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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赋-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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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精通文学,自然知道文字上的事,可以说东可以说西,倘若有人真心要找麻烦,随便拿一本书都能找出“谋反嫌疑”的文字。

    京师司马府满城抓长林班的人,其中当然也有织萝,玉藻前、昭彤影两人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昭彤影将织萝唤来说,你这一年多出入王侯公卿府邸,又不知道与多少贵族重臣同枕席,其间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的话,知道了些了不得的事情,所以才惹祸?

    织萝一开始不停的摇头,说我哪里知道什么,枕席边说得不都是些甜言蜜语,虽然出入了不少王侯府邸,但肯和我这样低微之人说话都是地位最地下的侍从、侍女,他们能知道什么。然而玉藻前也觉得昭彤影猜测没错,她在秋官任职,对京师司马府又了解几分,说你不知道,京师司马府属秋官管辖,其官乃是秋官方士,他们专门掌管京师的治安、刑法。如果落到司马府大牢,那就完全任其宰割,即便殿上书记都救不了你。如今这个方士又是紫家的儿媳,你让紫名彦出了两次丑,要真的有把柄落在她们手上,你就别想活命了。

    织萝眨了眨眼睛,突然说要见晋王府的日照。玉藻前顿时哭笑不得,说我的织萝啊,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遇到麻烦非要向少王傅求助?就算你信不过我,这会儿王傅出征,远水街不了近渴。长林班的人都知道那日你和我在一起,这些天方士都亲自上门要人了,亏得你躲在殿上书记这里,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织萝扑在玉藻前怀中娇笑道:“我哪里是信不过司刑大人呢。可我现在只隐隐约约想到些什么,可想不真切,摸不着头绪,您让我见见日照,兴许就想起来了。”

    玉藻前安抚他一阵后出来告诉昭彤影,那人皱着眉想了半天,缓缓道:“那就把日照请过来一次吧。”

    昭彤影派出的人来到晋王府时偏偏遇到日照陪着凤林在玩,晋王与每天都来府邸教凤林的细腰下棋,听到说要接日照,晋王当即沉下脸道:“这倒是怪了。本王府中的宫侍怎么人人都要来叫,正亲王妃传过,和亲王传过,现如今连殿上书记也来了。回去告诉书记,日照是我王府登记在册的宫侍,又是司殿的定分。谁想要借用先通过司殿,至少也要通告司礼、司仪两位,什么时候变得想拉走就拉走。一个个都欺负本王年少么?”

    管家回去一回话,昭彤影便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根底或许是在水影身上。于是亲自带了织萝,坐车前往晋王府。她在殿上向晋王赔礼说好话,哄的这少年人眉开眼笑半点气都没有。而司殿的院落中,日照与织萝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

    织萝自始至终带着妩媚笑容,日照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这时织萝才突然收了笑容,趴在他身边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见日照还是摇头,脸色一沉冷冷道:“好,你既然不愿意,那大家就一起死吧。我倒是不在乎,不,我还巴不得呢!”

    织萝走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晋王府司殿身边的下位女官就看到日照将这少年送到门口,少年已经走出很远,日照突然猛跑过去一把拉住他。兴许是太激动了,日照的声音提的特别高,连远处这名十二岁的下位女官都隐约听到那么几句,说的是“你跑吧,我去给你拿银子,现在就跑,跑得越远越好等你跑了,我再”一边说一边转身要往回跑,被织萝一把拉住。

    就看到月色下美貌倾城的少年缓缓摇头,然后靠近日照,掂起脚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嫣然一笑,转身即走。走出十来步,又一回头,向日照挥了挥手,而空中回荡着他的歌声。不是往常献艺时的冶艳曲调,而是悠远绵长,深沉跌宕。

    那下位女官很学过一点诗词,虽然只听到几个字,也知道是一篇《易水送客》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

    “昔时人已没,此地水犹寒。”

    歌声渐行渐远,而日照犹自站在月色下,过了不知道多久,下位女官有点好奇,走上前去却见这青年脸上满是泪水。

    “日照——”她惊讶道:“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他抬袖轻轻一抹,“那首歌唱得太好听。”

    下位女官那个时候想《易水送客》好听是好听,可也不至于要哭啊,后来闲谈时说起,有一名年纪大一点的下位女官说:“你不知道,日照的故乡就是易水边。”

旧版 第二十四章 易水 四

    苏台历两百二十五年十月下旬,正亲王苏台花子夜的军队已经翻越南断山脉,一点点接近京城。大司礼、大司马二人已经遵照皇帝命令开始准备迎接凯旋军队和封赏事宜。就在这个时候京城中爆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事情的重要性当然不能和花子夜凯旋相比,可在高层中激起的波浪却一点不亚于边关告急。

