安抚道:“大不了就是吧。”
  丑门海想想也是,两人只可意会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觉得找出海神比较重要。
  两人刚想继续讨论下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对话。
  “咚咚咚!咚咚咚!”声音把门都震得发抖。
  “又是灭口的?”瞳雪皱眉,最近被陷害得都有一种审美疲劳了。
  仅仅开门的几步路,那敲门就变成了拍门,可见那人的惊惶焦急,倒不像是歹人。
  瞳雪拉开门,丑门海又紧走了几步才站到他身边。
  她看清了来人:“胡叛?”
  此时的胡叛早不复几日前的温文倜傥,虽然干净工整,那神采却如强弩之末。
  男人开口之前先深深欠身,向着自己用枪偷袭的女孩方向:“我知道没有权利要求你做什么”
  “她很焦虑孩子遇上了麻烦只有你能救她”
  作为胡叛和丑门海,一方完全无法冷静描述,另一方也是无法理解,只隐约听出来艾薇尔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遇到了麻烦。
  “你别着急,慢慢说,夫人她怎么了?”丑门海话虽如此,声音也带了紧张感。
  两人对视,都能从目光里看到不同又相似的焦灼。
  只有瞳雪还能好整以暇,负手凉凉开口道:“作为一只传统的东方狐狸精,是不是下跪比较有诚意?”
  胡叛想也没想,真的跪下了。
  “我跪了。跟我来吧。”他说,站起来转身就走。
  两人受了大礼,只能被动地跟在胡叛身后。
  那日艾薇尔自觉有愧,不想再让丑门海看到自己,便主动搬出十三层,在楼下找了个房间待产。
  三人一路无言,下楼梯,穿过走廊,约走了五六分钟的光景。
  这一段时间,丑门海和瞳雪其实在“沟通”来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即便是狐狸也是需要关爱的。
  虽然胡叛毫不掩饰的情谊让人感动,丑门海还是用二人电台埋怨瞳雪随便折辱别人。
  “下跪很侮辱人的!瞳教授你这样很不妥当!”她恨恨指责道。
  “他拿枪打过你。”瞳雪无所谓地说:“跪有什么好羞耻的,我成天跪给你看。”
  丑门海语塞,片刻后才想起瞳雪原身的样子,怒道:“你根本不能摆出跪的姿势来!”
  “心意到了就行了。”瞳教授打官腔搪塞。
  “你二话不说就让胡叛下跪,总之是不对的!”丑门海坚持这个意见,不被官腔动摇。
  “2话?我哪句话2了?”瞳教授斜睨对方一眼,表示对方言过其实了。
  “好吧我输了。”丑门海欲哭无泪。
  “到了。”胡叛径直走入一扇虚掩的门,一阵断断续续的咿呀哭声从门缝传了出来。
  两人一看到艾薇尔夫人,就知道为什么胡叛不关门了。
  对方根本没有开门的力气。骨瘦如柴的女子,躺在大床中央,只占了小小的一块地方,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也不知正陷在睡眠里还是昏迷了。
  时有时无地,她梦呓着昏噩的字眼,在沉眠状态下仍然又哭又笑,听起来像个心智未开的孩子一样。
  “您怎么”丑门海张了张嘴,喉咙只觉得酸涩,话是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对方的精神,已经绷到了极致。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能彻底压垮她。
  不过才十几日光景,女子的腹部已经迅速隆起,看起来与身怀六甲的孕妇无二。细长的手指显得更加瘦骨嶙峋,指甲因为养分的迅速流失而坑坑洼洼。
  “这根本不是人胎,海神给她的是鬼胎。”瞳雪沉声道。
  “她说了,是鬼胎也无所谓,只要海神保证生下来之后是个人类就可以。”胡叛黯然看着脱形的爱人:“她需要摄入大量的营养,可现在拒绝吃东西,神志也不清醒。”
  “那时,我看夫人穿着饮食都无比注意,还以为她是因为这个年纪得了孩子才过度小心”丑门海失神喃喃:“没想到竟然”
  胡叛轻轻走到床边,床头有一盆温水,他把泡在里面的毛巾拧得半干,温柔地擦试着女人的手指和额头。
  他总是这样唤她起床。女人醒过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陪在身边。
  胡叛擦了几回,女子稀疏的眉下,浮肿的眼皮沉重地抬起来了。
  曾经深隧的眼睛暗淡无光,与那鲛人的死气不同,更象阴森恐怖的无底深渊。
  曾经美丽张扬的女子,如今只剩下了骨骼、皮肤、还有那个孩子。
  “还有我。”胡叛看穿女人的绝望,低喃着安抚她。
  “我是不是很丑”艾薇尔气若游丝地看着坐在床边执着自己手的爱人。
  “不,你不丑你在我心中永远美丽。”男人摩挲着她的指骨,细语回道。
  “我丑”她坚持:“我很丑。”
  胡叛深吸一口气:“你不丑,你是我的天使。”
  “不说我丑,求求你,说我丑”艾薇尔哀求着说,带着几分固执。
  “你不丑我我”胡叛求助般看相身边的两人。
  “说我丑告诉我,我很丑”气力衰微的女子嘤嘤哭了起来。
  “他说我丑我很丑”意识已经不清晰了,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丑门海和瞳雪都以为艾薇尔会再次昏睡过去的时候,女人忽然大睁双目,猛然坐起来尖叫道:“他来了他要杀了我的孩子!”
