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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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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火光明明灭灭,使刀那人他头盔下面的脸也显得阴晴不定,李陶看不真切,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察觉李陶的武功以灵巧见长,当下紧握刀杆末端,发挥长兵器的优势,大开大阖,令他不易近身。李陶上蹿下跳,左格右挡,只等他显露破绽,便寻隙而上。这时两支长矛斜斜刺来,李陶突然做出惊人之举,不退反进。有意让自己陷于刀光矛影之中。三件兵器有如疾转的车轮,围着李陶飞来飞去,当真是步步惊险,招招致命。
  李白这才知道,原来李陶的武功高的出奇,他大睁双眼,紧张地注视着战局。
  三人自以为大占上风。愈发放开手脚,两矛一刀同时攻出。李陶等的正是这么个机会。待三件兵器迫近,陡地缩身坐倒。随着一阵锵然大响,三件兵器互撞,纷纷弹开。李陶闪电般蹿到使矛的二人中间,铁铲劈人一人脑袋,钢钎刺入另一人咽喉。
  这一变故十分突然,刚刚还是惊涛万丈,陡地便沉寂如一潭死水,李白紧绷的心弦为之一松。忍不住欢呼雀跃。使刀那人目瞪口呆,苦斗这么久,眼看李陶已成强弩之末,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岂料一招之间,局势立转。
  未等他回过神,李陶已猱身欺近。一铲砍在他腿上。他痛得大叫一声,屈膝跪地,汗珠滚滚而下。
  李陶的钢钎停在距他头顶半寸的上空,挥铲打落他的头盔,目光定在那张苍老的脸上,吃惊地道:“是你?”
  “没错。”老何瞪着血红的眼睛。与此前那个侍弄花草的老头子判若两人。
  李陶早便怀疑他是醉春楼的内奸,听成娇说他患有夜游症后,才打消疑虑,这时看来,自己的猜测并不差。
  “那天结巴见到的成雨楼,是不是你假扮的?”李陶手腕下沉,钢钎抵住他头顶。逼问道。
  老何面皮一颤,低声道:“是我。”
  李陶心中暗喜,众多疑问一股脑涌向嘴边,有了这个活口,便可一一解决了。他有条不紊地盘问:“你为何要假扮成雨楼?”
  老何道:“那是”正说到这儿,陡闻“咔嚓嚓”一阵大响。三个人的脸色俱一变,听得出来,那是棺材盖板开启的声音!又听一串阴恻恻的笑声,缥缥缈缈,原来是个女人。老何魂飞魄散,竟一挺腰杆,让钢钎从自己头顶插了进去。
  李陶又惊又怒,朝着笑声的来处飞掠。李白拔足疾追,到得右配殿门前,只见裴凤的棺内坐着一人,身穿白色宫廷长裙,上面污渍斑斑,与传闻中的裴凤一模一样!这时她背对门口,长发披散,手持一把常州宫梳,正慢条斯理地梳头。
  李白直骇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鬼呀!”
  那人缓缓转身,李白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这一刻,李陶的呼吸仿佛都要停止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却又很想看看,这个女鬼究竟是何模样?
  那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前额部分血肉模糊,便好像刚刚被金瓜击打过,但若细看,面容倒也堪称娟秀。
  “你便是裴凤?”李陶嗓音喑哑。
  那人不答,阴郁、怨毒地盯着他,忽一仰身,躺回棺内。李陶怔了怔,踟蹰一阵,终于按捺不住好奇,拿过李白手中的火把,趋步向前。他每走一步,都是胆战心惊,因为棺材里的冤魂随时可能跳出来,把自己撕成碎片!他爬上棺床,高举钢钎,探头向棺内一看,顿时呆若木鸡。里面只有一具腐烂的女尸,面部狰狞,大张着嘴,四肢蜷曲。
  李陶胃里一阵翻腾,定了定神,再次查看那具腐尸,发现她只穿着浅紫色的亵衣,周身上下没有佩戴任何饰物。最奇怪的是,她的尸体虽高度腐烂,周围却十分干燥,没有任何尸水。
  李陶一屁股坐到棺床上,极度的紧张过后,但觉四肢乏力,头脑混乱不堪。
  “她她走了?”李白不知何时睁开眼睛,颤声问道。
  李陶叹了口气,看着旁边的棺椁,万分茫然。如果不是还有个李白,他几乎要认为自己刚才所见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李白手心有余悸道:“幸好我们跟她无冤无仇,不然可就惨了,我们快走吧。”见李陶双眉紧锁,像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便又催道,“趁火把还没熄灭,我们继续寻找出路。”
  过了这半晌,李陶已宁定下来,若有所思地道:“我在想,老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跟那‘女鬼’又是什么关系?”