    差不多织萝见过日照后两日,昭彤影从官署回家稍微晚了一点,就看到司马府的两名七位差役站在门口,自己的管家当着门应付。见了她双方都喘了口气,差役拿着令牌上来说我们知道贸然过来对典上书记大人不敬,可是很多人都说织萝在您府上,请您看在我们当差份上高抬贵手,让织萝和我们走了吧。

    那日查抄长林班领头也不过九位,如今出面却是两名七位,都称得上是司马府的副手了,昭彤影知道对方也给足了她面子,今天是非要送出织萝不可。于是小声命人去请织萝准备,又将两人请进来上茶,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两人都有些犹豫,最后年长那个胆子大一些,低声道:“书记,您不知道,春官那里有人密报,说织萝乃是贱民。”

    昭彤影大吃一惊,暗地里使眼色要下人去拦住织萝,一边继续应付这两人,又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贱民;是乐户、是祖上有人杀人越货还是官宦人家罚没。那俩人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听说织萝应该是凛霜郡逃出来的,书记您知道那个地方都是什么样的贱民。说话间却听门外一个柔美少年之声,说的是:“来拿我的么,那就走吧。”

    几人往门外望去,但见织萝一身白衣,空着手当门而立,脸上还有一丝笑容。

    昭彤影狠狠白了管家一眼,但听到“凛霜郡”这三个字,这件事情她还真的不想管了。可顾忌着织萝毕竟是玉藻前留在这里的,又是水影爱宠,挣扎了一下笑道:“这件事真的查清楚了么,贱民怎么能拿到官凭路引,又怎么在全国卖艺那么多年,是不是有误会?”

    那两个人的确是不敢得罪昭彤影,见她有心维护不打算放人的样子,心中都十分为难,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总算想出一个法子,说:“书记要是不放心,不如陪这孩子一起去,兴许就是误会,当场就能放人。”

    昭彤影还没开口,织萝却笑了起来,挣开拉着他的管家,走到那两人面前道:“不用问了,不错,我就是凛霜逃出来的贱民。”转眸望向已经要开始苦笑的昭彤影,“织萝向书记赔罪,一直隐瞒了书记和司刑大人。”

    看着白衣俊俏的少年被两人夹着往外走,步子依旧轻盈俏丽,宛似步步行在云间,那一瞬间昭彤影也有几分不忍,扬声叫了一声“织萝——”

    少年停步回头,淡淡一笑道:“大人,我家名千月。”

    说完,转过身快步往外走,再也不曾停顿过一下。

    这是昭彤影最后一次看到巧笑嫣然的舞伎织萝。

    一度红遍京城,让无数王公贵族争相结交的长林班台柱织萝居然是凛霜逃出来的贱民子弟,这个消息着实让无数人扼腕。那些曾与他共度春宵的人更是苦笑不得,一方面知道自己居然为一个贱民颠倒,着实郁闷;另一方面也为这美貌倾城的少年扼腕。

    织萝家名千月,以及千月家与苏台皇族的那些恩怨当然不会外传,于是人们都只知道他是那些在凛霜苦熬岁月的获罪家族的一员。加上处理这件事的方士出于紫家,而紫名彦强抢他为妾不成又派人砸长林班场子的事情京城也早就传开,于是人们茶余饭后说起这件事都是同情织萝的为多。大家都自然而然将这件事归结到紫家身上,就连西城静选都对照容说:“大司礼的气量未免太狭窄。到现在春闱的闹剧还没弄出个所以然,她到有心情花了大把力气去和一个小小的舞伎过不去。查个舞伎的背景倒是很有本事,亏她还能查出来。”

    织萝入了京城司马府后就再没有音信,玉藻前到没有放弃,想方设法想要救他;昭彤影知道的底细多,明白千月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沾的,尤其里面还牵涉另一个人的生死,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她倒是庆幸这件事发生在水影远征的时候,不然那人知道这是同族的人,说不定狠不下心远离麻烦。

    织萝爆出贱民身份的时候苏台清杨着实吃了一惊,将鸣瑛叫来说她果然厉害,这么快就能查到织萝的秘密,这样正大光明弄到牢中,倒比当初传召日照问话保险的多。

    鸣瑛却一脸苦笑说我的王啊,这件事哪里是我做的,我还没把计划好的事情铺展开就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家伙搅局。这一下反而麻烦了,人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个本来无足轻重的舞伎,多少王公贵族或多或少有所牵涉,都看着关心着,还真不知道怎么举动好。

    清杨笑道:“这就怪了,难道真是紫名彦那人逼良为妾不成的报复?”