  “他要杀了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莫名地,丑门海只觉得背后一凉,为那么一个衰微的母亲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感到震撼,更震慑于对方惨烈语气中那种隐匿的悲凉与恨意。
  令人不寒而栗。
  “别杀我的孩子别杀”
  艾薇尔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让她挥霍,大喊大叫了几次,声音就轻了,又渐渐昏迷过去。
  “真不是个好征兆。”丑门海忧心忡忡地看着只剩一把骨头的女子。她还能坚持多久?
  “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出去说。”胡叛给女人掖好薄被,起身带两人回避说话。
  三人一前两后,一只退到走廊尽头,胡叛注视着那门的方向,把从海神回来之后的事情缓缓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
  最开始,发现自己孕育了小生命的艾薇尔确实是欣喜的。
  自己原以为这一生中再没有当母亲的机会,可现在愿望成真,胡叛对自己处处呵护,没有什么不满了。
  小腹一天比一天隆起,她充满期待地把手放在腹上,抚摸着只有一层血肉相隔的胎儿,哼着自己想唱给他的歌,说着自己想说给他的话。
  她逼着自己吃很多不爱吃的食物,摒弃了一切挑食的口味,只要宝宝喜欢。
  九煞阴云如斯,仍然影响不了她的喜悦。
  就算她死于生产又如何?她的生命,有人延续。
  她曾对胡叛说: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情,请你求海神让我的孩子活下去。
  就这样,她在一种几乎冲溃了理智的欢喜中度过了几日。
  这一日,太阳刚下山,艾薇尔就早早休息了。
  入睡前她怜爱地摩挲自己隆起的腹部,轻声与宝宝道晚安。
  “艾薇尔艾薇尔”
  似睡非睡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忽远忽近。她颤动着睫毛睁开眼,看到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正静静注视着自己。
  微弱的星光下,能看到那人胸口幽兰色的反光,沾满胸襟。
  那是血。
  醒来之后,心头觉得很压抑,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一夜一夜,起初只是梦见男人靠在卧室的门看着她,满身干涸的血液,除了唤醒她,再无言语。
  她以为只是焦虑与愧疚的共同作用,没有告诉胡叛,免得对方担心。
  可是,接连几日,她发现那男人已经越走越近,从十几米外前进到几步之遥。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压抑,她也不会失控到要去杀无害的“瞳海”。
  那日之后,她搬离十三楼,一方面觉得愧对“瞳海”,另一方面怀着某种逃离噩梦的期待。
  可在那夜梦境中,不同的背景下,男人仍然如约而至,这一次已经走到床头的位置。
  只是静默的注视着她的男人这次开口说话了。
  “艾薇尔,你后悔了吗?”那男人一张口,黑色的陈血蜿蜒顺着嘴角流下来。
  “你不用后悔,好好生活。”说着显然是反讽的话,男人笑了。
  艾薇尔惊声尖叫,无论胡叛如何好言安抚,都惶恐不定,终日昏昏噩噩,拒绝摄入营养。
  精神和躯体的双度折磨,让她的生命力陷入低谷。
  到昨日,男人已经把沾着鲜血的手指伸向她
  她无法反抗,只能看着已经死去的男人把手指按在她隆起的腹部,来回抚摸。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意,穿透被撑出妊娠纹路的肌肤,充满恶意地渗向她最宝贵的孩子
  艾薇尔惊叫道:“求求你别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男人置若罔闻。虽然不能多前进一分,可是那种目光与触感几欲将她吞噬。
  醒来之后,她失控地抱住胡叛的手臂,涕泪横流:“他又近了又接近了”
  “求求你!保护我的孩子!”