  李白急道:“郡王,现在哪有工夫想这些,等逃出去再说吧。”
  李陶摇摇头,自顾自地道:“老何他们事先潜入陵内,扮成武士俑,目的就是要攻我们个措手不及。小山和阿狗贪财心切,率先进入墓室,惨遭毒手,尸体被藏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三章 脱困

  李白一顿足,要说什么,李陶却挥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这个年代摆放武士俑,难免引人注目,因此他们把阿狗的鞋丢在地上,引开我的视线。当我们进入后殿,查看仁宗的棺椁时,其中一人溜到门外,掐死王七,封死墓门,再由我们的盗洞离开。所以,原来的五个变成了四个。”
  李白不解道:“墓门一关,我们便会困死在里面,那他们为何不一起走,反要留下四个送死?”
  李陶道:“那是因为”他顿了顿,向裴凤的棺材瞧去,“墓室里面,还隐藏着一条密道!”
  “真的?”李白大喜道,“在哪儿?”
  李陶站起来,用铁铲挑出棺内的腐尸,忍不住哈哈大笑,招手道:“快来看呀!”李白飘身而上,只见棺材底部,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面对这条可以让他们回到人间的通道,李白喜极而泣:“郡王,你是怎么想到的?”
  李陶愉快地笑道:“因为这条秘道的存在,敌人从未想过要困死我们,封堵墓门只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心神。我们觉得要被困死了,难免心慌意乱,但还要努力去寻找出口。如果不是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墙上,让我忽然意识到少了一个,那么当我摸索到他们附近时,四个人猝然出手,我一定抵挡不了。”
  找到了出路,李白心情大畅,笑道:“想不到我们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李陶道:“我看见棺内没有尸水,便觉奇怪,后来想起那女人的凭空消失,才意识到下面暗藏玄机。咱们真该好好谢谢她,不是她提醒,我便打开裴凤的棺材,也不会去动一具腐尸。”
  说着话,李陶用铁铲向洞口的四壁探了探,居然都是黄土,不禁啧啧称奇。玄官外面那段隧道。地面和墙壁用的是青砖,而进入墓室后,立刻变成了花斑石,这样显然更利于防止盗掘,但棺床为何要制成中空,填满黄土?
  如果他精通风水术,便会明白。棺床中间留有一尺多长、六寸多宽的一个方孔,内以黄土填实。正是风水术中所讲的“金井”。不过要将盗洞精准地打到这个位置,若非有超好的运气,便须对陵内构造有极深的了解。
  李陶率先钻入洞内,一路爬行,感觉比王七那条盗洞要宽敞一些,但也长很多,两人折腾了一夜,爬出来时,已是筋疲力尽。甫一出洞。便瞧见灌木丛中躺着两具尸体,俱都满身泥土,其中一个赤着双脚,毫无疑问,这就是小山和阿狗了。李陶又是一阵愧疚,用铁铲挖了个坑,将两人一起埋了。
  这时天已放亮。山下的兵营炊烟袅袅,一队队军士正在陵区内巡查。两人不敢久留,从另一侧下山,逃之夭夭。
  李陶带着满身的泥土和疲惫回到醉春楼,本想洗个澡,痛快地睡一觉。哪知推开房门,却见成娇坐在床边,靠着床头,正酣然而睡。他怔了怔,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将被子裹在她身上。
  成娇蓦地惊醒,睡眼惺忪地向他一瞥。立刻起身,握向他双手,中途却又忽然停下,满面晕红,转过了身。“你你总算回来了!”不知因为激动还是羞窘,声音发颤。
  李陶笑道:“若知道有这么美丽的姑娘在家等我,便早回来了。”说着走到水盆前,俯身洗脸。
  成娇怔怔地出了会儿神,脸上愈红,心中却十分甜蜜。
  李陶一边擦脸,一边问道:“你怎么睡这儿了?”
  成娇闪烁其词地道:“我我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坐了一会儿,不知怎么便睡着了,你到了身边也不晓得。”
  李陶扶她芳肩,扳过她身子,心道:“看你这副模样,分明是一夜没有合眼,你挂念我的安危,却又死也不认。”他心中感动,却不予说破。
  成娇躲避他的目光,垂头道:“你去了这么久,想必大有收获了?”
  李陶大笑道:“我出马焉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当下详述经过,除了隐瞒了李白以外,所有细节无一遗漏。
  成娇直如身临其境,听得惊心动魄,半晌才咋舌道:“老何竟是内奸?”
  李陶不无可惜地道:“若非他突然自尽,现在恐怕已经真相大白了。”
  成娇失神道:“醉春楼开业不久,老何便来了,三年来只是看门种花,谁也不理。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到醉春楼为奴,是为了什么呢?”
  李陶道:“不稀奇,常有这样的人,犯了什么大案,或者得罪了某位大人物,遂隐姓埋名,甘愿寄人篱下,为奴为仆,以掩饰身份。“
  李陶继续道:“最大的收获,还不在于老何。”
  成娇道:“那是什么?”