    她也笑了起来:“这就难说了,这孩子风头那么盛,还不知得罪多少人。而且,多少王公贵族为他颠倒,那些人家的夫婿、小妾难道不恨,不想拔掉这根眼中钉?倒也不见得就是大司礼。”略一停,娇笑道:“王啊,这次织萝是从我们殿上书记那里被请出来的。”清杨狠狠瞪她一眼,佯怒道:“大胆,你真是越来越目无尊卑。”

    鸣瑛毫不在乎的笑笑,故意自言自语道:“说来也奇怪,本朝反对绣襦之风,可朝野上下却将莲锋与江漪之交视作千古佳话。”

    清杨笑道:“史书上并未说这两人是绣襦。”

    鸣瑛摇头说史书上没说明白的事情多着呢,由我们自己去想好了。又说其实清渺王朝的绣襦之风也并不全都是缠绵旖旎,不然也不能有那么些千古佳话,事实上不少就是莲锋和江漪那样生死相伴、祸福共当,时间长了难免有一些悱恻,却也就是一点调味罢了。笑了笑望着清杨道:“王对昭彤影,也是同样的心意吧?”

旧版 第二十四章 易水 五

    清杨叹了口气没有接话,神色中颇多无奈。过了许久才道:“本朝高祖皇帝下令严禁宗室有绣襦之风,所以,也难怪”最后几个字没有说出来,又化作长长叹息。鸣瑛淡淡道:“本朝高祖皇帝同样有生死相许的知交密友,只可惜也被这知交伤透了心吧。”看清杨眼中那种吃惊到极点的神色,不怕死的继续道:“本朝高祖皇帝与千月素青梅之交,史书上都记载两人入则同桌、出则同车,少年时更一同游历各地,深山密林、溪谷河流,形影相随、朝夕相伴,殿下觉得这是什么样的情谊?”

    清杨平日觉得自己已经够胆大妄为的,可还从来没有想到去猜测本朝开国皇帝、自己的祖先是不是有绣襦之风。当即喝道:“住口,本朝高祖皇帝岂是你拿来胡说八道的,混帐!”鸣瑛忙翻身跪倒,叩头谢罪。她真的住口了,清杨的心又痒痒起来。她从来被誉为才华卓越,太傅、王傅论及皇子,都说她与迦岚不相上下;迦岚被废后,她多次监国摄政,备受好评;最后却只落得个和亲王,平日里思前想后,也觉得事情恐怕就坏在这绣襦之好上。本朝并不禁止绣襦,但对皇族、宗室子弟却是严禁,朝廷中彼此心照不宣,哪个要是传出绣襦之名,仕途上就算被判了死刑。受水影监管的时候,那人也有意无意的提起过皇族禁止绣襦的原委,说是绣襦多发生在君臣、同僚、上下属之间,蔚然成风就难免鼓励臣子以美色求高位,而不是以才德留青史。所以本朝禁止绣襦,不但如此,君臣之间、同僚之间,即便不是绣襦,也有命令不许随便发生风流韵事。又说这就是为什么宫礼中不主张皇帝与女官有情爱纠葛。她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可如今鸣瑛却说下令禁止绣襦之人本身也有同样的偏好,叫她怎么不心痒,挣扎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声:“你如何生了这般想法?”

    “千月素立誓与清渺王朝为殉,可她自尽之前是在什么地方,不是府邸,也不是天牢,而是皇宫之中,奉为上宾”说到这里自己识相的停住,她只是要清杨明白绣襦算不上什么见不得人,更没有愧对祖宗,可不要自己死于“对高祖大不敬”的罪名。

    安靖国千余年前就有了修史的传统,苏台王朝开国后不过十年,高祖皇帝就下令天官、春官挑选全国著名文人参与修订《清渺王朝史》。据说高祖皇帝对这次修史极其关注,屡次亲自前往太史院询问修订情况。苏台历十七年元月初稿完成,高祖皇帝亲自阅读,在其指示下《清渺王朝史》又进行了长达三年的修改、增补、抄录。苏台历两百二十年,也就是高祖皇帝五十大寿的时候,《清渺王朝史》修撰完毕,皇帝下令将原稿存于皇宫藏书楼。又下旨凡皇子及宗室子,服礼之前必须通读这部史书。故而太学院东阁将《清渺王朝史》作为重点课程,其中内容也是王子们总考必备的一门。

    尽管亲手推翻了清渺王朝的统治,苏台开国皇帝仍然对前朝推崇备至,她曾经对亲信的大臣说如果她的子孙后代能建立不逊色于清渺王朝的功业,她也就能含笑九泉了。事实上,在安靖王国的历史上,清渺王朝的确是里程碑一样的朝代。在清渺王朝之前,西珉是苏台的榜样,而清渺王朝之后,西珉成了苏台的追随。清渺王朝结束了以往千来年荫袭为主的任官制度,转而采用推荐与考核相结合,到了后期更产生了如今广泛使用的进阶考雏形。清渺王朝也改善了苏台男子的地位,文成王朝时期,安靖对西珉亦步亦趋,讲究贞节,男子没有任何继承权,更不要说当官务工。文成王朝前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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