  胡叛把她揽入怀中,喟叹:“我当然会保护他这是我们的孩子”
  丑门海听到这里,脸色很不好看,指甲微微刺入掌中。
  她抬头看着这个进退维谷的男人:“胡叛,你早已知道事实,可你不说。”
  胡叛苦笑,满目神伤回道:
  “我若不告诉她,她也许会失去孩子。”
  “我若告诉她,我一定会失去她。”
  “任她蒙在鼓里?”丑门海不确定问道。
  胡叛弯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眼里毫无笑意。
  “必要的话,我还想瞒她一辈子。”
  他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却带着怜悯与怀念。
  怀念以旁观者的身份,把那自己永远无法超越的爱意看在眼里。
  怜悯这样的情谊,最终只能变成折磨。
  “你这个”丑门海气急,今日第三次词穷。
  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个男人有错,艾薇尔有错,胡叛也难逃其咎。
  “你呢?你又为什么不说?”面对丑门海的愤怒,胡叛毫不畏惧地看回去。
  对方空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也只能妥协地吁了口气:“这是你们之间的事。”
  丑门海揉了揉额头:“现在重要的是,怎么保住她的生命。”
  胡叛沉默了。
  “她自己不想活了。我们又能怎么办。”
  一想到“女带流霞,死于产孩”的流年命批,丑门海也觉得压抑起来。
  与尹亭不同,尹亭与席绫两者谁死都可以;艾薇尔的死却无人可替。
  丑门海可以罔顾煞星或者八门,甚至给艾薇尔一个不死的躯体都可以;但她无法打破自己的协定,否则只会有更多肆意妄为。
  三人只能陷入苦苦思索之中,寻找其它办法。
  一阵忘记了时间的僵持之中,淡淡的血腥味道忽然从虚掩的门缝传出来。时轻笑时啜泣的声音,似乎也有半晌没有听到了。
  “不好!”胡叛脸色苍白,率先冲了回去。
  女子躺在床上,房间的死门位置,手腕被自己用牙齿咬开,鲜血铺染了半个床铺。
  弥留之际,她还在微笑,恍惚地重复着一句话。
  “这样,你就伤害不了我的孩子了”
  先后两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响彻整个楼道。
  大量的失血让艾薇尔的视线和感官都不再清晰,体温也渐渐冰冷下去。
  月亮散发着温柔的冷光,照着她,也照着不曾见到月光的孩子。
  最后看到的人,是胡叛,还是他?
  什么温热的东西滑入口中?圆圆的,难以吞咽
  如此腥,如此涩,天下竟然有让她灵魂都觉得苦到颤抖的食物吗?
  她睁开眼,自己正依在一个熟悉的臂弯里。胡叛的呼吸,吹拂过自己的耳畔。
  她还活着,孩子也没有死。自己为何总在做一些糊涂事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时无法消化。
  她都看到了什么啊!
  瞳海与瞳雪垂手立在床前,两人的目光也像自己一样,注视着卧室中的另一个存在。
  这是是人鱼吧?她无法确定地想。
  艾薇尔眼中,这条雌性人鱼上身如同人类一样,□着的肌肤上全是鲜血的结块。
  只是在童话故事里常常出现的美丽鱼尾,似乎有些不一样。
  艾薇尔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其他人。
  “她是鲛人一路从海里爬上来的。”丑门海哽咽着解释:“是她救了你。”
  鱼尾被从中间用锋利的礁石或者什么器物划开,左右两半以异常的角度弯折,保持着可以俯身爬行的平。
  也许是体质原因,那惊人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巨大的创面被海水沁渍得发白溃烂,每收到压力都好似被推挤出来,压力消失了又缩回去。伤口参差不齐,可能是一路拖行,在粗糙的地面上二度受创。
  这条鲛人对疼痛感恍若未觉,一路从与海平面持平的舱底爬行上来。
  艾薇尔这才看到了最触目惊心的,那人鱼被乱发遮挡住的胸腔。
  胸腔是豁开的。原本该有心脏的位置,已经空了。
  失去了心脏还能存活片刻的鲛人,似是很高兴看到对方活了过来。她指着艾薇尔的肚子,发不出声音,只傻傻地笑。
  失去了海水的滋润,苍白的手臂看起来有些干涸。指间生长着薄薄的蹼,也因为在陆上怕行了太久而撕裂萎缩。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艾薇尔的肚子上,眼中出现了一丝亮光。
  母性的本能本该让艾薇尔拒绝任何来历不明的人对孩子的碰触,更何况是从没见过的、浑身是血的生物。
  可她任由对方把手贴上小腹,又把手握在鲛人的冰凉手掌上,闭上眼睛。
  “我明白她也是做母亲的人”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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