  李陶道:“老何也好,扮成裴凤的凶手也好,他们都不是鬼符案的主谋,这个人的身份,现已昭然若揭了。”
  成娇吃惊道:“是谁?”
  李陶道:“此人三年前便该认识老何,关系还不一般,这说明三年前他便以老何为工具做过什么,之后并未彻底断绝联系。他能把盗洞直接挖到棺床下的黄土部位,可见对献陵地宫了如指掌,就算不是设计者,也必定看过图纸,并做了详细的研究。这说明,他具有较高的权位。”
  成娇对他的一番分析大为叹服,但还是略显失望,道:“要找出这样一个人,怕也不易。”
  李陶笑道:“所以咱们还得继续努力,下一步,我打算去趟南京,会会洛宁。既然已知鬼符案非幽灵所为,那么徐继祖在洛宁的床上暴毙,便十分蹊跷了,没准她正是杀人凶手。”
  李陶这一夜连惊带累,早已疲惫不堪,便早早睡了。
  
  成娇与李陶跟在李白的身后,成娇皱眉小声问道:“他是谁?”
  李陶看了一眼李白,漫不经心答道:“一位朋友,是我请他给我帮忙的!”
  李白带着李陶与成娇到了郊外,翻过一片小坡,望见荒地上立着一座无碑孤坟,李白一指道:“便是它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入土为安

  成娇怕见尸体,负责望风,李陶与李白则挥锹舞镐,卖力挖坟。“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老子再也不干这种缺德事了,免得到了阴曹地府,这些冤魂野鬼跟我算账。”
  新坟容易挖掘,说话间,棺材露了出来,他撬开盖板,向内一望,不由得目瞪口呆。
  “见鬼!”李陶骂了一句,看向李白,仿佛在问他是不是弄错了。
  李白望着空荡荡的棺材,半晌没有言语。棺材便是用来盛死人的,即使找错了地方,里面也该有尸骨才对,谁又会在地下埋一具空棺?
  成娇站得稍远,看不到棺内情形,问道:“怎么了?”
  李陶苦笑着回答:“我们的对手神通广大,又一次赶在咱们前头,搬走了尸体。”
  “可老何已经死了,我们的行动是怎样泄漏出去的?难道醉春楼还有奸细,偷听了我和先生的谈话?”成娇眼中闪过一丝惶惑,果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父亲一手创建的醉春楼,竟然成了贼窝?
  李陶安慰她道:“这恰好说明,狱卒的死大有文章,别灰心,我再设法查访其他人的墓穴便是。”
  成娇笑道:“那你岂不还要干一次缺德事?”
  李陶道:“只好拜托你,死后多给我烧点儿纸钱,我拿去孝敬阎王老子。”
  成娇神色一变,嗔道:“不许说这种话!”
  李陶把坟重新填好,三人回到城内,转入一条大街,恰好路过京兆尹府,只见一名花甲老妇正在号啕大哭。
  李陶上前问道:“阿婆,您这是为何呀?”
  老妇抹泪道:“我儿子死了,可现在没法入土。”
  “你儿子?”
  “他叫张顺,是京兆尹府的衙役?前几日因冤鬼一案白白死去了。”
  “啊?张顺?是他?”李陶惊叫道。
  李陶没想到,那被裴凤杀死的四个衙役中还有张顺。当时他释放了两名盗贼,王七刚刚死于非命。没想到张顺改邪归正与命归黄泉了。
  老妇问道:“小郎君认得我家顺儿?”
  成娇在跟前,李陶赶忙摇头:“不认得!”
  说罢,李陶搀起那老妇道:“阿婆,我们送你回家吧,你儿子入土的事由我来办。”
  老妇感激地看他一眼,含泪点了点头。
  李陶扶着那老妇当先而行,李白和成娇则跟在后面。
  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一座简陋的小院前。院内只有一间土坯房,低矮破败。房顶铺着稀稀疏疏的茅草,看起来也只能勉强挡风避雨。
  那老妇道:“三位如不嫌弃,便进来坐坐,喝口水吧。”
  成娇道:“阿婆说哪里话,您先请。”
  甫一进院,便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三人对视一眼,均想:“定是那张顺尸体腐烂所致!这才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进了堂屋。老妇却不再往里相让,搬了三只板凳,用袖子擦了又擦,道:“三位坐吧,我给你们倒水去。”
  三人的目的是为顺验尸,正盘算着如何开口,忽听西屋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老妇急忙放下水壶。跑了进去。三人跟在后面,向屋内一看,俱都大吃一惊。
  一名中年妇人躺在炕上,蓬头垢面,脸色蜡黄,浑似将死之人。两个孩子守在她身边。大的十岁左右,小的不过五六岁,双双睁大眼睛,瞪着三位陌生的客人。另外在老妇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
  老妇一边哄那婴儿,一边说道:“让三位见笑了,那是我儿媳。身子骨原本不好,顺儿一死,她便跟着病倒了。”
  李陶对李白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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